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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谢小残

[其他] 你也不是顾惜朝,我也不是戚少商 (BL 现代 张钟同人 完结)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0-8-14 16:14 |显示全部楼层
此文章由 谢小残 原创或转贴,不代表本站立场和观点,版权归 oursteps.com.au 和作者 谢小残 所有!转贴必须注明作者、出处和本声明,并保持内容完整
“你都不冷的?”小孩子通常都不知道冷热。

Wallace说他晚上睡睡袋。

睡袋?不会吧?

Wallace得意的炫耀,他的睡袋又大又暖又干净。

我不相信他这么大个子可以钻进睡袋。

他停在二楼楼梯口:“不信我钻给你看看。”

“看看就看看,我赌一顿饭。”可这赌显然必输,他说他可以钻进去,自然是可以的。

Wallace开门进自己的房间,我跟进去,四下瞧瞧,一样的房间布置,怎么就是感觉比我的要干净清爽许多。

摊开放在床边的深蓝色睡袋,Wallace做演示一样一点点钻进去。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头,又表示很舒适的在睡袋里蠕动几下,一只大大的蓑蛾。

然后看着我,他得意的笑,好象在说:你输了,请客吧!

钻出睡袋,把它叠好放回去,Wallace从被子下面翻出一块精致的小毯子,毛色金黄,看起来就柔软暖和。 “我有时会盖着这个毯子打个盹,很暖和哦。”他把那块小毯子拎到我手边。

“这毯子你可以拿去用的,垫在电毯子上面就没那么烫了。不过…”他诈笑,露出一颗不明显小虎牙,“…不过,将来要还给我,而且不准用脏,呵呵…你什么时候请客啊?”

“那…多谢了,改天我真的请客,吃什么随便你。”果然这毯子的触感不错。

晚上仔细垫上小毯子,柔软贴心的像躺在春天的草地。

有块小毯子真好。大鸟终于准备好了,天空也开始飘大片的雪,厚纸质地的翅膀禁不起太大的雪。有关双飞翼的镜头必须尽快完成。那边以顾惜朝为首的后羿射日小组对着天空射弩,一支又一支,小太阳射太阳,向煎何太急。他们誓要把戚少商驾驶的双飞翼射下来。大雪花落在Wallace额前发上,头上热气一熏,消融重新凝结成晶莹剔透的冰珠,而顾惜朝更为晶莹剔透的眼睛里闪动的全是戚少商必死的杀意。

另一边,我在地上,坐在双飞翼里面,要表演出自己正在空中,躲避顾惜朝的攻击,手摇定滑轮带动螺旋桨,这是我见过的最诡异的动力驱动了。都这么天马行空了,倒不如给我一把靠咒语驱动的扫帚。

戚少商生气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没完没了了。他回身俯冲,打算来个鱼死网破,局面失控,顾惜朝硬顶着又射两箭,却被戚少商歇斯底里龇牙咧嘴的脸煞到,一个趔趄,戚少商暂时胜利大逃亡。

拍完这个镜头,剧情需要,大鸟被化妆师傅弄坏,前几天还小心翼翼生怕弄破的双飞翼转眼间就伤痕累累,弄坏自己精心制造的东西,师傅们脸上反倒有种毁灭的快感。

雪停的间隙开车下山,车后拖着机器,到山麓下的一个湖拍我和红泪跳崖之后的对手戏,这好象是许久没有过的轻松场景了,大侠也不是铁打的,也需要调节情绪,总不能一直被仇恨和顾兄弟弄的透不过气来。

下午四点多收工,小剧务向鞠导请假,说今天要下山回家。原来他是当地的回族人,而今天是斋月的结束的第一天,对于他们是春节一样的节日,必须和家人朋友庆祝,而且一定要去清真寺祷告。民族信仰嘛,鞠导答应了他,而且还同意组里有需要回家的穆斯林师傅都可以回家,这里离银川市区已经不算太远,他们应该可以赶回来拍明天的戏。

我和Wallace决定凑个热闹,山上的伙食,想也知道了,一日三餐都是寺庙友情提供,三斋五戒,青菜豆腐的,荤腥一点也没有。

三辆车子载下山的人,我们坐那辆黑色车窗不起眼的车子。

上车时吃惊的发现坐在主驾驶的是小剧务。

爱晕车的小剧务变身为强悍的司机,他边单手开车边跟我们聊天说他那天会晕车是因为只要不是他开车,他就觉得慢的让人忍无可忍,果然,从踩下油门的那一刻起小剧务的形象就在我心目中变的威岸的不能再威岸,高大的不能再高大。下山路虽然已经没有多少转弯和急坡,但小剧务基本不碰离合器和刹车的彪悍作风还是另我叹为观止,惊为天人。

第一次来到银川市区,古迹随处可见,比我想象的干净整洁,浓浓的伊斯兰风情和古朴的民风融合的不露痕迹。古城墙,宝塔,还有随处可见的域外阿拉伯式的清真寺,摇下车窗仰头看天,就差一闪而过的飞毯了。

无处不沉浸在一片欢腾中,三五成群带小白帽的人,都穿新衣服,喜气洋洋。

小剧务当起了临时导游。

小吃摊随处可见,香味浓郁,是肉香~斋戒了一个月的小剧务起步停车停车起步,买了一干小吃拿上车去,喂饱自己和我们,一路上和Wallace吃了许多又怪又香的东西,盛在小碗里的酿皮儿和大碗的臊子面,酥脆爽口的油香金馓子,加许多冰糖的八宝茶。七七八八的肚子已经半饱了。

小剧务说假如我们下车进到馆子里好好品尝,还有更多的美味,大盆的鱿鱼虾,扒驼掌,手抓羊肉,鸽子鱼,糖醋黄河鲤鱼…

我心想,鱼就免了罢。

不过Wallace看我们吃的多,自己都浅尝辄止,嫌食物不干净?Wallace吐舌头说他完全不能吃辣。我倒忘记了,自己已经吃了这么多辣,对皮肤多不好。

浮光掠影的穿过大半个城市,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小剧务把车停在一个大的酒店门口,熟悉的感觉,穿着不合身制服的滑稽门童,生硬刻板的大堂,大理石地板,黑色制服金色胸卡的服务生,统一的妆容。大陆每个大城市的共通之处就在于这些毫无特点,疏离冷淡的奢华酒店。这里也不例外。小剧务要去清真寺祷告了,他说晚上九点来接我们,然后开车走了。那个他要去的清真寺,非穆斯林禁止入内,我们没资格。不很热闹,也不很冷清,节日里没什么人光顾的大酒店,在里面找到港式主题的菜馆。

我请客,Wallace上来就问服务生有没有龙虾(= =lll) 。

“还以为你在台湾发展久了就会喜欢吃台湾的小吃,来碗甜不辣~对吧。”

“开玩笑,难得你打赌输了,怎么能就只吃甜不辣,我要吃个够才回去。”他带着顾惜朝式的神秘微笑靠近我,“你大概还不太清楚我的食量到底有多少吧。”

你想吃,就是火星上的龙虾我也会去给你捉来。

服务员说不巧没有龙虾,但是有其他海鲜,比如说螃蟹就是今天空运过来的,个个活生生。

“那先来来半打螃蟹好了。麻烦,把菜单递给他。”转头问Wallace,“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恩…我也想知道你的食量到底有多大。”

“恩…”Wallace一页页的翻着菜单,边看边点,服务生的笔一直没停。

“对了,螃蟹都要长脐的。”埋头点菜的Wallace像是想起什么重要事情一样对螃蟹加以说明。

“可是这个季节圆脐的螃蟹比较肥的。”服务生好心提议。

“母的不要,就要公的!”小孩嘟起嘴~上嘴唇有个小小的尖儿。

其他东西陆续上来,有些是服务生推荐的当地特色菜,看上去还不错,谁知道味道怎样?

海带绿豆沙,杨枝甘露,形似神不似,但也不妨我悠闲大杯大口饮~

Wallace一口也不喝,一筷子也不动,心不在焉的用手指头点桌子打拍子,左顾右盼。

“怎么不吃?不合口味吗?”难得我布菜给别人,舀一勺叫酿饭的东西给他,我尝过,不辣的口味。

“等螃蟹蒸熟!”

等螃蟹也不用这么恶狠狠吧~(= =lll)

阿弥陀佛,熟了就好了。

一缕香味先传来。

Wallace小猎犬一样支棱起耳朵,听着服务生渐近的脚步声,兴奋神色溢于言表。

掀开盘盖,不负众望,红透的螃蟹。

“呵呵呵,黄大人~哼,蟹壳黄。”Wallace把大盘子拉到自己眼前,用筷子敲每只螃蟹的壳。

原来…如此,看他对着冒热气的‘黄大人们’说话,感觉怪怪的。

Wallace遇到没有膏的公螃蟹就一副忿忿的样子,可手上的动作有条不紊纹丝不乱,看他剥螃蟹的样子让我想起特种兵拆机枪。

狠狠咬螃蟹腿,好象把那天戏里挨军棍的委屈都补回来了,到底是在吃螃蟹还是在解气?怎么这么久了还沉浸在戏里,Wallace的行为,不能理解啊。

风卷残云,半打螃蟹几乎都落他肚里。

我问他够了吗,要不要再叫两只?

小孩才想起来我的存在,看着我有点不好意思,抿了一小口清水,擦擦小油嘴说已经饱了~

请客,刷卡,空运至此的新鲜螃蟹,不知道究竟多少银子不见了,不过看到Wallace这么丰富的表情和吃相,似乎又大大值回了票价。逗他说要是卡在这边不能刷,就留下他做小二,杀鱼搬酒。

他说要是我敢这样,就…他假装摸摸右边虚拟的小挎包,顿时不寒而栗~神哭小斧(= =lll)

美妙的一餐。不过与其在这里啃螃蟹,我倒更想和Wallace漫步在银川街头,吃遍所有的小摊子。唉~做艺人有做艺人的局限,自己的义务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随着性子胡来。

偶尔能打打牙祭。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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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14 16:16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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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的不要,就要公的!
母的不要,就要公的!
母的不要,就要公的!
母的不要,就要公的!
母的不要,就要公的!

偶鼻血鸟~~~~

发表于 2010-8-14 16:21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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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门口准时停着小剧务的车子。

果然祷告了就是不一样,小剧务周身散发神圣的光芒,回来接我们。

上山天黑路远,小剧务仍然持续着彪悍的开车作风,我们都怕的要命,小命要紧,我攥起Wallace的手,对小剧务说好可怕啊~Wallace的手出人意料的很暖,或者是我总以为,顾惜朝的手该是冰冷的。小剧务让我们放心,他指着放在车前的一杯水说他一连五年都在清晨开车给庙里送豆腐,对这条山路超熟悉,闭着眼也能开,而且这杯水可以滴水不漏。(= =lll太明显了,我就是在盗版拓海GG~)

十一点,车子快到寺庙了,夜风呼啸,有声音飘渺的传来,小剧务说佛教为了表示对伊斯兰教的友好,每年的大尔德节这天都有一场特殊的法事,路过时果然见寺庙里面灯火通明。

那颂经的声音又从后面断断续续传来,小剧务讲法事十二点结束,想去的话现在可以过去看看,也挺有意思的,不过他不能跟我们去,Wallace想看,于是我们下车往回走,大步流星,穿过呼啸的夜风和浓黑的夜色就象穿越时空。

大雄宝殿鼎盛辉煌,明如白昼,香烟缭绕,佛像左右各立五个和尚敲击铙磬钵锣木鱼那些乐器,其他和尚跪在蒲团上颂经,信仰心升发出的经文听来犹如天籁,感动莫名,即使从不信佛也愿意登时皈依了一般,我们在殿外听,直到唱到临近尾声,和尚渐渐退去。

“Chilam,不如我们进来拜一下吧。”

“也好。”拜拜也无妨。

Wallace先我一步进门,没人阻拦。

我和他,跪在两个蒲团上,求什么呢?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家人平安?随便吧,双手合十。

!!!

这样拜佛祖一定会怪罪的?(o _Olll)

看看Wallace,果然他也正表情复杂的看着我。(o _Olll)

双手合十的时候能就闻到——指间都是螃蟹味。

刚刚杀生就来拜佛,还满口满手的腥膻之气,佛祖啊,不想给您添麻烦来着,我们这就走。

他小声和我嘀咕:“Chilam,这样腥气的拜佛,会不会被雷劈啊?”

“恩…这个,下雨的时候小心点就好,没事的没事的。”心虚心虚。

从后面冒出来个主持样的老和尚,穿的是新袈裟,样子很压镇,声音洪亮,白胡子也一副佛法无边的样子,双手合十深施一礼:

“阿弥陀佛,大千世界,活色声香,施主非遁入空门之人自不必持斋戒,另色、味、相本就虚无,虚无之物,佛祖何来怪罪,喔呵呵呵…施主又何必介怀。”(小灰:讨厌文绉绉的话,上面的是胡诌的,说错了表打。)

老和尚眯起眼看着Wallace,看了好一会儿,小孩都有点不自在了,老和尚非说Wallace颇有佛缘,我紧张的看他是不是手托钵盂。这样赖皮的说人家有佛缘,很法海,担心他拐小孩去当敲木鱼的小沙弥。

结果是这老和尚仙风道骨的说了一大票我听不懂的话,虽然Wallace听的很用心,不过看他似是而非的样子也很难讲他听懂多少。终于这个和尚从后面那个胖和尚那儿捧出了一个同样仙风道骨的布施箱放在台子上,‘化缘’两字明白写在脸上。安了,不是让他出家就好,可这荒郊野外的…我还没带现金来着~

Wallace从皮夹里掏出两张一百的纸币,给我一张,“反正刚才是你请客,这个,就算我们一人给一百好了。”他把纸币双手奉上,老和尚闭目阖眼,双手合十,Wallace投币时又微睁。

“布施二百以上的施主有佛珠一串。”不是我和Wallace一人一百吗?寺庙也搞有奖返物?

红色托盘,隆重推出的一串佛珠,黑色珠串,看不出质地,烛光下每颗珠子都挺柔和。

老和尚把佛珠双手递给Wallace,微施一笑,不容婉拒。

Wallace只得接过,把它套在左手上。

老和尚给的随便,却不是那么简单,只有特定时间特定地点的那个人才能得到它,先我踏进门的Wallace从踏进门的一刻起就注定的事实,他即是‘那个人’,这看似玄妙,其实像恒星运转一样严谨至极。

老和尚解释说佛珠的质地是贺兰石化石,底色本来是深紫的,又紫中嵌绿,绿中藏紫,经年累月后深紫底色渐渐被反客为主沁成墨黑。倘施主息心入定,定能看出这佛珠黑色里蕴涵的无尽绿意,那绿比翡翠或祖母绿都要悠远内敛,绵延不绝,是一种菩提叶般清凉代表佛教生机的绿意…我凑近看了看,闪闪的好象是带点绿色,不过没老和尚说的那么神奇复杂,那颜色有种熟悉感,总是飘忽在眼前——是顾惜朝的颜色,奇怪,杀人如麻的顾惜朝为什么也会称的起这样悲悯的颜色?

