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足迹

 找回密码
 注册

精华好帖回顾

· 十年磨一剑,名成天下知 - 我看功夫 (2005-1-30) noin · 迁徙的鸟--墨尔本买房记(更新在26、27楼) (2006-11-23) sylviaqian
· 税务知识分享——学习了下今年7月1日开始实行的education expenses rebate (2008-7-9) xingbu · 如何在澳洲注册公司——详解 (2010-1-11) behere99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查看: 73|回复: 2

[原创作品] 开个贴,闲暇时光试写小说,大家看看就当娱乐一下,欢迎提意见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25-11-27 17:39 |显示全部楼层
此文章由 小肥圆嫌二 原创或转贴,不代表本站立场和观点,版权归 oursteps.com.au 和作者 小肥圆嫌二 所有!转贴必须注明作者、出处和本声明,并保持内容完整
第一章, 第一节 初临异界须先自救
饥饿。
那不是一种模糊的、可以被忽略的钝痛,而是一只贪婪而永不满足的怪兽,盘踞在腹腔深处,用无数细密锋利的牙齿啃噬着每一寸内脏。每一次虚弱的心跳,都象是在这无边的虚空中徒劳地挣扎,泵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某种冰冷粘稠的绝望。喉咙深处火烧火燎,每一次试图吞咽都象是在摩擦着粗糙的砂纸,带来一阵令人窒息的干呕。意识在黑暗的泥沼里沉浮,粘稠而冰冷,身体沉重得象是被灌满了铅,沉在冰冷的水底。
我是……谁?
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暴风雨中的浮木,猛烈地撞击着脆弱的神经。车水马龙的城市,荧幕的微光,餐桌上氤氲的热气……还有一个名字……林越?这些画面被一股更原始、更凶猛的绝望洪流狠狠撕碎、淹没。那是深入骨髓的寒冷,是腹中令人发狂的空洞,是对生命即将流逝的纯粹恐惧。
“哥……哥……”
一个微弱得像风中残烛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钻进他嗡嗡作响的耳朵里。象是一道微弱但执拗的光,刺穿了意识的重重迷雾。他艰难地掀开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
光线昏暗。浑浊的空气里弥漫着难以形容的混合气味——刺鼻的霉味、排泄物的臊臭、劣质油脂燃烧的呛人烟味,还有一种若有若无、令人心悸的腐败甜腥。低矮的屋顶,糊着厚厚的、不知是什么材料的黑黄色泥浆,几处破漏的地方透进几缕惨淡的光柱,光柱里无数尘埃在绝望地飞舞。身下是冰冷、坚硬的地面,铺着一层薄得可怜的、散发着霉烂气息的干草。他的身体蜷缩着,以一种僵硬的、保护的姿态。
怀里,一个小小的、滚烫的躯体在微微颤抖。
他低头,动作迟缓得如同生锈的机器。一张小脸紧贴着他单薄破旧的衣襟。那是个女孩,瘦得脱了形,脸颊深深凹陷下去,颧骨像刀片一样突出。皮肤是营养不良的蜡黄色,布满污垢和细小的皲裂。稀疏枯黄的头发粘在汗湿的额头上。她的嘴唇干裂发白,起了一层皮,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拉风箱一样费力。那双紧闭的眼睛下,是浓重的、绝望的青黑色阴影。
“哥……水……饿……”破碎的音节从她干裂的唇间溢出,带着濒死小兽般的呜咽。
一股不属于他的、源自这具躯壳深处的巨大悲痛和恐慌瞬间攫住了他!心脏象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这不是旁观者的怜悯,这是血脉相连、刻骨铭心的切肤之痛!几乎是本能地,他用尽全力抬起沉重的手臂,颤抖着摸索向女孩的额头。指尖触到的皮肤滚烫得吓人。
