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历史的通道,就不会漂浮,有时代的气息,则知道,你站在哪里了” 许久不提笔,更是许久不写长文了。有原因和藉口不下两位数,可以说工作的忙碌、可以说教子的辛苦,可以说生活的无助,但是每一个原因还没有落在纸上,键盘的敲击声音还没有消去,我自己就有一千条理由反驳自己,让自己无法抬头,无处藏身。 九月是治愈的季节。因为这样的那样的不可名状的原因,可能要在家工作两周的时间。在家工作?我自己都是轻蔑地一笑,就凭聪明如我,那不就是给自己放假一样吗?但又有不得不反思,你就是在办公室,又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吗? 九月是舒适的季节。它舒适的让人感觉,如果不去旅游,就是亏欠了世界、亏欠了时间、亏欠了自己。适逢学生假期,朋友圈一位位的拖着妻儿老小,辛苦的、忙碌的、欣喜的、焦虑的在旅游,心情别样。 九月是奇妙的季节。看着那一对对、一伙伙、一堆堆,接着只有两周的空当。“流窜”回北京,各种纸醉金迷、声色犬马,混杂与鱼龙之旁、流连于名胜之间,又如何能让人想着自己还在治愈、还在这片舒适之中呢。 就着这份治愈,伴着这丝舒适,感受着这种奇妙,机缘巧合,又在无聊和无奈之中,巧于不巧的,看到了董桥的名字,于是,再一次翻开了《听那立体的乡愁》。 初读董桥的文章,那是还在大学里宿舍的床上,工科院校的学生读董桥,那时候的北京,可能也找不出10个吧;现在,大概有三个吧?那时候眼界很窄、积淀尚浅,不能深谙董先生的微言大义;多年过去,物是人非,人面已成陈桃,今日再品读,别有一番风味。 看董桥,最好是情景就是,一个人属于自己宽敞的房间,充满阳光静静感受温暖;可以静静的看着青草在阳光下生长,也可以独自打开天窗面对着蓝天,看着鸟儿逃避寂寞地表演;而亦或是,点上一只细香,静静地感受它的静焚。董桥是玩弄文化的人,是赏读古玩的人,他写很淡的文章,却能让你感受书香;他说画家美女,也能让你感受古屋月色。 《听那立体的乡愁》,文章名字就已经很立体,很鬼魅,很标新。故乡在何处,何处是故乡?宋之问说,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苏轼说,吾心安处;李白说,举头后,思念的地方;地图说,北纬39度56分。董桥自己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让人们淡淡的感受了追忆和思念。 董桥思念香港,他用不同的方式说香港的事,暗讽周弃子对于身边问题的“浑闲事”的说法,虽然世易时移,他讨论的是1984年的事情,但是放在现今来看,谁有也能有不同的看法呢 – 今日就暂且不谈这个吧。 董桥不是心如止水的人。他做过大报编辑,自然知道怎么赚取眼球,怎样耍花枪,怎样挑花腔,怎样涂花墙,即使是在遥远的90年到,在金庸、倪匡等人的夹缝中,他也可称为其中的翘楚;他自己说,他扎扎实实几十年,正正直直几十年,计计较较每一个文字,没有辜负署上名字的每一篇文章,这是他的负气,他的执念,也是那个时代的幸运,那个时代很多人的幸运。 他说张爱玲不接电话,是对张爱玲的喜爱;他追忆胡适的故事,是对胡适的敬重;他调侃傅斯年是母鸡,讽刺孔祥熙,说我们是救火的,不是趁火打劫的;他希望政府能存在下去,但是又不顾一切的批评它的腐败。 当那一丝细香已经焚完的时候,你可能已经读完了董桥,但是,你一定没有读懂董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