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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照片为我外出旅游所拍)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父早年从军,母乡村女教师出身,我们兄妹四人生于五十和六十年代。我的家是典型的严母慈父型,良好家风不敢说,但多年来的一些习惯给我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从我懂事起,父亲的饭碗就与众不同——都是用汤盆,由此给我留下了男人的胃口就像汤盆的印象。
父亲是个实在而话不多的人,每天第一个起床做早餐,等到睡眼惺忪的儿女坐到饭桌,他已动身赶往两里外的总仓库上班。军人素质的父亲在单位样样拔尖,保管员工作、义务劳动、栽花种草,包括会前站出来指挥大家唱革命歌曲等等,每年总有红本子和奖状捧回。忙的时候晚回家或不回家吃饭是常有的事,每当这时,母亲总是用一个碟子每样菜都夹点留给父亲,有肉就是大块的,青菜则是最嫩的,母亲总会说:你们爸爸挣钱最多干活最累,要吃好的。这个习惯被儿女沿袭下来了。更多的时候父亲在饭桌上把好吃的往儿女碗中夹,自己则把剩饭剩菜划拉划拉一碗,呼噜呼噜吃得好香。
大约十一二岁,母亲开始教我和大姐学针线,几乎是逼着做。母亲让我们用口罩布做内衣裤。先是让我们拆新的口罩布排在报纸上用大头针固定,上面再放上拆好的旧衣裤片,用大头针扎下各部分轮廓,剪下就成了纸样。那时家里穷买不起衣车,姐妹俩常常闷在房中一针一线地缝。每当这时母亲总念着同一道经:女孩子要学会针线。不然长大了手笨,连己身世都收拾不了,嫁出去家婆嫌小姑看不起。
后来邻居办了个街道缝衣组,母亲请女师傅教我们学用衣车,节假日常上去踩一阵。十几岁的孩子实在不能了解母亲的苦心。背地里我们姐妹不知抱怨过母亲多少,什么嫁不嫁什么家婆小姑,烦死了。
长大后特别是有了自己的后代,才真正理解母亲。我和大姐各自小家中的衣物基本上自己能对付,服饰在机关中还算穿得出去。前几年我还订了“美开乐”纸样自己做衣服,从针线活中,我们尝到了无穷乐趣。
等到儿女到了婚嫁年龄,稍有信息,母亲就发话了:对象自己找,到时候就结婚。儿女的心事常常逃不过母亲锐利的目光。有些话母亲往往当面说,比如约会不能太晚回家、看电影不能看二场等等,偶尔“犯规”一次,回来母亲会当面说我们,年轻人面子上挂不住,再不敢二次。
母亲从不庇护自己的儿女,甚至可以说严己宽人。年青人婚恋难免有磕碰,每到这个时候,父母总会说话,尤其是母教。我曾为母亲不分青红皂白对自己儿女先三十板的做法叫屈,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理解了母亲,母亲是对的。记得为这类事大哥曾给大嫂写过检讨,大姐主动向姐夫陪不是。
在严母的督促下,我们兄妹四个长大后总算没有给他们丢脸,中专大学毕业后均在机关工作,敬业爱家,基本上没让父母操什么心。我们时常想到父母的教诲,并延续到自己后代代的教育上。
[ 本帖最后由 小果妈 于 2012-5-11 12:06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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