然后他又转过来看我,看我时毫不在意一带而过,但他的表情…是那种马上就要对我讲施主印堂发黑不日必有大祸临门的表情。

这套台词我比你熟好不好,古装戏里的老和尚都会这一套,一般他们的预言厄运的命中率都高达98%,我可不想听这些。

我抢先一步:“老师傅,我…我不信佛的。”

老和尚欲言又止,终究没说什么,只是送了我一本印刷粗劣的心经,又用净瓶里的水在封底画了东西,画了什么我不知道,只觉得老和尚在故弄玄虚,我把那本经文塞进羽绒服口袋里。谢过老和尚,我们出寺,Wallace为了赶上最后的几分钟供应热水洗澡,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去,来回都是逆风,倒也真爽快的两腋生风,Wallace边跑边用喊的跟我讲:

“我~~刚才~~其实是想起了替顾惜朝拜拜,结果可一合手就是血腥味,看来~看来佛祖也不能赦免他~~ 可Chilam你觉得要是顾惜朝后悔了,戚少商~~能原谅他吗?”

“我~~”刚开口就吃了一嘴带沙子的风。

“~~他绝没可能原谅他!”

风骤停,声音在旷野里异常清晰,甚至有被放大的感觉,我们都停下来,定定的站着。

那只是我的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其实我的意思是,他们之间不是原谅与被原谅这么简单的关系,但说出来,就这么决绝了。

Wallace在想顾惜朝的命运,在无底泥淖里痛苦挣扎的顾惜朝。脸上浮现出属于顾惜朝的表情。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

“戚少商永远不会原谅顾惜朝,但我原谅你!”拍他一下继续跑起来。“要到十二点了哦,再不走南瓜马车就没有了,热洗澡水也没有了哦。”

“谁用你原谅啊~” 小孩的声音恢复了笑意,然后也跟着跑了起来,甩掉顾惜朝无尽的浓黑沉重。

在二楼楼梯口分开,看他拐弯的背影,想到他回去匆匆洗个澡然后钻进睡袋,野营一般,只露出一个湿漉漉的头在外面,刮风下雪什么都不怕,这小动物。

新月如勾。十二点一过就是新的一天了,我们在山上的最后一天,也是封山前的最后一天。

最后的收尾镜头是碎云渊屠城。

剧务一直凑不齐那么多女孩子,这场就一直拖到最后。后来他们的目光一齐定格在那些很方便戴假发的和尚身上。

如此这般。

加钱,说动二十个愿意客串的和尚。让他们扮演被杀的女孩子。果然带上白面纱,脸朝下躺在地上,雌雄莫辨。

我们的戏分已经结束了,照例在回廊上跳房子,除了我,还没有别人能一气跳到9呢。

这些杀手都很冷,杀的那些男扮女装的客串和尚十分敬业的发出被杀前的变调惨叫,传到回廊听的我们毛骨悚然。

晚晴MM一定要在回去之前达成跳到9的心愿,她摘下一只手套放在长凳上,小手捏着耳环扔的异常小心,可天意如此,强求不得,反复几次都到最后一刻仍然压线。

他们那边杀好了,我们在山上的工作正式结束。急匆匆的上车,来不及告别,老和尚忙着和普陀山的高僧聊MSN,也没空欢送我们。

坐在车上,刚刚跳房子消耗掉大量体力,我嚷嚷起来:“饿了,我饿了~你们有没吃的东西?”车上的人无能为力的看着我,他们的零食早已消耗怠尽。

“等下啊,我拿给你。”Wallace在口袋里掏啊掏的,却掏出一只马克笔还有个软皮小本子。

Wallace在本上画了一只鸡腿,撕下来递给我,满可爱的鸡腿,可惜不是真的,Wallace顽皮的挑挑眉:“感恩节快乐,吃吧。”

已经是感恩节了吗?

猛然想起上山那么久,她大概已经到了。回到影视城,已经很晚了。

旅馆早早作好接风洗尘的准备,看见她站在门口等我,戴着Jessica的毛线帽子,长长的围巾,冷的蹦蹦跳跳,很活泼。远远张开手抱紧,掂掂分量,似乎又轻了。

进去摘了帽子才发现,她的头发已经长过肩膀,何时开始留长发的。她笑吟吟的看着我,我也笑吟吟的看着她,摸摸她的长发,没有想象中那么滑。

“来了几天?长头发很好看。”

“快一个星期,明天上午就得走了,你都一直没时间。”

“咦?这么快,对了,怎么不见Jessica?”

“她有点感冒,在楼上蒙棉被睡大觉。”

“哦,还好没让她一起上山,山上好冷的,而且,都没有好东西吃。”恩…残留在指尖螃蟹味道已经完全洗去,却不自觉的有点偷吃的心虚。

一起吃饭,出双入对的和剧组的人打招呼,听各种笑话,能感觉到他们发自内心的羡慕,银色情侣,多风光旖旎,却和这冗长的饭局一样,吃到后面只剩疲惫,七年之痒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对我耳语说先回去看看Jessica,我看着她走远,背影来说,是种洗练的挺拔,不过真的是看的出瘦了。

我没照顾好她,她也没照顾好她自己。突然想,这小身板将来可以孕育新生命吗?她肯为我生个孩子吗?大概…是不会吧。(我没看到那则新闻,没看到,没看到…)

也许从很久以前,我们想要的,已经有了偏差。

杯盘狼籍,喧哗袭来,他们开始拼酒,我只想好好吃东西,却不得不应付,直到喝到什么也听不到,目光游离,感到空虚而遥远的疲劳,半杯啤酒在手里不住摇晃,差点被旁边师傅燃着的烟烫到,满桌的烟草味熏的我有点忍不住瞌睡。

哦对了,不久以前我还在这里给Wallace挡酒来着,这次他学聪明了,刚刚趁女生纷纷离席时一块跑了。我也不想再呆下去,想上楼陪陪她,家眷在,他们总不好硬留人,我也中途离席了,喝的不算少,却只是略有酒意,我的酒量真的还不错,除了有点脚步缓慢。

走到了Wallace的门口,没什么正事,就是想看看他现在躲在里面干什么,敲了好几下门,没人应门,在睡觉还是不在?听不到。

开门,她不在房里。对了,她说过去看Jessica的,大概在她那,时间还早,漱了一下口,恩,去看看她,可惜两手空空,没有花或者哈密瓜。

站在Jessica门口时,调整了一下表情。好,这样就是传说中的大帅哥探病了,一定可以加速她的血液循环,快恢复的好好的,山上Jessica不在的日子,少了她碎碎念也满不习惯的。

房门没锁。一推就推开了地狱之门。

看到她们亲吻时,我确凿的以为自己在做梦,我确凿的以为自己喝醉了。关门已经来不及挡住视线,尽管门在被推开的瞬间就已经关上了,可烙进眼里的画面不受控制的慢放,一遍遍慢放,二分之一的速度,四分之一的速度,八分之一的速度…

悲伤的亲吻,异常悲伤,悲伤到让我忘记了自己本该置身事内,却只能置身事外的目睹,无法介入,无法打扰。反而最先抵达的情绪是好奇,好奇的想知道是什么让Jessica这样伤心,泪流满面却如此投入,好象世界下秒就湮灭,这秒只剩这个吻。

无法解释她的悲恸。我记忆里的,她不是这样,在我记忆里,她有雪地里小火团一样的温暖微笑,会脸红,她的眼睛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泪水?这么亲下去,泪水滑进嘴里会不会很苦涩。我满脑子都在想Jessica的眼泪。刻意回避却避无可避的,是我自己的恋人,十几年的恋人,背对着我的恋人,正努力的用自己的亲吻来抚慰Jessica的眼泪。

真的是太过投入了,她们那时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听不到我,于是,很难堪,无法收拾,无法解释,也无法挽回。直到我关上门时Jessica才意识到我的存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发出压抑在喉间的惊叫。她也终于回过头来,同样的吃惊过后,没看错的话,有那么一瞬间,靓靓,她的表情分明是松了一口气,这是不是代表,不管怎样,窗户纸被捅破了,下阶段要做的,是收拾残局。

开门,关门,不过十秒。

最痛的,开始时是感觉不到的,各种痛苦狞笑着纷至沓来,铺天盖地,感觉到钝痛袭来时,眼前一片巨大错乱的金花,招架不住,站不住,头炸了一样疼。

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在旅馆外面了,一路狂奔的状态,逃避是每个人的本能,记忆也在趋利避害,我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能跑,像阿甘那样心无旁骛,为了跑而跑,什么也不用想。可我能跑到什么地方去?我要跑到哪儿去?

四周的黑暗欺上来,黑暗带着它凝滞的密度压的我一阵阵窒息,脑中有一条一条的白线,把每条神经元都割的支离破碎。撕破每块记忆,雪中的寺庙,深夜的法事,鲜明的螃蟹味,热闹的笑声,独矗的大鸟...纱幔,肥皂泡,回廊,跳房子的格子…


从9跳回来…
从9跳回来…
从9跳回来…

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
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
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


我只要,时光倒流。

撞到小剧务。

“快送我回山上,你开车。” 分不清在喊还是吼。

“怎么,这么晚了,你也要回山上?忘记拿东西了?”

“快点!”

“可山封了啊,现在只能开到山脚下,到山顶还要走一个半小时呢,你不会也走上去吧?”

“快送我去。”我乱了,听不到他说什么,只知道,一定要回去。

还是那条没有转弯的直路,山脉一点点的被放大。小剧务在这条路上开的反而没有那么狂野,只是他问我什么,说什么,我都听不见。

跳下车就开始跑,在车上的时候无处可逃,那些慢放的画面,快把我逼疯了。

小剧务被甩在后面,他“哎…哎”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发表于 2010-8-14 16:22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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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表被靓粉看到。。。。。创作时间很早很早了喵,小灰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发表于 2010-8-14 16:26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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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成冰的夜晚,滴水成冰,我听见每一滴夺框而出的水凝成冰摔碎在地上的声音,风沙和着泪水在脸上割的道子,上冻的鼻腔无法呼吸顺畅,整个胸腔暴露在冰天雪地。

庙的正门是关的,但旁门没有锁,我拍了一下它就自己开了,急速的跑向回廊,格子一定还在的,我一定可以一口气跳到9的,我一定可以的,然后也许这一切就会消失,从来没有发生过。

黑暗的什么也看不清,半人多高的黑影,撞个满怀,不是撞鬼了吧。

黑影被我撞倒,四仰八叉的散开,是个人的样子,懵了,站起来,保持距离,大概以为我是个鬼也说不定,刺眼的头灯在脸照了一下,又照了好几下,黑影还是不敢确定一样的,喊了一声Chilam,被泪水弄花的脸,头灯一照,确实像鬼。

Wallace为什么会在这?我不知道,顾不上了,现在只要跳到9,就一定可以让一切都回到没发生以前。

劈手抢了他的头灯,我还差个石头什么的东西,用打火机代替,把打火机扔到1,已经没力气了,可还是猛跳,很没耐性。

Wallace一旁站着,他不明白我想干什么。

“Chilam,你在干什么,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他和我说话,我分神了,扔偏了。

没回答他,只是跳。

他也不怪我抢了他的头灯,什么也不问了,只是站在一旁。

12345678,哪个都跳了,就是跳不到9,站着看,Wallace不说什么。随着我的跳动头灯的光也不定的晃动。直到我疲惫不堪,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停下喘气。光柱远远的停在回廊的某处。

Wallace顺着光柱寻去,走到光线的尽头,俯身捡起什么,又一步步走回有亮的地方,我终于看清了——是一只晚晴下午放在那儿忘记带走的手套。她在车上就嚷嚷着忘记了一只手套在山上。

他找到了他送她的手套,笑容轻轻逸出。找到曼桢手套的黎明也是这样发自内心的绽出笑容。

他大半夜的上来,忍着足以令血液上冻的寒冷,却只是为了寻找别人的手套,然后找到了又这么满足,那我的痛苦又算什么,我的奔跑又算什么?Wallace已经在无意间,深深激怒了我。

“你以为你再拍半生缘吗?你喜欢她对不对,你喜欢她对不对。”他被我晃的几乎摔倒,费这么大力气上来,鬼才相信他对她没好感。

“Chilam你不要乱说,你放开手好不好,我不是喜欢她,只是…只是不想她冷。”

“是么…”我在发什么神经,他怎么样我都管不着。

“Chilam,你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告诉我好不好?能帮忙的我一定帮你。”

算了…

他用头灯照着,翻开袖子看了一下表。

“下山吧,明天我还有好几场要拍,再不下去,会迟到的。”

“你自己下去吧,我不耽误你。”我把头灯塞到他手里,没有亮光也可以跳。我说到做到,一定跳回9。

“那怎么行,我不能丢你在这,而且,这里太冷,不然你先去那家山上的旅馆住一晚?”

“我哪也不去,你走吧。”

“Chilam…”他拉着我。我又扔偏了。

“走开!”我甩开他,从1开始。

他不再说什么,用头灯照着,把格子用脚狠狠的蹭的干干净净。

“你…”他太快了,我来不及推开他,转眼地上就干干净净,什么也没了,最后的希望…也没了,我有种挥拳的冲动。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你必须跟我走,不要再做没有意义的事了,跟我下山吧,你累了可以停下来休息,不管怎样,我都要把你带回去。”

我们站了好长时间,他不走,也不退让,就这么等着。

算了…

我真的累了,随便吧。

走出寺庙,头灯的光不如刚才强,大概快没电了。那路是没有尽头的,我刚才是怎么上来的?不顾一切的跑,疲劳,寒冷,甚至是恐惧,这些一度消失的感官现在都回来了。

我停住了,Wallace:“怎么了?”

