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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心中都有座《断背山》 [复制链接]

退役斑竹

发表于 2006-2-1 11:09 |显示全部楼层
此文章由 moth 原创或转贴,不代表本站立场和观点,版权归 oursteps.com.au 和作者 moth 所有!转贴必须注明作者、出处和本声明,并保持内容完整
听别人讲,这绝对不是一部催泪的电影。爱情悲剧会不催泪?我头回听说。
2个多小时的电影,有些沉闷,有些压抑。走出电影院,天还大亮,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两个男人的爱情,我能接受,但我并不完全理解。我没有掉眼泪。这的确不是一部催泪的电影,非常平淡,非常客观。可这绝对是一部让人回味的电影。我想,有机会,我会重温的。
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在那里,和自己的爱人一起,过着世外桃源,刀耕火种的日子。可惜,它只能存在于我们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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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生活,爱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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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斑竹

发表于 2006-2-1 11:10 |显示全部楼层

转几篇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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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断背山》---- 让人痛彻心扉的情感


          平淡,真实
  淡淡的,就象流过长满青苔岩石的溪水。湛蓝的天空,碧绿的湖水,温柔的羊群,在断背山放牧的日子每天都那么纯净,就象透底的溪水,甘冽。虽然单调,但是很充实,很温馨,可以闻到原野的气息,让人从心底感到清净。开篇的节奏象是欢快的乐曲,唱着丁冬的欢歌,骑马踏在林中软软的草地上,马的脚步都象踏在琴键上,自由欢快,这一段的配乐《RIDING》《SNOW》等清新欢快,让人惬意。JACK 和ENNIS在断背山的生活让人向往,随着时光的流逝,没有一点点的预兆,但是一切又在情理之中,两个大男孩的情感草长萤飞,然而这种感情是隐晦的,压抑的,酸涩的,即便是在自己的天堂,离别时,JACK也只能用疆绳套住ENNIS这种开玩笑的方式来掩饰心中的不舍,让人辛酸,也许连当时JACK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自己的这个动作早已将心中的情感泻落无疑,ENNIS和JACK扭打在一起,其实只是一种宣泄,压抑在心中的脆弱的感情没有直接的表达方式,也是对现实的不满,毕竟在断背山无忧无虑的生活就要结束,只有在那里,才是真实的,没有丝毫纷争的,没有丝毫牵挂的,也没有丝毫顾忌的,最原始也最真挚的情感,那里就是他们的天堂。
  
  放牧结束,两个人面临分开,处理得很好,压抑的,但是确是最真实的,热情在理智和现实面前表现的没有多大的竞争力,这才是真实的生活,ENNIS说:I GUESS I‘LL SEE YOU AROUD(我不知道自己听得是否正确)JACK开车离去,在后视镜内看着ENNIS的身影,有些落寞。而ENNIS压抑的情感也如决堤的潮水汹涌迩来,痛彻心扉无法自持,闪进一个角落心紧的哆嗦,奋力的捶墙,从小留下的阴影注定了他对待这分感情的方式,心理在滴血依然紧咬牙关忍住。
  
  随后生活很平淡,两人都各自结婚生子,对啊,这就是生活,材米油盐以及儿女的尿布和哭闹。四年,一晃四年就过去了,而心中隐藏的那份情感依旧,只是没有了宣泄口。直到一张明信片,将两个人的又联系在一起,得知JACK要来,ENNIS在家焦心的等待,和妻子心不在焉的对话,听到楼下汽车声音的时候的兴奋,温暖的拥抱以及迫不及待的拥吻,让人感到一丝幸福的颜色。随后去了汽车旅馆,4年时间与空间的距离没有冲刷彼此的情感的印记,因为小聚的弥足珍贵而俞发浓烈的难以化开。ENNIS告诉妻子JACK是自己的钓友,两人彼此约好去钓鱼,也许一年一次,也许几年一次,我不清楚,但是我清楚只有在那无人知晓的青山绿水之间,他们才能不顾一切的紧紧相拥,导演没有刻画很多骟情的场面,篝火边的对话,湖水里的嬉戏,两个人的感情如同山水一般清澈,简单。是默契,更是相濡以沫,短暂的幸福让人觉得时间的残忍,JACK的爱是热烈的,他希望可以厮守,ENNIS的爱是隐忍的,他说:two guys live together,no way。残酷吗,JACK的眼神透露出自己的难过,哪怕只是一丝,也能体会得到,他的眼睛代表了他的心,他明白,对于ENNIS来说:once in a while以及是他莫大的幸福,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期待。爱情就是要彼此体谅。
  
  ENNIS终于离婚了,虽然他很爱自己的两个女儿,JACK得知消息兴奋得驱车千里赶过来,一路上洋溢着开心的笑,也许在路上自己已经无数次设想幸福的生活该是怎样,可是结局还是很伤感,ENNIS还是那样隐忍,他有自己的生活,JACK也有,他不能抛开一切顾虑与JACK一起,当时JACK眼神的变化让人痛心,无奈的回去,哪怕一路上倔强的檫干伤心的泪水。
  
  我喜欢他们最后一次相约,在断背山,篝火旁边,彼此已经老去,淡淡的谈心事,让人感到忧伤,20年了,就是这样,幸福靠在断背山的短暂相聚得以延续。第二天阳光生起来的时候又要面临离别。他们吵架; 如JACK 所说他们除了断背山什么也没有,20年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人生能有几个20年,“I wish I know how to quit you”万般的无奈,不禁泪流满面,
  但是ENNIS的痛苦更让人锥心的疼痛,虽然一直在拒绝,但是我从来都认为他对JACK的爱甚至超过JACK对他的爱。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压抑保护,将它放在自己灵魂的最深处,每一次他的爆发都如同刀一样插在观众的心理,他是悲哀的,痛苦的,痛苦得让自己无以为继,
  天昏地裂。
  
  JACK死了,得知消息的ENNIS在电话停里咬破了嘴唇,永失我爱。他去JACK家里,希望可以将JACK的骨灰带到断背山,因为那里是他们的天堂,JACK一辈子的等待只有在那里才能实现,在JACK的家里,看到熟悉的衣物,鞋子,似乎还残留着JACK身上的味道,衣橱的最里面是JACK在断背山放牧时穿的一件蓝牛仔衣,上面还有血迹,在衣服的里面是一件格子衬衣,那是ENNIS的,在断背山的最后一天,他们打架,ENNIS的鼻血流在这两件衣服上,他被JACK偷偷的保留下来,挂在衣橱里,降两件衣服套在了一起,一种难以言语的心痛袭上心头,两人最终没能走在一起,只有这两件衣服,完成了他们的心愿,
  
  我一直认为JACK是幸运的,他爱的热烈,ENNIS是苦楚的,他爱得隐忍。JACK最终走了,剩下ENNIS独自承受痛苦,他生活在破烂的车厢内,简单的一贫如洗,对他来说最美好的东西已经离自己远去,在他的衣柜里,有那两件衣服,这次是ENNIS的套在了JACK的外面,彼此依偎,亲密,每次打开衣橱,往昔一一浮现,只是人不在,眼中的泪水模糊,ENNIS深情的说::“JACK I WEAR ”
  
  
  感谢李安,让我们见证了伟大的爱情
爱生活,爱减肥

退役斑竹

发表于 2006-2-1 11:11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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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情从断臂,此恨如山


“曾经有一段友谊,渐渐变成了秘密
  有那么一个地方,我们再也回不去
  有些谎言,我们不得不维系
  而那些往事,就此刻骨铭心”
  
  明明午夜十二点却一点也睡不着的感觉实在是糟糕极了,更糟糕的是你知道失眠的原因却无法解决掉它。是的,不是因为那杯亲爱的Rick同学请我的咖啡,而是因为我们在那之前一起去看了一场名叫《Brokeback Mountain》的电影。
  
  电影院里的人并不多,三三五五成群,有中老年夫妇,也有年轻couple,我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故意把兜帽扣上,却没发觉这让自己变得更扎眼;Rick笑着说我是欲盖弥彰,老实不客气地给我扯了下来。
  
  咳,咳,桌前卖票的那位小姐,你干吗笑得那么暧昧?
  
