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种武器---冲动

葵花

（上）

05年的五一前夕，我接到了已经留校的大嘴的电话，主要是确定五一同学聚会的名单以及相关事宜。随后我们又聊了几句，在快要放下电话的刹那，我问：“阿良能去吗？”，“哪个阿良？”电话那头明显楞了一下，随后马上接道：“你瞧我这脑袋，差点忘了，我这就联系一下”。

当年，我们这个专业招了20人，毕业时却只有19人。阿良因为打架被院勒令留校查看一年，推迟一年毕业。也许是工作繁忙，校友录上很少看到他在线或留言。我真的很想看看那个当时爱冲动的哥们，现在到底怎样了。

大三那年，院招进了一批地方委培的文秘专业女生，大家素了三年，突然爆发起来，前仆后继去泡MM。大嘴最先在图书馆得手（详见《爱情秘籍》）。后来，其他几个人也陆续被看到牵手某女生。

阿良是个从山东来的筒子，平时的爱好就是打篮球，一到第八节课时，总能看到其篮球场上飞驰的身影。可某一天，阿良却死乞白赖地要拜花无缺为师，似乎想要在武学上有所造诣。大家都知道花帅哥练武的那个小树林紧挨着女生澡堂子，可以想像到：当女生们沐浴出来，神清气爽之际，忽然发现不远处有帅哥打拳劈腿，呼喝有声，一副至猛阳刚之大侠风范，焉能不生出一股思慕之意？因此大家也心知肚明，并不点破。可不到两周，阿良就被花帅哥以欺师灭祖之名赶出了师门。：-）起初阿良扭捏不愿说出原委，在小鱼儿激将法之下，终于道出了真相。原来花帅哥把阿良招进门，也没安啥好心，按照阿良的理解，纯粹是把他当陪练来着。花帅哥的说法是，要想打人，得先学会挨打。因此两人对练之时，每每把阿良打得鼻青脸肿，摔的满身是灰。终于有一天，阿良怒了，并没按照套路出招，一下子把花帅哥摔到了树上。引得一旁观战的MM们发出刺耳的惊呼“啊～～～～～”。于是阿良又回到了篮球场上，不过大家发现，其看MM的眼神竟越发痴迷起来。

我们宿舍楼一路之隔就是个水房。傍晚时分，路上就会出现三五成群拎着水瓶的女生。这时候，整座楼的这一侧窗户里也会同时露出若干脑袋，有的叽叽喳喳发出若干评论，有的默不作声只是观望，有的居然挑衅地唱道：“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别怪我们象民工那样土，可当时就流行这首歌！汗ing），有一个圆脸的小女生可能是第一次来打水，突然听到楼上这一嗓子，吓的水壶竟掉到了地上，楼上观望的脑袋们哈哈大笑。圆脸女生愤而回头怒斥：“简直是一帮流氓！！”

阿良就在那时候，发出了一句经典评论：“为伊消得人憔悴啊，人憔悴！”

阿良的宿舍就在我隔壁，是这一层楼里最边上的一间，由于视线问题，他丫经常跑到我们宿舍观望。当“为伊消得人憔悴啊，人憔悴”被其抑扬顿挫地叨念了第十遍时。打牌已经连输三把的李大嘴终于忍不住吼了起来：“你TMD就会这一句啊？！”

阿良有些困惑地回过头：“那下一句是什么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真被问住了。（后来翻书才发现，上一句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介尼玛就四最后一句！呵呵。）

小鱼儿反应快，适时调侃道：“良哥你一顿吃三碗，腰比水桶粗，你要是憔悴了，别人还活不？”

万春流也显的博学些，扔出一句：“此诗脂粉气过重，还是读唐诗吧”

随后的日子里，阿良果然捧了本《唐诗三百首》在那儿咏叹，不久居然出口成章起来，“窗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再后来，某次院广播里，朗读了诗人阿良的一首朦胧小诗。而且自己又弄了个眼镜戴上，张口闭口，湿的不行。

在大家的鼓励下，阿良一时冲动给“圆脸”写了封言真意切的情书。大嘴的女友是“圆脸”的室友，根据其提供的线报，阿良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因此该情书称的上有的放矢。可当圆脸得知他来自是恶人谷流氓楼之后，不顾大嘴女友在场，撇下一句：“那地儿，没一个好人！”（我KAO!）

