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新足迹

 找回密码
 注册
新足迹 门户 音乐影视 查看内容

小烤自由夢(转)

2006-1-20 22:01| 发布者: 单衣纵酒 | 查看: 1435| 原文链接

[時光之謎]

雖然《最好的時光》看得人唏噓啊唏噓,感慨啊感慨,但是作爲一枚[八卦愛好者],本座仍然保持了一定的八卦嗅覺。在這三個故事中,唯有這個故事中的主人公是沒有名字的,以“藝旦”和“文人”指稱,而据侯孝賢說,這乃是某人先祖的故事,相比“青春夢”大大方方告知大家乃是取材之歐陽靖的真人真事,這一段顯然隱晦得多。

这一段之所以給人很容易八的錯覺,因爲它全程和一位中國近代史上的大大大名人——梁啟超有關。試想梁啟超的研究汗牛充棟,應該早已將他的一生解剖得清清楚楚了吧?可惜,本片涉及的梁啟超訪台一段歷來似乎並未得到——至少是大陸研究者的重視,以至於他的年表内都是沒有這一段的。捶地板啊捶地板……

但是梁啟超的行程能給我們提供這個故事大概的時間框架。我們先來看《梁啟超年譜長編》對梁啟超初抵臺灣的描述:

“(1911年)二月二十四日(陰曆,陽曆3月24日),先生偕湯覺頓及長女令嫺乘笠戶丸游臺灣,二十五日舟泊馬関,二十七日掠溫台界而南,二十八日抵臺灣之雞籠山(即今日之基隆。”\\

据梁啟超的《游臺灣書牘·第二信》:

“雞籠舟次,遺老歡迎者十數,乘汽車入臺北。”\\r

据此信内“昨二十八抵台”言,此信應寫于二月二十九日。由梁啟超的書信可見,他二十八日抵台,同日乘汽車(指火車)到達臺北。

如果根據梁啟超年譜和書信,我們來看《最好的時光·自由夢》内張震的初次出場。他顯然是那群歡迎“遺老”之一,因爲他說:

“昨日,去基隆港接梁先生。”

如果根據這句話,我們可以說,張震的第一次出場應該是宣統三年二月二十九日,公元1911年3月29日。

但是下一句話又跟這句話發生了根本的矛盾,張震的下一句話是:

“今日設宴東薈芳酒樓擠滿人,梁先生演講一小時,亦手書四首詩,吾人感動非常
  詩曰:破碎山河誰料得,艱難兄弟自相親”

根據《梁啟超年譜長編》,“臺灣遺老百餘人開歡迎會于臺北故城之薈芳樓”是三月三日(陽曆4月1日)的事情。梁啟超的這四首詩題爲“三月三日,遺老百餘輩設歡迎會于臺北故城之薈芳樓,敬賦長句奉謝”,共四首,張震提到的這首全詩如下:
   
    劫灰經眼塵塵改,華髮侵顛日日新
    破碎山河誰料得,艱難兄弟自相親
    餘生飲淚嘗杯酒,對面長歌哭古人
    留取他年搜野史,高樓風雨紀殘春

如果根據這句臺詞,則張震的第一次出場應該是宣統三年三月三日,公元1911年4月1日。那麽究竟這其中有2天跑到哪裏去了呢??而這似乎也並非是電影考證不嚴謹,因爲《林獻堂傳》(林氏是梁啟超訪台過程中一個重要人物)中也是說臺灣遺老們在二十八日接得梁啟超后囘臺北,次日晚上設宴東薈芳樓。

再來看當時參與迎接梁氏的一人甘得中的回憶(甘氏為林獻堂助手):

“辛亥二月,先生得伊籐博文之紹介,偕同女公子令嫺及湯覺頓氏將蒞台,特電翁(指林獻堂)及余,翁即邀連雅堂先生(連戰的祖父連橫先生)與余迎于基隆埠頭:當時大船尚未能靠近岸壁,余乘小艇進艙,會任公。……及上岸,翁偕連先生及余陪同梁先生一行,轉乘火車至臺北,在旅社少事休息(梁氏在臺北下榻于日之丸舘),翌日晚,蒞在北台人有志及華僑之歡迎會在東薈芳旗亭……”(甘得中,《梁啟超與林獻堂》)

則張震之初出場也應是二月二十九日。

而且甚至無法懷疑梁啟超在東薈芳樓吃過兩頓,因爲無論何人提及他在東薈芳樓所作的詩,都是那四首。

結論就是:張震的初次出場,天知道究竟是哪天。

雖然由於材料的互相矛盾,使得無法給出張震初出場的確切時間,但是從電影本身來説,它無須糾纏于這種“細枝末節”,可以選擇任何一種説法。而且基本上,對於普通觀衆(而非我這樣變態的刨根問底狂),沒有人會在意這是六月還是十二月。\\r

電影所選擇的時間,我以爲是三月三日。

梁啟超在《游臺灣書牘·第三信》中提到:
“明日將入台中矣”

此信寫于“抵此(臺灣)已五日”之時,從二月二十八日算起,當為三月四日。關於梁啟超游台之行程,在具體日期上見到許多一天兩天的出入,下臺中的日期,就見過四日、六日兩种説法。而片中張震離開藝旦家之鏡頭出現之前,根據打出的字幕及情節判斷,已經過了兩天,但無論如何都無法推算到二月二十八日,所以我以爲此片中,張震初次出場當在辛亥年三月三日。

則在電影的時間表中,張震離去的那天是辛亥年三月五日,陽曆4月3日。且他在臺詞中也說自己“(北上)五日”。

此後一段情節主要是阿妹從良。“六日后”,蘇姓茶莊小開來給贖身錢。這一天,應是三月十一日,陽曆4月9日。

在張震離去之時,出現過一個情節,是藝旦的阿婆問張震何時再來?張震回答“月底返來”。此後張的再次出現,是“一個月后”。如此計算下來,應該是陰曆四月中旬,陽曆5月中旬。

其實此處有一點點小疑問。依照梁氏的行程,他下臺中的時間不長,主要是去了霧峰林家,三月十二日,陽曆4月11日就返回了臺北。而此片中張震的來去都與梁啟超密切相關,離去前的臺詞也說“……隨後陪梁先生下臺中,屆時一起北返”,則這次前來,應該就是為陪同任公返回臺北。則這樣算起,其實他離開,也不過十天左右,根本沒有一個月。

我覺得比較好玩的解釋是,是不是陽曆和陰曆看錯了?一個是陰曆三月中旬,一個是陽曆4月中旬,時間上倒配合得很不錯。

此後不再有很明確的時間坐標,例如阿妹回家,究竟是哪一日呢?就已經不清楚了。只知道當時張震也在。張震離去之日也不能確定。依照字幕“三個月后武昌起義”,武昌起義在辛亥年八月十九日(陽曆10月10日),是年為閏六月,則他離開的時候應該是該年六月,陽曆7月光景。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