  我红着脸从检票帅小伙手里夺回余下的票根,一头扎进黑暗的电影院,连旁边墙上帅到天上去的Paul Walker的新电影海报,都没顾上多看一眼。
  
  马上就要小三十的人了,还这么脸皮薄可不好!当初设想的洒脱全都没用,那句“我看gay片就是gay?那我看鬼片成什么了?”之类的豪言也再说不出口。
  废话少来,看片看片!
  
  电影开始得好平淡,暮色的平原,货车驶过,下来我们一脸穷酸相的男主角,拎着一个灰扑扑的袋子装满他所有的家当。也许是因为年关将尽盘缠精光,看他那么珍视那个破袋子,由不得我心里一阵发酸。
  
  搞什么飞机,悲情戏还没有开始呢,你在这里玩什么同情心泛滥?
  
  嗯嗯,剧情不多描述,因为描述地实在太过泛滥。两个年轻牛仔,没什么文化又急需要钱,可是除了一身力气以外别无所有,于是接了一个放羊的工作,来到那座不为人所致的断臂山。日复一日,日积月累,山上的日子实在清苦,两人渐渐滋生感情,发生了一段不该发生的故事。
  
  新鲜吗?要是你觉得新鲜我推荐你去任何一个同志网站,点击文学那一版;或者去任何一个城市的渔场,拦下某个看起来今天手气不错的秀气男生,一杯啤酒或是两杯,然后听他说起不堪回首的往事,动情之处说不定他也会哭到呕吐起来。
  
  每个同志都会有自己的一座断臂山,或者是当初青春少年时,眸如星眉似淡,那个同路回家的大哥自行车的后座,以及一溜溜滑过的马路分道线;或者是挥汗如雨豪气冲天的某个夏日午后,你跟你的队长又哭又笑,一起摔倒在足球场上抬眼望天;也有可能是北国边境白山黑水的白桦林深处,一间简陋的小木屋生好炉火,只等换哨归来的他以及他呵护片刻的温暖……
  
  惊讶吗?奇怪吗?有多少同志,就有多少类似的故事在依次上演。他们是被压抑的,他们是被束缚的,他们是错误的,他们也是真实的。我不知道人的内心究竟可以有多复杂,是不是复杂到连内心最深沉地感受也无法捉摸。我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可以坦白面对自己的灵魂,在一道一道的绳索捆绑下,用带着血痕却仍然鲜活的心脏,面对世俗的考问平静地倾诉自己最深切的心愿。
  
  于是世界上也就有了那么多同志小说,或者歇斯底里或者摇旗呐喊。
  
  但是这一部是不同的,一个女作者用自己最粗糙的笔墨,编造简短潦草的短句,让笔下的人物说尽了粗俗下流的字眼。
  这实在是两个不怎么样的男人,或者内向到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或者流里流气朝我们忠厚朴实的西部牛仔们挤眉弄眼;其中一个一直会贫穷下去,有一个深爱自己的老婆给自己生了俩懂事的女儿,却不知道珍惜爱护,不光不好好在外面挣钱还偷偷跟老情人搞七捻三;另一个靠着祖上积德,娶了个又漂亮又能干的农场主独生女,托赖着一起奔了小康却整日不干正事,自己儿子有病也不管三天两头跑出去闲逛,最后被人一棍子送上了西天。
  
  嗯,从画面上看也许不是一棍子。
  
  事实总是比想象的还要严酷,这我早就领教了。不过有我们进退有据,深谙中庸之道的李安大导演在,相信凡事都会留有余地,不叫你一眼全部看穿。
  
  小说就是这样子,一个深情的词汇都没有,作者冷酷到令人怀疑其情商是否偏弱。两个主人公不英俊没有钱,不忠诚又缺少信念,用二十年的时间苟且偷生,将一段歧恋偷偷发芽长成了棵歪脖子树,折磨自己折磨家人,折磨了观众,现在又来折磨作业缠身论文成山的区区在下,叫我怨念上身似的彻夜难眠。
  
  等一会儿,您再折磨一下伟大的中影审片机构好不好?不知为何我觉得对他们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会给我带来快感……
  
  回来回来,小说已是这样大大咧咧,粗劣冷漠,恨不得叫读者都用大漠的风沙洗一把脸,把内心的那些细腻感受蹂躏个千遍万遍,可要命的是究竟哪个不想活的短命鬼,招来这个人当导演?
  
  李安是谁?回头去看《喜宴》,然后再去看《理智与情感》。当今电影届谁最擅长文火慢炖,静水流深,看似平淡无奇却波涛汹涌,手无寸铁却又胸中自有雄兵百万?谁最洞悉东西方文化各自的玄机,为双方的观众架起交流的桥梁,擅长在一个小题材里面发掘无限洞天?又是谁最熟谙观众的观赏心理,知道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自己还无动于衷却叫观众心以为然泪湿青衫?
  
  不行不行,我要打住,这片影评乱谈的主题是断臂山,不能写成李安导演的赞美诗,我要克制啊克制,努力向李安导演学习经验……
  
  的确是这样,电影最成功的地方,就是通篇淡淡地丝毫不抒情的描绘,不评判,也不渲染,只是把这个故事貌似非常客观的交代给你,感动或者是厌恶,那都是你的问题,与导演无关。片内最激烈的矛盾冲突,也不过是第一男主跟第一女配的一点点口角,而两位主角之间的争辩或是挥拳相向,更像是“爱在心头口难开”的牛仔版本,拳头打在对方脸上心口却是生生得疼,一点点刨开那连自己也不敢想象的真相。
  
  克制了再克制,矜持了再矜持,用东方人最擅长不过的细腻和压抑,完美刻画那属于上个世纪的两个平凡男人之间的爱与恨,生与恋。描写他们突破现实种种的束缚,聆听内心的呼喊又悄悄转过身体;描写他们得到爱再失去,互相珍惜又互相伤害,用马鞭和绳索,用脏话和重拳,含着泪水把“我爱你”表达了一遍又一遍。
  
  就像片子里明明有不少裸体镜头,男的裸完了女的裸,背面秀完了还给我们看正面,可是观众似乎都很纯洁地装没瞧见似的,继续热烈讨论片中的情感。而要是如果换个西方导演来拍这片子,我很怀疑它会不会变成我常看的那种小电影,一来二去就坦诚相见,多了热情却少了铺垫,也就少了那份挥之不去的怅惘之感。
  
