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文章由 shine_on 原创或转贴,不代表本站立场和观点,版权归 oursteps.com.au 和作者 shine_on 所有!转贴必须注明作者、出处和本声明,并保持内容完整
本帖最后由 shine_on 于 2022-10-30 20:55 编辑
以前去一地旅游,总要去这样那样的地方观光打卡,仿佛不去就白来一趟似的。现在终于认清自己最想要什么,去自己喜欢的美术馆泡一天,是在以前不敢想的奢侈。
去National Gallery这天正好下雨,是个去美术馆的好天气。那段时间有个Raphael特展,本着走过路过不好错过的心态,我订了最早那场的门票。展览比较全面,从Raphael十五六岁开始,介绍了他整个二十年的职业生涯,涵盖了画、挂毯、建筑等多种艺术形式。哪怕是对于文艺复兴时期不感兴趣的人(比如我),都不会觉得无趣。
有一个section专门介绍他画的圣母,这是那个时代最流行的主题,在他早期到中期的作品中非常常见。虽然这些画作对我来说还是不够立体,但无可否认他的圣母像从眼神到pose都很美,展现出一个母亲对新生孩子温柔的爱,而不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刻板形象。
Tha Alba Madonna
人们有时会用entrepreneur、social climber这样的词来形容Raphael。他25岁来到罗马,给教皇Julius II的住处画壁画,迅速就拿下整项工程的主导权,也就是我们今天在梵蒂冈看到的Stanze那四个房间。教皇的资助者、全意大利最富有的Agostino Chigi也成为他的主要客户。Julius II死后,他得到继任教皇Leo X留任,除了继续Stanze工程外,还被任命为St Peter's大教堂的主建筑师,为Sistine Chapel创作系列挂毯,甚至被任命为古罗马的测绘师,监督挖掘工作。
这是他画的Julius II,一改当时权贵肖像画默认的英武形象,而是以略俯视的视角,真实的反映了Julius脆弱的一面,包括他那因战争失败而留的白胡子。
整个展览我最喜欢的反而是最后肖像画的section,因为足够生动。因为忙,Raphael很少接肖像画的单子,所以这里展出的,大部分是他的朋友,或生活中亲密的人,看得出他笔下的情感。
Baldassare Castiglione
Bindo Altoviti
La Donna Velata
常规展馆已经没有audio guide,如果有兴趣,可以去下载一个Smartify app,看到喜欢的画自己搜索介绍来看。主要入口处还帮你划出ABC三条线路,几十分钟内带你去看全馆最经典的作品。我时间足够,便按展馆编号一个一个走了过来。
插播一则洗手间里的宣传画。
记得早年包括National Gallery在内的很多美术馆是禁止摄影的,后来这项条款大多取消了。翻看我手机相册,在美术馆里永恒的主题就是荷兰黄金时代、印象派、再穿插几张Constable/Turner,这次也不例外。无法一一po上来,随机贴几张吧。
Anna and the Blind Tobit
这是伦勃朗早年画的圣经故事,Tobit和Anna等待儿子归来。冷调的光,大面积的阴影,Tobit脸上细微的纹路,全部是静止的,只有Anna的手部动作,和画面右下角的火焰是动态的,更加突出了“等待”这个主题。
Belshazzar's Feast
另一个圣经故事,讲述巴比伦之王Belshazzar,开宴会时用从耶路撒冷圣殿盗取的圣物作盛器,宴会开到一半,空中突现惊雷与警句,然后Belshazzar就死掉了的故事。整幅画人物的表情和动作都非常戏剧化,服装细节也不含糊,再加上光与影的对比,可看之处很多。伦勃朗惯用朋友家人作模特,让他们穿上exotic的东方服装摆pose,比如图中Belshazzar的模特就曾经在他其他画里出现过好几次,而图左那个惊掉下巴、头上珍珠都戴歪掉了的女性很可能是伦勃朗的太太Saskia。
Belshazzar这位模特是货真价实的荷兰人,纽约MET里收藏了一幅他做模特Man in Oriental Costume(见下图),穿得与Belshazzar颇为相像。
Portrait of Hendrickje Stoffels
这幅画没有名字,人们就画中人穿著的暴露程度而推测她是与伦勃朗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partner Hendrickje Stoffels。伦勃朗把她画得颇有皇家风范,略俯视的视角,昂贵的珍珠耳坠和金链,甚至连手扶的座椅把手都像一支金色的权杖。然而这显然不是正式的画像,她未系的前襟,左手的摆放部位,都颇有情色意味。总之是一幅美而矛盾的画。
