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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面对这道菜的时候,我就特别辞穷,只剩下闷头傻吃。
是的,这是一盘鸡丁。
这是一盘怪味鸡丁。
“我愿变成童话里
你爱的那个天使
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
我也只能用这首歌来表达我对它的浓情厚意了。
郑州最好吃的川菜馆子我认为有两家,一家是二七塔附近那个华豫川,另一家是今儿要说到的体育馆附近这个“天府”。
刚上班的时候,我租的房子,正巧在天府对面。很多时候,弄醒我的,不是晴天大太阳刺眼的光芒,不是楼下菜市场熙攘的声浪,而是来自天府的浓烈的气息。循香推窗而望,服务员们正在店门两侧的空地上摊开更多的席子,然后一筐一筐地往上倒了很多东西。到我该去报社上班的午后时分,路过他家门前,方能看清,门东边晾晒的,是红红的花椒,门西边晾晒的,是青青的花椒。
刺鼻的花椒香随着中午的气温四散升高弥漫开来,和那些漏过层层叠叠的枝枝桠桠而散射开来的明亮光柱一起,活色生香地烙印在我的脑海深处,仿佛张开鼻翼,就是天府门前。
以前的我,极不能吃辣。后来随着老朱,我成了这里的常客。
其实我租的就是老朱家的房子。老朱我们大学一个寝室,他年纪最小,但块头最大,“老猪”“老朱”的,就混叫开了。
他家里是往国外出口毛巾被单的,我们刚毕业那年,他家就十几处房产了,我租的那套,三室两厅,空着也是空着,就半租半送,一月两百地让我一个人住了进去。
他不想子承父业,想单干,他爹也没说啥,就是每次他刚找好工作,就动用各种关系,找到公司老总,一干够一个月,就随便找个理由,把老朱开了。
老朱胳膊扭不过大腿,从了他爹,唯一的条件是送他先到悉尼读下MBA。老朱学成后就回郑州当了老总,又过了几年,我要来墨尔本时,他惊讶不已,问我为么选了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问他,那悉尼鸟多么。他说,到他回来前,悉尼的鸟也不多。我说,木办法啊,总不能两地分居一辈子,那多对不起人家。
老朱越来越胖,我也越来越忙,从每个星期吃一次饭,渐渐地,我们一个月才能约在一起吃顿饭。
我是老朱的挚友里,唯一不喝酒的一个。每次我俩吃饭,他都得不得得不得说个没完,我说你咋那么多话跟我说,他说跟别人一起吃饭光顾着让酒拼酒了,只有跟我一起吃饭才有机会说说话放放松。那也木办法嘛,工商税务消防客户,你是老总,你不应酬谁去应酬,我说。我每次这么说的时候,老朱没有喝酒,但眼也红红的。他说他觉得每天那样喝酒,生命好被浪费。委屈啊,成功人士,哪儿那么好当的。
我俩吃饭只在天府。每次我点一盘怪味鸡丁。每次他点一盘水煮肉片。若干碗米饭。
天府里面好大地方,而且分了好几个大厅,厅与厅之间由绵延曲折的小道连接,每次趟过去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来小时候看电视上杨子荣他们打进座山雕吃百鸡宴的那个土匪窝。
天府生意从早到晚都狠好,客人一多,说话就跟进了洗澡堂子似的,面对面都听不清。这也是郑州唯一一个不用河南话也不用普通话点菜报菜的馆子,里面的川妹子个儿顶个儿的厉害,说话都是大嗓门,而且快,你不能多问,话多了会被熊一顿,说的么我们也听不懂,但看表情,川妹子很着急。更不能催菜,我催过一次,川妹子把桌子拍得梆梆响,怕怕。
郑州后来出了好多川菜馆儿,但我俩直到他家搬走也没挪过窝,老位置,老菜式,老话题。周围嘈杂不堪,你方吃罢他登场,我俩吃得聊得都很爽,跟在雅间儿似的。
去年回去老朱一接到我就问,明儿中午还去天府,我说中哇。他说,不过换了地方之后,菜没有以前好吃了。果然,民航路上,招牌还是那招牌,味道不是那味道。只有爷们儿之间的情谊,浓郁得像那股子花椒味儿一样,无增,无减。
总的来说,这道菜里,麻辣甜酸咸,五味俱全,加上花生米的清脆,和鸡丁的滑嫩,要多下饭,有多下饭。
我最迷恋的,是里面的麻味儿。麻得我的嘴唇都哆嗦起来了,耳朵都鸣叫起来了,我还是忍不住下筷子。老朱每次都说我,恁真变态。
LD和公子不在家,俺可以好好做顿麻辣的给自己过过瘾了,吼吼。
这是第二次试做,跟记忆里的味道比,已经有了9成的相似。
[ 本帖最后由 amon54 于 2011-4-13 21:28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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