妹妹!小莉!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记忆的混沌。属于这个陌生躯壳的、短暂而悲惨的人生碎片汹涌而来:贫民窟“老鼠巷”,父母早亡,带着年幼的妹妹挣扎求生,捡拾垃圾,争夺救济粮,在饥饿的深渊边缘一次次徒劳地攀爬……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几天前,为了省下最后一点点发霉的黑面包屑留给妹妹,他彻底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倒在了这冰冷的草席上。
他,林越,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就在这具刚刚因饥饿而停止呼吸的躯壳里,睁开了眼睛。怀里的,是这个少年用生命守护的、同样濒临死亡的妹妹。
“小莉……”他的喉咙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发出的声音嘶哑难辨,“别怕……哥在……”
强烈的求生欲如同被点燃的野火,瞬间烧尽了穿越带来的迷茫和惊骇。他必须活下去!他必须让小莉活下去!他挣扎着,用尽这具虚弱身体里最后一点力气,试图坐起来。骨头嘎吱作响,眼前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般的绞痛让他几乎再次晕厥。
就在这时,一阵更清晰、更刺耳的哭声从屋外传来,伴随着粗暴的呵斥和木桶撞击地面的闷响。
“……哭!哭什么哭!再哭把你也扔出去!”一个男人粗哑的声音吼道,“妈的,晦气!赶紧抬走!”
林越的心脏猛地一沉。他艰难地挪动身体,爬到那个唯一能被称为“窗户”的破洞边。冰冷的石壁硌着他的肋骨。
巷子里一片混乱。几个穿着油腻肮脏皮围裙的男人,推着一辆粗陋的木板车,车轮在坑洼不平的泥地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车上胡乱堆栈着几具用破草席草草卷裹的尸体,形状枯槁瘦小,露出的脚踝细得如同枯枝。一个头发花白、瘦骨嶙峋的老妇人扑在其中一具尸体上,撕心裂肺地哭嚎着,干枯的手死死抓住草席的边缘,被一个壮汉毫不留情地掰开、推开。老妇人踉跄着摔倒在泥水里,溅起一片浑浊的水花,她趴在那里,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推车的男人骂骂咧咧,动作粗暴。
“又是饿死的?”旁边一个同样面黄肌瘦、倚在门框上的中年男人麻木地问了一句,声音里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谈论天气。
“还能是什么?饿死鬼越来越多!”推车的壮汉啐了一口浓痰,“妈的,刚熬过雨季,城里粮仓就他娘见底了!连救济的黑糊糊都掺了一半锯末!不饿死才怪!”
“唉……”中年男人发出一声长长的、空洞的叹息,目光扫过板车上那些小小的草席卷,最终落在林越栖身的这间破屋的方向,眼神复杂,“隔壁那小子……怕是也……”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那麻木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又一个即将被抬走的对象。
林越猛地缩回头,心脏在冰冷的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破衣。死亡,从未如此赤裸、如此冰冷地贴在他的鼻尖。他和小莉,就是下一个!他剧烈地喘息着,冰冷的绝望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不行!绝不行!
就在这时,一阵奇异的、难以形容的腥膻气味,混合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腐败气息,浓烈地飘了过来,瞬间压过了巷子里原有的臭气。
“来了来了!让开!都让开!”巷口传来几声嘶哑的吆喝。
沉重的、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林越再次紧张地凑到破洞边。
几辆更大、更坚固的平板拖车,由健壮的驮兽拉着,正缓缓驶入狭窄的“老鼠巷”。车上堆栈的不是人的尸体,而是小山般的、形态狰狞怪异的巨大尸体!有覆满漆黑鳞甲、獠牙外翻的巨狼;有长着几丁质外壳、肢体扭曲如镰刀的巨型甲虫;还有一团团覆盖着恶心粘液、看不出具体形状的肉块……这些就是城外荒野的统治者——魔兽!