“我冷。”

“这个…围巾可以给你,帽子…”他把他的围巾摘下来围给我,又把我的羽绒服帽子翻上去。我还是瑟缩的看着他,“不行了哦,我要是把羽绒服给你,我会冻死在山上的,再走走吧,走走就暖和了。”

帽子挡着眼,呼出的气,鼻水都糊在了围巾上,灰兰色的羊绒围巾,他一直戴着的那条。看不清楚路,他把手插在口袋里,走在我前面。一会,再次停下来。

“还冷。”

“我看看。” Wallace的手从他自己的羽绒服口袋伸进我的口袋,找到我的手。

“像块冰一样啊,可我出来的太急,也忘记带手套了,现在就这一只刚找到的,恩…戴上总比没有强,你先戴上这只,把另只手插口袋里。”他给我套上了那只手套。

可我想不松开。

“冷。”

“那…”他为难的看着我,“这样吧。”手套被摘掉了,Wallace把他的手帖上了我的手,严丝合缝的每根指头都相帖,手掌帖手掌,指肚贴指肚,然后重新套上手套,“这样总会有点暖和吧,看,小太阳给你一点热量。”手套撑的满满。

那样被Wallace牵着下山,他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从手上传来,我想如果没有那温度,我也许,一定,会冻死。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不知什么时候亮了,回头看那山,是座金山。谁也没下来,小剧务就一直在山下等着。

Wallace交代了一下,小剧务发动汽车,Wallace开他来时开的车,我坐在Wallace旁边,他想抽出手:“你看,都捏出汗了。”

我不让他把手抽出来。

“你这样我没法开车啊。”我坚持,“好好,我单手开车,应该没事吧,这会儿路上没人,又是通路。”

小剧务放慢速度开,Wallace还是跟的很辛苦,他再次看看我,然后就专注于开车了,从手上仍然源源不断的传来关切和温度。

快到了,才想到,我不能回去,我不想看见她们。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她们。

车停了到了,无助,算起来,Wallace都跟我不是很熟,现在只能像拉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拉住他不放手。

“你去和她们说,我不想和她们说话,我不回去。”

Wallace 好象什么都知道了一样:“你先回我的房间,去洗个热水澡,然后躺下睡觉,我去说,可以吗?”

我拼命点头。

什么也不去想,没洗澡,走到他房间,不敢向前看,只是躺下就睡。干净的床单沾满衣服上湿漉漉的雪水。

全身都疼。

醒来时房间很暗,左手上插着吊瓶,小剧务守着我,他说我发烧了,从医院里请来的医生,我已经足足睡了一天半。Wallace委托他照顾我,他还在赶戏。

很晚的时候Wallace才回来,我一直半昏半醒。额前一阵手的触感,然后覆盖上一条冰冰的毛巾,很舒服,“还有在烧?白天麻烦你了,回去休息吧,晚上我在这儿守着就好。”小剧务走了,我睁不开眼睛。

挣扎着想问。

“她们昨天的飞机, Jessica…也走了,袁小姐她说…她说暂时不见面比较好,我没告诉她们你生病了,由我照顾你,这样做行吗?”

我不知道他现在到底知道多少,可这么做,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式。

“没事的,你好好休息,有需要我都会在这的。”

半夜醒来,床头灯光调的很暗,睡不着了。Wallace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睡着了,可不知怎么,我竟攥着Wallace的手,略一动,他就醒来。

“怎么醒了,要喝点水吗?”

“怎么?”

“是你总一副很冷的样子,是你攥着我的手不放的。”

“几点了?”

“才三点多,你睡吧。”

“你就一直在这?”

“是啊,我要守着你这个病人啊,你睡吧,不用管我。我可以顺带看看书。”

“我睡不着了,你看什么,念念给我听。”

“你要听?恩…也好。”他翻开一本小册子,“….幸福的真谛是…”

现在你和我谈幸福?

却不想让他停下,静夜里沉静的声音格外静心,暖血。就这么再次沉沉睡去。

闻到一阵香味醒来的。寻味看去,角落里一个小电锅正在有滋有味的散发着香气,房间湿润。Wallace用大调羹盛出来一些,是粥。

“这边是我的美食角哦,我放了好多好吃的在这,这个小锅,是我专门煮些简单东西用的。你看,这个粥是用珍珠米煮的,过去皇帝才有的吃的米哦,小剧务昨天开车买的,我又精心煮了那么久,味道一定很好。”

接过碗,很烫,刚熟的粥上面已经凝了一层米脂,是好米。

“恩…想加什么?糖还是小咸菜?”他说话的口气让我想起Jessica,哄我照顾我安慰我,最后…背叛我。

“我想吃你这没有的东西。”

“恩?没有怎么吃?”他好笑的看着我,丝毫不以为我的恶意,“哦,我想想啊,我这没有榨菜,辣。你想加榨菜,对不对?”

“那我就加榨菜。”

“那好,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一下就好。”

把碗里的粥倒回小锅,调成保温,穿上羽绒服,出去了。

那锅东西粘稠的在里面咕嘟咕嘟响,听的我心烦气躁。恨不得顺着窗户连锅一齐扔下去。就是Jessica,也不会纵容我这样的任性。

等很久,还没回来。到那去买了?我爬下床,透过窗子看见Wallace顶着风正从远处走来,手里的提袋满满的大概装的都是榨菜。带着毛毛的帽子像个胡人,风大,他走的很吃力,和每个遇到的人打招呼,他不经意的仰起头,对上我的视线,然后,笑了,近在咫尺笑容,他笑过之后着急的喊:“买到了,风很冷,快关上窗子”。

人没进来,先听到声音:“久等了啊,下楼时才发现附近卖的榨菜,有特别辣,对病人不太好,最后我在影城那边买的,卖东西的阿姨告诉我这种不是很辣。”

“……”

我当着Wallace的面加了一匙糖进去。

Wallace还是没说什么,把东西放在角落。

那匙糖加太多了,粥是苦的。

也许我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脆弱和任性。


打了点滴,烧很快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苍白的不像有人住过。

桌上放着Jessica留给我的一叠现金,几袋乌梅。我把现金放进口袋,乌梅扔进垃圾筒。

“……”忍不住眼泪就又下来了,心里被挖走了一大块,疼的我只觉得委屈。

Wallace赶戏不止,没时间看我,能暖血的不止你的声音,酒也行。

拜托小剧务给我买酒还有烟,还有就是,这戏我不想演下去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星期。

发表于 2010-8-14 16:31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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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用的太频繁,没什么气了,只豆大的火,点不着烟,我想用纸引火然后再点烟,口袋里只有老和尚给的心经,我随手撕下一页,打火机引燃了纸,火苗慢慢舔纸,凑近点着烟,恍然看到老和尚写的字。

纸很快变成黑色的灰烬飘在空中。

一念境转

这什么意思?

敲门,是Wallace。

“好黑,怎么不开灯,还这么大的烟味,你是不是烧东西了?好象不是香烟的味道。”Wallace打开了灯,我的眼睛不适应那么强的光线,他又把灯关上了,只开了床头灯,他把窗子打开了一点,我看他一眼,又喝了一大口酒。他忧虑的看着我,有一会才轻声问我: “明天有场神威镖局的戏,你去不去?”

“你是来下替他们下最后通牒的?那回去告诉他们我不演了,有多少损失我倾家荡产也会补上的。”

“我不是下通牒,我和小剧务一直说你还病着还需要休息,他们只是调整一下拍摄进度,不知道你已经退烧了,但是,明天的戏没多少,你可以慢慢拍的,回去好好拍好不好,有什么不愉快的,也许拍拍镜头转移一下情绪就会好许多的呢?”

“我不是说过了,我不拍了,这戏和这地方都让我讨厌,我明天就回去,我明天就去买机票。”

“不,你怎可这样,戏都拍了好大半了, 大家付出了这么多辛苦,我看的出,你也很投入的在演戚少商,你不能这样走,你不能不演。”

“我根本不喜欢戚少商,他从头到尾都那么窝囊,别人为了他都死了,他也许根本不想活了,这些都是你害的,你知道吗?”又是大口酒。

“好,算被我害的,我等你来杀,来演那些杀我的镜头好不好,等到正义战胜邪恶好不好,不要在闹了,我求你,演完后面的戏好不好。”

“你求我?”

“对,我求你。我真的求你。”

“那好,先喝光了它才再说。”我指了指面前两瓶红酒。

“啊?”他很奇怪我的举动。“我不喝酒的,但我是真的求你。”

“没诚意,你喝,我也许会听听你说什么,但你不喝,咱们就免谈,我永远不会再演戚少商了。”

“我真的不喝酒的,我发过誓不喝酒。你说别的来证明诚意好不好,我能作的一定做到。”

“没有别的,你的选择就只有喝或者不喝。”

“那...好,我喝了,你就去演,对不对。”

“我可没答应你,我只是说你喝了,我才听你非要我去演的理由。”

递给他瓶子,他皱着眉,但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逼他喝酒,真不是个好主意,Wallace说喝就喝,酒品不错,不过酒量和顾惜朝一样,不怎么样。

喝醉了的人,会暴露许多平时隐藏的的情绪,比方像Wallace那样温和的人,会突然暴戾起来。

整瓶下肚,Wallace反而站的笔直,天神降临般不怒而威,一触即发,不妙,果然,他右手捏着瓶子,却用左手一把揪住我的领子。表情甚是可怕,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醉了,如果是醉,那醉得似乎稍微快了一点。

“我问你,你明天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不去。”跟我叫什么劲?你不是来求我的,就这种态度口气?我是在惹他,就是故意惹他。

话音刚落,酒瓶就被狠狠丢在地上,声音很大,是用力丢的,溅起的碎片就散在我的腿附近。他重心在前,却死死的揪着我的领子,我被领子勒的窒息。

“我告诉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不去,我诱捕谁?我,我背了那么久的台词,我未雨绸缪,好难的成语,我,男的不分男女老幼杀了,我的很重要很难演的神威…神威镖局,你敢不去,你…”这台词还真不怎样。

发红的眼睛,彻底的醉了,不可一世的神情,我懂得他为什么可以胜任顾惜朝了。

“你的重头戏关我什么事,我不会给你做陪衬的,你想出风头就自己去好了,我不去就是不去。”

“你不去,你真的不去?”

他的眼睛在这晚上居然可以亮到这种程度,充满期待和焦虑,为了这戏,根本不管我的痛苦,既然我的痛苦没人在意,那你想的事,我也偏不让你达到。

“我说了,我很不开心最近,我不演,你说什么都好,我不演就是不演。”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开心就不演,我怎么办,剧组又怎么办啊。啊?”

“你不能这么自私吧,逼我去演,我也演不好。”

“我自私?好,算我自私,可算我求求你,去演好不好。”他抓紧我的手突然失去了力道,口气也缓和了。

“你给我理由。”

“%##%”很小的声音,我听不清。

“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我不想再演白痴!




他在说什么?

他突然再次揪起我的领子,比刚才还要狠,我被他晃的厉害。

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幸运,我以前就一直演白痴,连这种机会我也很珍惜,然后,然后我就连白痴也没的演了,我真的喜欢唱歌给别人听,我真的喜欢跳舞,我觉得自己有天分,但是…但是…这次,这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不用再乱搞笑,不用做莫名其妙的事,顾惜朝,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你讨厌他,我却很同情他,我真的不想再浪费五年了,我不想被人当成白痴了,连当白痴的机会也没有的滋味,你明不明白,明不明白,我和他一样的,一无所有,我和他一样,你都不知道,你能这样,我多羡慕你,多羡慕你…”他有点颓然的送开手,站的东倒西歪。我只是看着他,没有扶他,顾惜朝也是那样不屑和羡慕着戚少商的江湖地位吧,拥有的东西,从来都当成了理所当然。他的炽热目光离开我,停在地上的另瓶酒,那瓶我喝了少半,还有大半瓶。

“你,不是说我喝了两瓶就听我的,呐,把那个给我,我喝给你看。”他伸手要我喝过的那瓶,重心不稳,直望前栽,我只好托着他,心里暗骂自己,害他那么醉,我干吗总折磨这些日子对我最好的人呢?

“算了Wallace,你醉了,我不要你喝了。”

“不行~~你说的,说话不能不算,给我,我喝了你就和从前一样,好好演戏对不对。你给我酒。”

地上都是碎片,他一直乱动,我怕割到他,只好把那瓶也递给他。

已经是这样了,再喝,我怕他酒劲上来,没准生气宰了我。

他又是几大口,真的不能再让他喝了。

“Wallace,你醉了,乖啊,明天还有神威镖局,你还有重头戏啊,别喝了别喝了啊,乖~~~”

“我没醉,我还可以跳舞呢,你总是逼我跳舞给你看,我还可以唱歌跳舞呢。公园…呵呵…公园里白色的旋转木马,转来又转去…转来又转去~~~转来~~~~”

麻烦了,又是唱歌,又是手舞足蹈原地打转。不管的话,瓶茬肯定会割伤他。半抢半夺过他手里的瓶子,他根本不给,推推搡搡之间,瓶口正对着我,被泼了一脸酒,他居然给我咯咯咯咯的笑个没完,我又没法跟个酒鬼翻脸,酒就顺着我的脸往下淌。刚想找什么东西擦擦,他就发出了更麻烦的声音。

“呕~~~~呕”

得得,要吐,不会就别喝那么多嘛。(不是你让他喝的么!)

