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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品] 也来开贴写故事---「慢慢而来」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25-12-20 00:05 来自手机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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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claimer: 最近跟AI互动,其乐无穷,尤其是我发现了它惊人的写作能力之后。这个故事本来是一个短篇,跟AI探讨了二十几个版本,最后自己结合了几个比较喜欢的版本,再加上自己最后的一些改动,写成了现在的样子。希望有人愿意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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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12-20 00:16 来自手机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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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自己是那种,放在人群里,很快就会被背景吞没的人。

不出挑,也不耀眼。穿衣服从不求惹人注目,只求干净、合体。反正也不擅长颜色搭配,大多数时候走黑白灰路线。拍照时总站在最边上,笑得拘谨,回看照片,常常要找一会儿,才能确认自己在哪里。

我对这种存在方式并没有太多不满。至少在三十岁以前,我觉得一个人只要站得住脚,日子过得下去,就已经算不错了。

离开家乡那年,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

只是觉得人不能一直待在一个地方,被熟人定义一辈子。

在这个大城市,继续我护士的职业,没给自己设什么宏大的目标。稳定的工作,一张单人床,能按时交房租,有时给父母寄点钱,这就够了。医院的宿舍不大,白墙,铁架床,窗外是另一栋楼的消防通道,阳光只能斜着进来。但我住得心安。休息天我会在宿舍写写毛笔字,看书,或者追剧,我的老乡兼闺蜜有时候会来找我一起吃饭逛街。

后来遇见K的爷爷,是我人生里的一个小小岔路口。

他是慢性病人,住院时间长,人也挑剔,脾气却不算坏。我照顾他的时候,他常问我家里的事,问我多大了,结婚没有。我习惯性地敷衍过去。他却很认真,好像我结不结婚,关系到他能不能安心闭眼。

他有一次把我叫到床边,说:“小何,我这把年纪,看人准。你踏实。”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夸奖,只能点头。

K是后来才频繁出现的。他高个子,长相好,穿衣服讲究,说话带点城市里特有的松弛感。他对爷爷是真的孝顺,至少在我眼里,他每次来都会耐着性子坐一会儿。我对他印象不坏,也仅此而已,我知道他跟我不属于一个世界。

发表于 2025-12-20 21:41 来自手机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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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请我吃饭,是在爷爷病情反复之后。
他迟到了几分钟,进门时不慌不忙,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说路上堵车。那语气不像解释,更像随口一提。
他说话的样子一直那么松弛。
聊工作,也聊未来,但都点到为止。提到爷爷时,他叹了口气,说:“老人家最近就盯着我结婚这件事。”
他说这话时没有抱怨,也没有焦虑,像是在陈述一个他早已接受、却并不打算认真解决的问题。

第二次见面,是看完电影出来。
夜里有风,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走得有些慢。
“我跟你说件挺不靠谱的事。”
他说这句话时,自己先笑了。
他说爷爷的身体不太好,医生也暗示,最好让老人少操心。“他就想看我成个家。”
他停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但我这种人,真结婚,反而害人。”

假结婚这个想法,就是那样被他提出来的。
没有铺垫,也没有煽情。
更像是一个习惯走捷径的人,在找一个最省事的解决方案。
“你要是觉得离谱,可以当我没说。”
他说得很轻,没有把我逼进任何选择里。
我后来才意识到,他之所以会找我,是因为我看起来足够安全——
不会认真,也不会纠缠。

发表于 2025-12-20 23:36 来自手机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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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那个时间点,我正被老家的电话围住。
母亲几乎隔几天就打来一次,问我最近忙不忙,有没有合适的人。语气从试探,到着急,最后变成一种不太掩饰的焦虑和失望。

我知道K的求婚不是爱情,也不是什么命运的馈赠。
但它的确是一条不费力气的路,可以让我暂时躲开那些让我喘不过气的问题。

几个月后,我们的婚礼办得很简单。
登记那天,我把父母从老家接过来,也邀请了我的老乡兼闺蜜J。吃饭的时候,K的爷爷容光焕发,我的父母也很欣慰,虽然嘴上并没有表露。

婚后,我们各过各的。
他很少在家,也从不打听我的生活。偶尔深夜回来,看见我在厨房,会说一句:“你不用等我。”
语气自然,没有暧昧。
那种轻松,让我安心。
我知道,他从来没打算进入我的人生。

又过了一年半,K的爷爷微笑离世,我们的约定也就自然到了期。
没有拉扯,也没有多余的情绪。他象征性地给了我一笔钱,说:“算是这段时间的感谢。”
我没推辞,加上之前的积蓄做首付,按揭买下了一套两室的小单元,离医院没有很近,但我已经很安心。在这座城市里,有自己的落脚点,也算是这段经历给我最大的收获。

那一年,我30岁。

可惜离婚的事,终究还是被我父母知道了。
那天在电话里,母亲的语气异常平静:“你和K,是不是分开了?”
我没有否认。
她开始反复提起K的条件,说他家境好、人也不坏,说爷爷对我那么看重,说这种机会,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人家那样的家庭,”她叹气,“肯要你,本来就是你的福气。”
父亲接过电话的时候,说话更直接。
他说:“你都三十了,又离过婚,以后谁还敢要你?”
他们并不关心我过得好不好,只是惋惜,我没有把一个“金龟婿”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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