它们显然刚死不久,有些伤口还在渗出暗沉粘稠的血液,滴落在泥地上,发出轻微的“嗤嗤”声。然而,更诡异的是,林越清晰地看到,那些暴露在空气里的伤口边缘,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黑、发绿!一股股淡淡的、带着不祥绿色的烟雾,正从一些巨大魔兽的体表升腾起来!腐烂的速度快得超乎常理,空气中那股甜腻的腐败气味正是源于此。
“妈的,又臭又毒!赶紧运走烧掉!”推着拖车的士兵戴着简陋的、只遮住口鼻的布片,一脸厌恶地咒骂着,使劲抽打着疲惫的驮兽。拖车经过的地方,巷子里残存的贫民纷纷惊恐地后退,捂住口鼻,眼中不是对食物的渴望,而是纯粹的恐惧和憎恶。
“看什么看!想死啊?离远点!沾上这毒气,烂心烂肺!”一个士兵粗暴地驱赶着靠得太近的几个孩子。
“唉,这么多肉啊……”一个饿得眼冒绿光的老头,死死盯着拖车上巨大的魔化野猪腿,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吞咽着根本不存在的口水,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近乎疯狂的渴望和绝望,“要是……要是能吃一口……”
“吃?”旁边一个妇人惊恐地拉住他,声音都在发颤,“老约翰,你疯了吗!那是魔物的肉!沾着诅咒的!吃了立刻肠穿肚烂!比饿死还惨!你忘了上次‘饿鬼’巴里偷啃了一口被丢弃的碎肉,浑身冒绿脓,嚎了三天才断气吗?骨头都烂黑了!”
老约翰眼中的光瞬间熄灭,只剩下更深的绝望和麻木,他佝偻着背,喃喃道:“是啊……诅咒……神的惩罚……不能吃……不能吃……”他失魂落魄地退回到阴影里,仿佛最后一点精气神也被抽走了。
拖车轰隆隆地驶过,留下浓烈刺鼻的腥臭和腐败气息,还有一巷子更加死寂的绝望。
林越缩回墙内,背靠着冰冷粗糙的石壁,剧烈地喘息。刚才的一幕幕在他脑中疯狂闪回:堆积如山却迅速腐败、带着“诅咒”的魔兽尸体;贫民们眼中那刻骨铭心的恐惧;妇人描述的惨死景象……还有怀里小莉滚烫的额头和微弱的心跳。
食物!诅咒!腐烂!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照亮了他混乱的脑海!他猛地抓住胸前那件破烂不堪、勉强蔽体的粗麻外衣,指尖触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硬物。他颤抖着手指,费力地从衣服内衬一个极其隐蔽的破口里,抠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枚戒指。
材质非金非玉,触手温润,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活物般的微热。戒面极其朴素,没有任何宝石镶嵌,只有一个极其简约、近乎抽象的凸起纹路,象是一簇微缩的火焰,又象是一个古老的文字符号。此刻,这枚戒指正散发着极其微弱的、几乎无法用肉眼察觉的柔光,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正顺着指尖,缓慢而坚定地渗入他冰冷的身体深处,这缕温暖正给他因饥饿而发虚的身体带来一丝丝的力量。
是它!
林越的心脏狂跳起来!就是这个东西!在原本那个世界,他在一个偏僻的古玩市场角落里偶然发现了它,被它那低调内敛却又莫名吸引人的质感所打动,花了几十块钱买下。没想到,这枚不起眼的戒指,竟然是跨越时空的钥匙!此刻,戒指上传来的暖流虽然微弱,却象是一针强心剂,让他几乎冻僵的思维开始艰难地运转。
食物危机……魔兽尸体……快速腐败……诅咒……
另一个世界的知识碎片如同被点燃的引信,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开!盐腌!风干!烟熏!腊制!发酵!这些古老的、在漫长岁月中被证明有效的食物保存技术!家乡过年时屋檐下挂满的腊肉腊肠,散发着松木清香的熏鱼,还有那坛坛罐罐里封存的美味酱菜……
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计划,瞬间在他心中成型!象是一簇微弱的火苗,骤然在无边的绝望冻土上点燃!
