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到了堪培拉,我才真正了解这句千年前范仲淹的诗。 舅舅驾驶的老福特盘旋着上了堪培拉那个著名的圆环路,LG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捧着地图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自从出了悉尼,LG就多了一项任务,给舅舅指路。圆环路的每个出口看起来都差不多,非常的迷惑人。来过堪培拉数次的舅舅依然找不到方向感,LG也被搞得是晕头转向。 国会大厦是整个堪培拉的心脏,无论走到哪里,高高飘扬的澳洲国旗都是这个城市最显著的标志。首都在我的心中总是有一份神圣的感觉,也许是至今都没有缘分踏足北京的缘故,走进那幢白色的建筑,竟然会有一种心悸的感觉。很少的人,连参观的人都少有,只是很奇怪,前一个晚上还是在电视里面看到的场所就这样直直的呈现在你的面前。众议院、参议院,我傻傻的跑过来又跑过去,想到一个个关系万千人命运的条款就是在这里被拟订,真是不由得感慨万千了。 造币厂、战争纪念馆和发射塔是堪培拉三个个著名的参观点。在造币厂里我们可以看到一个硬币产生从头至尾的过程,进门处有一个投币机器,如你愿意自己亲手制作一元的硬币,那你可以在投币机里面投入一枚两元的硬币,按下press键,整个制作系统将飞快的启动。可惜的是,制作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随着哐铛一声,一枚最新版的一元硬币已经静静的躺在我的手心里,宛如一个新生儿,还带着淡淡的微温。 战争纪念馆是容易让每个去堪培拉的人忽略的一个景点,舅舅来澳洲十五年,去过堪培拉也有五六次之多,但战争纪念馆对于他来说也是首次踏入。环绕在纪念馆周围的,有无数的雕像,战争中遗留下来的兵器炮台等,但这些可能只是一些价值不高的仿制品,真品当然要走到馆内才能一窥全豹。到战争纪念馆的那天是大好清晨,秋意连绵的雾气伴着馆内的庄严肃穆,两扇厚重的铁门吱呀一声开了,随之燃起的是莲花池走道两边的熊熊火盆。我抚摸那面刻满阵亡将士名录的黑墙,一个个细小的名字被刻在这面广漠的黑墙上,密密麻麻。代表着那么多灵魂,在这里长久的安息了。再往里走就是纪念馆的主体,几乎有十几个馆按照战争时间摆放着不同的枪炮飞机,还有那些惟妙惟肖的蜡像,再现当时的烽火场景。甚至有各种声画激光小游戏把你的思路引入当年的战争路线,好奇的孩子可以坐进战斗机去体会一把驾驶的感觉。可惜我们都是门外汉,对这些军器实在是没什么大研究,即便如此的匆匆浏览,也耗去了近半天的时间。 要完整的俯瞰堪培拉,体会那传说中的“一城山色半城湖”,那发射塔不能不去。就如同上海的东方明珠般,这里的发射塔也能让游客坐电梯上去塔顶参观。发射塔是堪培拉唯一需要付费的景点,大约是三元多澳币一人,相比较上海的50多还是80多人民币上东方明珠,实在是便宜之极。蜿蜒的格里芬人工湖把整个市区分成两大部分,北侧为都市山,南侧为首都山,以此为中心向四周逐渐延伸。秋意正浓,但触目而极丝毫没有萧瑟的感觉,郁郁葱葱的树木被季节染上了斑斓的色彩,格里芬湖湛蓝清澈,库克船长的喷射式喷泉高低起伏,煞是好看。 相比较悉尼而言,堪培拉给我的第一感觉是清冷,厚厚的落叶被风肆无忌惮的吹向道路的两旁,路上没有多少人,甚至连所谓的繁华商场中心都人烟稀少。悉尼是一个海港城市,而堪培拉已经略微趋向内陆,所以气温比起悉尼要低了不少。在刚刚感受了悉尼的冬日暖阳之后立即赶到堪培拉,我是迫不及待的穿上了行李箱中最厚的衣服了。 堪培拉的住户都不设围墙,这点让我非常奇怪。在悉尼看多了豪宅,各式各样的围墙也是可欣赏的一景。而堪培拉的住户,不论新旧house,均不见围墙。舅舅解释道也许堪培拉是设计中的花园城市,所以要求住户将自家花园也融入这个城市。 我们下榻的motel不是很新,有点旧,但是刚刚好,还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对照价格70元一晚便让人略感欣慰。去扭动电视机的开关,居然是个摆设,松动的差点掉下来。老式收音机里传出的支支呀呀的声音让初到澳洲的我心存恍惚,似乎仍是在上海那个小小的蜗居里被妈妈逼着收听英语广播。 舅舅指着motel窗外依稀可见的山脉告诉我那是澳洲的雪山,我努力睁大眼睛却看不见顶上的皑皑白雪。云南的玉龙雪山是我迄今向往的地方,好朋友在雪山上被白雪映亮的脸庞依然时常在我的梦中闪现。出国之前无缘一见,难道我能在澳洲一圆我的雪山梦?带着这个幻想,带着一身的兴奋,我进入了梦乡。。。 附:图为在发射塔上拍摄的堪培拉一角 [ Last edited by NT on 2004-12-30 at 05:51 PM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