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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理想意义上说,澳大利亚国庆是关于承认我们的历史,重视我们的多元化,并庆祝大家都是澳大利亚人的一个日子。然而,当又一个澳大利亚国庆日步步逼近的时候,这个国家的过去却依然是一个带刺的话题。
以不同的方式呈现我们的历史会带来不同的效果嘛?一些当代作家和纪录片制片人认为,故事可以治愈过去的创伤并打开人们的心扉。但在进入到“疗伤”步骤之前,我们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为什么我们的历史充满争议。
Noel Pearson在他的2014年季度随笔文章中指出,两样东西无可辩驳地存在于澳大利亚的历史上:土著遗产和英国遗产。
他接着阐述道,“无论多少澳大利亚白人想要忽略它,也无论多少澳大利亚土著想要否认它,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真理。”
那么,为什么直到2015年,我们依然要质疑澳大利亚国庆日与国家同一性的关系呢?
在我们昂首迈步吟唱国歌“前进的澳大利亚”之前,我们需要回头看看已经被争论了几十年之久的所谓“历史纷争”。
W. E. Stanner在1968年的电台节目“博耶讲座(Boyer Lectures)”中用“澳大利亚全民沉默(the great Australian silence)”来揭露在他看来那一代澳大利亚人对于土著问题日益忽视的大趋势。Stanner点出的那些对澳大利亚充满争议历史的压制和回避,随后不久就被有关土著的出版物给接二连三地打破了。
历史学家Henry Reynolds声称,20世纪90年代期间,“我们第一次面对历史,停止试图隐瞒包括了暴力,强占和剥夺的事实。人们希望知道发生在过去的那些真相,并长期以此为戒。”
Reynolds并不是唯一一个揭露这一冲突事实的人。
作家Bruce Elder在他名为《血色荆棘(Blood on the Wattle)》的书中写道:屠杀和虐待澳洲土著的事情早在1788年就开始存在了。
这些讲述了跨越整个澳洲大陆有关侵略和冲突的故事,既令人不安,却又强大到不容置否。
不过,许多澳大利亚人并不敢正视甚至不愿承认这段挑起悲伤情绪和带有羞辱成分在内的历史。
Geoffrey Blainey将这一现象定义为澳洲历史上的“黑色袖标”。
不过,在这一消极面的背后,Blainey也为澳洲在结束了囚犯运输岁月之后所展现出的总体状况改善“振臂高呼”。
而两位前澳大利亚总理保罗·基廷和霍华德无疑是这些历史纷争的主要参与者。
霍华德曾表示,“澳大利亚的历史平衡”已经被扭曲。他说:“我认为我们已经对于过去的历史表现出了过分的歉意。”
他的这番言论从某种程度上是针对基廷1992年发表“雷德芬演讲”中的名言“将剥夺从阴影中赶走”和“对第一群澳大利亚人犯下的错误已经铸成,让我们寻求公正的解决方案”。
基廷认为,承认过去对澳洲土著的不公平待遇是治愈历史创伤的一个良好开端。他指出,“众多的土著居民和托雷斯海峡岛民依然生活在这一消沉,绝望和挫折的身份之下“,因此这些发生在过去的事情对现代澳大利亚社会仍然产生着显著的影响。
而关于殖民影响的争论也从未停息过。虽然对于澳洲历史,有不同的版本被呈现在我们面前,但无论是历史学家还是重要政治领导人都承认澳大利亚的殖民史从一定程度上也包含了暴力和剥夺史。
一些所谓”历史纷争“的争议中心只是在于暴力和剥夺到底发生到了何种程度。所衍生出来的核心内容,也将代表着历史对于我们国家同一性的影响。
上个月,本土电影导演Rachel Perkins在一场全国性的认可活动(Recognise)中发表讲话。Perkins表示,自己相信“一句话足以改变一颗心”。她所拍摄的系列纪录片“第一群澳大利亚人”,就是为了“改变新一代人看待澳大利亚历史的角度”。
作为一个作家和对澳洲历史的研究人员,我亲眼见证过这些真实历史故事在那些最愤世嫉俗读者身上所能产生出的效果。