连拉带抓的把他拖进洗手间,直接到马桶边,小孩只是干呕,什么也吐不出,喝的太急了,干呕了好几次,吐不出更难受。有点自责。

我只能等在那里,我怕带他回去他会吐的整个房间都是。贡献出两根手指头,塞进他嘴里,催吐,万幸,他没趁机咬我,只是乖乖的含混的吸了我手指头一下,奇异的湿润和被吮吸的触感,一阵酥麻,没觉得恶心,也忘了要给他催吐,怪怪的。回神,正事要紧,把手指头压在他舌头上,搅搅,三番两次的,总算吐了,拍着他的后背,吐的天翻地覆。混合着酸味的东西,我赶紧冲水。后来又吐吐停停的折腾了好一会儿。

Wallace喝一瓶以后暴躁的可怕。喝下第二瓶以后,变的像个小孩,区别很明显。

吐出来以后,他嘴角和下巴上都是脏东西,我最后冲了一下水箱,他伸出手,伸向马桶,做了一个钻的动作,简直是疯了。

“哎,不要摸,很脏的,听话,别伸手到马桶里。”

他抬起头看我,很好奇,很幼稚的眼神,虽然嘴角乱糟糟沾满渣滓有点恶心,可嘴唇红红,整个小脸也红红,这么定定软软的看着你,一句话不说,只是一个想发出‘哦’的表情,我又一阵头皮发麻。

“从这里钻进去,里面有海哦,很美很深的海,我也要去,你别拉我啊,让我试试嘛,我要去海里游泳。”醉话!Wallace太醉了。

“游什么泳啊,过来给你洗脸。”

把他放到盥洗盆里,把他整个头都放进去冲水,有点粗鲁,水太冰了,他呛到了水,挣扎着要抬起头来,胡乱的帮他洗了几下脸。洗好了Wallace仰头看着镜子。

“你哭了?”他歪着头在问镜子里的人,我满脸都是酒,来不及擦。

他小心的触碰硬邦邦的镜子,却打晃磕到了头,转身,对了,本尊在这儿。

“不要哭啊,我最怕哭了,哎?怎么你的眼泪是红的哈?”伸出手指,比划着触到我的脸,手指划过的地方酒精挥发。痒痒,我受不了他那种十岁以下好奇的眼神。

天真无邪的告诉我他自己的独家秘方:“我有办法哦,想哭的时候,就把脸伸到莲蓬头下面。”他好象前面真的有个莲蓬头一样的仰起下巴来,“然后,然后就用莲蓬头冲冲冲冲冲…眼泪就冲走了哦,要是一直想哭,就一直冲,冲到不想哭,眼泪就没有了…”

“我现在就答应你,明天回去演戏,行了吧。”别闹了,好不好,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伤害你自己。

“真的?”不可置信的神情。

“真的。”

他使劲的冲我傻笑,头一偏,撞在我的肩膀上,肩上洇湿了一大块,睡了还是累了的,我用条毛巾擦干他的脸,拖他出去,躲开地上的碎瓶茬,把这醉小孩丢到床上,他倒是很安静,我给他脱鞋盖上被子,恩,一头大汗。是不是我每次喝醉酒,Jessica也这么吃力。这些日子,我不敢想起她们两个。

刚说松口气,这小孩又来状况,直挺挺的坐起来。挣开盖好的被子,又怎么了?还想吐么?

他先是小声嘀咕:“差点忘记了啊~”然后很大声的:

“晚安,钟汉良。”

梦游?怎么自己和自己道晚安?

终于倒头睡下,他静静的发出轻微的鼾声我才确定他睡了,重新给他盖好被子,连闹带醉,也该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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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14 16:32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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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灰真的很心疼宝宝啊。。。

万年良民一枚

发表于 2010-8-14 16:36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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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八糟的房间,乱七八糟的晚上,没搞错的话,他是来劝我的吧,怎么弄成这样,床上躺着一个,地上浴室都一团糟,碎瓶子空瓶子,烟头,湿漉漉的水,简直没有下脚站的地方,这也是人住的地方?我似乎没有立场说这种话,短短一个星期把原本干净的房间弄脏的人不是Wallace,不过看看睡着的Wallace,你真的是来帮忙的吗?

“我不想再演白痴”…...

“我都多羡慕你”……

“我真的不想再浪费五年了”……

“我好不容易的机会”……

…………

自己的痛苦明摆在那里,伤口般看的见摸的着,但多重的伤口都迟早会愈合,而别人的痛苦,不说的话,也许永远想象不到有多疼,有多难以忍受。

我抄起GBA蜷缩在原来的地方,肌肉男在一点点的模糊。轻微的呼吸,我一直不敢面对的往事。

其实我不能面对的是背叛,而感情上逐渐的淡薄,没责任吗?真的没责任吗?

肌肉男动作越来越慢,被对方敏捷的击倒。

GAME OVER

把它放在一边,醍醐灌顶。

我还是有用的,至少,这戏还需要戚少商,只有完成这个角色,才算对得起自己的本分。而且,戚少商在我的身体里热切的渴望着洗刷冤屈报仇雪恨。

充满梦想,不服输,桀骜的顾惜朝也一样潜在Wallace的身体里。

呆坐,一直到五点多,离天亮还有一会儿,这时的黑暗是最纯净的。一直回忆,从第一次约会开始到前几年的不愉快,才发现,我忽略了许多事,做错了许多事,我对她不太温柔。归结为年轻不成熟也好,性格上太贪玩也好,的确是我错的更多些。但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怎会喜欢上一个女孩。没来由的有点心疼起她们两个,然后,通顺思路。

想明白了一些事,还有一些想不明白的暂时也不想了,现在应该作的是不让Wallace失望,我要做回戚少商,好好完成我们的戏,他比我有梦想,却没我那么幸运。

收拾房间,扫净瓶茬,把所有的垃圾都扔掉,洗澡。想刮刮胡子却没有剔须刀片了,天光已经大亮,我下楼去买,Jessica那叠钱放在口袋,不知不觉用到只剩最后一张,交钱的时候收银小姐说怎么你的钱上也有sorry?我不明白,她说最近有个男孩子买东西,每次50的钞票上面都有一个铅笔写的sorry,我一看,真的有,小小的一个sorry。像Jessica一样的胆怯,顿时有点百感交集,把钱捏紧塞回口袋,又赊一次帐,拿了条上次那种巧克力,关于巧克力,好象非要赊才能得到。那么小小的sorry,每张上面都有,何苦呢,真被她打败了。心里已经没有痛的感觉,只是空荡荡的没着没落。

刮干净自己,看看,还是英气十足的没打半点折扣。

“moring~张智霖。”

翻出放在柜子里多日的剧本,十点开工对吧,我还有时间熟悉一下。

而Wallace一直睡着,不会是酒精中毒了吧,我凑近他。

银川的光线,真的很奇怪,能把粗砺照的变的更粗砺,把润泽的变的加倍润泽。

看Wallace睡着,脸上残余昨晚的表情,我答应他回去演戏的开心表情,天庭饱满,珠圆玉润。从没仔细的看一个男人睡觉。有点变态,但Wallace让我移不开视线。侧脸,那是大明星才有的鬓角,黑是黑,白是白,干净简单,,周围外物都为之一变,和沉睡的人浑然天成为一副水墨静物,饱含即将析出的氤氲水气,线条最柔和的是他的嘴,蜿蜒的保持着喜悦的弧度,脑中想起一种动物,同样的黑白分明,同样的蜿蜒嘴角,同样那么可爱,当之无愧的国宝熊猫。心无城府的睡脸唤起我以幸福为己任的使命感,这样的脸同时属于以毁灭为己任的顾惜朝,Wallace和顾惜朝,简直可以帖上标签上面写着’悖论’。混沌之初,盘古就是这样睡的,疲惫而心满意足。他的睡眠像哲学命题一样的存在永恒。

睡的很天然。

任我怎么叫他都不醒。

轻声叫:Wallace,醒醒啊~该准备准备上工了。

大声叫:Wallace,快起来,九点半了,你不是要拍神威镖局吗,再不起我走了啊~~

吓唬他:Wallace,沙尘暴啊,地震啦,着火了,哥斯拉来了。。。

我没办法了,怪我,让他喝醉是我错,但是,他没道理还不醒啊,捏捏脸,捏捏鼻子,呵呵,满舒服的手感,不过都没用耶,凑的那么近…

喂,醒醒吧,你再睡就成睡美人了~

一激灵——唤醒睡美人的方法,我倒是知道的。

那,好吧,我去再刮刮胡子,再打点一下自己的仪容,争取王子一点。

撕开的巧克力放在他鼻子下面,我只是飞速的打了一点发蜡。可他就在这一小会儿,颤颤睫毛,醒了。

他是故意的,怎么叫也不醒偏偏只闻了巧克力的香味就迅速苏醒。王子败给了巧克力。

茫然的看着我,再闻闻巧克力,怜爱的看着巧克力,又凑近了闻闻。

“早,该起了。”

他又躺了会儿,宿醉最难挨,他在安静的挨,要是Jessica在就好了,她一定什么都有,醒酒茶什么的。想起她,依赖她,已经是本能了,这个名字还是会让我像被针扎一样。倒杯白水给他。他接过来,仔细打量我清爽的造型。

看我这么精神抖擞,聪明的小孩明白了:“早,一派英雄气概啊,看样子今天可以去开工了,没记错的话,昨天你可是亲口答应过我的。恩…昨天很醉啊,除了你答应我回去,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这句不许抵赖。”

“就你最聪明,我是看在你昨天…”我的心开始疼,他无意中的苦肉计,撕开自己隐藏的伤口给我看。要强的小孩如果知道自己昨天把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别人面前,一定不愿意。什么也别提了,还是。“不会喝,就别喝那么多。”(你还真好意思说这种话!)

“我其实以前还满能喝的,昨天,大概喝的太急了。”水被他一气喝光。

在我房间,一起吃了一顿早餐,Wallace说等下,马上就回来,不见了,还以为他又大老远的去买吃的,不过这次是很快回来,他搬来放在他房间角落里的存货,有开心果,苏打饼干,泡面,还有…榨菜…他的小电锅仔也提了来,他撕开包装,鼓捣一阵把小料都加进去,加水煮,真的很香,“好香,这种没营养的东西你煮的好香。”

“香哈,我选的是最好吃的泡面,海鲜味道的,汤头不错哦,对了…”他晃晃手里的榨菜包,“嘿嘿,要加吗?我房里还有好多包都堆在那儿,要我去买,买了又不吃,要不是…你病了,我肯定让你都吃了。”

小孩还挺记仇。

有点惭愧,随即释然,我只是要吃榨菜,要是那天我说要吃泡菜,他是不是还要去韩国啊。(他不用去韩国,去趟六扇门就行了= =lll)

“还有,你吃了我的开心果,要开开心心的,即使有不愉快,也都过去了,不许闹别扭啦。”

“我没事的。”真的,不必再用Jessica哄小孩的口气开导我。

说起来,还是他比较小孩,这么大的人了,还梦游呢!我想起Wallace醉了的样子。告诉Wallace你昨天醉的自己和自己道晚安来着,他垂下眼帘略显黯淡,却是稀松平常的口气,他说那不是梦游,只是他的一个习惯,养的猫死了以后,平时没人和他道晚安。

你怎么能,任自己养成这样顽固雷打不动的习惯,你怎么能,寂寞成这样子?

心脏不停用不规则的痛楚提醒我它的存在。拨开一颗开心果,扔高,接住吃掉,余光落在Wallace清脆咬断饼干的嘴唇上,转移话题,不怀好意:“Wallace,你见过熊猫吗?”

他说他见过,这种动物很可爱的,他说很早以前亚运会上的熊猫现在还活着,现在都二十几岁了,他能中选是因为他的嘴角弯的和别的熊猫不一样,好象永远在笑。我说,我很理解,他不明白我理解什么。

“对了Wallace,你知道什么叫‘一念境转’吗?”

“字面上看,我觉得,大概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意思吧,好像以前在书上读到过这句话。”

Wallace猜的,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解释的太复杂我领悟不来,难怪老和尚说他颇有佛缘,有时他好象百科全书一样什么有的没的都知道,有时,而且是大多数时候就那么一副傻样,没法把这个解释为睿智或者大智若愚。突然觉得,没准他就是梦里那条金光粼粼摇头甩尾的大弱智鱼。

神威镖局,果然演了一场精彩好戏,顾惜朝单人匹马的说拆皇匾就拆皇匾,说绑家眷就绑家眷,威风八面, Wallace的确把台词背的烂熟,因为台词NG只有一次。“男的不分男女老幼杀了。”呵呵,多顽固的潜意识,其实昨天说了什么他真的都不记得了。

我出场的时候,他露出了仇人间不和时宜的笑容,分明是:久违了,戚少商,很高兴再见到你。

究竟是Wallace见到振作的Chilam很开心,还是顾惜朝见到戚少商很开心。一切一切已经混为一谈。(小灰:两人终于开始暧昧了,好缓慢的进展。= =+)

晚上十一点半,我拨了内线,和他聊了一会,我没话找话不知所云,Wallace 困了,感觉他是硬撑着保持礼貌才不让自己哈欠连天的。

“好了,Chilam就这样吧,我要睡了啊。”

“等等…”

“恩?”

“晚安,钟汉良。”

这是我有记忆以来最郑重的一次和别人道晚安,呵呵,认定他是睡美人以后,就觉得自己事事都该有点骑士的风度。
(= =lll)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笑声低低传来,叹息般轻不可闻。(这绝对是美化,哇的笑声…实在是不敢恭维,自pia~)

“…谢谢,你也晚安。”

对着电话机附近的空气,又说了一次。

“晚安,钟汉良。”

发表于 2010-8-14 16:41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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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有了交换秘密的亲密,而没过多久,我单方面的希望,亲密可以变成亲蜜。

Wallace很会做吃的,虽然没多少额外的时间,他作好什么,就叫我来分享,早晨去敲他的门,总能看到活色声香的一桌,餐具和大堂餐厅呆滞的餐具不同,样样精致,美食美器,那些小碟小盏都是Wallace在市区买的,渐渐的,他包办了我们的早餐。原本不知道,其实Wallace还满懂的享受生活的,在他自己的小天地有好多好玩的东西。

睡的昏昏沉沉没精神的早晨,来一碗冰镇冰糖绿豆汤醒目一下是很不错的选择。

“喂,这汤为什么是冰镇的,你房里有小冰箱吗?”汤色碧绿,装在一只透明的玻璃碗里,火候恰好,一颗豆壳也没浮起来,全都沉在碗底,豆子略有咬劲。“而且,绿豆汤不是夏天才喝的?”

“不懂了吧,这边虽然是冬天,但阳光和夏天一样毒辣,又干燥,很容易上火的。能喝就多喝一点,反正我煮了好多,不喝完就浪费了。”

“可你是怎么冰的?”

“笨,外面就是天然的冰箱,把这些汤放在碗里然后装进塑料保鲜盒,封好盖子,在阳台窗口放上5分钟就有冰镇的效果了。”

“哦,哦,好厉害啊你。”

“厉害吧,不过,你喝了我的汤,碗就留给你了。”他把最后一口喝下去,舔了一下嘴角。不知为什么,这动作让我觉得格外小妖精,站起身来“把桌子打扫干净,再过20分钟就上工,我要去搽保湿露。戚少商…呵呵…”带起一串笑声,戚少商有什么好笑的?

好吧,吃人家的嘴短,我洗唰唰洗唰唰,透明的玻璃汤碗上有只磨砂的米老鼠,也是张着嘴笑,难耐,有那么好笑吗?

好象后面有动静,一回头,发现Wallace就站在那,忍俊不禁。

“呵呵,放轻松,我又不会对你扔小斧子。”

“喂~什么这么好笑,到底?”他还是笑个没完, 我把碗扔到水盆,罢工。

“恩,恩,我不笑了,”我不为所动,“好好,我真的不笑了,我,只是,我喜欢你洗碗的样子,难怪顾惜朝要在背后杀你,大概他也喜欢你洗碗的样子,喜欢的恨不得杀了你,让你永远洗下去。”

什么嘛,我又不是他,他洗碗是讨好顾兄弟,我洗碗纯粹是被迫….