Hendrick Avercamp擅长画冬日冰上众生相,站在画前一个小人一个小人看过去,可以看好久。比如下面这幅A Scene on the Ice near a Town,右手边的红砖房与天空中一抹粉色遥相呼应;房前的雪地上有坐在木椅上的老人,有倚在石缸上悠哉游哉的中年人;而左侧的画面则热闹得多:远处有打高尔夫的人;近一些有个年轻女人跌倒,帽子掉在地上,裙子也掀翻了,她周围的人有的惊有的笑,神态各异;左下角有对穿著时髦的年轻男女,冰天雪地也遮不住他们爱美的心。
Vermeer的一对大小相近、主题相似的画,都是画的边弹琴边等人的年轻女性。但一个是白天一个是黑夜,墙上的挂画一个是举着忠贞不二卡片的丘比特、另一个则是与客人调情的妓女。
左:A Young Woman standing at a Virginal
右:A Young Woman seated at a Virginal
Pieter de Hooch的The Courtyard of a House in Delft,画的是他最擅长的居家生活场景。画面分为两个部分,左半部是规则的线条,右半部则较为散漫,有自由生长的藤蔓,斑驳的墙面,不算规整的木箱。两部分通过画面下方的地砖连为一体。画面左边那扇打开的红色窗子,右边的木门,和走廊尽头的房门又互相呼应。整个画面是静止的,但爱与温柔又在女仆和小女孩看向对方的眼波间流动。
Constable最有名的作品The Hay Wain,YouTube上有个talk,很有趣。
Seurat的Bathers at Asnières,与他另一名作Sunday Afternoon on the Island of La Grande Jatte画的是同一河段的两岸,不同的是La Grande Jatte画的是中产阶级的消闲生活,而这幅则是工人工余休息的场景。
画这幅画时Seurat还没有开始使用点彩画法,但他后来又给这幅画做过改动,如果仔细看右下角那个小男孩,可以看到他后来在橙色帽子后方加的黄蓝斑点。
从美术馆出来时,对面Trafalgar Square有球迷集会,燃放红色和白色烟火。原来是Sunderland想要升级Championship(二级联赛),需要在Wembley与对手加赛一场,胜出才能升级。
晚饭去一家叫“露结”的餐厅吃会席料理,餐厅标志是一只兔子。厨师在菊乃井受训多年,也做过洞爷湖G8峰会的日本料理长,履历是不错的。我去的是当晚第二场,惊讶的发现没有满座,并且不要求所有人进程相同,厨师眼观六路,见你一道吃完,下一道就会端上来。
上来是一碟First flush green tea infused with sparkling sake。
菜单一月一换。
先付:Japanese yam agedashi, Spanish sea urchin, wasabi-an
八寸:Mackerel chimaki, lotus root, cod roe, roast duck, green beans, shinodamaki, red mullet nanbanzuke, wasabi leaf and salmon roe
五月儿童节要吃粽子,那个Mackerel chimaki我咬了一口才想起来拍照。
向付:Cornish white fish, scallop, lobster
说这个碟子是模仿他们京都一座桥的样子,谁能告诉我是哪座桥?
Toro kimi-jyoyu
椀物:Shincha-mushi, sea bass, egg, green tea soba
这个略酸。
焼物:Turbot karasumiko-yaki, bottarga, caramelised walnut, wasabi leaves
炊き合わせ:Asparagus, tomato, radicchio, pink mizuna, morel mushroom, courgette, tomato water jelly, green pea purée
強肴:Miyazaki wagyu Yamato-ni, parsnip, wild garlic leaf, truffle, burdock
御饭:Sea bream rice, clear soup with mugwort tofu, pickles
这个我吃了两碗,第二碗还请服务生给我可劲儿挖了锅底的饭焦来吃。
水物:Alphonso mango soup, passionfruit ice cream
最后厨师把剩下的米饭用朴叶包了个饭团,然后扎成小兔子的形状带回家。
|
本帖子中包含更多资源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注册
x
评分
-
查看全部评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