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毛骨悚然的并不是那声巨响或颤动,而是飞机慌忙爬升高度。 我当时戴着耳机,飞机起飞时正在听音乐。机轮离开停机坪时我刚刚闭上眼睛。 QF520班机忽然发出一声巨响,我睁眼了。 几十年来我飞过世界各地的航司的飞机。我曾飞到过一艘航母上,脑袋差点被撞飞;我曾在巴格达登上看上去应该被卖掉或当废品处理的飞机。 我曾在关岛坐过出了引擎故障,不得不返航并扔掉燃油的飞机;我曾在一架EI AI航班上眼睁睁地看着飞机放弃在曼谷降落,因为那个机场成为恐袭目标。 而这种事情发生在从悉尼飞往布里斯班的澳航班级上,最轻描淡写的用词也是没有预料到。 当飞机缓慢爬升时,我们往西倾斜,而且继续倾斜。 驾驶室里什么宣布也没有。但是我们知道我们不是飞往布里斯班。我们在挣扎着回悉尼机场。 我看看其他乘客们。他们一片死静,但是脸上暴露出严重的担心。 坐我旁边的男人抓起电话开始发短信。给伴侣?给父母?我太麻木了,想不起来要发短信给任何人。 我看看我能看到的空乘,她坐在飞机前方,系着安全带。她看上去挺冷静的,但是我觉得她是试图看上去冷静。 我看看窗外,我们往南飞过悉尼。驾驶室仍然没有宣布。然后我们往左倾斜。我们在前往太平洋。 在我前方空乘们站了起来。 之前一名母亲曾要求坐在她孩子边上,孩子们坐得离她有点距离。当时我很庆幸我独自旅行。我为那位母亲感到难过。 飞机现在在蓝色水面上,但是感觉不稳定。在倾斜时好像在漂移。然后机长说话了。他听上去冷静而自控。 他解释说右边引擎有问题,已经关闭。他说一切都在掌控中,我们会在15分钟后降落。 我看着我前面的三位乘客。妻子丈夫,和一个独行的男人。他们开始聊天。谈论自己是如何正好出现在这个QF520航班上。就是试图发起一个对话。一种让人放心的谈话。听他们谈论他们的一天挺好的。 我们靠近陆地了。我们会没事的。 当我们缓慢飘向跑道时可以看见地面冒着烟,有消防车在跑道附近停着。我想这和我们一波三折的起飞有没有关系呢。 然后我们落到大地母亲怀中,大家鼓掌,有人欢呼。 机长和空乘们很棒,乘客们冷静而有纪律。 现在我在坐等飞机,想着我当时起飞后听的是Peal Jam的哪一首歌。 https://www.abc.net.au/news/2024-11-08/abc-journalist-opens-qantas-flight-forced-emergency-landing/10457827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