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H:自由党深陷危机,几乎在大城市中被全面边缘化 阿尔巴尼斯总理已将工党牢牢确立为澳洲政坛的主导力量,而自由党则沦为一个右翼民粹主义政党,几乎在全国主要城市中被全面排挤出局。 此次大选暴露了自由党危机的深层本质。 这个政党已不再“自由”,它放弃了传统优势选区,反而转向与一国党领袖韩森合作,试图借此自救。 反对党领袖达顿发表了一场极具风度和人性的败选演讲,但他的联盟党并未体面地失败。 前自由党领袖和总理霍华德曾确立一项原则:将韩森所属的种族主义政党“一国党”(One Nation)排在选票偏好列表的最末位。 而如今的联盟党却在57个选区中将偏好票给了一国党。 换来的结果? 1. 是其历史上最低的初选得票率 2. 是其党魁在选区中败选 3. 是多个席位被工党与独立候选人夺走 4. 是悉尼、墨尔本、布里斯班和阿德莱德的城市席位全线失守。 此前被“水鸭绿”(teal)独立候选人夺去的自由党传统安全选区无一收复。 周六晚上,自由党甚至可能在悉尼传统深蓝的布拉德菲尔德(Bradfield)选区再次失去一个席位给另一名“水鸭绿”候选人。 现在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水鸭绿”运动并非对前总理莫里森的阶段性反弹,而是对自由党的结构性分裂,已危及该党作为全国性政党的可持续性。 在通胀冲击和生活水平下降的背景下,一个执政党仍能扩大优势席位,这是极其罕见且值得称道的政治成就。 阿尔巴尼斯的竞选极其出色,但他也得益于自由党深陷身份危机,以及一位令人不安的美国总统带来的阴影。 要想在这个历史时刻赢得选举,政治领袖必须向澳洲人保证,他们的生活水平能够免受通胀与特朗普双重威胁的冲击。 阿尔巴尼斯做到了,达顿没做到。 阿尔巴尼斯是“医保先生”:关怀、理性、乐观。 达顿则是“核能先生”:愤怒、难以预测、咄咄逼人、悲观。 达顿的政治形象适合表达不满,这两年来的确奏效。而阿尔巴尼斯则传递着积极的安抚情绪,过去两个月尤其耀眼。 达顿说他软弱时,阿尔巴尼斯回应道:“善良不是软弱。” 但工党的胜利不仅仅靠扩大社会福利与提升工资,更在于它满足了赢得联邦大选的两个前提,被认为在经济与外交上是成熟的执政者。 自由党反而自毁长城,把这些传统优势拱手让人。 自由党历来以负责任的经济管理者与国家安全保障者自居,但在身份迷失中,它放弃了这一点。 工党则顺势而上,在自身品牌所代表的医疗、教育和社会信任领域之外,还吸纳了自由党原有的“经济治理”和“国家安全”优势。 如果工党能继续保持冷静与团结,就能稳固其对联邦治理核心议题的主导地位。但真正的难题现在才开始。它在选战中巧妙回避了澳洲正面临的重大危机。 它在全球经济放缓与贸易体系碎片化的背景下,并无清晰的经济复兴计划。 它在如何应对中国与俄罗斯的威胁方面,也几乎毫无能力。 这些问题可以在竞选期间暂时回避,但现实世界不会如此宽容。 来源: https://www.smh.com.au/politics/ ... 0250501-p5lvpo.html ByPeter Hartcher May 3, 2025 — 11.41pm Sav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