  我很高兴李安真的注意到了原著那个细节,两人在山上牧羊,白天埃尼斯在山坡,仰头看见峰顶小小的杰克,跟着云朵一般的羊群移动,就像是一只爬过桌布的甲虫;而入夜,杰克从他那漆黑一团的帐篷里望下去,埃尼斯就像是一簇夜火,一星绽放在大山深处的火花。
  
  那是两人心中暗藏的守望,浪漫而又温馨,无需用词语多作描述,镜头已经赋予他们最瑰丽的感情。也许只有在那壮美的断臂山脉,远离人群,远离世俗,远离一切可以捆绑的条条框框,他们或者我们,才能找到一个袒露内心的处所,热烈地拥抱彼此最热诚的灵魂。
  
  而山下的一切都是灰色的,挣扎,沉迷,绝望,浑浑噩噩随波逐流。有时候抬头看看白雪皑皑的山脉,叹口气又继续把沉甸甸的日子抗在肩上,哼哧哼哧埋头苦干,两脚都沾满了泥汤。
  
  杰克死去的那几场戏是我最赞的,希斯莱杰的演技出神入化,含着地瓜一样的口腔也颤抖地格外让人动情。他和杰克妻子各持电话一端,心知肚明谁也不肯说破,万语千言却又都不知从何谈起。埃尼斯的挣扎和痛苦我们都看见了;杰克来时笑眼如画,去的时候哭成泪眼滂沱,不知道让多少mm揪煞了心;埃尼斯妻子隐忍不甘,全心付出却无法得到回应,也被我们寄予深切的同情。可只有这个喜欢胡乱染头发大波浪精明市侩的杰克之妻,本来并没什么好感,却在那一刻读懂了内心。
  
  她的眼泪,自始至终没有落下,腔调里写满了我不在乎,我却学着埃尼斯的样子,把下嘴唇都快咬破了。
  
  苦涩的影片在一大堆妻子女儿的絮扯之间就结束了,有好几次酝酿好了感情,都因为某个莫名的女儿或是情人插一杠子扰乱了我的情绪,弄得我看字幕的时候还有点儿郁闷——完啦?就这样?嗯,果然看电影之前先看大量影评是不行的~~
  
  于是回到家,开机,上网,第一件事不是开网页,而是打开前不久刚弄到的原声音乐,听那寂寥的吉他,再次在耳边一遍又一遍淡然的撩拨心弦。
  
  我搜阿搜,找到了官方网站,兴致勃勃下载完了所有的墙纸屏保,又调出来那个小小的预告片兴趣盎然钻研了一遍。回头,去看gallery以及别的短片,那一版的桌底我正没见过,是某个在断壁山上的夜晚,篝火正旺,两人手举酒瓶,开怀大笑把手言欢。
  
  音乐好配合,恰在此时打个激灵,几声单调的吉他拨弦之际,仿佛有把重锤,一锤击在我的心间。纷纷往事又如山中薄雾般浮了出来,一如电影中那么清冽彻骨,只在心头徘徊缠绵。
  
  然后回想起电影最后那个场景,当埃尼斯颤抖着从衣柜里取出那两件彼此依存的衬衣时,影院里一片唏嘘,我只觉得那两件衣服好幸福……
  
  ——你留给我的衣服,我一直都保存得好好的;那么你呢?最近也过得好吗?
  ——我们该有两年,没见面了吧?
  
  李安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断臂山。
爱生活,爱减肥

退役斑竹

发表于 2006-2-1 11:11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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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个电影似乎不大好看。。。

退役斑竹

发表于 2006-2-1 11:13 |显示全部楼层

Brokeback Mountain 原著:E. Annie Proulx 翻译:微雨寒梅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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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尼斯.德;玛尔不到五点就醒了,风摇晃着拖车,嘶嘶作响地从铝制门窗缝儿钻进来,吹得挂在钉子上的衬衣微微抖动。他爬起来,挠了挠下体和阴毛,慢腾腾地走到煤气灶前,把上次喝剩的咖啡倒进缺了个口儿的搪瓷锅子里。蓝色的火焰登时裹住了锅子。他打开水龙头在小便槽里撒了泡尿,穿上衬衣牛仔裤和他那破靴子,用脚跟在地板上蹬了蹬把整个脚穿了进去。   
  
    风沿着拖车的轮廓呼啸着打转,他都能听到沙砾在风中发出刮擦声。在公路上开着辆破拖车赶路可真够糟糕的,但是今天早上他就必须打好包,离开此地。农场被卖掉了,最后一匹马也已经运走了,前天农场主就支付了所有人的工钱打发他们离开。他把钥匙扔给埃尼斯,说了句“农场交给房地产经纪吧,我走了”。看来,在找到下一份活儿之前,埃尼斯就只好跟他那已经嫁了人的闺女呆在一起了。但是他心里头美滋滋的,因为在梦里,他又见到了杰克。
    咖啡沸了。没等溢出来他就提起了锅子,把它倒进一个脏兮兮的杯子里。他吹了吹这些黑色的液体,继续琢磨那个梦。稍不留神,那梦境就把他带回了以往的辰光,令他重温那些寒冷的山中岁月——那时候他们拥有整个世界,无忧无虑,随心所欲……
    风还在吹打着拖车,那情形文字就像把一车泥土从运沙车上倾倒下来似的,由强到弱,继而留下片刻的寂静。
    
    他们都生长在蒙大拿州犄角旮旯那种又小又穷的农场里,杰克来自州北部边境的赖特宁平原,埃尼斯则来自离犹他州边境不远的塞奇郡附近;两人都是高中没读完就辍学了,前途无望,注定将来得干重活、过穷日子;两人都举止粗鲁、满口脏话,习惯了节俭度日。埃尼斯是他哥哥和姐姐养大的。他们的父母在“鬼见愁”唯一的拐弯处翻了车,给他们留下了二十四块钱现金和一个被双重抵押的农场。埃尼斯十四岁的时候申请了执照,可以从农场长途跋涉去上高中了。他开的是一辆旧的小货车,没有取暖器,只有一个雨刷,轮胎也挺差劲儿;好不容易开到了,却又没钱修车了。他本来计划读到高二,觉得那样听上去体面。可是这辆货车破坏了他的计划,把他直接铲回农场干起了农活。
    
    1963年遇到杰克时,埃尼斯已经和阿尔玛•比尔斯订了婚。两个男人都想攒点钱将来结婚时能办个小酒宴。对埃尼斯来说,这意味着香烟罐里得存上个10美元。那年春天,他们都急着找工作,于是双双和农场签了合同,一起到斯加纳北部牧羊。合同上两人签的分别是牧羊人和驻营者。夏日的山脉横亘在断背山林业局外面的林木线上,这是杰克在山上第二次过夏天,埃尼斯则是第一次。当时两人都还不满二十岁。
    
    在一个小得令人窒息的活动拖车办公室里,他们站在一张铺满草稿纸的桌子前握了握手,桌上还搁着一只塞满烟头的树胶烟灰缸。活动百叶窗歪歪斜斜地挂着,一角白光从中漏进来,工头乔•安奎尔的手移到了白光中。乔留着一头中分的烟灰色波浪发,在给他俩面授机宜。
    