小莉痛苦的呻吟声将他从狂热的思绪中拉回现实。他猛地扑到妹妹身边,再次触摸她滚烫的额头。不行,必须立刻弄到水和食物!戒指的暖流给了他一丝力气,但还远远不够。
他挣扎着爬起身,扶着冰冷的墙壁,跌跌撞撞地冲出那间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破屋。巷子里依旧弥漫着魔兽尸体留下的恶臭和压抑的死寂。邻居们麻木地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身影,没有人上前询问,也没有人伸出援手。在“老鼠巷”,濒死者的挣扎早已司空见惯。
凭着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他朝着巷子深处一个相对干净点的角落走去。那里有一口公用的浅水井,是整个“老鼠巷”最重要的水源。
井台边围着几个同样面黄肌瘦的妇人,正用破旧的木桶小心地汲水。井水浑浊,泛着可疑的黄色。林越挤过去,拿起旁边一个不知谁丢弃的、边缘豁口的破陶碗,颤抖着舀了小半碗浑浊的水。他甚至顾不上水里的杂质,立刻小心翼翼地捧着,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一步一挪地往回走。
回到破屋,他将水一点点、极其缓慢地喂进小莉干裂的嘴唇。小莉无意识地吞咽着,发出细微的“咕噜”声。几口水下去,她急促的呼吸似乎稍稍平缓了一点点。
水有了,食物呢?
林越的目光在空荡荡、家徒四壁的破屋里绝望地扫视。角落里只有一堆散发着霉味的干草,还有几块冰冷的石头。他摸索着身上每一个口袋,手指最终在裤子一个不起眼的补丁里,触到了一小块异常坚硬的东西。
他颤抖着手指,用力撕开那层薄薄的、缝补得歪歪扭扭的粗布。一小块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颜色深褐发黑的东西掉了出来。
是面包!一块坚硬得如同石头、边缘发霉变黑、不知被珍藏了多久的、最劣质的黑面包!
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他!他几乎是扑过去,小心翼翼地捡起那块珍贵的“石头”,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掰下其中极小极小的一角。他走到小莉身边,轻轻抬起她的头,将那一丁点面包屑放进她的嘴里,又喂了她一点点水。
小莉的喉咙艰难地蠕动了一下,终于将那一点点救命的食物咽了下去。
林越看着妹妹,又低头看了看手中那剩下的大半块坚硬如石的黑面包,胃部传来的绞痛如同无数把钝刀在切割。他舔了舔同样干裂出血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他小心翼翼地将剩下的面包重新用破布包好,塞回了那个补丁里。他必须留着它!为了小莉!
做完这一切,他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虚弱感如同潮水般再次涌来,几乎将他淹没。戒指传来的暖流似乎也微弱了许多。他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集中全部精神,开始整理脑海中那个疯狂的计划。
第一步,他需要魔兽的肉!新鲜的!而且必须避开士兵的视线,偷偷弄到一小块!第二步,他需要盐!大量的盐!在这个世界,盐是重要的物资,价格不菲。第三步,他需要火,需要容器,需要密封的东西……每一步都困难重重,每一步都危机四伏。
就在他绞尽脑汁思考着如何弄到盐时,屋外巷子里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和压低的说话声。
“……老库克……真的不行了?”
“唉,昨天就咳血了……刚才我去看,气都快没了……”
“那……他那罐子‘宝贝’……?”
“嘘!小声点!你想惹麻烦吗?他那个侄子‘瘸腿杰克’还在呢!不过……”说话的人声音压得更低,“听说老库克藏东西的地方,只有他自己知道……”
“盐啊……那可是能换几块黑面包的好东西……”
盐?!
林越猛地睁开眼,心脏再次剧烈跳动!他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低语。老库克……一个同样住在“老鼠巷”深处的孤老头,据说以前在码头仓库干过活,后来腿脚不行了,只能等死。他藏着一罐盐?这简直是绝处逢生!