喜欢….听得我心里一痒。

还有就是和他熟了以后才发现, Wallace的话特别多,简直到了饶舌的程度,晚上十一点半,成了我们打内线的时间,我打过去,他的声音就在那边第一时间响起。半个小时里每完没了的讲笑话,不过…

“Wallace,你去过北极对不对?”

“没有啊?”

“那不可能,你肯定去过。”

“真的没去过啦,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的笑话是从北极地底下挖出来的。真的一个比一个还要冷。要是你有机会去北极,就好好把那些笑话都埋了吧~好冷啊~简直比那天在山上还冷。”

我已经可以拿那天的事来打趣了,我也想不到,本来是该再不提及来的。

“….有个人以为他自己是猪,就问他的心理医生,医生问他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是只猪,他说,从我还是小猪的时候…哈哈哈哈哈”(= =lll)

“….有个记者采访我,她可能是新人所以很紧张,半天了都看着我不讲话,后来,你猜她问我什么,你猜,她就问我一句话‘钟先生,你贵姓?’哈哈哈哈哈….” (= =lll)

我该不该象征性的笑个一两声,免得打击了这孩子的自尊…

“一个比一个冷,要是开冷笑话大赛,冠军肯定是你的。明早不用把绿豆汤放外边了,你对着它讲两三个笑话它就自己变成了冰镇的了。”

“讨厌,你的话真欠打。这些都是我很经典的笑话来的,每次讲别人都笑的前仰后合的...”看来有同情心的不止我一个,“好了,Chilam我困了,恩…”

“恩什么?挂电话啊,睡吧,我不拦你。”

“……”那边忿忿的哼了一声。我知道你在等什么。

“晚安,钟汉良。”行了吧,满意了吧。

“恩!晚安。”那边兴高采烈的挂电话,人要是都那么容易满足就好了。



大家相约去新开的卡拉OK, Wallace唱了许多老歌,满好听,不过大家更想听他讲冷笑话,他看着我说他的笑话都埋在北极了,不肯讲,最后Wallace讲了一个他自称是他听过的最恐怖的鬼故事。

“从前啊,有对姐妹住在山上,妹妹突然想吓唬姐姐,就把自己打扮成妖怪的样子,很恐怖的,然后她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真的很恐怖,她想这样一定可以吓到姐姐,然后姐姐回来了,她就到姐姐跟前,姐姐没被她吓到,反而说妹妹的样子一点也不吓人,妹妹说没有啊,我刚才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是很可怕的。姐姐对着妹妹古怪的笑了,她说:‘咱们家里根本就没有镜子的。’”

不太符合逻辑的故事,大家一阵安静,我不知道别人,反正我是一阵寒。不知道是不是被故事影响了情绪,回来的很早,内线里Wallace很得意:“说我的笑话冷,我的鬼故事更冷吧。”

“还不错,不过还是没有笑话冷。”

“不准再提我的笑话了,Chilam你在干什么呢?”

“我啊,我正想敷脸呢。”

“我也是,不如你到我这来,我们一起敷脸好不好?”

“为什么呢?”

“一起敷比较有趣啊~”我可不觉得有什么有趣的。

“来嘛,一起敷就对了,还有,我的毯子你还没还我,快点还来…”

哦~我明白了。

“Wallace,你该不是害怕你自己讲的故事不敢照镜子吧~呵呵,是不是啊?”

“我哪有…”那边又气急败坏了,我真没见过这样的小孩,会被自己吓到,“…我,我只是,我说过这是我听过的最恐怖的故事。你都不觉得害怕吗?”

“恩,恩,呵呵有一点点啦,你等我一下,我去你那敷脸就是了。”

毯子从衣柜底层翻出来,下面还放着我的笔记本电脑,还有本来是要送给Jessica的PS2,我想,要是那回儿看见了,这些东西大概会被我砸成废铁。

行了,不愉快的不想,房间里有网线,我把电脑抱出来,没事可以上网,电脑里面的游戏啊,摔了那就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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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14 16:45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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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搬不知道,我每天居然要用那么多护肤品,而且都养成习惯了。收拾好了一大袋,我都觉得婆婆妈妈,左手拿着毯子,右手是我的护肤品带子,踢上房门。走到对面,啊,没有空余的手敲门了。结果门自己打开了,Wallace 接过我手里的毯子,“在房间里就听你瓶瓶罐罐叮叮当当的响了,呵呵,你平时用好多东西啊。”

“喝水吗,我给你拿。”他去拿水,床头灯发出温暖的灯光,不是很亮,电视机闪烁着在放国际新闻。

房间里有种被褥的味道,我不是说他房间有怪味,该怎么说呢,是跟白天不一样的味道,或者说,是氛围,一天的尾声,主人就寝之前很私隐的氛围。我觉得有点冒昧唐突,不自在。

他拎着一小瓶依云出来递给我, “喂,坐啊,你怎么不把东西放下?”对啊,我怎么一直拿着那包东西?我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看新闻。

“我…不打扰你吧?”

“怎么会,我让你过来的嘛,我才洗过澡还得等下才能敷,还是先给你敷脸吧。恩…你仰在沙发上好了。”他翻看着包里的东西,“恩…先用哪个?我不知道你平时的程序。”

“…好”我点头,就直直的靠在沙发上,仰面朝天。

“呵呵,你还没告诉我先用什么呢?”

“这个,这个,恩,这个一点就好。”我掏出来小瓶的精华素大瓶保湿水,面膜,一齐递给他,浴室门敞开着,刚洗过澡,空气很湿润,我喘不过气来。

“好。”他拧开盖子,我一动不动,闭上眼睛,身体僵尸了。

“恩,好象这姿势很累,这样好了,你枕我腿上,躺着比较舒服。”

“什么什么?”

“哦,不会咯到你的,我把毯子垫在腿上。来啊,怎么了?”(小灰:打不下去了,宝宝你这纯良的诱受)

“那…咳咳…好。”

枕在毯子上,柔软的毯子,却如枕针毡,不敢完全枕上,比仰着还累。

可以感觉的到Wallace刚刚洗过澡,每个毛孔都舒展着,散开着,身上混着水气的温度一波一波掠过我,仰面就正对着他的脸,被热水熏的红里透粉,不是成年人的那种光滑,而是小朋友才有的粉涩,粉嫩粉嫩,一开一合平缓的呼吸,嘴唇,嘟嘟的,又因为听到新闻里印度翻火车而微微张开深表关切,错综复杂的睫毛微妙的颤动,眼睛里闪烁的光随着电视的颜色而不停变换。每个吐水的毛孔。

心跳到了180/s。印度翻了一百辆火车也不如我这会儿看他眼角眉梢来的惊心动魄。他的目光从印度人民那移过来,我偷窥被发现一样的闭上了眼,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边看新闻边给我往脸上抹东西,那蘸着保湿乳的手指凉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不,说反了,我的脸烧到了那天打点滴的温度,呼吸愈加困难。

“Chilam你是不是过敏啊?这瓶东西你以前用过没?怎么脸这么红?不对啊,是你用一半的,怎么已经过期了吗?”

冰凉舒服的手指再次袭来,想帮我揩掉脸上的东西。

“恩…可能吧。”我腾的坐起来,“我,我回去洗洗脸,我走了,晚安啊。”

落下所有的护肤品,一脸滑腻的保湿,连滚带爬落荒而逃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就站不住了。天啊,差点就狼狈到家了。

完了,身体,就是身体。

反应了。
………………………



我无法解释。

百般挣扎,最后缴械。

相当确定。对那小孩——很动心。

从在倚在门上那一刻算起,以后四十几个小时里,我做了许多事,也发生了许多事,不能预料的居多。

第一件事:和第四件事一样。(小灰:我说不出口,各位看官自己推理吧= =lll)

第二件事:洗手,顺便洗净了脸上的保湿。

第三件事:是钻进被窝,什么也不想的妄图睡着。

一夜无话…亦无眠。

每个人都有一些只有自己知道的感觉,会没来由的喜欢一些事物,也会没来由的讨厌一些事物,那些好恶,深埋心中,无从说起。这些情绪,浅浅抿一口就知道,决不可能掺水。

少男时代,第一次对女孩子懵懂和萌动。

和今晚突然对这小孩的感受。

完全一样。不是巧合。

我如临大敌。

眼看着第二天的到来,僵蚕一样的挺尸在床。

直到听到敲门声,爬起来,躺了一宿,走动时手脚关节都在响,开门。

怕什么来什么。是他。

小孩关切的问我是否仍然过敏他那边有消炎的药水就是有点苦因为是中药而且昨天落在他那的袋子也一并还来给我再有就是他做了早餐是否要一起吃你的脸色还是不好是不是感冒还没好到底要不要一起吃?

(小灰:自PIA~先,并非是有意不点标点憋死各位看官,只因为现在张GG站在Wallace面前一直没有换气,他紧张的满眼金花就快要晕倒了~~~借用某位大人的话,他真的很逊!!!)

抽搐着嘴角,半天挤出一句话:“我…”喘的像个哮喘,“…今天不饿。”

“哦?你确定你没事?怎么…好象不太对劲?”Wallace有点小狐疑的歪着头看着我,以前没太注意,真可爱。

在心里念了一百遍还不是被你害的,却只能无辜的眨眨眼,“真的…我没事。”随手关上门。深呼吸。

第四件事:和第一件事一样。大白天的又是早晨,真的麻烦大了。

第五件事:早作预防,回房放了一盒面纸在床头。心照不宣了,十几岁时,大家都是这样做的,竟然返老还童了。

也有许多不错的朋友是同志,不过不歧视不代表有天自己也要加入其中吧。没天理啊~我一直都是良好市民没做过半点离经叛道的事,就算很帅,当然也有说俊美的(呕~),也万没想到有天会急转直下由直变弯…

第六件事:上工,完全不在状态,配戏的大陆演员都有点置疑港星的演技了,更NG到鞠导开始心疼胶片,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安顺客栈,他就在我面前被晚晴用三宝葫芦麻的一动不能动又挣扎着想动又还是不能动…

我多想现实中也有三宝葫芦这种很好用的植物。

第七件事:发梦,这一幕就马上映射到那种我春天才会发的梦里:他首先是那条金鱼,光溜溜的很难捉,然后我整个人扑上那条鱼,令他动弹不得,金鱼不爽的摇头摆尾很难搞定,再然后鱼变成了顾惜朝?!我就压着他,他一动不能动又挣扎着想动又还是不能动…一层绿衣服一层黄衣服一层带小毛毛领子的衣服…层层递进…

再再然后,他看着我,我坚定不移,他楚楚可怜。(小灰:不是我,是张gg坚持用这个词来形容滴~)

再再再然后,就太过兴奋的醒了,黑灯瞎火的摸索着放在床头的面纸…(这该算是和一、四相同的第七件事吧…)

无语了,这,这种梦里出现的居然不是熟悉的Maggie Q小姐或饭岛爱小姐,这个,我去冲了个凉(小灰:张gg坚持不是‘洗澡’,而是‘冲凉’,尽管是严冬。)

哪还敢再睡?总不能坐以待毙,起码…

发表于 2010-8-14 16:50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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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让人羡慕,这种天寒地冻的时候,Wallace的父母要来探班。

小孩一脸纠结的说告诉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爸爸妈妈非要来看看我,这边天气这么冷,我跟他们讲了好多次他们还是要来,恩...他们看到这次的环境,一定啰嗦的…说话的时候,甜蜜和小得意的神色与不放心的神色各占五成。

Wallace跟组里请好了假,一大早就去接机了,我送他到门口,小剧务站在一辆擦过的车跟前等在那里,对Wallace耳语:“回来的时候,可不要让小剧务开车。”

“我也是这么想的。”Wallace点点头,严重同意。

车子发动,带起半人多高的黄土粉末,摇着手看着车子驶向远处,变成天边的一枚小黑点,怎么搞的,竟然速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离愁别绪。

傍晚时候,站在旅馆外面闲晃,离开饭时间还有一会,大家基本都在房间休息,室外和往常一样冷,天空和往常一样高,风沙和往常一样大,仰头远眺,远处西夏的塔也没有伺机移动位置,安安静静偌大的影城,很是有点寂寥。

直到天边再次出现了一个小黑点,小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是那辆汽车没错,从目测的速度来看,绝对是小剧务在开车。

小剧务跳下车,搓搓手看着我,车里没有别人了。怎么就他自己回来了?

“钟大哥说就把钟大叔和阿姨安排在城里住下,他让我回来接张大哥一道去吃饭。”家庭聚会需要叫外人吗?而且,还专门来接我。

这…这,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吗?(= =lll..l)

我也搓搓手:“你,你先等一下啊,我,回去收拾一下啊。等等,听到没,等等先别走啊。”

火速上楼,我那条领带这次带来了吗?具体放在什么地方了。(= =lll)

象样的礼物也来不及准备来着。

上车才知道竟然还是上次吃螃蟹的那家,“是不是Wallace安排伯父伯母住在那里?”

“好象是。”

“你看…伯父伯母怎么样?”

“怎么样...”小剧务真笨。

“就是性格喜好口味态度什么的。”

“……”一脑子问号。是啊,他怎么知道这么许多。

到了,停车下车,小剧务还在车上不下来:“钟大哥说今晚住这,明天早晨再接你们回去。”

“怎么你不去吗?就我一个人?”

