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十八号结束Kumano Kodo徒步,回来,在家里呆了两个星期,又想念飞机场了,又想出去看看,想到已经有三个月没看到女儿和孙女了以及朋友们,决定去墨尔本玩几天,问过去的同事有没有牌局,有,他们组织了一个,四月五号晚上在一个同事家有一个poker night,然后问女儿,六号去看她,是否在家,在,问一个朋友,七号去他家住一晚有问题吗,没有,订机票,去墨尔本三晚。 四月七号,最后一天,在朋友家,一个以前一起在农场的朋友也来了,他上一个月刚从上海回来,他说他在上海时去看了以前海丰农场的朋友,并加入了以前农场大队农友(我学到的一个新词)的微信群,在微信群,他看到,最近,这个群正在组织回农场,来一次故地怀旧游,他把这次怀旧游的信息转发给了我,这是一次三日两夜游,已经有62个人报名了。 看了名单,很多名字仍然很熟悉,这些名字让我回忆起很多很多我们曾经一起生活,工作的五年。然而,79年考上大学,离开农场以后,除了屈指可数的几个人,我和绝大多数人就再也没联系了。四十五年过去了,偶然,也会想起一些过去的事和人,但也不曾努力去寻找过。看了这次怀旧游的细节:四月十二日早上出发,十四日下午回上海。我掐指一算,我的飞机是八号回悉尼,如果十号去上海,十一号到上海,十二号去参加盛会,好像没问题。我要那个农场朋友把我拉进群,进了群以后,我微信给当年的团支书,如今的组织者X,说,我是xx,我要加入这个团,他有点吃惊,问我,你在哪里,我说我在澳大利亚,他说你能赶得回来,当然欢迎。 八号,我回到悉尼,和太太说了我的计划,上网看了机票,计划是:十号的飞机去澳门(为了过境签,也可以顺便看看W),途径上海,十一号住我哥家,十二,十三和十四号参加怀旧游,十四号晚回上海住我哥家,十五号飞去澳门,在澳门住两晚,和朋友W会会面。十七号飞回悉尼,途径上海,但不出机场,一个完美的计划。看着电脑屏幕,我发了一个微信短信给组织者X,问他计划是否有变,X说没变。 你任何时候都可以选择“我不能做”,而一生中,和选择“不能做”相比,你可以选择“我能做”的机会是少之又少,很多时候“能做”的机会是稍纵即逝,所以,当躺在death bed上的时候,大概率是,你不会后悔你曾经做了什么,但你一定会后悔有很多事你能做却没做。 我曾向自己保证过,如有可能,Just do it. And do it now。 我点了一下“确认”的小窗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