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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乌合之众》-古斯塔夫・勒庞 Gustave Le Bon(1841-1931)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1-11-1 06:13 |显示全部楼层
此文章由 jimqiu 原创或转贴,不代表本站立场和观点,版权归 oursteps.com.au 和作者 jimqiu 所有!转贴必须注明作者、出处和本声明,并保持内容完整
在18路人的讨论中,知道了古斯塔夫・勒庞和他最有影响力的作品《乌合之众》。
翻阅了几个章节,感觉很是精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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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斯塔夫·勒庞(Gustave Le Bon,1841-1931),法国社会心理学家,著有《各民族进化的心理学规律》、《法国大革命和革命心理学》、《战争心理学》、《社会心理学》等,其中以《乌合之众》最著名。

《乌合之众》为社会学经典名著,已被翻译成近20种语言。作者勒庞以十分简约的方式,考察了个人聚集成群体时的心理变化,指出个人在群体中会丧失理性,没有推理能力,思想情感易受旁人的暗示及传染,变得极端、狂热,不能容忍对立意见,因人多势众产生的力量感会让他失去自控,甚至变得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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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从小老妈就一直跟我说,“人多的地方不要去”。牢记在心,现在想想果然是至理名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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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 06:20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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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在线阅读:http://www.tianyabook.com/zhexue/whzz/index.html

摘录其中一些片段:

一个心理群体表现出来的最惊人的特点如下:构成这个群体的个人不管是谁,他们
的生活方式、职业、性格或智力不管相同还是不同,他们变成了一个群体这个事实,便
使他们获得了一种集体心理,这使他们的感情、思想和行为变得与他们单独一人时的感
情、思想和行为颇为不同。
若不是形成了一个群体,有些闪念或感情在个人身上根本就
不会产生,或不可能变成行动。心理群体是一个由异质成分组成的暂时现象,当他们结
合在一起时,就像因为结合成一种新的存在而构成一个生命体的细胞一样,会表现出一
些特点,它们与单个细胞所具有的特点大不相同。

无意识构成了种族的先天禀性,尤其在这个方面,属于该种族的个人之间是十分相
似的,使他们彼此之间有所不同的,主要是他们性格中那些有意识的方面——教育的结
果,但更多的是因为独特的遗传条件。人们在智力上差异最大,但他们却有着非常相似
的本能和情感。

    在属于情感领域的每一种事情上——宗教。政治、道德、爱憎等等,最杰出的人士
很少能比凡夫俗子高明多少。从智力上说,一个伟大的数学家和他的鞋匠之间可能有天
壤之别,但是从性格的角度看,他们可能差别甚微或根本没有差别。


有些不同的原因,对这些为群体所独有、孤立的个人并不具备的特点起着决定的作
用。
    首先,即使仅从数量上考虑,形成群体的个人也会感觉到一种势不可挡的力量,这
使他敢于发泄出自本能的欲望,而在独自一人时,他是必须对这些欲望加以限制的。他
很难约束自己不产生这样的念头:群体是个无名氏,因此也不必承担责任。这样一来,
总是约束着个人的责任感便彻底消失了。


    第二个原因是传染的现象,也对群体的特点起着决定的作用,同时还决定着它所接
受的倾向。传染虽然是一种很容易确定其是否存在的现象,却不易解释清楚。必须把它
看做一种催眠方法,下面我们就对此做一简单的研究。在群体中,每种感情和行动都有
传染性,其程度足以使个人随时准备为集体利益牺牲他的个人利益。这是一种与他的天
性极为对立的倾向,如果不是成为群体的一员,他很少具备这样的能力。


    决定着群体特点的第三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同孤立的个人所表现出的特点
截然相反。我这里指的是易于接受暗示的表现,它也正是上面所说的相互传染所造成的
结果。

    要想理解这种现象,就必须记住最近的一些心理学发现。今天我们已经知道,通过
不同的过程,个人可以被带人一种完全失去人格意识的状态,他对使自己失去人格意识
的暗示者惟命是从,会做出一些同他的性格和习惯极为矛盾的举动。最为细致的观察似
乎已经证实,长时间融入群体行动的个人,不久就会发现——或是因为在群体发挥催眠
影响的作用下,或是由于一些我们无从知道的原因——自己进入一种特殊状态,它类似
于被催眠的人在催眠师的操纵下进入的迷幻状态。被催眠者的大脑活动被麻痹了,他变
成了自己脊椎神经中受催眠师随意支配的一切无意识活动的奴隶。有意识的人格消失得
无影无踪,意志和辨别力也不复存在。一切感情和思想都受着催眠师的左右。

