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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北外红颜的故事之醉乡梦里人

2024-3-16 22:25| 发布者: rivaldo | 查看: 9899| 原文链接

此刻的我,正在北京飞往悉尼的航班上思绪飞扬连同奋笔疾书中,漆黑的机舱就那么星星点点几个人,几乎堪比当年小生我坐过的一班广州-南宁的737------成了我们一行三人的专机(毫无夸张,就三个乘客,长此以往这航空公司还不得倒闭了)。说来也巧,此番回京只见了两位友人,无独有偶都是在坛子上鄙人文字中出现过的------小李和红颜Z。小李(详见鄙人“春之祭2022一文”,结尾处有链接)还是那般谦谦君子的做派,淡淡地谈笑风生,淡淡地追忆过往,仿佛岁月从未流逝,眼前依然是30年前那个骑辆破自行车无数次奔走于海淀和朝阳自西而东横穿北京城就为父母那张大米国绿卡的淡淡的少年。小李总是这样,默默的奔忙,默默的付出,都是为了别人,回头想想,好像没有一次为了自己。每次说起他在我眼中那一地鸡毛的婚姻,他总是淡淡地笑,然后把话题岔开,好像那些鸡零狗碎从未发生。

今天的主题不在小李,而是Z。关于Z,在我的文字中从未以女主身份出现,可能只有只言片语的提及(参见“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之番外篇”)。但毫不夸张地讲,Z是我跨度近三十年的挚友,知音和红颜,在这漫长而又转瞬即逝的三十年间,我爱过不同的女人,哪怕在时过境迁多年后的今时今日,她们仍是我心间最柔软的存在和最华丽的瑰宝。而Z则不同,她的位置就如同小李,好似一杯清茶,清爽澄澈,那种芬芳,那份情绪,历久弥新,悠远绵长。和Z在一起,干柴烈火的肉体痴缠和千金一刻的灵魂激荡仿似并非我们时时惦念的心中所思与所欲,更在意的反倒是那份心同此想心有灵犀的默契和不需掩饰不需顾忌不需修饰的淡淡的放松与惬意,停留在Z身边,就如同远航的水手回到了那个一如身体发肤般熟悉的避风港,枕在Z怀中,任由窗外的风吹雨打是是非非,任由黎明日出后的福兮祸兮,心底总是平静如水,每每此刻温柔乡里------时间可否为我停留,就永远定格在此?哪怕只是片刻,如梦如幻,似梦而真……

此处建议各位去听一下黄霑先生的绝世名曲“黎明不要来”,那是老生我的最爱,个中的浪漫,个中的痴缠,个中的迷离……真想就此迷倒醉乡之中,不再醒转……

好了,煽情告一段落,言归正传。

所谓北外红颜,Z自然是北外毕业(北外即北京外国语大学),但我们并非相识于北外,不过和北外小生我一向颇有些渊源。我舅舅是北外英语系毕业,文革开始之前就已经因为政治问题而不断受到冲击,那是一个富于才华与善念的好人,偌大一个中国,竟是没有这样一个人的立锥之地。在那个年代,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像“离殇”一文的主人公忠伯,以及很多我尚未提及的身边的人们。关于舅舅的故事,我一直不愿提及,因为那太过悲惨,以至于无法下笔,所以今天我们还是说些开心的温馨的往事好了。

我是94级,而Z是93,大我一届学籍和半岁年龄。大学入学之后,寒窗苦读十二载终于挤过独木桥脱离苦海顺利上岸的吾等天之骄子(彼时还凑合着能这样叫,教改扩招之后大学生基本一如北方冬贮大白菜一般论堆儿搓了,鄙人一直以为教改房改和医改是把这个本已苦难的族群进一步拖入万劫不复之绝境的重要推手)可算解了放,入学之后一个个儿都如脱了缰的野马,海阔鱼跃天高鸟飞,总之撒了欢儿地就想把那18岁青春的荷尔蒙去释放可很快发现现实是莫名惨淡的------尽管我们那里女生数量庞大,但不知为何包括小生我在内数量有限貌似理当待价而沽物稀为贵的男生们纷纷陷入了一种非理性非常规的僧多粥少的困局中,究其成因其实也不难理解,女生数量多,但不知缘何皆是些相貌平平难入彼时吾等肤浅无比之法眼的平常女生(但当时过境迁多年以后再次见到彼时班里系里那些同学们之时,老生我的看法出现了181度之  巨大反转,这不是今天主题,以后再说),为数不多几个靓女早已名花有主抑或因为追求者甚众从而身价倍增导致高高在上高至无法企及从而进一步导致彼时饥渴男生穷则思变不知是谁提出了去北外猎艳的馊主意------而我,就因为多了一句令我后悔无比的嘴,而再次被推到一如远赴白沟儿买毛片儿那样的风口浪尖------我有一个同窗六年但六年间只说过13句话的中学女同学W考到了北外------由此饥渴男生们强烈要求我以看望老同学的名义带队去以美女云集而著称的北外以结识他们梦中的,幻象中的,其实也的确具有一定现实意义的------女神们。