小剧务理所应当的点点头,不会吧…

小剧务当然没什么理由去,而且正好可以回家呆一晚看看家人。

好吧,走到餐厅门口,深吸气,推门,果然还是客人稀稀落落的,听到Wallace的声音,一家三口悠闲的饮茶,径直走到他们那跟前。

“钟伯父,钟伯母,你们好。路上辛苦了~”这种笑容专用于长辈,又甜又乖,无往不利。

Wallace夸张的张大嘴看着我,干吗~穿的正式一点玉树临风一点用的着这么惊讶吗?晚辈总要给长辈留下好印象嘛~

“妈妈。你看,是Chilam,就在这了,想要签名就现在要,等一会吃的一手油腻腻就不好签了,照相的话,我也可以给你现在照哦~”

顽皮。惹的钟阿姨不是很好意思,一个劲的打Wallace的后背。

“是这样啦Chilam,我妈妈很喜欢你演的叫‘文初’的那个角色,知道我这次和你搭档,就非要来探班,她是借着看我的幌子来和你见见面,我妈妈是你的FANS喽。”

钟妈妈又是不用力的打着Wallace的后背,双方都很受用。

我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早知道打什么领带啊,挂个哨子出来就ok了。

伯母很和气,心肠很软,整顿饭一直把我当成戏里的文初那么心疼着。

Wallace一会问问姐姐,一会问问妹妹,很大的家庭,哪个他都很挂念,溶入其中感觉很不错,很温馨。

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餐后甜品上了炖奶,钟妈妈看着Wallace突然说“什么时候你也像小张那样有个漂亮女朋友就好了。”

嘴里那口直接滑到喉咙里去了。对着那盅炖奶笑了一下,闷头又吃了一口。

Wallace赶紧叉开话题不让她继续。钟妈妈却以为是他不好意思了,“好…好,我不说了,囡仔喜欢长头发大眼睛的女仔。”

“不要再叫我囡仔了嘛~我明年就30了~”

“30岁怎样,还不是只要在家就赖床到12点,睡的那么早,却总是不起床。”钟妈妈开心的吐糟,却又低下头喃喃:“不过,囡仔小时侯太辛苦了,一早起来送报纸,现在这么贪睡就把小时候少睡的觉都补回来。”

“妈妈…”他这样对着妈妈笑,这样的笑容,很特别,我肯定不止看过一次,“我这样早睡晚起是可以长高的,我还可以长个几公分哦。那你宝贝的儿子就更帅了。”

家里唯一的宝贝儿子,又是这么传统的家庭。

用汤匙搅了一小下,这炖奶真不怎么样,吃到嘴里除了甜一点味道也没有。另又开两个房间,Wallace陪着伯父伯母,我早早回房,洗了澡,静静的呆着。

长头发大眼睛...长头发大眼睛...这世界上长头发大眼睛的女孩子到处都是。

可愿意和你去北极,埋掉你那些冷笑话的人,只有我。

电话响的时候,我正在走神,原来住哪里都可以打内线的。那边闷闷的喊了声Chilam。喂,伤感的是我,你怎么听上去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不能让他听出来,我强颜欢笑中。

“怎么,囡仔…还没睡吗?伯母要不要我的签名照?那些好看的都没带来,等回香港以后我再有机会请她吃饭吧,我可不想给她看戚少商的那些……”

“刚才不好意思,提到…恩,袁小姐的事。”

“…不要紧的。说几次你才相信,真的不要紧了,你想的太多了,我没事…囡仔…”现在就是有事也不是因为她了,挤出一个笑脸,傻瓜,他又看不到。

“不要叫我囡仔!”小孩抗议了,“小时侯家里都是姐姐妹妹才这么乱叫的,我是家里的顶梁柱来的!”

“好,好,你是顶梁柱。”顺手把听筒从左耳移到右耳,“恩…Wallace,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那头迟疑了一会儿:“…干吗突然这么八卦,没所谓啦,我妈妈不是讲了吗,恩…长头发大眼睛的那种类型,恩…还要会煮饭给我吃就对了。”

“……哦……”

“不过呢我现在以事业为重,三十而立,我还什么都没建立呢,能我有了自己的一片天,一个王国以后才考虑这些,怎样,很男人吧。”

我还是忍不住想知道答案,哪怕,那是决不可能出现的答案:“Wallace,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a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恩…也没那么漂亮啦,就是长头发大眼睛会煮饭的那种,b是一个和你一起去北极,去雪白雪白的北极玩的人,你选哪个?”

“我干吗去北极咧?很冷的。”

“去玩啊,去…埋掉你那些冷笑话。”

“那我和大眼睛美女一起去不行吗?”

“…和大眼睛的人去是可以啦,但是,不能和a里的MM一起去。只能选一个。”

“那我选a”

“果然…”

“…什么果然?显然b的条件不够吸引,这么冷,我不要去。”

不够吸引?加码,绞尽脑汁:“北极够特别啊,有极昼和极夜,大太阳当班,小太阳放假,可以窝在冰砌的屋子里爱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

“恩…还选a,做人不能这么懒散的,等我退休再睡到自然醒吧…”

“北极…北极…有北极虾北极蚌,金枪鱼,鱼子酱,还有螃蟹…”杀手柬了。再不选b的话,我就打算考虑骗他说我小时侯真的见过圣诞老人了。

“恩………”

那边思想斗争的很厉害。心没来由的也跳的厉害。用手盖住话筒,我现在呼吸急促如犀牛。

等待,等了好象从白垩纪到冰川时代那么久,恐龙——都死了。

“我选——北——极。”

无数亮片从天上洋洋洒洒天女散花,圣诞老人驾驶驯鹿从天际划过,人们相互拥抱以示庆祝...不是香港翠屏中选申办奥运会,而是我的Wallace选择了北极。

“有见地!好,好样的Wallace!”高兴的想吹口哨,虽然这不是我的胜利而是北极的胜利,不过代表,有希望。

两个武士又如何,传统又如何,我只要把握一个机会。

“喂,你的问题,怎么这么怪,好象不想我和美女在一起似的?”

“…呃…今天的炖奶很难吃啊~”

“恩?有吗?还不错,就是甜了点,炖奶我也会做,想不想试试我做的。不过我做的外相不太好,每次都破皮了,毕竟不如女孩子心细嘛。”

“想试想试,破皮也吃…不然…你能教我怎么做,我那么聪明,学会了肯定不破皮。”

“好啊,不过锅仔不在这,后天吧,等我妈妈爸爸回去以后。”

“一定啊。”

到了后天的那天,送走伯父伯母的小孩,眼角…反正他自己说是迷眼了。

我暗下决心,争取不把炖奶弄破皮。因为。

不破皮,就表白。破皮,就再过两天表白。

双份武士在为一份炖奶奋斗,而其中一个要确保奶皮不破,好进行下一步的表白,由他向另一只碗里注入牛奶,他却还满脑子想着表白不表白的问题,一抬眼就看见了另个武士皎洁专注的面庞,结果自然,捧着牛奶的碗一抖,一张完美的圆形奶皮从中间的地方裂开,奶皮迅速向两边的碗沿吸附胶着,裂口摩西分海般越来越大,我是个不专心的助手。

被完美主义的小孩敲脑袋说不专心,重来。

满弦的弓没能正中红心,我打消了表白的冲动,还是再想想该怎么说吧。可我觉得怎么说也没法说。而且十有八九吓到他。

奶皮裂开的瞬间,圆满在一瞬崩塌断裂。这感觉在脑中挥之不去,总觉得俨然不详。

日正当中,毒辣异常。鞠导说神威镖局的几个镜头我不够狠,要重新拍,戚少商拿着逆水寒乱没形象的砍顾惜朝,打柴一样拼力气。出汗了。

休息间隙,Wallace说刚刚已经煮好了绿豆汤,冰一下就可以喝了,还有我的计算机游戏也下好了,他给了我他的房卡钥匙。让我自己去喝绿豆汤,去拿计算机。

我走到门口,回头,小孩在那认真的和武指师傅探讨动作,准备一会他的镜头。突然起风了,这鬼地方的天气总是很意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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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14 16:53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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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房门,两台计算机就在桌上,绿豆汤晾在那儿,我盛出一碗,玻璃米老鼠变成了一只绿老鼠。小心翼翼的把碗放进保鲜盒,摆到窗台外边,风更大了,这不会被刮下去吧。我觉得比起刚才来至少冷了5度。冰五分钟就好。

我不应该因为空闲和好奇就打开Wallace的计算机,我应该玩自己的计算机才对。那样就不会更好奇的打开Wallace的MSN,如果不是不设防的小孩没为自己的MSN加密码,我就不会畅通无阻的一直好奇下去,他的好友里赫然有个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名字——Jessica。

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巧合,叫这个名字的女孩子实在是太多了,我认识一个,恰巧他也认识一个。

手好象不受控制一样,用了把鼠标按死的力气。按下去。

聊天记录。



Jessica: 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
Wallacechung:never mind.^___^
Jessica: 那个游戏我昨天买到了。
Wallacechung: ok,good,now I am ready to recive it.
Jessica: 我把它分成了61个压缩包,我可以分几天传输给你。
Wallacechung: I think is better on tonight recive it completely if u want chilam can play it tomorrow.
Jessica: 那你又要熬夜了,还是分几天传好了。
Wallacechung:HEHE, don’t worry,I am ok.
.
.
.
.
.
.
Jessica:他很喜欢吃水果
Wallacechung:…
.
.
.
Jessica:拜托你提醒他少吸一点烟
Wallacechung:…
.
.
.
Jessica:他最近还在喝酒?
Wallacechung:…
.
.
.
Jessica:我把他的手提电脑放在衣橱裏面了
Wallacechung:…
.
.
.
Jessica:那种米的确对身体有好处,又要麻烦你烧给他吃了。
Wallacechung:…
.
.
.
Jessica:谢谢你照顾他,还特地买了一只锅烧东西给他吃。
Wallacechung:…
.
.
.
Jessica:求你帮帮我
Wallacechung:…
.
.
.
Jessica: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我真的不想的。
Wallacechung:…
.
.
.
(聊天记录是倒叙的,英语省略)



眼睛渐渐模糊,他们竟有联系?一切都在算计之中,他对我的每分好每分关怀,原来都是Jessica授意之下的,也许是她有内疚负罪感,而Wallacechung,也许是他好心帮忙,也许是为了让顾惜朝有个追杀的对象,他好不容易的机会,对吧。那晚的酒后真言,一切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他这么做只是需要你扮上戚少商的那身皮毛,而已。

我看着自己身上的那身皮毛,尚未卸去。呵,你跟戚少商一样傻,还惺惺念念的要和这个大骗子一起去北极。

你为什么要骗我,我受不了第二次了。

你干什么对我这么好,然后这一切都是受人所托,完全不带丝毫真正的感情,是啊,他善良,他体贴,他可以为了找别人的一只手套而走四五个小时,完全不介意别人有可能因此而爱上他,仁慈的到了残忍的程度。

一直坐在那,悲凉如潮水般渐渐退去之后,很倦,就趴在桌上,不知道多久过去了。

直到,Wallacechung进来,轻轻的摇着我的肩膀,“这绿豆汤喝的太久了吧,怎么睡了?累了吗,一直不见你,下面都在等你呢,我还以为你玩游戏忘记时间了呢。”亲切的声音,柔和的笑容,顾惜朝的打扮。

“哦。”竟然可以很平静,站起身,“我这就下去,对了...”我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Wallacechung,麻烦还是把MSN设个密码比较好,放在那,我这个人,实在是太好奇了。”

我不能说下去了。

一步步朝外走,怪了,居然像醉了一样走不稳。比干被掏走心以后,走路也难免摇摇晃晃。

“不…不是!”惊惶的声音。

“不是?该谢谢你的好心,这阵子,谢谢你帮Jessica照顾我,呵呵,我被你照顾的...被你照顾的,爱上你了...”我回过头,他瞪大了眼睛,“有趣吗?Wallacechung,你的演技真的很好,将来一定可以大红。”他站在那,窗子的光线让我想起来第一次见到顾惜朝的时候,真有点恍然隔世。“顾惜朝...你真好看啊~”

他一步上前,拉住我,“不是的Chilam,不是…”

我只好甩开他,不很用力,他却踩到衣角绊倒在地上,我不知道该不该扶。

“你听我说,不是的…”我只是看着他,不知道该不该听。

“咔——”一声很脆的响声。我们都不禁一震。

我的视线越过了他。

米老鼠从张嘴笑的地方裂开一道深深的口子。

“Wallace,你让我喝的绿豆汤,我忘记喝了,现在,太冷了…”

他拼命摇头,“不是…不…不是的。”

“对不起,绿豆汤,结冰了。”还是说了。

真有点后悔,干什么说出来徒增烦恼呢?

站在走廊的窗前,风很大,不时卷起小砾石带着一点速度撞上玻璃,天空若无其事的澄澈。很安静。这个地方真美,美的象个梦,人,容易产生幻觉。

都是我的幻觉。斑斓也好迷幻也好,早晚都会轻轻的‘啪’,破灭简直就是肥皂泡与生俱来的义务,一个肥皂泡一样的美妙幻觉一旦破了,就破了。

下楼的时候甚至想好了。该怎么和Wallace握手言和,该怎么用外交辞令向他道歉和道谢。

至于…那句多余的话,决口不提,我想,也不会有人再提。

有把握,让这一切都不了了之。

没事…没事…

可无法阻止‘心痛’以动名词形式现在进行着,无法阻止它存在于每次呼吸每次心跳每次思念,除非我不呼吸不心跳…不思念。

曾几何时,就已经陷的这么深了。

早在她来之前就开始了。也许。

对于戚少商而言,一切是从旗亭酒肆的那个黄昏开始。

对于我,大概更早,只不过,我后知后觉,到现在,才都看清。

尘埃落定,当然都看的清。

和戚少商还真是难兄难弟,殊途同归余尽。

投入人群,开始工作。

阴冷刁钻的风最喜欢在空旷的地方肆虐,它在我左边胸口川流不息。

对着摄影机,把自己当成小木头做的活动布景,拍了什么说了什么,都没印象。

收工,化妆师傅想帮我卸去戚少商的衣服,我拒绝,我想穿着,穿着重量和温度,现在。

需要戚少商的支撑,需要逃到戚少商这个名字下,用他背负的仇恨忘记自己微不足道的,微不足道的那个动名词,人人都需要戚少商,那就再让我当一会儿他,我也需要他。

化妆师傅没什么异议,艺人多少都有些怪癖,穿着衣服找感觉,这没什么。况且…不止少我一套衣服。

化妆师傅对着我的背影喊:“麻烦你呆会儿把男二号的戏服也一道还来,多谢了。”

“好。”我答应的太快,没反应过来男二号是谁。

从另侧楼梯上楼,两排房间都那样关着,无异样,闭门不出吗?没有你的戏分怎么不去还衣服?穿那身衣服上瘾吗?只要穿上那身衣服就可以为非作歹任意伤害吗?

掏出钥匙,是两把。自然有一把不是我的。

谁的呢?