    大体上说,心理群体中的个人也处在这种状态之中。他不再能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
他就像受到催眠的人一样,一些能力遭到了破坏,同时另一些能力却有可能得到极大的
强化。

    在某种暗示的影响下,他会因为难以抗拒的冲动而采取某种行动。群体中的这种冲
动,比被催眠者的冲动更难以抗拒,这是因为暗示对群体中的所有个人有着同样的作用,
相互影响使其力量大增。在群体中,具备强大的个性、足以抵制那种暗示的个人寥寥无
几,因此根本无法逆流而动。他们充其量只能因不同的暗示而改弦易辙。例如,正因为
如此,有时只消一句悦耳的言辞或一个被及时唤醒的形象,便可以阻止群体最血腥的暴
行。

发表于 2011-11-1 06:24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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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体的这种易变性使它们难以统治,当公共权力落到它们手里时尤其如此。一旦日
常生活中各种必要的事情不再对生活构成看不见的约束,民主便几乎不可能持续很久了。
此外,群体虽然有着各种狂乱的愿望,它们却不能持久。群体没有能力做任何长远的打
算或思考。


    群体不仅冲动而多变。就像野蛮人一样,它不准备承认,在自己的愿望和这种愿望
的实现之间会出现任何障碍,它没有能力理解这种中间障碍,因为数量上的强大使它感
到自己势不可挡。对于群体中的个人来说,不可能的概念消失了。孤立的个人很清楚,
在孤身一人时,他不能焚烧宫殿或洗劫商店,即使受到这样做的诱惑,他也很容易抵制
这种诱惑。但是在成为群体的一员时,他就会意识到人数赋予他的力量,这足以让他生
出杀人劫掠的念头,并且会立刻屈从于这种诱惑。出乎预料的障碍会被狂暴地摧毁。

类的机体的确能够产生大量狂热的激情,因此可以说,愿望受阻的群体所形成的正常状
态,也就是这种激愤状态。

    种族的基本特点是我们产生一切情感的不变来源,它也总是会对群体的急躁、它们
的冲动和多变产生影响,正像它会影响到我们所研究的一切大众感情一样。所有的群体
无疑总是急躁而冲动的,但程度却大不相同。例如拉丁民族的群体和英国人的群体就有
十分显著的差别。
最近法国历史中的事件为这一点提供了生动的说明。25年前,仅仅是
一份据说某位大使受到侮辱的电报被公之于众,就足以触犯众怒,结果是立刻引起了一
场可怕的战争①。几年后,关于谅山一次无足轻重的失败的电文,再次激起人们的怒火,
由此导致政府立刻垮台。

    就在同时,英国在远征喀土穆时遭受的一次非常严重的失败,却只在英国引起了轻
微的情绪,甚至大臣都未被解职。任何地方的群体都有些女人气,拉丁族裔的群体则女
人气最多,凡是赢得他们信赖的人,命运会立刻为之大变。但是这样做,无一例外地等
于是在悬崖边上散步,不定哪天必会跌入深渊。

发表于 2011-11-1 06:28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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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群体的偏执、专横和保守
    群体只知道简单而极端的感情;提供给他们的各种意见、想法和信念,他们或者全
盘接受,或者一概拒绝,将其视为绝对真理或绝对谬论。
用暗示的办法加以诱导而不是
做出合理解释的信念,历来都是如此。与宗教信仰有关的偏执及其对人们的头脑实行的
专制统治,早就为大家所知。

    对何为真理何为谬误不容怀疑,另一方面,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强大,群体便给
自己的理想和偏执赋予了专横的性质。个人可以接受矛盾,进行讨论,群体是绝对不会
这样做的。


    在公众集会上,演说者哪怕做出最轻微的反驳,立刻就会招来怒吼和粗野的叫骂。
在一片嘘声和驱逐声中,演说者很快就会败下阵来。当然,假如现场缺少当权者的代表
这种约束性因素,反驳者往往会被打死。