阿良很受伤，不过圆脸也没当面回绝他，可就是显出一副比平时更冷冰冰的样子。

阿良又回到了观望的阶段，不但在宿舍，后来发展到在专业自习教室里也弄个望远镜看女生楼（那个时候教学区和生活区还没分开，我们自习教室的位置得天独厚啊：-））。

某一天，众人正在自习教室里玩牌，看见阿良鬼鬼祟祟的趴在窗台上，众人问道：“阿良你又在看美女啊？”
“嗯。”
忽然，他擦了擦眼睛，又把望远镜瞄准远方，然后伸出只手臂向远方挥手致意。
正在打牌的胖子纳闷道：“你干吗呢阿良？”
阿良说：“呵呵，“圆脸”在向我打招呼呢？”
众人连牌也不打了，冲上前来，看对面女生宿舍楼。
果然，对面三楼一个宿舍里，“圆脸”正一边挥着手，一边嘴里还喊着些什么。
鉴于平时“圆脸”的表现，大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灵机一动， “该不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发生吧？”
“难道着火了？”“或者进贼了？”
大家还没说完，阿良biu地一下子射了出去，在门口差点撞上李大嘴。

（后面的真不好意思写出来。）

事实证明，女生宿舍楼也不是谁都能上去滴，冲动的阿良还没跑上楼梯呢，就被看门的大妈擒住了。

“小伙子，找谁啊？”

“出事了，出事了！”阿良一慌张，嘴也不利索了。

“慢点说，谁出事儿了？”估计当时大妈心想:我看你倒象出事了。

“就是三楼西侧的那个”阿良拉着大妈出了楼外，指着那个宿舍说道。

大妈迷起眼睛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阿良。忽然抬起胳膊，照着阿良脑壳就是一巴掌。而且还用方言骂了起来。据后来赶去的大嘴回来报告，其意思大概是：“KAO,骗人也不看看我是谁，你这样我见多了，竟敢睁眼说瞎话，人家那明明是在擦玻璃呢！！”

[ 本帖最后由 葵花 于 2007-11-20 11:37 编辑 ]

葵花

（下）

后来大嘴女友也反馈回来“圆脸”的消息，她当时就说了句“真没创意。”阿良依旧很郁闷。

那年“十一”的时候，院里布告栏上贴出了，举办“××杯”足球赛的消息。系里就我们这一个专业队，也就是说，球队可挑选的一共就这么20个人。说老实话，这20个人里面倒是有一半儿的人平时就爱踢球的。另一半儿专攻篮球，以阿良为代表。唯独足球队缺个守门员，后来熊哈哈和我商量了一下，就定了阿良。毕竟篮球打的好，接个球什么的没问题。（这只是当时的看法）
熊哈哈中学的时候曾被专业对培训过，参加过类似“贝贝杯”之类的活动。因此是当之无愧的队长。剩下的我们都是进了大学后才开始踢球的（也包括我这样的大器晚成的选手，估计要挨砖头了：-），在他眼里，我们就是一帮玩“野球”的。因此赛前，在熊哈哈的带领下，还进行了为期一周的训练。不过大家还是心理没底，毕竟以前系里没分家时，我们大多只是作壁上观的看客而已。

不过头两场比赛我们顺利拿了下来，第三场也有惊无险地战平了当时的夺冠热门队，顺利小组出现。信心爆棚，群情激昂。剑指下一个对手------警卫连队。
提起警卫连，这里就不再多说了，大学四年里和他们的恩怨足够写部长篇的了（在苏娇娇的皮带里略有提及），总之一句话，这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午后三点，鸣笛开赛。委培系的不少女生也跑来观战，而且明显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呵呵。正如想像中的一样，比赛是艰苦地。警卫连是上届亚军，实力确实很强。尤其他们的10号，速度快，技术好，刚开始的10分钟，就给了我们个下马威。他接连突破我两个后卫，球一趟之下，直逼禁区。阿良忘记了禁区外不可用手触球的规定，慌忙之下竟然用手捧住了皮球。裁判还算比较客气，判了个黄牌，外加直接任意球。那个10号确实不同凡响，任意球居然绕过了人墙，直挂球门左上角。阿良虽然判断正确，无奈鞭长莫及。0：1。

刚开场就失球，大家有点着急，阵型也跟着乱了，熊哈哈和我疲于奔命，四处救火。警卫连却越打越顺，配合默契多了，又过了二十分钟，10号又打进了个单刀球了。0：2。
在大家有些气馁的时候，场下的啦啦队们及时地鼓起了劲儿。那帮女生也扯起了嗓子跟着喊“加油！”。警卫连的啦啦队一看有点傻眼，男女搭配不但干活不累，确实还让别人眼气。：-）大家稳了稳焦躁的情绪，以当前比分坚持到了半场结束。中场休息时，队长忙过来安抚，让大家别泄气。众人也都围了上来，递水的递水，捶腿的捶腿。连阿良也一把接住了“圆脸”扔过来的毛巾。见阿良激动状，我开起来了玩笑：“呦，原来守门员教练在这儿呢？如果早点儿训练咱阿良就好了。”在众人嬉笑声中，阿良挠着脑袋嘿嘿傻笑不已，“圆脸”则扭过头去，想要崩起脸，可最终笑容还是从嘴角荡漾开来。