    “林业局在山上有块儿指定的露营地,可营地离放羊的地方有好几英里。到了晚上就没人看着羊了,可给野兽吃了不少。所以,我是这么想的:你们中的一个人在林业局规定的地方照看营地,另一个人——”他用手指着杰克,“在羊群里支一个小帐篷,不要给人看到。早饭、晚饭在营地里吃,但是夜里要和羊睡在一起,绝对不许生火,也绝对不许擅离职守。每天早上把帐篷卷起来,以防林业局来巡查。带上狗,你就睡那儿。去年夏天,该死的,我们损失了近百分之二十五的羊。我可不想再发生这种事。你,” 他对埃尼斯说——后者留着一头乱发,一双大手伤痕累累,穿着破旧的牛仔裤和缺纽扣的衬衫——“每个星期五中午12点,你带上下周所需物品清单和你的骡子到桥上去。有人会开车把给养送来。”他没问埃尼斯带表了没,径直从高架上的盒子里取出一只系着辫子绳的廉价圆形怀表,转了转,上好发条,抛给了对方,手臂都懒得伸一伸:“明天早上我们开车送你们走。”
  
    他们无处可去,找了家酒吧,喝了一下午啤酒,杰克告诉埃尼斯前年山上的一场雷雨死了四十二只羊,那股恶臭和肿胀的羊尸,得喝好多威士忌才能压得住。他还曾射下一只鹰,说着转过头去给埃尼斯看插在帽带上的尾羽。
       乍一看,杰克长得很好看,一头卷发,笑声轻快活泼,对一个小个子来说腰粗了点,一笑就露出一口小龅牙,他的牙虽然没有长到足以让他能从茶壶颈里吃到爆米花,不过也够醒目的。他很迷恋牛仔生活,腰带上系了个小小的捕牛扣,靴子已经破得没法再补了。他发疯似地要到别处去,什么地方都可以,只要不用待在赖特宁平原。
    
    埃尼斯,高鼻梁,瘦脸型,邋里邋遢的,胸部有点凹陷,上身短,腿又长又弯。他有一身适合骑马和打架的坚韧肌肉。反应敏捷,远视得很厉害,所以除了哈姆莱的马鞍目录,什么书都不爱看。
       
    卡车和马车把羊群卸在路口,一个罗圈腿的巴斯克人教埃尼斯怎么往骡子身上装货,每个牲口背两个包裹和一副乘具——巴斯克人跟他说“千万别要汤,汤盒儿太难带了”——背篓里放着三只小狗,还有一只小狗崽子藏在杰克的上衣里,他喜欢小狗。埃尼斯挑了匹叫雪茄头的栗色马当坐骑,杰克则挑了匹红棕色母马——后来才发现它脾气火爆。剩下的马中还有一头鼠灰色的,看起来跟埃尼斯挺像。埃尼斯、杰克、狗、马、骡子走在前面,一千多只母羊和羊崽紧跟其后,就像一股浊流穿过树林,追逐着无处不在的山风,向上涌至那繁花盛开的草地上。
    
    他们在林业局指定的地方支起了大帐篷,把锅灶和食盒固定好。第一天晚上他们都睡在帐篷里。杰克已经开始对乔让他和羊睡在一起并且不准生火的指令骂娘了。不过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他还是一言不发地给他的母马上好了鞍。黎明时分,天边一片透明的橙黄色,下面点缀着一条凝胶般的淡绿色带子。黑黝黝的山色渐渐转淡,直到和埃尼斯做早饭时的炊烟浑然一色。凛冽的空气慢慢变暖,山峦突然间洒下了铅笔一样细长的影子,山下的黑松郁郁葱葱,好像一堆堆阴暗的孔雀石。
    
    白天,埃尼斯朝山谷那边望过去,有时能看到杰克:一个小点在高原上移动,就好像一只昆虫爬过一块桌布;而晚上,杰克从他那漆黑一团的帐篷里望过去,埃尼斯就像是一簇夜火,一星绽放在大山深处的火花。
    
    一天傍晚杰克拖着脚步回来了,他喝了晾在帐篷背阴处湿麻袋里的两瓶啤酒,吃了两碗炖肉,啃了四块埃尼斯的硬饼干和一罐桃子罐头,卷了根烟,看着太阳落下去。
    
    “一天光换班就要在路上花上四小时。”他愁眉苦脸地说,“先回来吃早饭,然后回到羊群,傍晚伺候它们睡下,再回来吃晚饭,又回到羊群,大半个晚上都得防备着有没有狼来……我有权晚上睡在这儿,乔凭什么不许我留下。”
  
    “你想换一下吗?”埃尼斯说,“我不介意去放羊。也不介意跟羊睡一起。”
    “不是这么回事。我的意思是,咱俩都应该睡在这里。那个该死的小帐篷就跟猫尿一样臭,比猫尿还臭。”
    “我去看羊好了,无所谓的。”
    “跟你说,晚上你可得起来十多次,防狼。你跟我换我很乐意,不过给你提个醒,我做饭很烂。用罐头开瓶器倒是很熟练。”
    “肯定不会比我烂的。我真不介意。”
爱生活,爱减肥

退役斑竹

发表于 2006-2-1 11:14 |显示全部楼层

Brokeback Mountain 原著:E. Annie Proulx 翻译:微雨寒梅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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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风吹起了街上的一只食物袋,一直滚到埃尼斯的车子底下。
    “好。”杰克说,他们握手道别,在彼此肩上捶了一拳。两人渐行渐远,别无选择,唯有向着相反的方向各自上路。分手后的一英里,每走一码路,埃尼斯都觉得有人在他的肠子上掏了一下。他在路边停下车,在漫天席卷的雪花中,想吐但是什么都吐不出来。他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这种情绪过了很久才平息下来。
    十二月,埃尼斯和阿尔玛•比尔斯完婚,一月中旬,阿尔玛怀孕了。埃尼斯先后在几个农场打零工,后来去了沃什基郡罗斯特凯宾北部的老爱尔伍德西塔帕,当了一名牧马人。他在那一直干到九月份女儿出世,他把她叫做小阿尔玛。卧室里充斥着干涸的血迹味、乳臭味和婴儿的屎臭味,回荡着婴儿的哭叫声、吮吸声和阿尔玛迷迷糊糊的呻吟声。这一切都显示出一个和牲畜打交道的人顽强的生殖力,也象征着他生命的延续。
    离开西塔帕后,他们搬到了瑞弗顿镇的一间小公寓里,楼下就是一家洗衣店。埃尼斯不情不愿地当了一名公路维修工。周末他在Rafter B干活,酬劳是可以把他的马放在那里。第二个女儿出生了,阿尔玛想留在镇上离诊所近一点,因为这孩子得了哮喘。
    “埃尼斯,求你了,我们别再去那些偏僻的农场了,”阿尔玛说道,她坐在埃尼斯的腿上,一双纤细的、长满了雀斑的手环绕着他。“我们在镇上安家吧?”
    “让我想想。”埃尼斯说着,双手偷偷地沿着她的衬衫袖子向上移,摸着她光滑的腋毛,然后把她放倒,十指一路摸到她的肋骨直至果冻般的乳房,绕过圆圆的小腹,膝盖,进入私处,最后来到北极或是赤道——就看你选择哪条航道了。在他的撩拨下,她开始打颤,想把他的手推开。他却把她翻过来,快速地把那事做了,这让她心生憎恶——他就是喜欢这个小公寓,因为可以随时离开。
    断背山放牧之后的第四年夏天,六月份,埃尼斯收到了杰克•崔斯特的信,是一封存局候领邮件。
    伙计,这封信早就写了,希望你能收得到。听说你现在瑞弗顿。我24号要去那儿,我想我应该请你喝一杯,如果可以,给我电话。
    回信地址是德州的切尔里德斯。埃尼斯写了回信,当然,随信附上了他在瑞弗顿的地址。
    那天,早晨的时候还烈日炎炎,晴空万里。到了中午,云层就从西方堆积翻滚而来,空气变得潮湿闷热。因为不能确定杰克几点钟能到,埃尼斯便干脆请了一整天的假。他穿着自己最好的白底黑色宽条纹上衣,不时地来回踱步,一个劲儿朝布满灰白色尘埃的街道上张望。阿尔玛说,天实在太热了,要是能找到保姆帮忙带孩子,他们就可以请杰克去餐馆吃饭,而不是自己做饭。埃尼斯则回答他只想和杰克一起出去喝喝酒。杰克不是个爱下馆子的人,他说。脑海中浮现出那些搁在圆枕木上的冰凉的豆子罐头,还有从罐头里伸出来的脏兮兮的汤匙。
  