    专横和偏执是一切类型的群体的共性,但是其强度各有不同。在这个方面,支配着
人们感情和思想的基本的种族观念,会一再表现出来。尤其在拉丁民族的群体中,可以
看到专横和偏执能够发展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专横和偏执是群体有着明确认识的感情,他们很容易产生这种感情,而且只要有人
在他们中间煽动起这种情绪,他们随时都会将其付诸实践。群体对强权俯首贴耳,却很
少为仁慈心肠所动,他们认为那不过是软弱可欺的另一种形式。
他们的同情心从不听命
于作风湿和的主子,而是只向严厉欺压他们的暴君低头。他们总是为这种人塑起最壮观
的雕像。不错,他们喜欢践踏被他们剥夺了权力的专制者,但那是因为在失势之后他也
变成了一介乎民。他受到蔑视是因为他不再让人害怕。群体喜欢的英雄,永远像个凯撒。
他的权杖吸引着他们,他的权力威慑着他们,他的利剑让他们心怀敬畏。

    群体随时会反抗软弱可欺者,对强权低声下气。如果强权时断时续,而群体又总是
被极端情绪所左右,它便会表现得反复无常,时而无法无天,时而卑躬屈膝。

发表于 2011-11-1 06:32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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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群体的道德

    如果“道德”一词指的是持久地尊重一定的社会习俗,不断抑制私心的冲动,那么
显然可以说,由于群体太好冲动,太多变,因此它不可能是道德的。相反,如果我们把
某些一时表现出来的品质,如舍己为人、自我牺牲、不计名利、献身精神和对平等的渴
望等,也算作“道德”的内容,则我们可以说,群体经常会表现出很高的道德境界。

    研究过群体的少数心理学家,只着眼于他们的犯罪行为,在看到经常发生这种行为
后,他们得出的结论是,群体的道德水平十分低劣。

    这种情况当然经常存在。但为何是这样呢?这不过是因为我们从原始时代继承了野
蛮和破坏性的本能,它蛰伏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孤立的个人在生活中满足这种本能是
很危险的,但是当他加入一个不负责任的群体时,因为很清楚不会受到惩罚,他便会彻
底放纵这种本能。


    群体虽然经常放纵自己低劣的本能,他们也不时树立起崇高道德行为的典范。如果
不计名利、顺从和绝对献身于真正的或虚幻的理想,都可算做美德,那就可以说,群体
经常具备这种美德,而且它所达到的水平,即使最聪明的哲学家也难以望其项背。

发表于 2011-11-1 06:35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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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群体的理性

    不能绝对地说,群体没有理性或不受理性的影响。

    但是它所接受的论证,以及能够对它产生影响的论证,从逻辑上属于十分拙劣的一
类,因此把它们称为推理,只能算是一种比喻。

    就像高级的推理一样,群体低劣的推理能力也要借助于观念,不过,在群体所采用
的各种观念之间,只存在着表面的相似性或连续性。群体的推理方式类似于爱斯基摩人
的方式,他们从经验中得知,冰这种透明物质放在嘴里可以融化,于是认为同样属于透
明物质的玻璃,放在嘴里也会融化;他们又像一些野蛮人,以为吃下骁勇敌手的心脏,
便得到了他的胆量;或是像一些受雇主剥削的苦力,立刻便认为天下所有雇主都在剥削
他们的人。

    群体推理的特点,是把彼此不同,只在表面上相似的事物搅在一起,并且立刻把具
体的事物普遍化。知道如何操纵群体的人,给他们提供的也正是这种论证。
它们是能够
影响群体的惟一语佩色盲动系列环讲帷碑翊证,对群体来说完全是于可理降的,因此不
妨说,他们并不推理或只会错误地推理,也不受推理过程的影响。读读某些演说词,其
中的弱点经常让人感到惊讶,但是它们对听众却有巨大的影响。人们忘记了一点,它们
并不是让哲学家阅读的,而是用来说服集体的。同群体有密切交往的演说家,能够在群
体中激发出对他们有诱惑力的形象。只要他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他便达到了自己的目
的。20本滔滔不绝的长篇论证——它们总是认真思考的产物——还不如几句能够对它试
图说服的头脑有号召力的话。

    没有必要进一步指出,群体没有推理能力,因此它也无法表现出任何批判精神,也
就是说,它不能辨别真伪或对任何事物形成正确的判断。群体所接受的判断,仅仅是强
加给它们的判断,而绝不是经过讨论后得到采纳的判断。在这方面,也有无数的个人比
群体水平高明不了多少。有些意见轻而易举就得到了普遍赞同,更多地是因为大多数人
感到,他们不可能根据自己的推理形成自己的独特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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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 06:40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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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证明,群体并不进行推理,它对观念或是全盘接受,或是完全拒绝;对它
产生影响的暗示,会彻底征服它的理解力,并且使它倾向于立刻变成行动。我们还证明,
对群体给予恰当的影响,它就会为自己所信奉的理想慷慨赴死。我们也看到,它只会产
生狂暴而极端的情绪,同情心很快就会变成崇拜,而一旦心生厌恶,也几乎立刻会变为
仇恨。这些一般性解释,已经为我们揭示了群体信念的性质。

