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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工老牛连续工作了5天，终于熬到星期六了。冬天的早晨薄雾还没有散尽，老牛就在闹钟的响声里头晕脑涨地穿衣起来了。轻手轻脚地先把手机插上充电，然后去厨房把水烧上，接着把麦片浇上牛奶，放到微波炉加热，把面包放到面包机里烤上。之后回到浴室开始洗漱，梳理。水壶发出嘘嘘的叫声，他马上回到厨房，冲上咖啡，蜂蜜。上了50以后的他每天都要吃营养品，蜂蜜是必不可少的。匆匆忙忙就着咖啡吃完面包，然后把麦片轻轻盖上，这是每天运动的小儿子每天必须的健脑食品。接着他把一天要洗的衣服放到洗衣机里，在洗衣机运转的声音里，他又一次检查完身(身份证，驾驶证)，手(手机)， 钥(钥匙)，钱(钱包)，然后悄悄出门了。星期六早上和市场的几个档口老板约定的订货一定要去取，所以第一站必须是10公里外的农夫市场。市场里不少人，熙熙攘攘里，他开车找停车位，好半天才找到，下车后稍稍有点头晕，好在一个人方便，快速找到鱼档口，渔老板已经把预订单上的鲜鱼放到冰盒里了，寒暄几句，谈谈海边钓鱼的天气，交好钱，顺便给了老板一点小礼物。然后去苹果档，果农已经把一箱上好的富士苹果放到一边，多年的交情，果农往往把又大又甜的苹果留给他。交完钱，给了果农一点小费，然后就去蔬菜档买青菜，老板照例给了折扣，半价卖给老牛各种各样的菠菜，芹菜，大白菜，还借给他一部手推车。把大包小包卸下车里，老牛看看表，刚刚8点，他满意地点头。大概是咖啡的作用，他现在有点兴奋起来，或许该给残疾的大儿子买点他最喜欢的德国香肠。把手推车还给菜农后，他信步到了屠夫的档口，买了的特制的德国牛肉香肠，又给自己买了杯咖啡。闻着浓郁的咖啡香味，他又一次启动车，开车去Costco加油。小儿子需要新网球，也顺便在那里买了吧。两个儿子都在长身体，需要喝牛奶牛肉，也需要在那里买。 Costco的汪经理更胖了，见面就满面春风地告诉老牛今天老虎虾半价。谢过小汪，老牛毫不犹豫地买了3箱虾。老婆最喜欢吃海鲜，这个特价不能错过。上了年纪的母亲喜欢吃的小点心也必不可少。买好东西，他回到车上，打电话告诉母亲，有东西送来，20分钟以后到。听到母亲熟悉的声音，知道她今天身体状况还可以，他轻轻地松了口气。自从父亲去世后，母亲身体每况愈下，一个人住在公寓楼的她平时不愿意上商场，买菜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见到母亲，放下蔬菜，水果，鸡蛋和点心，已经10点半了，老婆孩子们该起床了吧。 11点回到家，卸完货，衣服已经洗好，老婆孩子们已经起床吃完早饭。他打开手机，开始听心理学，经济学方面的书。三十年前学过的课程内容基本已经是忘光了，很多心理治疗的技术反而现在是更加回味无穷。书声中，衣服很快晾上了。看到厨房有几个灯泡坏了，他转身搭上梯子把新灯泡换上，然后和大儿子去湖边散步，边走边告诉他一些社会规则。这是每星期必须安排的增进亲子关系时间。大儿子有自闭症和智力缺陷，需要反反复复地叮嘱才能记得一些事。绕湖走了一圈，身体有点疲惫，回到家里开始准备中午饭。中午吃蒸鱼，烤牛肉，炸虾，炒青椒，炒菠菜。把虾裹上调料，放进空气炸锅炸，把牛肉切片，裹着韩国烧烤料，放进烤箱。把鱼洗干净，抹上盐，切开放入姜丝，把水烧开，老婆把鱼放到蒸锅里，然后准备菠菜，青椒。半小时后，中午饭已经准备好。大快朵颐的孩子们狼吞虎咽，非常开心。一个星期下来，孩子们都累坏了，平时没有时间做饭，有时候因为忙，只好吃外卖。每个星期六中午饭是最丰盛的。 吃完中饭，老婆带大儿子去了游泳池，老牛开车带小儿子去打网球。儿子的同伴们约定每个星期六下午在附近一个网球俱乐部打球。趁着孩子们打球，家长们趁机聚在一起聊天，交流育儿知识，职场新闻。有时如果孩子们不能凑齐，老牛自己也必须上场陪练。2个小时的网球运动的确让人精疲力竭，老牛最近觉得肩周炎犯了，有点力不从心，所以尽量不在网球场拼命。网球后孩子们意犹未尽地想一起聊天，大人们顺水推舟地约好一起去餐馆吃饭。今天选中的是越南菜，炸猪排和牛肉汤的确很不错。风卷残云吃完晚饭后，已经华灯初上，驱车回到家里，大儿子闹着要一起看看电影。老牛耐心地挑了一部科幻电影，和大儿子一起开始欣赏佳作。电影一般要1个半小时，足够父子俩静静呆一会，让老婆有时间把衣服叠好。到晚上8点钟，该和健步团的朋友们一起散步了。过去6年里，住在小区湖边附近的华人朋友自己组织了一个健身俱乐部，每天晚上一起散步减肥，交流消息。春夏秋冬，寒冬酷暑都不间断。冬天的晚上有点冷，老牛和大儿子穿上健身服，外面套上厚衣服，一路小跑，来到湖边集合点。一路上，老牛和朋友们聊聊最近有什么职场机会，股票房市如何，等等。1个小时的散步下来，大家都觉得身心愉悦，心旷神怡。散步后回到家里，已经9点，趁大儿子洗澡时间，老牛拿出手机，和渔友确认了一下第二天清早钓鱼的安排，作为资深渔迷，老牛有一帮固定的钓鱼伙伴，每次出门都是老牛看天气海潮，决定钓鱼点。安排完钓鱼行程，老牛花了半小时整理了一下渔具，又转身准备了旅途需要的午餐点心。看看表，已经晚上10点半了，安排孩子们睡下，洗完澡，老婆已经收拾好在床上等候多时了。 后记:老牛第二天和多年好友一起去钓黑毛，三个人钓到19条大黑毛，其中最大的有48公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