一位身为政府联络员的土著妇女曾经强烈质疑这个关于第一舰队的故事是否能够扭转她的相关负面情绪。但是,当她阅读了那些生活在殖民地历史初期的人遗留下来的第一手资料后,她找到我并说,尽管有些故事让她禁不住落泪,但她却看到了历史的另一面。
她想要知道更多的东西。
那些存在于第一舰队和囚犯运送时期,有关友谊和跨越文化理念的写作文献或个人书信,其内容往往会令人感到惊讶。事实上,这些不为大多数土著和非土著澳大利亚人所熟知的故事,里面描述的各种遭遇更容易令人深思。
从我开始研究殖民地历史后,最令我惊讶的莫过于许许多多的舰队成员,官员,甚至囚犯都记录了他们当时与Eora土著族群的交流。
据描述,Eora族群亲眼目睹了英国船只在港口靠岸,并见证了船员们在登陆后开始搭起帐篷的过程。这个港口现在的名字叫悉尼。
William Dawes是第一舰队里一位年轻的天文学家和验船师。他和当地Eora年轻人建立了良好的友谊。那些Eora年轻人还参观了Dawes建立在被他们称为Tara上面的天文台。Tara就是现在悉尼港的Dawes Point。在那里,他们分享彼此的语言和不同的世界观;他们一起说笑,一起唱歌。换句话来说,他们互相尊重对方,并通过实际行动建立起了一条跨越文化的桥梁。
在另一个故事中,因为一场毁灭性的流行病,土著孩子Boorong和Nanberry被人发现在海滩上时已经奄奄一息。他们被带到了白人殖民者的家园里,获得了医治,并在那里生活了下去。他们和白人监护人发展出了一场多变但持久的抚养关系。他们在保持住自己本色的同时,学会了跨越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
Bennelong和他热情的妻子Barangaroo则以最具智慧,最能帮助自己和其族人的方式来处理这些不请自来的殖民者们。Bennelong甚至完成了几乎不可能的挑战,和当时的总督Phillip一起坐船去往英国。当他回到澳洲后,他做了和Boorong及Nanberry同样的事情:他吸收到了两种文化各自的优点。用现代神话的方式来说,他并没有“死于羞辱”。早期文献表明,他在晚年获得了来自两个文化族群的共同尊重。
历史表明,在每一个阶段每一个时代,虽然在某时某地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和行为,但就在不算太过遥远的时期也同样会揭示出一些最美好的人性。这个现象不因肤色不因文化地存在于整个人类历史中。
那些历史上令人遗憾的事件不应该被美化,被掩盖甚至被忽略。它们需要得到承认。
然而,另外一些真正的励志故事也需要被拿出来分享,被流传下去。
我们的孩子需要知道过去发生过什么,才能学会去面对未来的种种可能性。通过了解当年拥有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如何搁置分歧的真实故事,他们才能体会到深厚的友谊和伟大的行为都是可能的。
澳大利亚学校现在给出的教学内容更为重视让我们了解一些基本的事件。只有让过去以一种平衡的方式呈现出来,才能影响孩子们对现在和未来的观感。历史是一名镜子,温故尚能知新。
Pearson文章的结尾部分是关于建立更为完整的联邦体制。他建议到,“无论我们曾经如何共同否认过去,我们仍必须互相承认并共同建造未来。”
因此,澳大利亚国庆,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日子呢?
重申一遍。
它是关于承认我们的历史,无论好与坏。
它是关于重视我们的多元化。
它是关于庆祝在这片最珍贵土地上共同耕耘的机会。
它是关于调整我们对于自身的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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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人员评分BOC 在2015-1-23 14:27 +40分 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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