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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里讲起呢?
就像一曲绕梁的歌声,有开始却没有终结。
人们都说,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伤痕——但是一年了,我却每天都在想起她。有时梦醒了,眼角却还带着泪痕,不知道自己梦见了什么,却能肯定一定和她有关,虽然试着寻找另一个女孩取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但竟办不到。
试着用一次次麻醉平息心中的欲念,但过后却是更深刻地想她。
去年的某天晚上,很晚了,一个女孩让我送她回家。她去洗澡,然后换上睡衣,坐在我身边,靠在我身上,那天本来可以发生很多事的。但五分钟之后,我却走出了她的家门。
原因是她在谈话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还爱以前的女朋友吗?”
我回答:“爱,但却没有结果了。”
不用再说别的话了,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便走出了她的家门。
我终于发现自己的生活里将永远存在她的影子。
分手一年了,时间真的起了些作用——我只想在心中记得这个人——害怕知道她的消息,害怕见到她,害怕听到她的声音,害怕她看到这篇文字(害怕她厌恶我,让她想起以往的事),因为心中的情感被埋藏起来,就像一座休眠的火山一样,一旦找到一个释放口,就会奔泻而出,连自己都会被冲垮。
我绝对不是一些人所说的“拿得起放不下”——曾经有个女孩问我,对以前女朋友的前男友如何看待——我回答:“对第三、四个女朋友的前男友我是当作笑话或故事来听,对第一个女朋友的前男友采取无所谓的态度,因为那个人就是我,而对第二个女朋友的前男友和以后的男友,我是刻骨铭心的仇恨和嫉妒,诅咒他们下地狱,因为我一辈子爱她,失去她和不是她的唯一是我一生最难过的事情。”
总觉得,爱一个人,一件事,是一辈子的,因为爱是最高端的感情,无法理解以前爱,现在不爱的感觉。
可能她就是这样对我的,想起来,这很让我痛心。
但如果她真的爱过我,我真的很幸福很满足。
另一些人说——“分手是一种高尚的美,爱她就让她过自己的生活,不再打搅她”,我也真的不理解,或者说似乎同意一半——但我更坚信——爱她,就要在她身边不走开!
分手——别人说,因为她不喜欢你了。
那么她不喜欢我的原因是什么呢?
这也是我一直在反思的。
我的脾气有些软弱,对人太热情,没有机心,太重感情,却不知感情是最不可靠的。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害怕她生气,害怕失去她,然而她却常常生气,最后也真的失去她,她对我说----她脾气本来就不好,然而她在我面前可以毫无顾忌地宣泄自己的感情,乱发脾气,她需要一个男人,能控制她不让她生气,不让她发脾气。
我的生活能力太低了。真恨自己太笨了,看书太多,脑子迟累了,虽然很会调情很会说甜言蜜语,天生地会缠绵,却无法在短时间内供给她在北京生活的稳定资源。我这个男人有激情,却不安全。
她曾经说过,我是她遇到的唯一让她对北京人改变印象的北京人,让她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好人。但好人却不是强者,不能给予她所需要的安全和稳定。
终于明白在这个世界上,“不能”就是“不可以”,就是“伤害”,我伤害了她。所以分手时她说(她一直板着脸,但说这话时却带着哭腔),她知道我对她好,然而我的爱太沉重了,她无法承受。
分手时,她说,如果再有一次选择,她不会选择我们的开始——我说我爱她,失去她自己不知怎么办才好——她说,爱有什么用呢?
