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lg跟我说节日快乐,问我小时候怎么过节 我说,那天一定会穿新衣服。 他说,哦,那你不是常常都在过节。 其实一到六一儿童节,我会想吃奶油蛋糕, 那是幼儿园过节发给每个小朋友的,六寸的圆形裱花蛋糕。 塑料的托盘上面一个扁扁的蛋糕,简单的奶油裱花,盖上透明的盖子。 红绳子扎好了给我们自己拎回家。 我是脖子上挂钥匙的小孩,放学经常去隔壁邻居家等爸妈下班。 这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十几户人家,住的都是爸爸单位的同事。 我家左边最里面的邻居是我的干爸爸干妈妈,他们家的晚饭我没少蹭。 右边贴着我家一墙之隔的是我童年最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幼儿园同学。 我记得六一节这天我去的是她家。 等着等着肚子饿了,就把蛋糕打开吃,吃着吃着就吃完了 -- 那应该是四寸的吧,否则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怎么可能吃精光。 朋友妈妈回来的时候看到空空的蛋糕盒,轻轻责备了句:“怎么不等你妈妈回来给她看过再吃。” 我当时并不认为有必要给我妈看一眼她压根不会吃的蛋糕,但是这句话一直记得。 小学二年级拆迁,爸爸单位分了新房子,我和好朋友的家从贴贴隔壁变成一个在五楼一个在对面楼的六楼。 站在阳台上隐约能看到对方是不是在家,甚至还能互相喊话,可是从小学到中学我去他家玩的次数可能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也许是因为去了不同的学校,也许是各自结交了新朋友,曾经“海誓山盟”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就渐渐地走开了。 只记得初中有个暑假她来我家借书,而且很快就读完了还回来,然后又借了两本,又很快读完,记忆中她就是文静和爱读书的女生。 那些书我后来也读了,《基督山伯爵》然后是《三剑客》,大概是从那个时候我开始读外国小说的。 最后一次见面是因为她的爸爸委托我爸给她从澳洲寄了两次东西,之后回国时她请我吃饭,面对面除了交代近况没有什么多的话。 曾经有两个女孩,幼儿园放学后一起回家,喜欢并排坐在沙发上四条腿不着地,说着彼此才懂的笑话,然后笑到停不下来。 儿童节这天,好想再挖一勺当年的奶油蛋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