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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畔汜水镇虎牢关印象记 前几年才去了汜水古镇。印象中的汜水是什么样呢？我从记忆角落里边回忆起一些零零落落的片段。 第一个印象深刻的，是去汜水里面游泳，我记得那是三年前的盛夏。我们走小路开汽车到渡口的，因为交通发达，这个渡口早以废弃它实际的用途是作为吸引游客来开设了几艘观光船停泊。 这个渡口的位置很独特。黄河在这里有一个大的L型的大转弯分出来一条汜水河。此河由北向南折向洛阳方向去。古代的汜水虎牢关之所以重要，就是因为它的地理位置，汜水河连郑洛，仅此一条大道，两旁是小山起伏，丘陵不断。古代交通工具不发达，人们出行不便更显示出它的地势的重要性。虎牢关傍水依山 地处要冲雄关当道，如果守军仗险而守卫锁阴而雄踞。因此虎牢关似水镇历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从地貌上来看，这一代其实是黄河冲积而成，汜水的山其实不是犬牙错落峰峦。他的山也就高出水岸数十米，山顶上都是平坦无际的黄土平原。盛夏季节在河里望过去山顶灌木酸枣蒿草荆条沿着悬崖长得密密麻麻像是整装待发手里拄着标枪长毛的罗马士兵。极目远眺，远处山的平原地带，都是一些绿油油的庄稼地阡陌纵横的，形成大大小小的绿色豆腐块。在这绿毯似的大平原上星星点点点缀着一些像巨型的花椰菜花儿般的柿子树，这是他们当地特产的经济作物。农民用硬实的柿子做柿饼换钱补贴家里。船家大哥说他的小孩子们则在秋收之后，爬到虬枝纵横的树杈上来采软的红柿子。那小灯笼般的软柿子咬个口 吸溜一声连果肉汁水一起吸入嘴里像是吞了一口甜丝丝滑溜溜的蜂蜜。 在村边长达几公里宽的汜水河汩汩流淌着切过两岸平坦的山崖在河中间一段平坦的地方露出了几百米的灰黄色沙滩。像是潜伏在河里头寂寞的鳄鱼的脊背。船大哥说，那是硬硬的滩涂可以上去玩耍，我们叫船到那里，几个小孩跳下去，就在沙滩上风也似跑起来。我脱了衣服跳进去游泳，小孩也欢呼雀跃，如同听到饲养员脚步就飞也似的朝闸门奔去的圈养动物扑进那淡褐色的河。河水看起来是污浊的，双手掬起来一捧水仔细的看却纯净无沙。因为南水北调工程和大面积的退耕促进了环境保护，水质一般都清很多。 我们兴致勃勃地戏水玩耍，暖阳高照，微风浅浅 ，累了闭目仰卧在沙滩上，竟然不知不觉睡了一觉。这是一次十分惬意的渡口行。 有河必有鱼，更何况是大名鼎鼎的黄河鲤鱼。接下来一行人驱车来到一处平坦的河滩地。河里面停了几艘几十米长的大餐船 。新鲜的鱼已经养在塘里了主人邀请小孩子看捕鱼，他拿了一张网走到河边的一个十几米见方的小潭子里面，一网兜出来一条三四斤大鱼， 那鱼还不情愿地在地上弹跳着挣扎着主人拿起木棒连击打几下 鱼一动不动地死了，我们这个小孩在旁边直呼残忍，闭上眼睛不忍直视。这小傻瓜。 船家是淮河边长大的信阳船民，承包了这些观光餐饮船，他们从小会做鱼，他把这个肉质鲜肥的黄河鲤鱼红烧的金黄灿烂，外焦里嫩我们都赞不绝口。 汜水镇还有一个吸引人的地方也是必须去看的地方，就是虎牢关。真正的虎牢关早已湮灭。现在曾经的所在之处仅有一处玻璃照着的石碑，上面写着虎牢关。旁边有一座很小的关帝庙，它的格局很奇怪，坐落在一个水泥广场的尽头我们还以为是一个展览馆介绍关于历史风物的地方。然而是小庙，庙里面供奉着关公 ，彩塑神像，法度森严 神情如生。然而，周围的环境局促 似乎可以扩大规模搞成一个景点。 古镇现在经济发达，路面都已经硬化。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可以看到民生富足生活安逸，遗憾的是各处都是红砖水泥房子，两层或者两层以上的水泥丛林。经没有了小时候印象中那些青砖青瓦的中原民居的乡土特色的村落了。 不过这个遗憾，后来以另外一种形式得到了相对完满的解脱。 我们在镇子中心路边上一个餐馆吃饭。饭后到后面入厕所，居然发现那是一个大的老宅古风犹存的老院子,青砖青瓦非常的古旧，屋檐上燕雀香巢散布 屋顶甚至都生出了一尺长的青草，可是这些才保持着淳朴的乡村风貌。进来院门居然发现这个院子还带着窑洞。院门正对着的荒寂的黄土坡下面就是两孔窑洞。院子左右两侧都是专砖瓦旧屋，正像我小时候姥姥家的院子布局。这个院子早已经废弃。一些不知名的野草在各个角落像雨后春笋般顽强地展示着他们的生命力。在院子的中间有一大堆砍下来的树枝，上面爬了一层挺拔向上的喇叭花，它们像是凯旋的士兵迎着太阳吹出胜利的粉红 粉蓝的号角。这个院子虽然荒芜人烟，而正是这些明丽动人的花朵却给它带来了蓬勃的生机。 华北地区的农舍大致都这个四方院子格局。不由得此情此景令我浮想联翩 幽思满腹 而此时我这俩汉语也不灵光的孩子又在旁边用英文叽里呱啦的胡吹乱侃 我只好依依不舍领着他们离开了，这似曾相识的农家小院。 是为之记，写于墨村封城日子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