    在对这些信念做更为细致的考察时,显然还会发现,不论是在有着狂热宗教信仰的
时代,还是发生了政治大动荡的时代——例如上个世纪的状况——它们总是采取一种特
殊的形式,我除了把它称为宗教感情之外,再没有更好的称呼。

    这种感情有着十分简单的特点,比如对想像中某个高高在上者的崇拜,对生命赖以
存在的某种力量的畏惧,盲目服从它的命令,没有能力对其信条展开讨论,传播这种信
条的愿望,倾向于把不接受它们的任何人视为仇敌。这种感情所涉及的不管是一个看不
见的上帝、一具木头或石头偶像,还是某个英雄或政治观念,只要它具有上述特点,它
便总是有着宗教的本质。可以看到,它还会在同等程度上表现出超自然和神秘的因素。
群体下意识地把某种神秘的力量等同于一时激起他们热情的政治信条或获胜的领袖。

    偏执与妄想是宗教感情的必然伴侣。凡是自信掌握了现世或来世幸福秘密的人,难
免都会有这样的表现。当聚集在一起的人受到某种信念的激励时,在他们中间也会发现
这两个特点。恐怖统治时代的雅各宾党人,骨子里就像宗教法庭时代的天主教徒一样虔
诚,他们残暴的激情也有着同样的来源。

    一切宗教或政治信条的创立者所以能够立住脚,皆因为他们成功地激起了群众想入
非非的感情,他们使群众在崇拜和服从中,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随时准备为自己的偶像
赴汤蹈火。

    这在任何时代概无例外。德·库朗热在论述罗马高卢人的杰作中正确指出,维持着
罗马帝国的根本不是武力,而是它所激发出的一种虔诚的赞美之情。他正确地写道,
“一种在民众中受到憎恶的统治形式,竟能维持了五个世纪之久,世界史上还不曾有过
类似的现象……帝国的区区30个军团,如何能让一亿人俯首贴耳,这真是不可思议。”
他们服从的原因在于,皇帝是罗马伟业的人格化象征,他就像神一样受到了全体人民的
一致崇拜。在他的疆域之内,即使最小的城镇也没有膜拜皇帝的祭坛。“当时,从帝国
的一端到另一端,到处都可以看到一种新宗教的兴起,它的神就是皇帝本人。在基督教
以前的许多年里,m座城市所代表的整个高卢地区,都建起了和里昂城附近的庙宇相似
的纪念奥古斯都皇帝的神殿……其祭司由统一的高卢城市选出,他是当地的首要人物……
把这一切归因于畏惧和奴性是不可能的。整个民族不可能全是奴隶,尤其不可能是长达
三个世纪的奴隶。崇拜君主的并不是那些廷臣,而是罗马;不仅仅是罗马,还有高卢地
区、西班牙、希腊和亚洲。”

    由此可见,断言群众需要宗教,实在是十分无用的老生常谈,因为一切政治、神学
或社会信条,要想在群众中扎根,都必须采取宗教的形式——能够把危险的讨论排除在
外的形式。

发表于 2011-11-1 06:45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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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间接因素具有普遍性,可以看出,它们是群体一切信念和意见的基矗这些因素
就是种族、传统、时代、各种典章制度和教育。

    现在我们就来研究一下这些不同因素的影响。

    (1)种族

    种族的因素必须被列在第一位,因为它本身的重要性远远超过其他因素。我在前一
本著作中曾对它有过充分的研究,故无须再做详细的讨论。在前一本著作中,我们说明
了一个历史上的种族有什么特点,以及它一旦形成了自己的禀性,作为遗传规律的结果,
它便具有了这样的力量,它的信仰、制度和艺术,总之,它文明中的一切成分,仅仅是
它的气质的外在表现。我们指出,种族的力量具有这样的特点,没有任何要素在从一个
民族传播给另一民族时,不会经历深刻的变化。

