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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0
早上先去New Old Town,没错,地图上也是这么标的,这里原来是法兰克福的旧镇,1944年,二战最后阶段,法兰克福就像德国别的大城市一样,遭到了英国毁灭性的轰炸,44年3月18日和22日,英国皇家空军对法兰克福进行了战略轰炸,当时,法兰克福有四千多幢石木结构的房子,只有一幢一点都没受到损伤,其它建筑要么彻底倒塌了,要么受到了损伤,旧镇也没有了;就像在任何德国其它城市一样,法兰克福人也一点点地把法兰克福恢复到以前的法兰克福,甚至更美,这就是“新(的)旧镇”名字的由来,。
德国的教堂和城堡可以和欧洲其它城市的相媲美,同时,它的一般民居住宅建筑却更令人惊叹,在德国逛街本身就是一种享受,喜欢。在那个“新旧镇”,我去参观了一个教堂,The Cathedral, 看了介绍,说,在大轰炸后,绝大多数的建筑遭到不同程度对破坏,而The Cathedral却竟然没受到什么大的损坏,是盟军网开一面还是上帝眷顾,没人知道,事实是它还站在那里。
参观完了“新的旧镇”,我就去看美茵河了,美茵河是莱茵河的支流,“新旧镇”离美茵河不远,走过去也就几分钟,走到河边就是一座铁桥,站在铁桥上看着美茵河,在想,年轻时,讲到欧洲,总离不开两条河,一条是多瑙河,另一条就是莱茵河,当时,就这两个名字听上去都觉得很浪漫,这次看到了多瑙河,也看到了莱茵河的支流,在想,原来梦想是不难实现的,只要忘了各种借口,去实现就好了。继而又想,退休后,过去三年走了一些地方,但过去二三十年,只要愿意,这些地方早就走过了,甚至可以走更多的地方。
看德国人,45年,二战结束,一片废墟,他们不气馁,也没犹豫,他们对自己说,你毁了我的古城,我就再造一个古城,如果今天不是古城,明天就是了。看现在的德国,那些坚如磐石的城堡和教堂,不是都已经六七十年的历史了吗?还有,谁能说,德国的那些建筑不会像它的前身一样再站在那里一千年甚至更久?
度过这一生也是如此,拖一拖,很快你就留下一个虚度的人生;做了,很快你就有了一个丰富的人生,不管你选择什么,都是很快的。
我走上铁桥,要去美茵河另一边,去Stadel Museum,那里正在展览德国著名画家Carl Schuch (1846-1903)和其他一些艺术家的作品。
铁桥上刻着一段希腊文,网上查了查,它的意思是:Sailing across the wine-dark sea to foreign peoples.,这句话来自荷马史诗,它很能激起人们对远方的向往,对未知探索的愿望,这句话很适合放在桥头或者大门上。
“河”的对面是什么?我不知道,如果想去“河对面”看看,也许,“我想知道”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跨过桥,沿着河边走了半个多小时,到了Stadel Museum,买了门票,进去,我不是很欣赏抽象画,我偏爱古典的具象画,我好像能解读风景画里的意境和人物画里的情感等,所以,看抽象画一点不累,但看具画像容易empathetic,所以也常会emotionally exhausted。Carl Schuch的画便是传统的绘画,他的静物画特别好。
看欧洲早期的艺术作品,像诗歌,音乐,绘画和雕塑等,主题大多是和宗教有关,看着看着,突然在想,千百年来,人们除了像我们一样要养家糊口外,在空余的时间里没有像我们现在这样有很多娱乐,而人是需要精神生活的,也许在那时,宗教还有一个主要的功能,充实心灵?我们根据现代生活来看当时人对宗教的执着,常会觉得不可思议,也会对在建造那些教堂城堡时不遗余力在细节上下功夫觉得难以理解,但我们现代人的追求就一定比他们更make sense? 想起那次去西藏,看到好多老一辈藏人专心致志的磕长头,而年轻一代藏人在认认真真地卖纪念品或者开饭店,我也曾琢磨过:老一代的藏人和新一代的藏人,他们谁做的事更有意义?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自己,怎么在德国的一个艺术馆里看画,却联想到藏人了。
在艺术馆里喝了一杯咖啡,吃了一块蛋糕,就离开了,又回到了Romerberg,法兰克福的新老城区,一个你可以逛几个小时,或者坐在那里看书,写日志,发呆,喝咖啡/啤酒,看游客摆出各种姿势拍照的好地方,我在那里呆到很晚。
给RH看了Romerberg的照片,她告诉我她曾在那里喝过一杯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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