    下午晚些时候,雷声开始隆隆轰鸣。那辆熟悉的绿色旧卡车驶入了埃尼斯的眼帘,杰克从车上跳出来,一巴掌把翘起来的车尾拍下去。埃尼斯象被一股热浪灼到了似的。他走出房间,站到了楼梯口,随手关上身后的房门。杰克一步两台阶地跨上来。他们紧紧抓住彼此的臂膀,狠狠地抱在一起,这一抱几乎令对方窒息。他们嘴里念叨着,混蛋,你这混蛋。然后,自然而然地,就象钥匙找对了锁孔,他们的嘴唇猛地合在了一处。杰克的虎牙出血了,帽子掉在了地上。他们的胡茬儿扎着彼此的脸,到处都是湿湿的唾液。这时,门开了。阿尔玛向外瞥了一眼,盯着埃尼斯扭曲的臂膀看了几秒,就又关上了门。他俩还在拥吻,胸膛,小腹和大腿紧贴在一起,互相踩着对方的脚趾,直到不能呼吸才放开。埃尼斯轻声地,柔情无限地叫着“小宝贝”——这是他对女儿们和马匹才会用到的称呼。   
  
   门又被推开了几英寸,阿尔玛出现在细窄的光带里。
    
    他又能说些什么呢。阿尔玛,这是杰克•崔斯特,杰克,这是我妻子阿尔玛。他的胸腔涨得满满的,鼻子里都是杰克身上的味道。浓烈而熟悉的烟草味儿,汗香味儿,青草的淡淡甜味儿,还有那来自山中的凛冽寒气。“阿尔玛,”他说,“我和杰克四年没见了。”好像这能成为一个理由似的。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暗自庆幸楼梯口的灯光昏暗不明。
    “没错。”阿尔玛低声说,她什么都看到了。在她身后的房间里,一道闪电把窗子照得好象一条正在舞动的白床单,婴儿开始哇哇大哭。
    
    “你有孩子了?”杰克说。他颤抖的手擦过埃尼斯的手,有一股电流在它们之间噼啪作响。
    “两个小丫头。”埃尼斯说,“小阿尔玛和弗朗仙。我爱死她们了。”   阿尔玛的嘴角扯了扯。
    “我有一个男孩。”杰克说,“八个月大了。我在切尔德里斯娶了个小巧可爱的德州姑娘,叫露玲。”他们脚下的地板在颤动,埃尼斯能够感受到杰克哆嗦得有多么厉害。
    “阿尔玛,我要和杰克出去喝一杯,今晚可能不回来了,我们想边喝边聊。”
    “好。”阿尔玛说。从口袋里掏出一美元纸币。埃尼斯猜测她可能是想让自己带包烟,以便早点回来。
    “很高兴见到你。”杰克说。颤抖得像一匹精疲力尽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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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斑竹

发表于 2006-2-1 11:16 |显示全部楼层

Brokeback Mountain 原著:E. Annie Proulx 翻译:微雨寒梅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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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房间那空洞的电话铃再度响起,好像要应答它似的,埃尼斯拿起桌边的电话,拨通了家里的号码。  
    埃尼斯和阿尔玛之间,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腐烂。并没什么真正的矛盾,但距离却越来越远。阿尔玛在杂货店当店员。她不得不出来工作,这才能把埃尼斯赚的钱存下来。阿尔玛希望埃尼斯用避孕套,因为她怕再怀孕。但是他拒绝了,说你要是不想再给我生孩子我就不要你了。她小声嘟囔:“你要是能养得起我就生。”心里却在想,你喜欢干的那事儿可生不出孩子来。
    她心里的怨怼与日俱增:她无意中瞥见的那个拥抱;他每年都会和杰克•崔斯特出去两三回,却从不带她和孩子们度假;他不爱出门也不爱玩儿;他老是找些报酬低,耗时长的粗重活干;他喜欢挨墙睡,一沾床就开始打呼;他就是没办法在县城或电力公司找份长期的体面差事;他使她的生活陷入了一个无底黑洞……于是,在小阿尔玛9岁,弗朗仙7岁的时候,她和埃尼斯离婚,嫁给了杂货店老板。
    埃尼斯重操旧业,这个农场干干,那个农场呆呆,没挣多少钱,不过倒是挺自在。想干就干,不想干就辞职,到山里呆上一阵子。他只有一点点被背叛的感觉,不过也不是很在意。每次跟阿尔玛和她的杂货店老板以及孩子们一起过感恩节,他都会表现出轻松的样子。坐在孩子们中间,讲马儿的故事,说说笑话,尽量不显得像个失意老爹。
    吃过馅饼后,阿尔玛把他打发到厨房里,一边刷盘子一边说自己担心他,说他应该考虑再婚。他看到她怀孕了。大约四五个月了,他估计。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斜靠着柜橱说,觉得这房间好小。   “你现在还跟杰克•崔斯特出去钓鱼吗?”
    “有时候会去。”他觉得她要把盘子上的花纹都擦掉了。
    “你知道么?”她说。从她的声音里,他预感到有些不对劲。“我以前老是奇怪,你怎么从来没带一条半条鲑鱼回来过,你总是说你抓了好多啊。于是,在你又要出去钓鱼的前一天晚上,我打开了你的鱼篮子。五年前的价格签还在那儿挂着呢。我用绳子绑了根纸条系在篮子里。上面是这么写的:嗨,埃尼斯,带些鱼回来。爱你的阿尔玛。后来你回来了,说你们抓了一堆鱼,然后吃了个精光,记得不?我后来找了个机会打开篮子,看见那张纸条还绑在那儿,绳子连水都没沾过。”仿佛为了配合“水”这个词的发音似的,她拧开水龙头,冲洗着盘子。
    “这也证明不了什么嘛。”
    “别扯谎了,别把我当傻子,埃尼斯。我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儿。杰克•崔斯特是吧?都是那个下流的杰克,你跟他……”
    她戳到了他的痛处,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的眼泪痛得涌出来,盘子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闭嘴!”他说,“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吧,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我要喊比尔了!”
    “随你的便,你尽管喊啊。我要让他在地板上吃屎,还有你!”他猛地又一扭,她的手腕立刻火烧火燎地痛起来。他把帽子向后一推然后重重甩上了门。那天晚上他去了黑蓝鹰酒吧,通宵买醉,还狠狠打了一小架。

