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文章由 士多可 原创或转贴,不代表本站立场和观点,版权归 oursteps.com.au 和作者 士多可 所有!转贴必须注明作者、出处和本声明,并保持内容完整
(十六)三月三十日
早上,去麦当劳吃了早饭,用Grab叫了一辆车,去机场,我坐的是厦门航空公司,要先去厦门,在那里停两个小时,再去上海虹桥,到旅馆该是很晚了。(自从上次我在罗马错过了班机,因为连接的班机是不同的航空公司,没人负责,我不得不再买一张票,所以,现在我在网上订票的时候,如果要转机,我尽量选择同一家航空公司,同一家航空公司是有责任让你接上的。)
去机场的路上,透过出租车窗,我看得到很多人在路旁的大草坪和广场上席地而坐,大概是星期天的缘故,他们悠闲地坐在那里,喝着饮料,和朋友聊着天,透露着生活的安逸和满足,很令人羡慕,我替他们高兴。这几天,我有时候会想,按照越南这种生活态度和方式,像上海林立的高楼和遍布的高铁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在河内或者西贡?但又想,越南人是否觉得他们需要这些‘繁荣’?有了这些繁荣以后,越南人是否会更幸福?我不知道越南人为什么选择了他们的生活方式,但这至少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常有人问我,越南是否发达,也常看到有人描述越南,说它甚至比不过中国的三四线城市,但从来没有人问过我,越南人生活是否安逸,越南人是否开心。我在台湾徒步的日志里说过,大意是,如果我在台湾看到的都是高楼大厦,而没有遇到那些善良的人,我的经历是不会如此美满的。我出来是看历史,文化和人,至于现代化的标配?I don’t give a damn!
到了机场,因为我没把信用卡绑上Grab这个打车软件,我得付现金,在叫车时,我看到金额是10万不到,我拿出一张20万盾的纸币,司机拿出五张两万的纸币,一张一张给我,到第五张,他停住了,拿在手里,看着我,我朝他笑了笑,点点头,说了声谢谢,他也笑了笑,说谢谢。
已经坐在去上海的飞机上了,在想,两个星期就这么快过去了,二月初,计划去越南,柬埔寨和泰国三个国家,出发前生病了,改了计划,只去越南。
又想,如果没生病,我去了泰国,我是否会遇上泰国的地震?被那个倒塌的大楼压死?说不定;记得二三年八月,去走Mont Blanc, 伤了腿,改去以色列,回来不久,以色列遭到了攻击,如果早一点去了以色列,我是否也被掳到加沙?也说不定。下一次会有什么?我是否也能逃过?我不知道,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么,Carpe diem,——-seize the day.
越南,再见了!
在虹桥机场下飞机,从一号航站楼坐地铁10号线去二号航站楼换地铁二号线,我在二号航站楼下地铁,它有四条并排的地铁轨道,我在中间的一条线下车,而我和二号线还隔着一条轨道,我隔着玻璃能看到那里,但过不去,我问站台服务员,我如何过去,他说当中两条线的车到站是开两边门的,等这里的地铁到了,两边门开了,你就可以从车厢里穿过去,长见识。不久,隔开我和二号线的轨道上来了一辆地铁,两边的门都开了,我我穿过这辆地铁,走到站台的那一边。
在脑子里开始安排上海的事了,已定好的是:三十号晚上到上海,三十一号已约好一个澳洲朋友吃饭,一号陪我妹妹吃饭,她也在上海,她是回去和大学同学庆祝毕业四十周年。我是七九年考上华东师大英语系,她八一年考上了华师大的心理学系—-所以我和我妹还是校友,二号和农友聚,还有,我以前的学校又组织了China Trip,他们八号到上海,我以前的一个同事,也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也加入了,早就跟他说过,如果哪天去中国,我会带他去吃上海菜,还要带他去洗脚,这次有机会履行我的诺言了,我九号去看他们,这也是我为什么在上海呆这么多天的原因,还有好几天有空,但应该会填满的。我哥不在上海,他们在布里斯班看儿子,孙子,我十一号飞去深圳,看W,十四号回悉尼。
又想起了那晚,坐在西贡的beer street,喝着啤酒,听着震耳欲聋的disco音乐,看着小小舞台上随着音乐在扭的俊男美女,我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看周围,绝大多数人大概都不超过三四十岁,但一个近七十岁的,也很嗨的老头,好像只有我一个。
我觉得自己很幸运:我还有愿望,还有意愿去各处走走,看看,我还相信自己还没有到去公园甩手,吃补品养生的年纪,我还是喜欢和年轻的背包客在旅馆里的电梯里擦肩而过,我还是觉得,一双跑鞋,一个背包,一件T恤加上一条短裤走在异国他乡是人生一大乐趣,我还不会停下来。
因为我的箴言是:Memento Mori!
|
评分
-
查看全部评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