    环境和各种事件代表着一时的社会暗示性因素,它们可能有相当大的影响,但这种
影响如果与种族的暗示因素对立,换言之,如果它与一个民族世代继承下来的因素相反,
它便只能是暂时的。

    我们在本书下面的一些章节里,还会不时触及种族的影响,我们会说明,这种影响
是如此强大,它决定着群体气质的特征。这一事实造成的后果是,不同国家的群体表现
出相当不同的信念和行为,受到影响的方式也各不相同

(2)传统传统代表着过去的观念、欲望和感情。它们是种族综合作用的产物,并且对我们发挥着巨大影响。

    自从胚胎学证明了过去的时间对生物进化的巨大影响以后,生物科学便发生了变化;
如果这种理论更加广为人知,历史科学想必也会出现类似的变化。然而目前它尚未得到
足够广泛的普及,许多政客同上个世纪的学究们相比,仍然高明不了多少,他们相信社
会能够和自己的过去决裂,完全遵照理性之光所指引的惟一道路前进。

    民族是在历史中形成的一个有机体,因此就像其他有机体一样,它只能通过缓慢的
遗传积累过程发生变化。

    支配着人们的是传统,当他们形成群体时,就更是如此。他们能够轻易地给传统造
成的变化,如我一再指出的那样,仅仅是一些名称和外在形式而已。

    对这种状况不必感到遗憾。脱离了传统,不管民族气质还是文明,都不可能存在。
因此自有人类以来,它便一直有着两大关切,一是建立某种传统结构,二是当有益的成
果已变得破败不堪时,人类社会便努力摧毁这种传统。没有传统,文明是不可能的;没
有对这些传统的破坏,进步也是不可能的。困难——这是个极严重的困难——在于如何
在稳定与求变之间取得平衡。如果一个民族使自己的习俗变得过于牢固,它便不会再发
生变化,于是就像中国一样,变得没有改进能力。在这种情况下,暴力革命也没多少用
处,因为由此造成的结果,或者是打碎的锁链被重新拼接在一起,让整个过去原封不动
地再现,或者是对被打碎的事物撒手不管,衰败很快被无政府状态所取代。


    因此,对于一个民族来说,理想的状态是保留过去的制度,只用不易察觉的方式一
点一滴地加以改进。这个理想不易实现。使它变成现实的几乎只有古罗马人和近代英国
人。

发表于 2011-11-1 06:52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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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政治和社会制度

    制度能够改正社会的弊端,国家的进步是改进制度与统治带来的结果,社会变革可
以用各种命令来实现——我认为这些想法仍然受到普遍的赞同。它们是法国大革命的起
点,而且目前的各种社会学说也仍然以它为基矗最具连续性的经验一直未能动摇这个重
大的谬见。哲学家和史学家们枉费心机地想证明它的荒谬,不过他们却可以毫不费力地
证明,各种制度是观念、感情和习俗的产物,而观念、感情和习俗并不会随着改写法典
而被一并改写。一个民族并不能随意选择自己的制度,就像它不能随意选择自己的头发
和眼睛的颜色一样。制度和政府都是种族的产物,它们并不是某个时代的创造者,而是
由这个时代所创造。对各民族的统治,不是根据他们一时的奇思怪想,而是他们的性质
决定了他们要被统治。一种政治制度的形成需要上百年的时间,改造它也同样如此。各
种制度并没有固有的优点,就它们本身而言,它们无所谓好坏。在特定的时刻对一个民
族有益的制度,对另一个民族也许是极为有害的。


    进一步说,一个民族并没有真正改变其各种制度的能力。毫无疑问,以暴力革命为
代价,它可以改变其名称,但是其本质依然如故。名称不过是些无用的符号,
历史学家
在深入到事物的深层时,很少需要留意它们。正是因为如此,英国这个世界上最民主的
国家①仍然生活在君主制的统治下,而经常表现得十分嚣张的最具压迫性的专制主义,
却是存在于那些原属西班牙的美洲共和国,尽管它们都有共和制的宪法。决定着各民族
命运的是它们的性格,而不是它们的政府。我曾在前一本书中,通过提出典型事例来证
实这一观点。