之后很长时间,他都没有去看自己的女儿。他想过几年她们就能明白他的感受了。
       他们都已不再青春年少。杰克的肩膀和屁股上都堆满了肉。埃尼斯还像晾衣竿儿那么瘦,一年四季穿着破靴子、牛仔裤和衬衫,只有在天冷的时候才会加一件帆布外套。岁月使他的眼皮儿都耷拉下来,断过又接好了的鼻梁弯得像只钩子。
    年复一年,他们跨越高原,穿过峡谷,在崇山峻岭之间策马放牧。从大角山到药弓山,从加勒廷山南端到阿布萨罗卡斯山,从花冈山到夜枭湾, 还有桥梁般的特顿山脉。他们的足迹直至佛瑞兹奥特山、费雷斯山、响尾蛇山和盐河山脉。他们还曾两度造访风河山。还有马德雷山脉、范特雷山、沃什基山、拉腊米山——但是再也不曾回过断背山。
    后来,杰克的德州岳父死了。露玲接手了她爹的农牧机械生意,开始展示出经商的手腕儿。杰克稀里糊涂地挂了个经理的头衔,成日价在牲口和机械展销会之间晃荡来晃荡去。他有了些钱,不过都杂七杂八地花掉了。说话也带上了点儿德州口音,比如把“母牛”说成“木牛”,把“老婆”说成“捞婆”。他将前面的大牙给磨平了,镶了镶,倒也没多疼。还留上了厚厚的唇髭。
    1983年5月,他们在几处结冰的高山湖泊边过了几天冷日子。接着便打算穿过黑耳斯图河。
    一路前行。天气虽然晴好,水流却湍急幽深,岸边的湿地泥泞难走。他们辟出一条狭窄的道路,赶着马穿过了一片小树林。杰克的旧帽子上还插着那根鹰羽。他在正午的烈日下抬起头,嗅着空气里的树脂芬芳,还有干树叶和热石头的气味儿。马蹄过处,苦刺柏纷纷歪倒零落。埃尼斯用他那饱经风霜的眼睛向西了望,但见一团浓云将至未至。头上的青天依然湛蓝深邃,就像杰克说的,他都要淹死在这一片蔚蓝之中了。
    
    大约三点钟,他们穿过一条羊肠小道,来到了东南面的山坡上。此处春日正暖,冰雪渐消。流水潺潺,奔向远方。二十分钟之后,他们被一头觅食的黑熊给吓了一跳。那熊朝他们滚过来一根圆枕木,杰克的马惊得连连后退,暴跳如雷。杰克喝道:“吁……”又拉又拽的费了好半天劲儿。埃尼斯的马也是又踏又踩又打响鼻儿,不过好歹还算镇定。黑熊倒给吓坏了,一路狂奔逃进森林。步履沉重,地动山摇。
     ?
    茶褐色的河水,带着融化的积雪,汇成一股急流,撞击在山石上,溅起朵朵水花,形成漩涡逆流。河堤上杨柳微动,柳絮轻飏,好似漫天飞舞的淡黄色花瓣。杰克跳下马背,让马饮水。自己则掬起一捧冰水,晶莹的水滴从他指间滑落,溅湿了他的嘴唇和下巴,闪闪发亮。
    “别那么做,会发烧的。”埃尼斯说道。接着又说:“真是个好地方啊。”河岸上有几座陈旧的狩猎帐篷,点缀着一两处篝火。河岸后面隆起一面草坡,草坡四周黑松环绕,地上还有一些干木头。他们默不做声地安营扎寨,然后把马牵到坡上去吃草。杰克打开一瓶威士忌,喝了一大口,又深深吐了口气,说道:“威士忌正是我两件宝贝之一。”然后把瓶子盖好,抛给了埃尼斯。
       到了第三天,不出埃尼斯所料,那块雨云果然挟着风,夹着雪片,灰蒙蒙地从西面涌来。过了一个小时,风雪渐缓,化作了温柔的春雪,空气变得潮湿而厚重。夜更深更冷了,他们上上下下地搓着自己的关节,篝火彻夜不灭。杰克骂骂咧咧地诅咒着天气,拿根棍子翻动着火堆,一个劲儿地换台,直到把收音机折腾得没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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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斑竹

发表于 2006-2-1 11:16 |显示全部楼层

Brokeback Mountain 原著:E. Annie Proulx 翻译:微雨寒梅 (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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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象是冬天里突然迸发的热气流,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从不曾说出口的感受——名分,公开,耻辱,罪恶,害怕……统统涌上心头。埃尼斯的心被狠狠地击中了。他面如死灰,表情扭曲,闭上了眼睛。双拳紧握,两腿一软,重重地跪在地上。
    
    “天啊,”杰克叫道,“埃尼斯?”他跳下卡车,想看看埃尼斯是心脏病犯了还是给气坏了。埃尼斯却站起身,像个衣架子似的,直挺挺地向后退去。他爬上卡车,关上车门,又蜷缩了起来——他们仍旧是在原地打转,没有开始,没有结束,也没有解决任何问题。 ?
    
    让杰克;崔斯特一直念念不忘却又茫然不解的,是那年夏天在断背山上埃尼斯给他的那个拥抱。当时他走到他身后,把他拉进怀里,充满了无言的、与性爱无关的喜悦。
    当日,他们在篝火前静立良久,红彤彤的火焰摇曳着,把他俩的影子投在石头上,浑然一体,宛如石柱。只听得埃尼斯口袋里的怀表滴答作响,只见火堆里的木头渐渐燃成木炭。在交相辉映的星光与火光中,埃尼斯的呼吸平静而绵长,嘴里轻轻哼着什么。杰克靠在他的怀里,听着那稳定有力的心跳。这心跳仿佛一道微弱的电流,令他似梦非梦,如痴如醉。直到埃尼斯用从前母亲对自己说话时常用的那种轻柔语调叫醒了他:“我得走了,牛仔。你站着睡觉的样子好像一匹马。”说着摇了摇他,便消失在黑暗之中。杰克只听到他颤抖着说了声“明儿见”,然后就听到了马儿打响鼻的声音和马蹄得得远去之声。
    这个慵懒的拥抱凝固为他们分离岁月中的甜蜜回忆,定格为他们艰难生活中的永恒一刻,朴实无华,由衷喜悦。即使后来,他意识到,埃尼斯不再因为他是杰克就与他深深相拥,这段回忆、这一刻仍然无法抹去。又或许,他是明白了他们之间不可能走得更远……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  
    埃尼斯一直都不知道杰克出了意外,直到数月之后,他寄给杰克的明信片被盖上“收件人已故”的戳记退了回来。于是他拨通了杰克在切尔德里斯的号码——这号码他只打过一次,那还是在和阿尔玛离婚之前。当时杰克误会了他的意思,驱车120英里匆匆赶来却一无所获。
   