不知该怎么还回去。

当面还给他…目前我…没有这种勇气;放在门口…不是我的风格。

还是决定敲门还他,大不了什么也不讲,就算讲什么,反正最要紧的那句已经讲过了,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而且,坦白说,我还想见他。想听他那些‘不是’里是不是有什么是我搞错的。心存侥幸。

我想他能告诉个原谅他的善意理由,无论如何,原谅他。

敲门等待,等了很久,不开门,哎,也许这次是找谁的围巾去了,我插进钥匙,拧开门。

抬眼就看见那碗还在原处,听到浴室的水哗哗流淌,失望的松口气,在洗澡么,那大概我把钥匙放桌上就好。怕弄出响声,没有锁,轻轻带上了门。

发表于 2010-8-14 16:56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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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房间,横躺在床上,肆意自己想他的每一件事。

他拔剑的样子,他扔书的样子,他睡着的样子,他喝酒的样子,他喝醉的样子…

眼泪逃不出地心引力,呼之欲出。

‘…想哭的时候,就把脸伸到莲蓬头下面。然后,然后就用莲蓬头冲冲冲冲冲…眼泪就冲走了哦,要是一直想哭,就一直冲,冲到不想哭,眼泪就没有了…’

苦笑,这办法,也不知道好不好用,也许我该试试。

等等……

这小傻瓜会不会,不会,不会吧…

我破门而入又破浴室门而入,那人就这么站在喷头下面任水冲刷,没有一丝热气,完全是冰水,全打在脸上,有些溅在我手上,冷极反而有灼伤的感觉。整身衣服都已经湿透。

他并不在乎,平静的站着,仰着头,阂着眼。顿生圣洁。

在哭。

不动声色悄然无声让眼泪混迹于冰冷的水里。哪条水线是无味的?哪条水线是咸的?在哭。

这么站了多久?

“疯了你!”

我非常不喜欢他平静的安分的折磨自己,怒火中烧。

爆发的潜力,就这么把这个人一口气拖到房间的地板上。他哀伤沉浸根本没有防备,甚至不知道有人站在那,一直被水挡着视线,直到看清那是我。

梦里的一切都实现了,鱼是湿漉漉的,变成顾惜朝,挣扎,冰冷至极的脸,手,能摸到的肌肤都冰冷至极。冷的再次灼伤我。

一层绿衣服一层黄衣服一层毛毛领子…他尽力挣扎,我决意如此,我们却默契的不做声,只是以力抗衡,他冻的太久,全身都几乎僵了。我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为什么急于将他从湿冷的衣服里释放出来,好象在拯救他,又好象在伤害他。

被我捉到两只手,按住。

他咬我!

好啊,这条不知好歹快要冻死的蛇,你还没暖和过来呢就咬我!

直到再没什么。(仅限上衣,小顾的宽皮带是好东西啊= =lll)

和梦里不同,他光光的身上沾满了像茶叶一样的渣滓。

他看看身上,又看看我,突然笑了,把头偏到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好象他笑是因为我是个白痴:“那是暖暖袋,都让水给浸破了。喂,先起来好吗,很重。”

“还笑,没有这些碎末,你就完了。”假如像梦里剥瓷器包装一样把衣服层层掀开,只剩下滑腻肌肤的话,我一定,一定,吃了你!

“为什么没有这些碎末我就完了?”

“谁知道那些叶子吃了会不会中毒。”

“…”

不由自主伸手过去,“这么多碎渣,你有多少暖暖袋?痒痒吗?”手被他捉到了。

“我怕冷啊,每次出去都绑五六袋才能暖和。”

我惊奇的看着他握起我的手。

十指相扣。

“我这么怕冷,却答应和一个人去北极,我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你还发这么大的脾气,你你…你真是笨死了!”

再笨也该明白了。

亮片再次从天而降,圣诞老人再次驶过。人们再次欢呼雀跃外带拥抱。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和好了,而且,他对我,我相信,那简直太好了~~狂喜。

我的确傻。

翻身躺在地板上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看着我,十万个为什么。

该怎么解释这种狂喜与悲痛欲绝,天堂地狱太空梭?

小孩晾的太久,冷的发抖,牙齿格格响。

“去,赶快洗个热的,别感冒了,我在这等你。”

“恩。”

好久才热气腾腾的出来。眼角鼻尖全都是微红。

“你要不要也去,刚才扑腾的你也一身水。”

也好。热气腾腾的浴室,小顾的全套行头都凄惨的扔进洗衣篓里。

也不知怎么和化妆师傅交代。

要是有杯热茶,全身温暖,找个舒服的状态,心平气和的——蒙棉被纯聊天。也挺不错的~

等我出来,这小孩挺自觉啊~已经把自己裹裹,我也很冷的~~

“听我给你解释。”

“还解释什么,我大人大量,无所谓啦。”我现在什么好。脚上有点冷,抻过一些被子。

“不行!”他一激动把所有的被子都拽了回去,晾我在外边,“刚才我不知道怎么说,现在你一定要听我讲这些前因后果。”

“恩…那你解释吧,我洗耳恭听。”又把被子拉过来一点点。

“其实…也真没什么好解释的。”他突然躺下了,把自己从头到脚都蒙的严实,从被窝里传来含混的声音“…Jessica让我帮忙,我就帮忙了呗。”

这算什么解释!还又把我这边晾在外面了。

我把手伸进去找到脖子把他拎出来,扳过他的脸让他看着我,“我伤心的,不是你和她连手骗我,而是我以为你对我的那些关心,都不是出于你自己。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你在意我,你也喜欢我,对吧,呵呵呵~~”

不说话,那我就算默认了。

“对了,你不要怪Jessica,她对你其实很好的,而且…她也一直很痛苦,记不记得那次你醉了?”

“哪次?”

“就是醉的很厉害,捧着我的脸说‘顾惜朝你真好看’…那次...”我没看错吧,脸红了~

“是很好看...”现在这样也很好看。

“讨厌,别打断我,你说完你就醉的死死的,我和Jessica弄你回房,结果,Jessica把你安顿好了,就这么站着看你睡着,看着看着就突然哭了。好象你死了那么伤心…”

“喂!别咒我好不好~”

“我说正经的,她哭成那样,我吓坏了,又不知道怎么了,就在那等着,一直到她不哭了,不过她什么也不肯讲,只求我不要告诉你。还给我一袋醒酒茶让我泡来喝。”

“那次的酒我都替你挡了,你根本一滴都没喝~她给你醒酒茶实在是浪费。”

“所以我转天就拿给你喝啦~”吸吸鼻子。

为什么Jessica在我看不到的时候哭泣?为什么我从来就不知道这些。

“她真的哭的很厉害?”

“是啊,整个人哭的都抽搐了,而且,还压低声音怕吵到你一样。”似乎小孩很同情她。

这里面的事,也许我再没机会弄明白。索性就不明白好了。

“她难过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那么,你刚刚哭什么?”冲冷水也一样看的出。

“谁哭了?”又把头偏一边了,别扭的小孩。

“没哭?”我笑着问他。

忽然的,小孩倒向我,轻轻把脸贴在我的心口,蹭来蹭去,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半天才闷闷的:“~~委屈呗~~”

好象有只小猫在怀里。委屈的小猫。

“Wallace,为什么有时我觉得你是条鱼,有时又觉得你是只猫呢?”我喃喃自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他才好。

抬起头,就比我小三岁,竟稚气成这样,晶晶亮亮的看着我:“是鱼也好,是猫也好…你都不生我的气了吧…”

生气?心疼都来不及。

郑重其事的捧起小孩的脸颊:“你能不能答应我,你的绿豆汤也好,炖奶也好,泡面也好,开心也好,悲伤也好,从今以后,都留一份给我,我真的不愿意你独自一个,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难过,在我看不到的时候冲冷水。能答应我吗?”

“可那碗已经裂了~不能用了。”

“不是还剩一只,我们只用一只碗...就够了。”

“恩…”他轻轻点点头。

气氛可以了。

深深的看着他,催眠,再催眠。终于,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被蛊惑的迷离。

机不可失!时不我待!
只争朝夕!也争惜朝!!

以厘米/秒为速度单位的缓慢凑近。

发表于 2010-8-14 16:57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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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的闭上了眼睛,唇角微颤,这么信任我么?心脏啊~first kiss啊,我反而战战兢兢,觉得既然人家委以重任,自然要兢兢业业马虎不得,多方取证反复校合来回比划哆哆嗦嗦——竟不知从何下口。(逊!)

直到小孩的那个大喷嚏打出来,我一下子被他推开了,他一副不是没给你机会的样子瞪着我,揉揉鼻子,很无辜。(该!)

“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喜欢的是哪个?是我还是——顾惜朝?”

这什么问题~

“啊?你说什么?”

“因为我想起来,你都两次夸顾惜朝好看了,拍戏的时候也是,你老用那种眼神的看着顾惜朝,我怎么觉得,其实你喜欢的是顾惜朝啊~”有凭有据的荒诞~一本正经的可爱~

“Wallace你别开这种玩笑好不好,戏是戏人是人现实是现实好不好?”我真的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恩…看来,我要给你时间考虑一下。”

喂,我不用了,我不用再考虑了,真的。

他跳下床,整个掀开被子,开门逐客。

55555….都怪我优柔寡断。

假装垂头丧气向外走,猛然回头,确是最后一击,偷袭,他向后一倾头,闪过了,没得手,他比我高一点点的事情让偷袭困难一点点,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矮。

关门之前,他收敛了笑容:“而且,你和她,毕竟还需要谈清楚。”

“我…知道了。”说我喜欢顾惜朝,让我再考虑,这是他的借口,现在,我和她没了结以前,他不会介入其中。狡猾!

回房不久,电话响起,刚刚不是你赶我走的,现在又打来干吗?

不过…我不介意再送自己上门的。

拿起话筒忘乎所以:“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

是外线。
“现在你方便讲话吗?”

听到她的声音,我的心好象鹦鹉螺一样的迅速下潜,却迟迟触不到海底的沙子。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方便。”

“可不可以请几天假回来,陪我参加颁奖礼,顺便…我们谈一谈。”

顺便…

“我和鞠导讲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就这样吧。”

“好,等我回去,再打给你…”

一阵空白,失语。

那边挂机。我也放下话筒,看看,手心汗涔涔。

很简短,诸事未提。

现实就是现实。除了面对就是逃避,其余,都是废言。

请假被批准,三天后走,可以走三天。

当然进度不能因此落下。在这72小时里戚少商和顾惜朝的对决格外集中。不停的杀,杀,杀。

Wallace知道我要回去,就有意避着我。目光所至,却从不停留。

临走之前,我去找他,告诉他我今天走,但很快回来。

Wallace只点点头,生疏的感觉。

冰水加身的寒冷,一起裹棉被的亲昵,这么快就都忘记了?

空白,失语。

Wallace伸出右手,祝我一路顺风,可笑,我们握手告别么?我握住那只手,摩挲着没放开。

小孩竟在轻微的颤抖,手心也失却了暖洋洋的温度。

轻轻的揽过他,没拒绝,却不住的簌簌轻颤。

“你的暖暖袋都用光了?全身都好冰啊~我回去给你带新的。”

Wallace只是看着,疑惑着从我的脸上辨认他想要辨认的神色。

我有点理解他为什么避着我。

焦虑,担心,甚至是在害怕。

“我会回来的。”我用了点力抱他,自己却也没来由的紧张起来,好象自己一去不回似的:“只走三天而已,等我回来,我会补上你的三份‘晚安’,乖乖的,等我。知道没。”

“那我去机场送你。”

“不用啦~放心好了。”

“Chilam,我们,是不是太快了?”

“…大概是有点快。”我实话实说。

“那你觉得快?那…”

他患得患失着急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是这么被Wallace需要着,恶劣的觉得满足。

“傻瓜,快不代表不好啊,并不代表我要打退堂鼓啊,虽然我们进展的有点快,而且我这边状况有点复杂,但只要你觉得ok我也觉得ok就没问题啊。”我使劲的捏了捏他的鼻子。

除了知道自己很喜欢他,其他的一切,其实我都没什么把握。

“那…那….那”他支支吾吾的我不知道他的脑子里还担心什么别的。要是还他还一口咬定我喜欢的是顾惜朝那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你可以用这几天好好的想想啊,觉得快就停下来好好想想,等我回来以后还觉得快,也可以再接着想想。我又不急的。我会等你慢慢都想好的。而且我也可以用这几天好好想想我喜欢的到底是你啊还是小顾啊~”

连骗带哄,虽然这小孩好骗,但相当认死理,哄起来蛮有难度的,有时要顺着他古怪的思路哄。

“可要是你想好了觉得我不好呢?或者你入戏太深,真的喜欢的是顾惜朝怎么办?”

我不该提醒他顾惜朝的。

快误机了,抓狂。

很想很想亲亲他,可现在不行。

按时登机,飞机在飞,越飞越远,我很想哭。

下了飞机,谁也没联系,先回家,洗澡,然后睡了好几个小时。晚上给她打了电话,明晚颁奖,她说她穿粉红色。

黑色礼服,领结,皮鞋。对着镜子,突然想起他那个鬼故事,要是在镜子里见到戚少商,我就跟他说,你放心吧,他就交给我好了。

笑,很僵硬。我紧张。这种紧张,好像收拾好了真枪实弹的上战场。

熟人,红地毯,信封奖杯,香鬓倩影,美女布料,都是老样子。她果然是淡粉色真丝露背长礼服,远远看去好像一陇一碰就会消散的彩云,妆容比长裙的粉色还要淡些,可美的晃眼,整个人就那么通透明丽,她以前很可爱,现在看,非常女人。

她轻轻柔柔的挽过我,连走带飘。(= =lll)

上台颁奖,一番客套,说个小小的笑话,大声念出获奖者的名字,恭喜恭喜,然后就站一旁听他们的得奖感言,我其实并不反感这些长篇大论的鸣谢致辞,但我反感自己必须作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和她不时耳语,在偶尔镜头掠过时耳语的更加频繁。

台上的灯光很强,使每位嘉宾和领奖者都飘渺,我走神了,像独自在很远的别处。从台上走过场的人里,搜寻某个鬓角,搜寻某个眼神,某个傻气的小动作,但哪个都与他相趋甚远,充其量就是一块像他的小拼图,我在脑子里玩起了拼图游戏,一块块笨拙的拼成他的样子,也就没那么无聊。

她有点诧异的看着我连连露出不知所谓的笑意。

十点半,总算结束了,我饥肠辘辘。

发表于 2010-8-14 16:58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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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一谈。

回谁的家似乎都不太合适。于是去了会场上面15层的餐厅。安静隐蔽。高处,却未必有星星月亮,光污染毁灭了星辉,我们也只能朝下看那些万家灯火构成的光污染。她没换衣服,高处不胜寒,仙子有点冷。

我叫了一份的海鲜拼盘,那蛤壳上的淡粉色与她的衣裙颜色极其相似。相当新鲜,一口吞下,带着深海稀释的咸和淡漠的冻,壳上缩成一团的年轻生命,我想起Wallace那张皱成一团好象橘子一样的小脸,想笑,忍住了。