    因此,把时间浪费在炮制各种煞有介事的宪法上,就像是小孩子的把戏,是无知的
修辞学家毫无用处的劳动。必要性和时间承担着完善宪政的责任,我们最明智的做法,
就是让这两个因素发挥作用。
这就是盎格鲁一萨克逊人采用的办法,正像他们伟大的史
学家麦考利在一段文字中告诉我们的,拉丁民族各国的政客们,应当由衷地学习这种方
法。他指出,法律所能取得的一切好处,从纯粹理性的角度看,表现出一片荒谬与矛盾,
他然后又对拉丁民族一拥而上发疯般制定出来的宪法文本与英国的宪法进行了比较。他
指出,后者总是一点一滴慢慢地发生变化,影响来自必要性,而不是来自思辨式的推理:
从来不考虑是否严谨对称,更多地是考虑它是否方便实用;从来不单纯以不一致为理由
去消除不一致;除非感到有所不满,绝对不加以变革;除非能够消除这种不满,绝对不
进行革新;除了针对具体情况必须提供的条款之外,绝对不制定任何范围更大的条款—
—这些原则,从约翰国王的时代直到维多利亚女王的时代,一直支配着我们250年的议
会,使它变得从容不迫。要想说明各民族的法律和各项制度在多大程度上表达着每个种
族的需要,没有必要对其进行粗暴的变革,而要对它们逐一进行审查。例如,对集权制
的优点和缺点,可以专注于哲学上的考究。但是,当我们看到,一个由不同种族构成的
国民用了一千年时间来维护这种集权制;当我们看到,一场目的在于摧毁过去一切制度
的大革命也不得不尊重这种集权制,甚至使它进一步强化,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该承
认它是迫切需要的产物,承认它是这个民族的生存条件。对于那些侈谈毁掉这种制度的
政客,我们应当对他们可怜的智力水平报以怜悯。如果他们碰巧做成了这件事,他们的
成功立刻会预示着一场残酷的内战,这又会立刻带来一种比旧政权更具压迫性的新的集
权制度。

    从以上所述得出的结论是,深刻影响群体禀性的手段,不能到制度中去寻找。我们
看到,有些国家,譬如美国,在民主制度下取得了高度繁荣,而另一些国家,譬如那些
西班牙人的美洲共和国,在极为相似的制度下,却生活在可悲的混乱状态之中。这时我
们就应当承认,这种制度与一个民族的伟大和另一个民族的衰败都是毫不相干的。各民
族是受着它们自己的性格支配的,凡是与这种性格不合的模式,都不过是一件借来的外
套,一种暂时的伪装。毫无疑问,为强行建立某些制度而进行的血腥战争和暴力革命一
直都在发生,而且还会继续发生。
人们就像对待圣人的遗骨一样对待这些制度,赋予这
些制度以创造幸福的超自然力量。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制度反作用于群体的头脑,它们才引发了这些大动
荡。然而其实并不是制度以这种方式产生了反作用,因为我们知道,不管成功或失败,
它们本身并没有以这种方式产生反作用,因为它们本身并不具有那样的能力。影响群众
头脑的是各种幻想和词语,尤其是词语,它们的强大一如它们的荒诞,下面我就简单地
揭示一下它们令人吃惊的影响。

发表于 2011-11-1 06:54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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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位老先生是个很彻底的种族主义者。政治绝对的不正确啊,呵呵。

发表于 2011-11-1 07:14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jimqiu 10# 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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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欧洲的学者大多都有点种族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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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 07:30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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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体里种族特性会被放大

发表于 2011-11-1 07:56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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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路人也不应该算群体现象,顶多有些责任分摊,这些人都应该算个体

发表于 2011-11-1 11:08 |显示全部楼层

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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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click 于 2011-11-1 07:56 发表
18路人也不应该算群体现象,顶多有些责任分摊,这些人都应该算个体


ZT  

http://book.douban.com/review/1258252/

   一百多年前的法国学者勒庞是个保守派社会精英,他反对传统的国家主义,反对新兴的集体主义,推崇英美式的自由主义。他生活在法国革命不断的年代里,经历过巴黎公社和法兰西第二帝国等历史时期,亲眼目睹了法国民众在传统的信仰与权威崩塌后,在近乎宗教般的革命激情中,退化成一群野蛮、善变、极端的原始人,在少数人的怂恿下,民众会毫不犹豫地做出骇人听闻的暴行,事后却要求爱国主义的荣誉勋章。于是,勒庞在他的传世名作《乌合之众》中总结道:民众缺乏理性,依赖于信仰与权威的引导,用想象来判断,模仿他人行为,简而言之,民众是盲从的。
  