    没事儿的,杰克一定会听电话,他必须听——但是杰克并没有,接电话的是露玲。当他问起杰克的死因时,露玲说当时卡车轮胎突然爆裂,爆炸的碎片扎进了杰克的脸,撞碎了他的鼻子和下巴,把他砸晕了过去。等到有人发现时,他已经死在了血泊之中。
    
    不,埃尼斯想,他肯定也是给人用棍子打死的。
       “杰克常提起你,”她说。“你是他钓鱼的伙伴还是打猎的伙伴来着?你瞧,我不太清楚你的姓名和住址。杰克总喜欢把他朋友的地址记在脑袋里——出了这种事儿真可怕,他才39岁。”
       巨大的悲伤如北方平原般笼罩住了他。他不知道这究竟怎么回事儿,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血卡在杰克的嗓子里,却没人帮他翻一翻身。在狂风的低吼中,他仿佛听到钢铁刺穿骨头的声音,看到轮胎的金属圈砸碎了杰克的脸。
    “他埋在哪儿?”他真想破口大骂:这娘们儿就让杰克死在了那样一条土路上。
  那细细的德州口音从电话里传来:“我们给他立了块碑。他曾经说过死后要火化,然后把骨灰撒在断背山上,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按照他的愿望,我们火葬了他。我留下了一半骨灰,另一半给了他家人,他们应该知道断背山在哪。但是,你也知道杰克,断背山大概只是他凭空想象的地方,一个蓝知更鸟声声吟唱,威士忌畅饮不衰的地方。”
     “有一年夏天,我们在那里放羊。”埃尼斯几乎说不出话来。   “哦,他总说那是他的地盘。我还以为他是喝醉了,威士忌喝多了。他经常喝。”
    “他的家人还住在赖特宁平原么?”
    “是的,他们生生世世都住在那里。我从没见过他们,他们也没来参加葬礼。你要是能联系他们,我想他们会很高兴帮助杰克完成遗愿。”
     她无疑是彬彬有礼的,但那细细的声音却冷如冰霜。
    
    去赖特宁平原的路上要经过一座孤零零的村庄,每隔8到10英里就能看到一处荒凉的牧场,房子伫立在空荡荡的草堆中,篱笆东倒西歪。其中一个信箱上写着:约翰•C•崔斯特。农场小得可怜,杂草丛生。牲口离得太远,他看不清楚它们长得怎么样,只觉得都黑乎乎、光秃秃的。一条走廊,一幢褐色的泥房子,四个房间,上层两间,下层两间。
      
    埃尼斯和杰克的老爹坐在厨房的餐桌旁。杰克的母亲,身形矮胖,步履蹒跚,好像刚做完手术。她说:“喝杯咖啡吧?要不吃块樱桃蛋糕?”     
    “谢谢,夫人。我要杯咖啡就好,我现在吃不下蛋糕。”
    
    杰克他爹却一直闷声不响地坐着,双手交叠放在塑料桌布上,怒气冲冲地盯着埃尼斯,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模样。他相貌寻常,长得像池塘里的大头鹅。他从这两位老人身上找不到半丝杰克的影子,只好深深地叹了口气。 6'J水`?久
       “对杰克的事,我难过极了……说不出的伤心。我认识他很久了。我来是希望你们能让我把杰克的骨灰带到断背山。杰克的太太说这是他的愿望。如果你们同意,我很乐意代劳。”
     一片沉默。埃尼斯清了清嗓子,但什么也没说。
    老爹开口了。他说:“我跟你说,我知道断背山在哪儿。他大概也知道自己不配埋在祖坟里。”
    杰克的母亲仿佛没听到这话,说,“他每年都回来,即使结了婚又在德州安了家也还是那样,他一回来就帮他爹干活,整个星期都在忙,修大门啊,收庄稼啊,什么都干。我一直保留着他的房间,跟他还是个小男孩那会儿一模一样。要是你愿意,可以去他房间看看。”
    
    那老爹生气地接口:“我看没必要。杰克老是念叨 ‘埃尼斯•德•玛尔’,还说‘我总有一天会把他带来,我们一起打理爹的农场’。他还有好多好多半生不熟的主意,都是关于你俩的。盖个小屋,经营农场,赚大钱……今年春天他带回另外一个人来,说是他在德州的邻居。他还说要和他那德州老婆分手回这儿来呢。反正他那些计划没一个实现的。”
    埃尼斯现在知道了,杰克一准儿是给人打死的。他站起来,说‘我一定得看看杰克的房间’,说这话的同时想起了杰克和他爹之间的一件往事:杰克的阴茎是弯的,但他爹不是。这种生理上的不一致让做儿子的很是困扰。有那么三五次,杰克在厕所里待着不出来,解开裤子纽扣,估量着马桶和那玩意儿的位置,结果尿得满地都是。这可把他爹气坏了,简直是勃然大怒(杰克当时回忆说):“老天爷,他差点儿宰了我。把我往洗澡盆上撞,用皮带抽我,对我大吼:你想知道尿了一地是啥滋味吗?让我来告诉你!接着他就把那东西抽出来朝我身上尿,淋了我满头满脸。然后扔了块毛巾给我,让我擦干净地,又命令我把衣服脱了洗干净,还有毛巾,也得洗干净。从那时起,我突然发现我跟他不一样,那种不一样,就像缺了只耳朵或者烫了个烙印一样明显。从那之后,他就没再正眼看过我。”
    陡峭蜿蜒的楼梯把埃尼斯带进了杰克的卧室。房间又小又热,下午的阳光从西窗倾泻进来,把一张窄小的男孩床逼进墙角。一张墨迹斑斑的桌子,一把木椅子,一杆双筒枪挂在床头手工制作的枪架上。窗外,一条碎石路向南延伸,他蓦然想起,杰克小时候就只认得这一条路。床边贴着一些从旧杂志上剪下来的照片,照片上那些黑头发的电影明星,都已经褪色发黄。埃尼斯听到杰克的妈妈在楼下烧开水、灌满水壶、又把它放回炉子,同时在和杰克的老爹小声儿嘀咕。
    卧室里的衣橱,其实就是一个浅浅的凹槽,架着根木棍。一条褪色的布帘子把它跟整个房间隔离开来。衣柜里挂着牛仔裤,仔细烫过,并且折出笔直的裤线。地上放着双似曾相识的破靴子。衣橱最里面,挂着一件衬衣。他把衣服从钉子上摘下来,认出那是杰克在断背山时曾穿过的。袖子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却是埃尼斯的——在断背山上的最后一天,他们扭打的时候,杰克用膝盖磕到了埃尼斯的鼻子,血流得他们两个身上都是,大概也流在了杰克的袖子上。但埃尼斯不能肯定,因为他还用它包过折断翅膀的野鸽子。
    那衬衣很重。他这才发现里面还套着另外一件,袖子被仔细地塞在外面这件的袖子里。那是埃尼斯的一件格子衬衣,他一直以为是洗衣店给弄丢了。他的脏衬衣,口袋歪斜,扣子也不全,却被杰克偷了来,珍藏于此。 uD ? 跜繺
    
