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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烟游士:澳大利亚,那个水深火热的地方

2005-7-27 15:37| 发布者: melbren | 查看: 1625| 原文链接

彩烟游士:澳大利亚,那个水深火热的地方
发布者 thchen 在 05-07-26 08:40

   
               ·彩烟游士·

多年前,贫道曾去澳大利亚一游。澳大利亚,可真是个水深火热的地方!

刚到澳大利亚首都堪培拉时,正是春风桃李花开之日。那路边一排一排的桃花李花,映衬着星罗棋布的小公园,煞是好看!记得在我们老家,纯朴的农民经常用一纯朴的顺口溜,来形容西子湖的风景:杭州西湖真正好,一株杨柳一株桃。所以我从小就认为,有了柳树,有了桃花,就是世界上最好的风景了。到了堪培拉,我就觉得那儿的风景很美。离最高境界,就差几棵柳树了。

过了两个月,李子就成熟了。桃子倒是没有看到,可能是那种观赏桃树,只开花,不结果。李子成熟季节,路边的树上都挂满了琥珀色的李子,伸手就能摘一大把。我问当地人为什么不吃满街的李子,而要到商店去买呢。他们说路边的李子有点酸,没有商店买的好吃。我摘了几个一尝,果然又酸又甜,正合我的口味,比商店里淡而无味的李子好吃多了!从那天开始,我和几个朋友就经常去采野李子。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真是痛快!我平时很喜欢吃水果,而那一个多月,我好象都没买过水果。要不是时刻牢记“桃饱人,杏伤人。红李子,吃死人”的三字真经,我恐怕连饭连肉都不需要吃了。

在堪培拉住了两三个月,我就发现那儿环境优美,空气新鲜,人也和善。最重要的是在春夏之交,如果不是每天吃上十斤二十斤李子,根本不用担心会死人。慢慢地,水深火热的感觉就出来了。

堪培拉有一挺高的山,叫黑山,山上长满了桉树。天气好时,我喜欢一个人坐在黑山山坡上看云舒云卷。有时可见一两只袋鼠,从桉树后面探头探脑,极有野趣。有时还会有几百只澳洲大鹦鹉,同时飞到离我很近的地上,非常壮观。从黑山望去,远处隐约可见澳大利亚新国会大厦,近处便是著名学府澳大利亚国立大学。在黑山见到的蓝天,真是蓝得一塌糊涂,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蓝的天空。我当时感慨地想:年轻时,我们不懂天空的蔚蓝!

下班空闲,经朋友介绍,到一家餐馆打工。老板是德国移民,他的姓很象英文的屠夫,我们暗地里就以屠老板称呼他。饭店有一小厨,人挺友好,特别喜欢欧洲名车Saab,言必Saab。日子长了,我就在Saab后面加一字母“i”,称他为Saabi。他说这个称呼极有创意,他很喜欢。饭店有很多厨师,也有不少我这样打工的。屠老板见我干起活来身轻如燕,很是高兴,经常买一大杯鲜啤,孝敬于我。一段时间下来,我觉得资本主义国家的劳资关系,好象没有国内宣传的那么紧张。那些厨师侍者,有空时甚至嘻嘻哈哈的,哪里有被资本家压迫剥削的忧郁和愤慨?以前常听说,这些被压迫的工人阶级,最终会起来砸扁资本家的脑袋。我看了半天,怎么也看不出他们有造反的迹象。

熟悉了堪培拉之后,我就陆陆续续去澳大利亚首都特区以外的一些地方云游。悉尼是肯定要去的。悉尼给我印象最深的,既不是举世闻名的悉尼歌剧院,也不是人人向往的裸泳海沙滩,而是悉尼的大海。悉尼的大海,真是蓝得一塌糊涂,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蓝的大海。我当时感慨地想:年轻时,我们不懂大海的蔚蓝!

到西部平原动物园,是一澳洲朋友开车去的。澳大利亚人口稀少,有时在路上开了几十公里,也见不到一车一人。路边一望无际的褐色石头,听说都是铁矿石。中国每年用白白花的银子,来买澳洲的红石头。

在动物园,我看到了许多动物。那些动物虽也有趣,但大都是以前看过的,所以也就左眼进,右眼出,没有在脑海里划上一道痕迹。当我看到大象时,我的心灵却被深深地震撼了。那动物园里的大象,与观众仅一小河之隔。大象妈妈带着小象宝宝,竟然能自由自在,走来走去!而我在北京动物园看到的大象,都是被关在大铁笼里的,腿上还捆着铁索,有时还可看到泪水从大象妈妈的脸上缓缓淌下。离开西部平原动物园时,我连连感叹,原来在澳大利亚,连动物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我每去一个地方,都喜欢留意当地人住的房子。在堪培拉,我发现很多人住的都是单门独户的小房子,绿树环绕。一些居民家后院,还种有两棵果树三棵黄瓜四棵番茄五六棵菠菜什么的。住在城里,还能在自家后院种果树种瓜菜,真是新鲜。我在农村长大,城市里的高楼大厦,我是住不惯的。堪培拉那种带前院后院的小平房,我却非常喜欢。几家看下来,我深深地感觉到,澳大利亚可真是个水深火热的地方。

当时我心想,既然澳洲都这么水深,那美国岂不更加火热?于是就来美国了。

离开堪培拉那天,我早早来到了澳大利亚国立机场。那机场名字虽响,其实很小。送我的澳洲教授,一路上对我说了好几遍:这个机场这么小,怎么可以称国立机场呢?这简直是澳大利亚的国耻!实际上,这机场非常精巧别致,我挺喜欢的。而且不管什么东西,只要够用就行,整天争大比小,也没有必要。那天我带了两只箱子,托运行李的工作人员说每位旅客只允许免费携带一只箱子,另一箱子要收我五百多澳刀才能放行。我说去美国应该可带两件吧。他看了看我的机票,说:你去的是洛杉矶啊。我说:是的,我要去的洛杉矶在美国。他这才次醒悟过来,对着我傻笑了几下。这时,边上的几个工作人员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一齐朝我们这边笑。那家伙倒也洒脱:别笑,俺今天早上还没喝咖啡呢。过后,他对我特别客气,千叮咛,万嘱咐,请我一定要再来堪培拉玩玩。

我乘坐的航班先飞悉尼,再从墨尔本离境。途中飞机飞经堪培拉上空,让我有机会再次凝望那个伴我度过了三百六十个日日夜夜的地方。那黑山绿树,那桃花李花。还有那深的水,热的火。

离开澳大利亚首都堪培拉之后,贫道又云游过大大小小不少城市。大楼有比堪培拉高的,道路有比堪培拉宽的,小伙有比堪培拉俊的,姑娘有比堪培拉美的,但没有一个城市有堪培拉漂亮的。

澳大利亚,那个水深火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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