还是沉默,至少我们两个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沉默,我抬眼看她,她正在出神的看着窗外。

开始她只是看看夜景,眼神飘忽不定,然后看向我,似乎视线又过于稳定沉着。

对我笑了笑,露出的牙齿无可挑剔。

她开口谈了。

以“还记不记得…”为开头。

讲的都是从前的事,一时间,我不知道她是想缅怀,还是,仍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在等,不怎么答腔,却暗自心驰神往,我们那时的好日子。又年轻又有活力。

她眉飞色舞的兜圈子,滔滔不绝,却又不看我,似乎只是兴致勃勃的在对蔬菜色拉讲述这些往事。

讲了将近20分钟。

终于她看着我,露出个笑容,伤感而疲惫。

“有次去海边拍外景,海风很大,你说过收工之后来陪我,我一直等,等到我收工了,海岸线上只剩我一个。结果,你没来,是她来了。说你很忙,我们就在沙滩上聊天,聊了很久,我们玩写字的游戏。我心里气你不陪我,就沙滩上写了一个‘霖’字,Jessica她…写了一个‘仪’。本来也没什么,但她突然就红着脸,也不说话,那种感觉…很奇怪。”

我在记忆里努力搜索,却搜寻不到这件事,我们的名字在沙滩上相遇了。而我们,曾经沧海难为水。

“我开始用心体会,她对我那么无条件的好。不让我孤单,不让我受伤害,她好象是喜欢我,也好象在崇拜我,总之,我也说不好,好象在她面前,我是那么那么强烈被需要的,可她又什么也不要。我有点可怜她,因为她的世界没有出口。”

她喝了一口水,就出神的看着那酒杯,“她厉害啊,等到了我想起她就难过的时候,就放不开了。”

被人需要的确很重要, Jessica的那种,是需要的很绝望无力却又异常执拗。

而我们彼此不再相互需要。

“呐,你看到的,本来是感恩节礼物来的,我们讲好…不,其实是我说的,我说不如我亲你一下,然后就当是你的感恩节礼物,她哭成那样...我停不下来。结果就被你看到了。其实,那时我已经决定了。”

双手交叉,目光炯炯,“我想和她在一起。”

混合了温柔和刚毅的奇特神态。

“我在等着你说我恶心,说我变态。”她边说边切着盘子里的食物。

硬扛。可女孩子不适合扛事情。

我把两只手撑在桌上,挑衅的笑笑:“我喜欢上了Wallace。”出奇的坦白。

她的餐叉在盘子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你不相信?”

她当然不信。

“你不必这样说。这并不好笑,你其实想报复也不是这样的。”

我拉起她的拿餐刀的那只手:“我也不想的,不过这都是真的。我要是骗你的话,就用小刀子捅死我。”

“你怎么会?”将信将疑。

“也许是凑巧吧。”

我送她回家,起夜风了,给她披上衣服,却被她拒绝了,“我现在是那个照顾和保护别人的人,没那么娇弱。”神采熠熠,黑夜里的礼花一样,人如其名,那么靓。可那么妩媚的裙子背影看来却仍然洗练挺拔。

“靓靓…”我紧走几步还是给她披上衣服,“不管你照顾谁,只要你有事就尽管找我。天塌下来,还有我们这些男人顶着。”

把她逗哭了。泣不成声。

她终于卸下了整晚一直提着的真气。各种压抑同时舒解。我仔细听,混着哭泣她只说两句话:“对不起…爱过你…”

“我知道你爱过我。好了,照顾人的靓靓。”我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打起精神来,从今以后,你要对Jessica负责。你要加油。”

虽然我会给他最大限度的帮助,但她所面对的困难,还是非比寻常的。我佩服她,她自己的选择。

她却只是哭不停。

我遇到过的最美丽的女人。美丽勇敢。

“对了,明天我要约Jessica吃饭,我打算和她解约,把她完全送给你,不过…呵呵,你不准告诉她我们今晚聊的内容,就让她以为我还在气她。我要吓吓她。”你们和起来骗了我这么久,特别是她还天天和Wallace聊MSN,如此私相授受,一定要小小的惩罚她。“喂,Jessica。是我。”压低声音。

很大的撞击声,震的耳朵生疼,又把电话掉地上了?你怕什么呢,我又不是汉尼拔,“明天找你吃饭。顺便…谈一谈。”呵呵。

“……好…好的。”用的着这么害怕吗?

“对了,你帮我准备一些我平时需要的东西,还有就是…帮我买双波鞋。”

“你…要什么功能牌子的?”

“什么牌子都可以,主要是…要带气柱的…”

约她吃饭我没那么紧张,她还是小女孩一样的提个大纸袋子出来,瘦了不少,果然跟着个女人还是差点。还没怎样,我已经开始不忍了。

整顿饭她吃的很难,不说话也不见笑容,至于打翻东西,弄掉餐具这种事,简直就是没停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Fans和偶像共进晚餐太过激动。我故意板着脸不理睬她。严肃状。

她都不敢看我,很好玩,终于我还是心软下来,我看她都快把牛排戳烂了也割不开,就伸刀叉过去帮她切,结果她紧紧靠在椅背上,一脸惊恐,还真拿我当吃人博士了~

明明是她横刀夺了我的爱,反而要我安抚她,这世道。

“别紧张,我只是想帮你切开而已。”点点头,我以前没注意,她的眼睛好清澈,虽然没有靓靓眼睛那么美,但真的很清澈。

象样完整的话,她只说过一句,轻声的也算是商量也算是恳求:“拜托你,我不想离开她。不想离开她…”果然执拗。

靓靓果然没把我们已经谈开的事告诉她,我们这种恶趣味倒是很一致。

“唉…要是以后靓靓欺负你,你就来找我好了。我替你出气。”

对情敌说出这种话,真是衰到家了。这个事件里我究竟处于什么立场呢,为什么两个女孩子我都有责任守侯呵护呢?

“这个是解约的代价,从今天起,我不要你做我的经济人了。”薄薄的信封递上,她的眼泪已经开始打转,却默默接过。

我送她回家,她递给我大纸袋子,最下面是个鞋盒子,还有卸妆水,须后水,各种东西零零碎碎的。上面,仍然是两大袋乌梅。我只好笑着摇头。

Jessica还没走远,其实那个信封里除了一张数目可以的支票还有一张50的纸币。小小的Sorry下面是我用马克笔写上的大大的‘Never Mind^___^’

隔街大声喊她:“Jessica!”她回头直直站在那,“你给我那么多乌梅,就不怕我生虫牙吗?”

她看着我,泪凝于睫,却马上破涕为笑:“那你…就少吸点啊。”

真想也跑过去抱抱她,可今时今日,朋友妻,不可欺。只是在街那边冲她点点头。

她也走远,心口的思念迅速膨胀成一天一地的棉花糖。开车回家,翻出机票来看,看的眼酸,Wallace,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了,我想把你这大头公仔紧紧揽进怀里,装进我的口袋里。

发表于 2010-8-14 16:58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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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班机起飞还有半小时,有点烦躁的想吸烟,买了一盒,还临时买了一个打火机,金色的zippo。最后忍住没有吸,不如就这么戒了也不错。

坐上返航的飞机,翻山越岭,要是小剧务开飞机就好了。

下飞机换乘汽车。

上帝啊,我想快些见到他,第一个就见到他。

上帝待我不薄,他满足了我的愿望,车子一进影城就见到了他。他站在高高的城墙边,很显眼。

上帝同时还附赠晚晴——他们大白天的,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放烟花,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lll)

我当然看不到他看见我时弯起的嘴角。可他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故意不理睬我。

切,烟花的话,永远只有晚上看才最好看。

一个特别的计划在脑子里形成。

我问烟火师傅Wallace他们用的烟花是不是还有剩。师傅指这一小桶黑色东西说他们的烟花其实就是在小纸筒里灌上这些土火药做的,拍爆炸场面用的也是这些黑色火药。

如果把黑火药加点水像和面一样的沾在铁丝上,等它干结以后就可以当仙女棒点燃。

足足偷了1/4桶火药,我真的不是恐怖分子。

傍晚的时候天阴了下来。急雪,狂风,我一直在弄那些火药,等我提着一兜自制的仙女棒下楼的时候,风止了,雪仍无意识的四散飘荡。积雪已经很厚。白皑皑的。

准备的还是不够多,所有的仙女棒都插在地上也只够拼出前两个字母“WA”。能拼多少是多少吧。

我抬头看。每扇窗都亮着暖色的灯。

诗人说过这些窗口就是一张张竖立燃烧的纸牌。可现在我弄不清哪张才是我的红心A。

我从三楼楼梯口走到他的房间门口,需要28步。

测量步距。在里面走了28步,在外面也走28步,抬眼看正对着的三楼的那扇窗就是了,本以为他的灯会最早熄灭,又冻了两个小时,耐心等到所有的牌都烧完了,Wallace的房间还反常的亮着灯。

时间差不多了,应该都睡了。我用打火机点燃,仙女棒燃烧起来了。摸摸口袋,糊涂!我竟然忘记带电话下来了,又不能喊他惊动别人。仙女棒烧不了多久的。算了,破釜沉舟。

坚定的吻了下这个金色zippo。“就靠你了。”

“去————”

金zippo在空中划出一道旋转的金弧,带着无与伦比的激情和盼望直撞上那张红心A,我甚至看到了火花,那窗子径直被穿了个洞,呃,惹祸了,不管了,让他看到最重要。

果然,迅速的,探出一个头来,咫尺之距,身后的仙女棒已经燃到尾声,他看到这个‘WA’了。我的一番辛苦总算没有白费,头却又迅速的缩了回去。

我还想着他怎么不见了,就马上就在门口见到他,大变活人瞬间移位那么快。

小孩只穿睡衣就出来了,睡衣上只胡乱系了一个扣子,还是错位的。下摆的地方印着一个大大的卡通大头仔。脚上是旅馆里每天更换的那种的只一层薄垫的拖鞋。相比之下,我穿的太暖和了,我应该只穿我全球限量版的小叮当睡衣,不系扣子才更诚意的。他上气不接下气,吐出混乱破碎的白色哈气。

看着他,我觉得喉咙发紧,也突然呼吸困难起来。

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周围静的只有仙女棒燃烧的嘶嘶声,我对他笑了:“喂!这位书生…傻瓜…这么着急干什么,你不冷吗~~”

他楞楞站在原地。

良久,终于绽放了一个今生今世天下无双黄金万两礼炮齐鸣的笑容,如果靓靓是夜空的绚烂礼花,那Wallace一定就是午夜里的阳光。

Wallace登登登登登的跑到我跟前。

紧紧拥抱。

紧的几乎相互压瘪对方的胸腔,每根肋骨都不分彼此。

他的声音激动的颤抖,拼命控制也压不下来:“白痴,当然冷了~~”

时间终结,大概过了很久的很久以后,他轻轻问我,“你都想好了么?”我没马上回答他,只是把手臂更紧了一环。

稳定了好久才稍微平复下来,不用再像跑了10000米那样喘息,肺也不再那么烧。

“Wallace,地上Wa的是你的名字,你也不是顾惜朝,我也不是戚少商,我们,我们没有血海深仇,我们不用势不两立…所有的问题都没了,现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仙女棒燃尽,雪地里星星点点的黑色的灰烬很快就会雪被掩盖。

雪终于停了,刚才还闷闷的天空立刻变成升华碘一样又薄又透的淡紫色。

以我们的立足点为圆心,半径一米之内的雪完全融化。

抱着他,略松了松手。

“你就这样出来了?”我笑着脱下羽绒服,拢在他的身上。

“诶?怎么你好象…好象高了?”他下意识的低下头看打量我的波鞋,我拉过他的头,刚好够到。这次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他的额头很美,很好亲。

仰头就看见天际大大小小的星星。好象一大片沾了荧光剂头皮屑。

“烟花也看完了,回去吧,站在这很冷。”我抓起他的手。

“可我刚才就那么冲下来,大堂好象有人的~”

“我们悄悄溜回去。”胆大妄为。

蹑手蹑脚,却发现那两个接待的小姐都伏案早已睡的香甜。

大方的手牵着手的上楼。楼梯登登的响。我觉得,就是再大声点也不在乎。

三层楼梯,我愿意它有三十层,三百层。永远走不完。

他就这么任我牵着走。走廊里他还在碎碎念着:“你真的想好了么,你真的没拿我当顾惜朝?”

我回头:“真的~~~我从来没拿你当顾惜朝,我拿你当顾惜…小朝。”小孩温顺的样子,就和小羊一样。

“为什么总是把我当成动物~”

“有什么关系嘛,你是顾惜小朝,我就是顾惜小朝旁边的戚少小商。”

不觉已经走过了他的房间,但还没到我的房间,我突然想起来刚才打碎了他的窗玻璃,那晚上刮风怎么办,一定很冷,就随口问了一句:“我刚才打碎你了窗户玻璃,你晚上睡觉会不会冷的?”上帝作证,不,真主见证我当时说这话真的只是想问玻璃碎了他会不会冷。

后面牵着的那只小顾却松开我的手停了下来,我不以为意的回头,却看他低着头。

“Wallace?”我说错了什么吗?

他很久才抬起头,终于让我见识了这世界上最纯正的烟霞烈火,期期艾艾的,我更加不解,直到他半天才作出下定决心的样子,一个和那巨大决心不相符的声音嗫嚅着:

“窗子破了……会冷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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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 年度奖章获得者 参与宝库编辑功臣 飞天奖章

发表于 2010-8-14 17:09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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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下,这个是耽美吗?

发表于 2010-8-14 18:16 |显示全部楼层
此文章由 XIAOTUDOU 原创或转贴,不代表本站立场和观点,版权归 oursteps.com.au 和作者 XIAOTUDOU 所有!转贴必须注明作者、出处和本声明,并保持内容完整
小残好像对断臂小说很敢兴趣哈

发表于 2010-8-14 19:39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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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里有一批相当不错的人分出去专门写耽美了

2007 年度奖章获得者 参与宝库编辑功臣 飞天奖章

发表于 2010-8-14 21:52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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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耽美我就不看了,nnd

发表于 2010-8-14 23:14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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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便是偷偷的看了,也没人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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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度奖章获得者

发表于 2010-8-14 23:15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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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残是不是河南人?

发表于 2010-8-14 23:15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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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写的

发表于 2010-8-17 13:32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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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以沉下去的喵!

发表于 2010-11-10 15:37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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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钟汉良的顾惜朝,在逆水寒里,帅的令人流口水,美的令人发指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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