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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开幽幽曳-致孙姑娘

2021-2-9 21:47| 发布者: tigercool | 查看: 3139| 原文链接

大多数和我比较熟的人,或者确切地讲进入过我生命里的人,我都会有一首对应的歌。对于孙姑娘,当然也不例外。但是,她还是有些特别的,因为我会因为两首歌而想起她,一首是刘德华的《忘情水》,另一首则是大多数人并不熟悉的高晓松作词、水木年华演唱的《李娜》。虽然我对刘德华的歌基本无感,但因着她曾经是刘德华的超级粉丝,我那时还是听了无数遍的《忘情水》,之为了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至于《李娜》,我并不是非常明白为什么那首歌关联了她,也许是歌词,也许是她的名字也是两个字的原因,又或许是歌曲的旋律,总之,当那两首歌无意中想起,我都会想起孙姑娘。

孙姑娘是我大学的同学,我与她自大学伊始一直到现在都有联系,能与我保持这么长友谊的女同学,似乎只有她一个。她几乎完整地见证了我从大学开始30年间的岁月,包括青春时的癫狂不羁、初入职场的浑浑噩噩,还有后来的挣扎与奔波。

对于绝大多数男人来讲,喜欢一个女人永远是始于颜值、身材、气质等外部特征。至于性格好坏、聪明与否,往往排在好看不好看之后。在1991初入大学的一堆姑娘里,尤其是在我们四班,孙姑娘无疑是有吸引力的。但那时她多少显得有些神秘,一到周末就没了踪影,似乎也并不屑与一般同学来往,脸上总是满满的高冷。那年的冬天,初入大学的我们组织了很多活动,包括元旦的迎春晚会、包饺子,还有去植物园打雪仗等等,但她好像都没有参加,因为后来的照片上是找不到她的。说好像是一种婉转,事实上我很肯定她没有参加,因为我对这点的记忆是深刻的。那年的元旦晚会上,罗同学因一首唱了一半的《水中花》而走红,我则傻傻地为任君同学的民歌配了霹雳舞。不知道她对这些是否有半点印象?

彼时,高同学疯狂地喜欢孙姑娘,他还为了就她到底是属牛还是属兔跟我打了5毛钱饭票的赌,结果竟然是我赢了,想想这追人的人功课真是没做好。数年后,当我在遥远的澳大利亚与前来出差的高同学谈起此事,能感觉到他心里依然有她。但生活自有自己的运行法则,如果重来一遍,我相信她还是她,他也依然是他自己。不管怎样,我那时对孙姑娘则是更加关注了。关注归关注,虽然同在一个班,虽然我们作为外语系的班里有仅有5位男生而有15位姑娘,但其实那时我们的交集似乎并不多。到了第二年的春天,班上组织去40公里外的高冠瀑布春游,她依然是没有去。如今看那时的照片上还是没有她时,我往往有些失落。

但似乎是从那时起,我开始跟班上一位从外地来进修名叫小芳的姑娘打的火热。我跟她一起自修、一起吃饭,一起在众人的面前走来走去。不管人们当时如何看我们,从心里讲,我觉得我跟她只能算是朋友吧,最多有点彼此陪伴的意思。她本身在老家有男朋友,而且我们从未有过亲密的接触,所以完全不应算作谈恋爱。但自从后来她对我后来的女朋友,后来后来的老婆讲了诋毁我的话后,我将她从朋友的名单里都划除了。如果不是此刻写下这些回忆的文字,这么多年里我几乎都没有想起过她。无论如何,我相信孙姑娘那时对我应该是有些看法的,以至后来这事成了我们没有继续沿着另一条线路发展下去的障碍。

大二后,那个叫做小芳的女人走了,我和孙姑娘则有了更多的交集,一些朦胧的情愫开始在我们之间产生。93年的10月初,我和王大、罗二去太白山玩,我清楚地记得孙姑娘给我准备了一堆吃的喝的,并在出发之前的晚上装在袋子里送给了我。我特别感动,少年的心里有了被关心的喜悦与美好。那次的太白山之行在我的记忆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连同前夜里孙姑娘送的食物成为生命里抹不去的亮色。

然而,事情不久就有了变化。那年的12月,学校组织了一场西北新人音乐会,其中就包括刚刚成立飞乐队的许巍。那夜,我和孙姑娘一起去看了演唱会,在那场演唱会上我好想拉她的手,想的手心都出了汗,然而直到两个多小时的演唱会结束,我也没有胆量去牵住她的手。那一夜,除了许巍的《执着》让人印象深刻,演唱会后她跟我的谈话同样给我留下了永久的记忆。演唱会结束后,记得我们一起从学校的礼堂走到学校的前门去信箱拿信。那时,每个班都有一个信箱,在学校门口传达室的侧面。拿完信,我们站在信箱前面,在漆黑的冬夜里都没有走的意思。但接下来她缓缓说出的一席话却彻底改变了后来我们关系的走向。具体的已经忘了,但大意是她觉得自己是小芳的替代品,不想跟我继续发展下去。那一刻来的实在是太突然,虽然我一再强调我跟小芳并没有什么,并想着大家可以像好朋友一样相处,但事实是年轻的我们还是在后来的一年多的时间里渐行渐远。我寒假开学后不久就投入了新的恋情,她则与另一个男子出入成双了。

那时,每个不安的灵魂可能都需要陪伴,没有人想落单,也没有人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毕业的前夕,记得我们一起去了雷同学新装修的家里玩。那时似乎前嫌尽释,大家为各自设置了边界,也知道没有了走向恋人方向的可能,所以几个人包括雷同学,罗同学、小群还有我和她,玩的都很开心。然而遗憾的是,她依然不在照片上。

毕业后孙姑娘去了北京,我则留在西安。

记得大概98年我去北京,她和自己的新男友对我热情招待,大家一下找到了彼此的位置。后来,无论我是在国内,还是在澳大利亚,这种友谊一直延续到今天。在澳洲时,我经常打电话给她,回去时也一定找她。在国内时,大家则会时不时聚一聚。

有一年她问我,有没有想过我们在一起的可能。说实话,当然想过。但缘分就是如此,有的人有缘成为恋人,有的人则只能成为朋友。我跟孙姑娘可能只能止于朋友吧。但,我很庆幸有她这样的异性朋友。大家彼此关心,彼此了解,可以频繁地联系,也可以许久不联系,但心底的牵挂和惦记却永远在那里。而且,大家清楚地知道,那只是友谊!

岁末将至,我在夜里想起和她的过往,只想在这里轻轻地说 一声 “谢谢你,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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