下半场，熊哈哈及时调整了战术，中场换上了体力好的李大嘴。大嘴虽然技术不咋地，却能象野狗似的满场追球儿。再加上其它人努力拼抢，场面逐渐被我方控制过来，终于20分钟过后，我们迎来了第一个进球。随后十分钟里，熊哈哈和小鱼儿又连下两城。3：2.
这回终于轮到警卫连乱了阵脚，可毕竟人家是获得过亚军的队伍，几个核心队员不停地喊话，逐渐又控制住了中场。终场前10分钟，10号又获得一个绝佳机会，过了我方一个后位，从边路突破而来，这时后方就剩下阿良一个守门员了，远处的李大嘴正往这个方向赶，其它几个后卫正连忙卡位。阿良犹豫了一下，果断地冲上了前去，出了禁区…….

事后，据一个离的较近的观众回忆道：10号正准备做动作过阿良时，李大嘴此时已经跑到了大约距离10米远的地方，忽然大喝一声“住手！”，然后裂开嘴哈哈一阵怪笑。就在10号莫名其妙犹豫的瞬间，阿良作出了动作，这次他并没有冲动地用手去接，而用的是脚---铲球。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反正10号遇上个从没练过铲球的阿良。结果一下子被铲到了大腿上，biu的一下子，整个人飞出了场外，落地过程中，脑袋还顺便磕在了记分员的桌子上。当场晕了过去。

阿良当然被裁判红牌罚下，不过那个10号也上不了场，除了大腿上一片青紫外，人也没清醒过来。以一个守门员换取对方一个核心球员的下场以及一个可能的进球，基本上没吃亏。啦啦队鼓掌欢迎阿良下场，对方场下众人则怒目而视，若不是领导在场，好几个差点要冲上来围殴。

最后10分钟里，我队众志成城顶住了警卫连一拨儿接一拨儿的攻击。把胜利坚持到了最后。终场哨音吹响的刹那，我们累的象一滩泥似的，坐在了草地上。一个个张大了嘴，舌头伸出半尺长（狗？）。同学们冲上来欢呼胜利，队长兴奋地大声宣布：“大家收拾一下，今晚上鲁川饭店！”

（虽然下场淘汰赛我们最终输了，没能进入半决赛。可这场比赛每当回想起来仍然心旌激荡，足以让人眼眶湿润，那个生龙活虎的青葱岁月又怎是精彩二字了得？：-））

晚上我们一帮人以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众MM，来到了“鲁川”，在大厅里的一个角落坐了满满两桌。菜还没有上，警卫连那帮人竟然也来了，小鱼儿悄悄说“要不我们换地方算了？”大嘴喝道“换个鸟！咱赢了球也得让他们看看咱们是怎么个高兴法儿！！”

结果整个场面极其搞笑，像红白喜事办到一堆了的感觉。一边是欢声笑语，男的豪气万千，女的笑魇如花；一边是极其沉闷，脸色铁青。期间，阿良端起酒杯起身走到对方桌前，准备敬10号一杯，略表歉意，没想到那个SB10号，挥手就打掉了酒杯，冷冷的说：“我是前锋，不和对方漏勺喝酒。”阿良眼角抽动了一下，没说什么默默走回座位，众人看在眼里，我大声说到：“来，来，来，人家既然不给面子，我们自己喝。”

警卫连他们心情本就不爽，所以只喝了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已经开始在说胡话了。见10号没给我们面子，我们也没啥反映，更加肆无忌惮地用言语刺激我们。那个刺激简直不是他妈人能忍受的。最后终于爆发了。一个SB喝醉了，隔桌指着“圆脸”的超短裙说“那傻妞有病吧，露那白花花的大腿不怕流氓啊？哈哈！”另一个蠢货接上话说“下次站岗的时候，遇上她出门，你把她截住，不就知道她怕不怕流氓了吗，哈哈哈。” 大嘴大怒，冲上去就要动手，被警卫连3个战士一起猛地推回来。
没想到，另一边阿良动作更快，拎个啤酒瓶冲上去，一下子就砸在了那个蠢货的脑袋上，鲜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饭店顿时炸开了锅。

我们这边早就已经忍到头了，啤酒瓶子哗啦就举了起来。连苏娇娇都蹦上了椅子高呼道：“他妈的和警卫连新仇旧恨，今天要来个了断！”

阿良正想冲过去找另一个说怪话的SB拼命。可身子却被人死死地抱住了，低头一看，“圆脸”已经双目含泪 “别打了，他们喝多了，会出人命的”。也多亏当时其她几个女生没喝高，拦住了我们，双方队长也及时站了出来严厉喝止，可既然对方有人流血了，再加上他们早就喝得七荤八素，岂能听得进去劝”红着眼睛还要冲上来，恰好训练处得到消息带着人及时赶到，迅速站到场地中央，才最终避免了一场大战。