我并不相信爱情,只相信自己的心灵。她在我心中已经满满的了。
以往许多人总说我奇怪,但我还很自负自己的“奇怪”,认为做一个创作者,思想就是要特立独行,害怕与别人一样——分手那天,她给了我许多钱,说是以前我买东西给她的,我茫然地接受了,在冷风中,不知该何处去,只是跟随着她,她回头说我“奇怪”,这两个字第一次真正刺伤了自己,让我觉得与众不同是件羞辱。
她总说,要好好生活,然而我所给予的大概更是澎湃的激情,不是让她生活向上的稳定的东西,只能让她害怕梦醒了,云散了。
记得在分手几天前,她问我——“亲爱的,无论多苦多累多无奈多烦恼,你是一直在我身边吗?”——那时已经凌晨3点了,我依然在写剧本,看到这些话,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她——“当然,一辈子都是如此”——她又说:因为她感情太不稳定,所以才一直给我罪受,也许我才是她今生的最爱。(直到现在,我还一直记住这几句话,所以心中悄悄还有一点希望。)
然而彻底的分手就是在短短几天后,我也预料到故事必将走到终局,但却想多维持一段梦境,没想到醒来如此之快——从始至终,我们的情感只维持了半年,这半年里我前所未有地开心,我像一只贪恋火焰的飞蛾不断亲啄灯笼般接近她,每天都写诗给她,腻在她身边,这样的感情也许让她上火了——想接近她,却使她疏远了我。她个性太强大、独立,而我又太情绪化,造成了这种对立。
与她分手了,我压抑的感情和欲望交织在一起,于是麻醉放纵自己,通过这种方式使自己平静下来,继续保持平静而激情的心进行创作。
今年元宵节,我又见到她,有半年时间她一直躲避我,但我仍旧出书寄作品给他,生日送礼物——虽然别人说这样很傻、很贱、于事无补,但我却害怕她忘记我。这一年里即便碰面也没有说过话,在我为大家照的集体照片上,她侧目或是对拿着相机的我怒目而视。然而最近她虽然依旧避开我的眼光,气色却变得与以往截然不同,有人说这是恋爱的征兆。
听到这个,那天我醉得好厉害,发短信对她说——在灯节里,我心中的灯向她心中的灯祈祷,让我保留一分光明,保留一分对她的希望和爱,再有就是保留一分在她重要时刻送上祝福的权利,因为只有那时候才是我心底的灯发光的时刻。
无论谁劝我,我都不准备放弃,在二十八年的时间里,我只在心底里留下两件事——寻找方式表达自己的创意,爱她(曾经把自己比做看护心灵花园的盲者,无论心灵多么美丽,自己都不会看见,希望有一个人牵着我的手,带着我游历自己的花园,告诉我花园的美丽,我相信她就是那个人),除非我离开这个世界——任谁也无法改变我。哪怕受到最大的挫折,我也不愿意失去希望,也要相信奇迹。
爱她,即便她死了(现在也许她和死了一样没有更多的意义),她依然是心中最美好的形象,就像但丁拥有他的贝亚德丽丝——像斯蒂芬·茨威格说过的“我爱你和你无关!”
她曾经说,她是个令人失望的女人,不值得我爱的这样深;曾经紧紧拥抱我,说爱她别离开,别让她像风中的羽毛漂泊无依;曾经说我所给的是她小时梦想的爱情;曾经给我戴上项链,说这是“想念”的意思;曾经对着月亮发誓,愿我们的爱永远年轻;曾经抱着我说,希望我变得坚强,不再感情化,无论她是否在我身边;曾经在一次决裂后对别人说,其实她早已原谅我了,在我无助地转身过去的时候,她哭了,心碎了。
但现在她可能全都忘了,或是不愿意想起。分手时,她也说过,她的确曾经说过很多——但却没有说一定要实现。
我相信她,只希望她信任我,如果她能笑着看我,让我做任何事都愿意。
她送我的项链分手后只摘下过5个小时——那天表弟劝我忘记她,或者变成个成功男人之后再去追她,我答应了。回家摘掉项链,但夜里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便又戴上了它,我宁肯她看不起我的软弱,也不愿忘记她。
有人问我说,为什么不把这样的经历写成书或者剧本,我不愿意那样做。在这个世界上,创作者分为两类,一类人是纯粹理想型的,当他们受到外界的冲击,会更退缩于经营自己梦想中的美的典范;另一类人却相反,受到世俗的冲击,转而奔向外界——而我则属于前者,再如何努力,也无法把她的形象、感受诉说完全。
现在别人问我希望得到什么,劝我去磨她、死缠烂打,争取她回来,我无法放弃尊严做到这一点,也知道那样她不会快乐的,害怕她漠视我的眼神,害怕让她痛苦——我只是希望坚持爱她下去,但不再希望她回来,因为我不愿意她没有感觉地和我在一起,如果我的感情只能给她痛苦,那我宁愿祈祷在她的世界里找到一个她看不见的地方住下来。
相信不少人和我一样,把心中美好的东西埋藏起来,想让自己用戏谑玩笑放纵的方式麻木、逃避现实的无趣残酷,但总有像三岛由纪夫的金阁一样的东西昭示着我们的心灵,如果某一天,心中的金阁倒下坍塌了,不知道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 Last edited by sail on 2005-4-25 at 08:04 P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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