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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党无视、鄙视、背刺自己的领袖,最后把政党推进悬崖

2025-12-8 07:41| 发布者: dootbear | 查看: 2333| 原文链接

SMH:自由党无视、鄙视、背刺自己的领袖,最后把政党推进悬崖

工党资深前参议院领袖、被视为前总理惠特拉姆(Gough Whitlam)“火种守护者”的福克纳(John Faulkner)曾对我说,工党和自由党最大的差别之一,就是他们对自己历史,尤其是对历任领袖,的态度。福克纳说,自由党只歌颂最成功的领袖,而工党则会纪念所有领袖,哪怕是二流货。例外当然是“叛徒”(rats),不过就算是“反水”的工党领袖,肖像照片照样挂在党团会议室里。

澳洲政治有个矛盾之处:

保守阵营对自己的历史几乎毫无兴趣,而左派的政党却热衷甚至不加掩饰地“神化”自己。

比如,奇夫利(Ben Chifley)这位相当平庸的总理,如今被放大成全国宠爱的标志性人物,叼着烟斗、穿着开衫的老好人,比起总理官邸洛奇(The Lodge),更爱住简朴的库拉琼酒店(Kurrajong Hotel)。

他执政期间的灾难,例如企图把银行国有化的惨败,还有动用军队进煤矿、酿成澳洲史上最严重的劳资冲突,都被人刻意抹去。

奇夫利的接班人、工党领袖埃瓦特(H. V. Evatt),是澳洲史上最不适任的国家领袖之一。他政治上极度无能,未能阻止党内大分裂,导致工党整整二十年无法执政。但在那些永远同情他的传记作者笔下,他被写成一位充满激情、但“有缺点”的理想主义者。(一看到政治人物传记里那个“flawed”(有缺陷)这种词就要提高警觉,那通常是用来掩饰一大堆性格问题的婉转说法。)

工党会在领袖去世后郑重纪念他们,即使当年是被党内“捅刀”的那种。两年前克里恩(Simon Crean)的葬礼上,墨尔本圣保罗大教堂挤得水泄不通。克里恩虽然从未获得带队打大选的机会,但他的告别仪式却成了工党各派的大团聚。你觉得,自由党内部的“各部族”里,会有多少人愿意出席两位同样没打过大选的自由党领袖,比如前国防部长尼尔森(Brendan Nelson)和前外交部长唐纳(Alexander Downer)的葬礼?

对每一个以失败收场的工党政府,工党叙事里总能安排一个“反派”背锅。斯卡林(James Scullin)那届,是邪恶的英格兰银行和其魔鬼代理人尼迈耶爵士(Sir Otto Neimeyer);惠特拉姆这届,则是暗中运筹的克尔爵士(Sir John Kerr),在更阴谋论版本里,还要再加上白金汉宫和/或CIA的影子;至于陆克文–吉拉德–陆克文(Rudd–Gillard–Rudd)政府,罪魁祸首当然是新闻集团的默多克及其“邪恶爪牙们”。

结局再烂,也永远是别人的错。这种“陨落英雄对上邪恶反派”的叙事,让工党的党史多了点歌剧味,而无聊的自由党党史则完全没有这种戏剧张力。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自由党对自己的历史如此没兴趣,对历任领袖也严重“失职”。也可能是因为蒙席斯(Robert Menzies)长期在自由党集体想像中一枝独秀。很长一段时间里,自由党就是一个“单核心英雄”政党。后来霍华德才加入蒙席斯,挤进自由党的“天上神殿”。

其余那些人,包括其中七位总理,不是被忽略,就是被遗忘,甚至遭到自由党的鄙视

上个月,“解职事件”(the Dismissal)五十周年引发了工党和它的“代理人”,比如ABC,一连串纪念活动,不出所料都变成了向前总理惠特拉姆致敬的演出。下个周末,则是1975年11月11日事件“结局”的周年日,也就是前总理弗雷泽(Malcolm Fraser)12月13日大获全胜的那次大选。别指望自由党会办什么纪念活动。

然而,弗雷泽领导自由党整整八年(其中只有八个月不是当总理),他也是澳洲第四任任期最长的总理。弗雷泽政府从根本上、而且是朝好的方向重塑了现代澳洲,尤其是推动我们向多元文化社会转型,这一架构由弗雷泽和他的顾问乔治乌(Petro Georgiou)共同搭建。他的政府接纳难民、特别是被惠特拉姆抛弃、至今让其蒙羞的越南难民,并在外交上强调人权,让澳洲在推动南非结束种族隔离的过程中发挥了全球领导作用。

对“另一位马尔科姆”,自由党的态度同样如此。前几天前总理特恩布尔的官方肖像揭幕时,当年内阁成员里只来了四位:前外交部长毕晓普、现任联盟党领袖蕾伊(Sussan Ley)、前国防科技部长派恩(Christopher Pyne)和前司法部长的我。

前总理特恩布尔几乎已经被从自由党历史中抹去。

几乎没人愿意承认,他曾经一度是自由党史上最受欢迎的领袖:

2015年11月,IPSOS民调给出的支持率是69%,比霍华德在2001年“坦帕号”(Tampa)事件后声望最高时还高出9个百分点,净好感度更是高达+53。

澳洲人一开始非常喜欢特恩布尔对“自由党可以是什么样子”的想像。随着选民觉得他对党内右翼太过妥协,局面才很快恶化。

特恩布尔的优先事项之一,是提拔更多女性担任政府高层职务。在职业女性中,他的支持度尤其高。如果还是他当家,就很难想像“蓝绿独立派”(teals)会有机会掀起那样的风潮。

如今,弗雷泽在自由党内部的政治遗产基本无人问津,他的自由主义立场也激不起什么共鸣。特恩布尔则在公开舆论中遭到党内大佬们的痛骂,尤其被极右翼评论圈视为眼中钉。这些人拒绝接受霍华德那句老话,自由党在同时容纳自由主义者和保守主义者、成为一间“宽广的教会”时最强。

他们当然不会假装自己是自由主义者,但他们也不是保守主义者。靠煽动偏见的民粹主义,和真正的保守主义,其实是南辕北辙。

真正的保守派,应该以自由党丰富的传统为傲,并像工党那样纪念历任领袖,不光是像蒙席斯、霍华德这种第一梯队的人物,而是所有人。

毕竟,比起近期那些领袖,弗雷泽给自由党带来的成功要多得多;而那些对特恩布尔“下刀”的人,对自由党历史最大的“贡献”,则是在把党一路送向悬崖。










来源:

https://www.smh.com.au/politics/ ... 0251207-p5nlhh.html

George Brandis
Former high commissioner to the UK and federal attorney-general
December 7, 2025 — 1.55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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