    很不幸,我们也是“乌合之众”,我们也会盲从。全球化信息化的年代里,多元化的价值体系与全球化的信息爆炸使我们愈发感觉到自己的渺小,而开始追求信仰的庇护和权威的支持,两者共同的结果,就是解释古典人生哲学的于丹教授的走红。
  
    《地球是平的》一书预见了一个全球化与信息化的未来。我以为,在互联网的冲击下,政府将失去左右舆论的能力,民众将拥有更多的话语权,民主会成为必然的趋势;同时,国际间竞争使政府必须拥有更高的效率,民众必须赋予政府更多权力,集中也会成为必然的趋势。因此,中国未来的政治体制将是一种中国特色的权威民主双向加强的模式,即民众选出强力领袖,由他来行使巨大的权力。这一切,正如勒庞所言。
  
    勒庞曾预言社会主义理想的实践必将是艰苦的过程,也曾预言中国在辛亥革命后必将迎来更加极权的专制。他的“乌合之众”心理学认为:民众为了追求幸福,会愿意牺牲自由,追随强力领袖,赋予他绝对权力,并为他所宣扬的理想牺牲一切。令人不安的是,这个片面的观点得到了历史的有力映证——二战、文革——民众哪一次不盲从?哪一次不为疯狂的理想而疯狂地杀人?
  
    因此,我们有必要研究心理学,了解是什么让我们盲从,如何克服盲从,从而确保一个稳定发展的幸福未来。
  
    在连续读了佛洛伊德批判继承勒庞思想的《群体心理学与自我分析》和当代学者写的讨论群体盲从行为的《影响力》以及一些研究催眠术的书籍后,我倾向于用“催眠”与“同步”(synchronization)理论来解释“乌合之众”的盲从。
  
    “催眠”是指个人意志被他人意志所战胜和控制。强大的群体意志战胜和取代了个人意志,个人被群体催眠了。(前面我专门写过一篇关于催眠的文章了,所以这里就不细谈了)
  
    无论是否被催眠,人都有模仿他人的倾向,心理学上称之为“同步”。由于人天生都是自恋的,所以爱屋及乌,会喜欢与自己相似的人,即“认同”。为了让其他人喜欢自己,以便搞好关系实现合作,人会模仿其他人,即“求同”。“认同”与“求同”合并在一起,就是一种“同步”,它仿佛是人类在进化的过程写入自己DNA里的基础核心程序,是一种不是本能的本能。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古代律法正是对这一本能的总结。别人馈赠我,我就回赠他;别人攻击我,我就回击他。商家就很懂得利用“同步”赚钱,超市里那些免费品尝的甜点,在“同步”作用的帮助下,总是能让消费者乖乖地买下自己本不必买的东西。此外,销售人员千方百计地与消费者套近乎,也正是为了博取一种“同步”。
  
    乌合之众的盲从,正是“催眠”与“同步”共同作用的结果,催眠使我们变成了盲目之辈,而极端强化了“同步”效应,使得我们不受理性与道德的约束,做出不可理解的事情来。“自信”是抑制“催眠”的良方,“谨慎”是把握“同步”分寸的要领。希望大家能在生活中经常提醒自己,不盲从,不随波逐流,做一个有独立人格的自我。
  
  
  PS,谈点关于“同步”的题外话。
  
    在与人交谈时,模仿对方的表达方式,如语气、姿势、词汇、节奏等,通常可以达到更好的沟通效果。所以,与父母沟通时要用家长的方式,与孩子沟通时要用孩子的方式,一旦反串,结果就很糟糕。多数时候父母与子女的沟通不畅,就是因为彼此都坚持自己的方式,而不愿意主动与对方“同步”。
  
    人不只与他人同步,还努力实现与自身的“同步”,即前后一致性。因此,先问两个问题,让对方做出“肯定”回答后,再提一个过分的要求时,对方会很难拒绝。
    
    “同步”也有副作用。如街头有人需要救助时,由于过路人都不知情,因此,他们只会观望他人行为,以期用“同步”来避免犯错。如果其他人都无动于衷,则人们也会“同步”这种无动于衷,结果便是一种“社会人情淡漠”的假象。针对这种现象,求助者只需指定一个帮助者,道明原因,并指明要求帮助的内容,使对方开始行动,便会帮你赢得更多人的“同步”协助了。

发表于 2011-11-1 12:35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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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步"在这里不适用,这18个人不是围观,而是路过,在他们做决定时没有周围人群可以做同步,他们的决定主要是个体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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