处理结果两天后就下来了，阿良率先动手为主要责任人，院里本着严肃处理，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的原则，想把阿良开回家，可经过系里和队里的反复协调，终于获得了留校查看一年的处分，也就是降了一级，成了我们的师弟。

阿良和“圆脸”走到了一起，直到我们毕业，经常看到他们两个一起出双入对。或许留校一年的处分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个好事。套用花痴小说里的句子就是：至少有一年的爱可以谈，一年的青春可以挥霍。：-）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他们俩个毕业分配后，天各一方，最终只是成为普通意义上的朋友。

或许再多的冲动所带来的勇气也敌不过“缘分”二字。可我仍然把第七种武器定义为“冲动”，那个年代，我们都曾愤青过，头脑发热过，躁动不安过，曾为了一首平凡的歌曲《一无所有》流过眼泪；曾为了心爱的女孩，骑车一个多小时，只为了买她曾经谈起的一只发夹；曾为了兄弟们的一句话，义无反顾，流血流汗过。也曾为了抗议美轰炸我大使馆，起哄向使领馆扔过转头。：-）回想起当初的冲动，或许是那么的可笑甚至还有些许后悔，可是正因为有了它，才使我们真正拥有过一份最珍贵的年轻的心。日子越过越平淡之时，油盐酱醋茶琐事毁人不倦之时，朋友，你还保留着那份熟悉的冲动吗？

葵花

写到这里《七种武器》系列终于完成了，呵呵，好轻松啊，尤其写最后这一篇，想了好久，也曾想罢笔来着，直接把题目改成《六种武器》算球。可AS和众足友慧眼识破了我的诡计。又不得不继续下去。期间又专门上校友录问了问同学们，收集了些许资料才最终交差。

写到最后，可能有人会提出，“我”怎么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呢？好吧，给大家透露一下，我还是相当有来头滴。：-），某夜，本人曾在蚊帐内连毙十余只蚊子。第二天早上，小鱼儿率先发现我手掌通红，惊呼到：“哇，朱砂掌终于练成了！”。根据恶人谷的起名原则，终于混上了“血手”老大的称号。呵呵。

言归正传，当时着笔确是受了AS那篇关于食堂妙文的启发，我终于也想静下来想想自己曾经逝去的四年时光。期间又看到了Dickson 的《我的愤青年代》照片系列，终于眼眶湿润了。也开始冲动起来：-），或许我也能回忆点什么，写出来，权当留给自己或家人的礼物。因此才一而再，再而三地继续写下去。自己笔拙，无甚见解感悟，只知叙事。大家能够开心一笑就好。也希望看到筒子们的大学系列好文。谢谢。


七种武器（一）--李大嘴的笑
七种武器（二）--拳头
七种武器（三）--苏娇娇的皮带
七种武器（四）--粉条儿
七种武器（五）--爱情箴言
七种武器（六）--铁齿铜牙

[ 本帖最后由 葵花 于 2007-11-20 11:36 编辑 ]

astina

看了眼眶有些湿润,这样意气风发的年代也终于成为过去; 这样至真至纯的感情也终于没有敌过时间空间的阻隔,只是成为追忆.

七种武器,尤以收尾这篇最为好看.

astina

煞风景的吹毛求疵两句:

05年的五一前夕，我接到了已经留校的大嘴的电话 -- 说明94年你们已经毕业了

也曾为了抗议美轰炸我大使馆，起哄向使领馆扔过转头 -- 这个时候是98年还是99年? 已经不是你的大学时代了

顺便8一下,作者本人和委培文秘班有没有发生绯闻?

葵花

原帖由 astina 于 2007-11-20 11:41 发表
煞风景的吹毛求疵两句:

05年的五一前夕，我接到了已经留校的大嘴的电话 -- 说明94年你们已经毕业了

也曾为了抗议美轰炸我大使馆，起哄向使领馆扔过转头 -- 这个时候是98年还是99年? 已经不是你的大学时代了 ...

扔砖头的事就为了应景，只希望大家还有共鸣。呵呵

astina

明白了,起的是文学效果

葵花

原帖由 astina 于 2007-11-20 11:53 发表
明白了,起的是文学效果

不过当时确还在学校，不着调的我又混了两年半。

葵花

原帖由 astina 于 2007-11-20 11:41 发表

顺便8一下,作者本人和委培文秘班有没有发生绯闻?

没有。相当清白的说。

astina

很难让人相信的说

月亮

又看到回忆大学的文章，每次看了都觉得很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