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冰冷冷的金属床上,右半身被重物死死压着,左半身被夹板固定着。扣板固定,全身除了左手拇指,整个身躯都被 蚕绑。 套上耳机,听着鬼哭狼嚎的乐声。许久,金属床缓缓移入洞穴内,一片冷白光。缓缓的冷光占领视力所及的每个角落。偶尔听到金属发出的碰撞音,心脏也随之颤动。冷光直射在眼帘,闭上眼睛,光还是那么亮。氧气在减少,呼吸急速,心跳加速。,耳膜震动。不自禁喊出声,只有自己能听见,冷汗倒出,全身虚脱。 这一定是扣响了天堂之门。 左拇指下意思地一用力,触动了紧急按钮。耳机内听到了和悦的声音,“我这就来了!”床缓缓外移,冷光抛在脑后。我又重新看到房间内的摆设,又看到美丽动容的检测医生,心境平复了。 一场核磁共振(MRI)的检测仿佛把我带进了鬼门关。 这几年身体是每况愈下。除了拔牙,上半辈子还没有做过任何手术。一个风浪让我筋骨全碎,与海浪的搏击已成为过去。 做完检测,驱车返家。一路狂奔,大脑一片空白。自知人身的抛物线正在下行。来澳数十年,黑发青年蓦然已去。是进是退,我迷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