我已经忘了是谁提出的这个荒诞的建议,个中缘由很简单,那个年代的大学生普遍有和外地同学通信的古朴习惯,久而久之可能仅仅是为了收到远方来信那一刻的那一份快感而发展为和本地同学也展开了其实毫无必要的通信行为,而W,之前说过,中学六年同窗我们说过的话只有区区13句,但谁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自从大学开学不久在崇文门或是复兴门地铁站的一次偶遇,我俩就像“黎明之前”男主吴秀波找到失散多年的组织那刻般兴奋,莫名的兴奋,如同见到亲人般的兴奋,总之就像有说不完的话而通信频频由此直接引发W对我情愫暗生之后进一步导致其误认为小生我也对其有意(这是我后来才逐渐悟出来的),总而言之就是错位,情感上的错位,为之后在北外的尴尬早早埋下了灾难性的种子。

知道我在北外有此“关系”之后,同学们自是如同我和W在地铁站偶遇一样一样地兴奋着,在好事者每晚熄灯后无休止地炒作怂恿和推波助澜下,印象里没多久吾等男生就决定集体奔赴北外通过W进一步结识传说中的美女们。

其实后来我们才知道,相对于北外,二外(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和紧挨着的北广(如今的传媒大学,就是央视那些播音员们的母校)才是超级女神真正的聚集地,由此进一步衍伸出横跨北京城远赴已经临近通县的二外和广院的荒诞故事,而且事实是即便在那个远古的年代(94)里,二外女生也已经非常开放,而小生我得益于网球打得好这个得天独厚的条件(那个年代别说打得好,碰过网球的都没几个),在那里基本上是如鱼得水好不逍遥,惹得几个随我一同长征的同学无比嫉妒,lol,沧海桑田间如今的我有时想想,会得到如下结论------一个人要是牛逼,当真是时时处处左右逢源,什么也难不倒你。同样道理,一个人要是傻逼,那真是一生一世持续性地傻逼着。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并非因为你傻逼而傻逼,而是因为傻逼们往往就守在他那一亩三分地坐井观天而不自知,相反还时时事事自以为是,永远不会知晓天有多大,这样的人随处可见多如牛毛不提也罢。

说的有点远,把话题拉回到北外。总之通过书信约好时间之后,五名饥渴男生那天下午课都没上早早便来到北外静候W出现。在见到W之前我丝毫没有意识到她会认为我是专门去找她且极有可能要向其表白的(说实话尽管彼时我已多次在校内表白且频频失败,但对W是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由此,结果是明摆着的,当我像个不明就里的傻子一般道明来意,W即时变了脸色,在历经长达3.528秒的冷场之后,W撂下一句我还有课你们自己转转吧便扬长而去不知所踪且自此之后再没有和小生直至老生我有任何形式的联系。所以说了半天Z和那次北外之行没有任何关系,我和Z相识,是在大学毕业以后的新东方(其大背景详见“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99-00”)。写这段北外往事,算是对94年大学岁月的开端做一个注释吧。

Z是我和H那段苦恋的见证人。和H分手之后我离开北京来到悉尼,而H很快也远走英伦且在那里生活了很久。这么多年下来我俩似有默契般小心翼翼地没有联系,而Z则是我们偶有知晓对方消息的唯一渠道。每每提到H,我总是淡淡地回避,而Z也不多说。

这次回京前还在犹豫要不要见Z(去年底刚刚回去过),可当我到了北京才发现这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伪命题。我们一起去了白颐路,去了北外,我还陪她去烫了个头(这又是一个有趣的故事,改天讲,题目初定为“我爱红豆妹”,lol)……Z还是陪我吃最爱的春饼,炒饼,还有麻酱饼(Z不停抱怨总吃这些要发胖啦),哈哈,北京其实也没啥好吃的,吃来吃去就这几样我喜欢的。二月底北京的夜还很冷,路边零星可见几天前留下的一点残雪,Z隔着厚厚的羽绒服挽着我,两个已经不年轻的老朋友像一对年轻情侣那般紧紧依靠着彼此,我们漫步在北京街头,此刻熟悉的陌生的北京的点滴在昏黄的路灯下不经意地重合交错------时光好快,转眼三十年过去,彼时那个如阳光般耀眼的小生我少年轻狂毕竟是一去不返,而依偎身边Z的脸上也已挂上了一抹淡淡的风霜。时光又好慢,慢得从未走远,让你让我经年走过还能如此这般走过无言默默享受只有彼我才能领会的默契。

印象里在以前的文字中提过,多年前我做过一段红酒的营生,可能很多人不知道, 酒庄主会把一些特殊年份的特殊品种酿出来的稀罕物事自己留存而不做销售之用,只为一些极为特殊的场合或是赠予极为特殊的朋友或客人。我手里还存有一些,都是当年那些酒庄老炮儿送的高档货色,价值几何?答曰------无价!每次回京,我都会给Z拿上一瓶,美其名曰你自己留着,实际基本上都是我俩一起给喝了,lol……这次亦无例外,从外面回来,照旧Z点上一支烟,我倒上两杯酒,静静的光影,悠悠的语境,一切的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一样的……

Z问我怎么样还常喝点吗,没等我答就接着否定说我知道你不爱喝酒,不过那次……没等Z说下去我就打断她说不提了好不好都过去的事了你还记一辈子?Z夹着烟并不急着吸,就那样盈盈地看着我……很默契的,接下来是片刻无言……知道吗我说,即便是现在,你让我喝或是为了你喝,喝死我也没二话,眼不会眨一下我就往下灌,跟当年一样,信不信……当然信,你小子说什么我都信,真的,哪怕明知道你在蒙我……记得吗,那年在新侨饭店,你问我怎么谢你,我说你说怎么谢就怎么谢,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然后你好像有话没说完……我笑笑低下头说当然记得,我当时想说……我想说那就把你给我吧……

那是一段悠远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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