他挣扎着爬起来,悄悄挪到门边,透过门板的缝隙往外看。巷子里,两个瘦弱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交头接耳,目光不时瞟向巷子更深处一间更破败的棚屋。那棚屋的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死寂。
林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机会!也许是唯一的机会!他必须抢在别人前面!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戒指传来的微弱暖流,猛地推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破门,低着头,用一种看似虚弱、实则目标明确的步伐,踉跄着朝老库克的棚屋走去。
那两个男人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警惕地看着他。林越没有理会,径直走到老库克那扇虚掩的门前,犹豫了一瞬,咬牙推门走了进去。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腐朽和草药味道的恶臭扑面而来。棚屋里比他的住处更暗、更脏。角落里一张破烂的草席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双眼空洞地望着低矮的屋顶,胸口几乎没有起伏。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眼神凶狠的跛脚青年(想必就是“瘸腿杰克”)正不耐烦地站在床边,踢着地上的杂物。
“老东西!快说!盐藏哪儿了?”杰克的声音粗鲁而急切。
老人毫无反应,只有喉咙里发出“呵呵”的破风声。
林越的出现让杰克愣了一下,随即恶狠狠地瞪过来:“滚出去!小杂种!这里没你的事!”
林越没有退缩,他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目光快速扫视着这间狭小的棚屋。墙壁是糊着泥巴的木板,角落里堆着些破烂的渔网和生锈的铁器,一张三条腿的破桌子歪斜地靠着墙……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那张破桌子上方,一块颜色明显比旁边深一点的墙板上。
那块木板边缘似乎有细微的撬动痕迹,而且……林越的鼻子抽动了一下。空气中那股浓重的霉味和老人身上的气味下,似乎隐约夹杂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咸涩的气息!戒指似乎也微微热了一下,仿佛在呼应。
“盐……也许在墙里……”林越指着那块木板,声音嘶哑但清晰地说。他别无选择,只能赌一把!
杰克猛地回头,狐疑地看了看林越指的地方,又看了看床上气息奄奄的老库克。老人浑浊的眼珠似乎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下,看向那块木板,随即彻底失去了光彩。
“妈的!”杰克骂了一句,立刻扑过去,用随身带着的一把生锈小刀,疯狂地撬那块木板。木板很快被撬开,露出后面一个不大的墙洞。杰克伸手进去摸索,掏出来一个沉甸甸的、用厚实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陶罐!
“哈哈!找到了!”杰克狂喜,迫不及待地撕开油布,打开罐口。里面是满满一罐洁白如雪的、颗粒分明的粗盐!
林越的心几乎跳出胸腔!他猛地扑上去,声音沙哑却坚决:“把盐放下!不然我就大喊,说你趁老库克断气的时候抢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猛地伸手抓向那只陶罐——混乱中,陶罐倾斜,粗盐撒出几粒,洒在昏暗地面上,晶亮刺眼。
杰克被这一幕惊得一愣,随即暴怒:“你疯了?!”
“疯的是你。”林越指着门口,眼神狠厉,“你现在带着整罐盐逃出去,别人一查封口就知道是你拿的——看见没?封条已经被你撕了,盐也撒了,——你一整罐抱走,就等于把抢劫的证据贴自己脸上。”
“我只要再喊一句——‘瘸腿杰克抢了整罐盐,还想杀人灭口’,你猜会发生什么?”
巷子里果然传来了脚步声和隐约的呼喊:“那边怎么回事?”
杰克脸色骤变,眼中杀意与迟疑交织!他扫了一眼那罐盐,又看向门外,手指一紧——终究还是怕了。
“妈的!你小子狠!”他咬牙切齿,从罐子里狠狠抓了两大把盐,用衣角一裹,然后恶狠狠地瞪着林越,“我拿走的,是我的那份。剩下的——我根本没见过!”
说完,他猛地回身,抱头闪身,从棚屋后破洞一钻,消失在阴影之中。

评分

参与人数 1积分 +10 收起 理由
Poweregg + 10 鼓励一下

查看全部评分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发表于 2025-11-27 17:40 |显示全部楼层
此文章由 小肥圆嫌二 原创或转贴,不代表本站立场和观点,版权归 oursteps.com.au 和作者 小肥圆嫌二 所有!转贴必须注明作者、出处和本声明,并保持内容完整
林越瘫坐在地,额头冷汗直冒。他看着地上那些洒落的盐粒,手指颤抖,却迅速行动,将它们一粒一粒小心翼翼地收拢。
盐,有了——而且,几乎是全部,足够他做试验了!他脱下自己那件最破的外衣,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将每一粒宝贵的盐都收集起来,紧紧包好,如同护着生命的火种。
接下来,是肉!新鲜的魔兽肉!
林越的目光投向棚屋外。远处,运送魔兽尸体的拖车留下的痕迹在泥地上清晰可见,那股特殊的腥臭腐败气味还未完全散去。他知道,城卫军会将大量无法及时焚烧的魔兽尸体临时堆放在城墙根下的“腐坑”里。那里守卫相对松懈,尤其是在深夜。
他看了一眼床上已经没了气息的老库克,低声道:“谢谢您,老库克。”然后,他挣扎着起身,带着那罐珍贵的盐,如同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棚屋,消失在“老鼠巷”更深的阴影里。
夜色如同一块浸透了墨汁的厚重绒布,沉甸甸地覆盖下来,吞噬了贫民窟最后一点模糊的轮廓。风从狭窄肮脏的巷道里穿过,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浓得化不开的腐臭气息,呜咽着,仿佛无数怨灵在低语。远处城墙高耸的阴影在稀薄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象是一头蛰伏的巨兽。
林越如同壁虎般紧贴着冰冷潮湿的墙壁,在“老鼠巷”迷宫般的阴影里无声潜行。每一步都踩在滑腻的泥泞或冰冷的碎石上,脚下传来的细微声响都让他心脏骤停。怀里那包用破布层层包裹的盐罐,贴着他剧烈跳动的心脏,像一块滚烫的烙铁。戒指传来持续的微弱暖意,支撑着他这具虚弱不堪的身体,驱散着刺骨的寒意和不断涌上的眩晕感。
他的目标很明确——城墙根下那片被称作“腐坑”的乱葬岗。那里是城市倾倒垃圾和无法及时焚烧的魔兽尸体的地方。白天守卫森严,但到了深夜,尤其是刚经历过魔兽袭城、疲惫不堪的换防间隙,总会有那么一丝可乘之机。
越靠近城墙,空气中那股混合着血腥、内脏和甜腻腐败的恶臭就越发浓烈,几乎凝成实质,粘稠地糊在口鼻上,令人窒息。林越不得不撕下内衬一块相对干净的布条,沾了点浑浊的泥水,紧紧捂住口鼻,才勉强抑制住翻江倒海的呕吐感。黑暗中,无数绿豆大小、闪烁着贪婪红光的眼睛在垃圾堆里晃动——那是食腐鼠,它们在腐烂的盛宴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吱”声。(铁岩城的老人们都记得,几年前曾有一场严重的饥荒。那时,有人冒险捕杀食腐鼠,尝试烹煮食用。结果,不到半天,整个“老鼠巷”就爆发了剧烈的腹泻、呕吐、发热、抽搐,甚至出现了昏迷和死亡。医师解剖后发现,这些病人肠胃里残留着大量未被消化的食腐鼠肉,肝脏、脑部布满寄生虫和坏死斑点。更可怕的是,有些患者即使侥幸活下来,也落下了终身的后遗症——行动迟缓、精神恍惚,甚至彻底疯癫。这些惨痛的教训让所有人都明白,食腐鼠绝不能作为食物来源。哪怕再饿,也不能冒这个险。)
终于,他看到了那片巨大的阴影。借着惨淡的月光,可以看到堆积如山的垃圾和魔兽尸体形成的恐怖轮廓,像一座座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小山丘。一些尸体还在极其缓慢地升腾着那种诡异的、淡绿色的腐败烟雾。两个穿着简陋皮甲的城卫兵,抱着长矛,倚在远处一盏昏暗魔法灯柱下的阴影里,脑袋一点一点,显然已经疲惫不堪地打起了瞌睡。
机会!
林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像一片真正的落叶,无声无息地滑入巨大的垃圾山阴影中,身体紧贴着冰冷粗糙的城墙基石。腐烂的恶臭几乎让他晕厥,脚下踩到的东西软腻湿滑,发出“噗叽”的轻响,不知是烂泥还是别的什么。他强忍着恐惧和恶心,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针,在堆积如山的魔兽残骸中快速搜寻。
借着惨淡的月光,可以看到堆积如山的垃圾和魔兽尸体形成的恐怖轮廓...一头被开膛破肚、体型异常庞大、覆盖着钢针般粗硬鬃毛的巨兽尸体堆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它有着狰狞弯曲的獠牙,庞大的身躯如同移动的小丘。这正是城外常见的凶猛魔兽——魔化野猪!它的腹部被撕裂,暗红色的内脏拖曳而出,散发着浓烈的腥臊。最关键的是,它那两条如同巨柱般的后腿,覆盖着厚厚一层黄白色的脂肪,在月光下闪烁着油腻的光泽。虽然边缘已经开始发暗,但脂肪层下的肌肉深处,似乎还保留着一丝相对新鲜的暗红色泽!
就是它!这种厚实的脂肪层,正是腌制保存的理想条件!
林越屏住呼吸...他用尽全身力气,将钝锈的刀锋狠狠切入魔化野猪后腿根部坚韧的筋肉与厚厚的脂肪层之中!
切割异常艰难...就在他感觉手臂快要脱力折断时,“嗤啦”一声闷响,一大块沾着暗红血液和晶莹脂肪、足有他半个身体大小的魔化野猪后腿肉终于被他硬生生地撕扯了下来!沉甸甸的,散发着浓烈的野性膻气和油脂气息!
他没有立刻包裹这块主肉。而是强忍着眩晕,用颤抖的手,快速地切下了那颗相对完整、还在微微抽搐的硕大心脏!经过他的对比观察,这处部位腐败速度稍慢,也许是他和小莉熬过接下来几天的希望!他用一块相对干净的破布将这块野猪心脏小心包好,塞进怀里最深处,紧贴着那包宝贵的盐。
几乎在肉块离开野猪尸体的瞬间,切口处暴露在空气中的脂肪边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黄、发暗!腐败开始了!
林越瞳孔骤缩!来不及多想!他猛地扯下身上那件最厚实、勉强还算完整的破麻布外衣,不顾那刺鼻的恶臭,将这块还带着温热(或许是错觉?)的巨大肉块紧紧包裹、捆扎起来!那沉甸甸的分量压得他一个趔趄。他不敢再看那具正在加速腐败的魔化野猪尸体,背着这包沾满血污、散发着致命诱惑和恐怖诅咒的“战利品”,转身就逃!
他像受惊的兔子,沿着来时的阴影亡命狂奔。身后,垃圾堆里食腐鼠被惊动,发出更响亮的“吱吱”尖叫。远处灯柱下的一个卫兵似乎被惊扰,含糊地嘟囔了一声,动了动身体。林越吓得魂飞魄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扑进一条更深的岔巷,蜷缩在一个散发着恶臭的破木桶后面,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胸膛。
直到确认卫兵没有追来,他才瘫软在地,剧烈地喘息。背后的肉块隔着粗糙的麻布,冰冷而沉重。成功了!第一步!

发表于 2025-11-27 19:06 |显示全部楼层
此文章由 独照峨眉峰 原创或转贴,不代表本站立场和观点,版权归 oursteps.com.au 和作者 独照峨眉峰 所有!转贴必须注明作者、出处和本声明,并保持内容完整
楼主手敲的?不是AI写的?

发表回复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