    两件衬衣,就象两层皮肤,一件套着另一件,合二为一。他把脸深深埋进衣服纤维里,慢慢地呼吸着其中的味道,指望能够寻觅到那淡淡的烟草味,那来自大山的气息,以及杰克身上独特的汗香。然而,气味已经消散,唯有记忆长存。断背山的绵绵山峦之间,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它什么都没留给他,却永远在他心底。
    最终大头鹅老爹也不肯把杰克的骨灰给他:“告诉你,他得埋在自家的祖坟里。”杰克的妈妈用削皮器削着苹果,对他说:“你可得再来啊。”
    回去的路上,埃尼斯颠簸着经过村里的墓地。那只不过是一小块林间空地,松松垮垮地围着栅栏。有几座墓前搁着塑料假花。埃尼斯不知道杰克的墓是哪一座,不知道他被埋在这片伤心平原的哪个角落。
    
    几个星期后的一个周六,他把斯图特埃米尔家那些脏毯子扔上卡车,拉到洗车处,用高压水枪冲洗。在工人们将洗干净的湿毯子往车上搬的空当儿,他走进了辛吉斯礼品店,开始忙着挑选明信片。
    “埃尼斯,你这是找什么呢?”玲达•辛吉斯问他,顺手把用过的咖啡滤纸扔进了垃圾筒。
    “断背山的风景明信片。"
    “在弗里蒙特的那座?”
    “不是,北面那座。”
    “我没进这种明信片,不过我可以把它列在进货单上,下次给你进上一百张,反正我也得进点儿明信片。”
    “一张就够。”
    
    明信片到了,三十美分。他把它贴在自己车里,四个角用黄铜大头钉钉住。又在下面敲了跟铁钉,拿铁丝衣架把杰克和他的衬衣挂了起来。他后退几步,端详着套在一起的两件衬衣,泪水夺眶而出,刺痛了他的双眼。
    
    “杰克,我发誓……”他说。尽管杰克从没要求过他发什么誓,杰克自己就不是一个会发誓的人。
    
    从那时起,杰克开始出现在他的梦里。还像初次见面时那样,头发卷曲,微笑着,露出虎牙。他也有梦到那些放在枕木上的豆子罐头和从罐头里伸出来的汤匙柄。形状象卡通画,颜色也很怪异,使他的梦境显得又滑稽又色情。汤匙柄还会变成轮胎撬棍……一觉醒来,他有时伤心,有时高兴。伤心的时候枕头会湿,高兴的时候床单会湿……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无法相信它。到如今已经回天乏力,于事无补,只好默默承受。
爱生活,爱减肥

发表于 2006-2-1 13:44 |显示全部楼层
此文章由 littlecrocodile 原创或转贴,不代表本站立场和观点,版权归 oursteps.com.au 和作者 littlecrocodile 所有!转贴必须注明作者、出处和本声明,并保持内容完整
谢谢!打算去看了!小说的英文名就是BROKEBACK MOUNTAIN吗?

退役斑竹

发表于 2006-2-1 13:47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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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1 15:29 |显示全部楼层
此文章由 Michaelzyu 原创或转贴,不代表本站立场和观点,版权归 oursteps.com.au 和作者 Michaelzyu 所有!转贴必须注明作者、出处和本声明,并保持内容完整
啊呀呀,不喜欢gay的,不过很被里面的感情所打动。电影比书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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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1 21:36 |显示全部楼层

无聊的尘事

此文章由 fantergaruo 原创或转贴,不代表本站立场和观点,版权归 oursteps.com.au 和作者 fantergaruo 所有!转贴必须注明作者、出处和本声明,并保持内容完整
君子坦荡荡...

发表于 2006-2-2 09:58 |显示全部楼层
此文章由 Eucalypt 原创或转贴,不代表本站立场和观点,版权归 oursteps.com.au 和作者 Eucalypt 所有!转贴必须注明作者、出处和本声明,并保持内容完整
最近看了一部法国双性恋的片子。男猪脚很挣扎的在选择是要同性恋还是异性恋。

其实每个人是不是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一点同性恋倾向呢?我们不知道或者是因为没有外因的激发?

退役斑竹

发表于 2006-2-2 10:18 |显示全部楼层
此文章由 booper 原创或转贴,不代表本站立场和观点,版权归 oursteps.com.au 和作者 booper 所有!转贴必须注明作者、出处和本声明,并保持内容完整
最近这是咋了?男gay女gay一起上,难道社会真的无望了?

发表于 2006-2-4 16:20 |显示全部楼层
此文章由 西蒙 原创或转贴,不代表本站立场和观点,版权归 oursteps.com.au 和作者 西蒙 所有!转贴必须注明作者、出处和本声明,并保持内容完整
这个世界总是有些让人搞不懂的事情在发生。
比如,同性恋,极端宗教等等。

发表于 2006-2-5 20:14 |显示全部楼层
此文章由 Happybanana 原创或转贴,不代表本站立场和观点,版权归 oursteps.com.au 和作者 Happybanana 所有!转贴必须注明作者、出处和本声明,并保持内容完整
很好看的书,也是很好看的电影。。。。

可能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这样的情结吧?被社会教化的结果只是没有电影和书里渲染得那种热烈罢了,所以人和人之间有了喜欢,同性之间成了友谊,异性之间成了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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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6 16:33 |显示全部楼层
此文章由 西边雨 原创或转贴,不代表本站立场和观点,版权归 oursteps.com.au 和作者 西边雨 所有!转贴必须注明作者、出处和本声明,并保持内容完整
国内禁播

发表于 2006-2-6 21:17 |显示全部楼层
此文章由 bandf 原创或转贴,不代表本站立场和观点,版权归 oursteps.com.au 和作者 bandf 所有!转贴必须注明作者、出处和本声明,并保持内容完整
刚下载了,慢慢看,应该会喜欢

发表于 2006-2-7 10:52 |显示全部楼层
此文章由 hueofwind 原创或转贴,不代表本站立场和观点,版权归 oursteps.com.au 和作者 hueofwind 所有!转贴必须注明作者、出处和本声明,并保持内容完整
booper  在 2006-2-2 10:18 AM 发表:

最近这是咋了?男gay女gay一起上,难道社会真的无望了?


我倒认为这正说明了社会的进步,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多姿多彩的,人类社会从古至今一直是由straight和gay构成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些人不能够正视这一自然现象,而总是企图以数量上的多数来歧视和压迫少数群体。

其实判断一个社会进步程度的标志,就是看这个社会对少数或弱势群体(比如妇女儿童,残疾人士,同性恋,少数民族,持不同政见者)的关爱程度。在很多落后国家,这些人群无一例外地位低下或受到迫害,而西方发达国家一般都从立法角度对他们进行保护,这也正说明他们对人权的尊重。

应该是部好片子,值得去看。

[ Last edited by hueofwind on 2006-2-7 at 10:52 AM ]

发表于 2006-2-7 13:02 |显示全部楼层
此文章由 小米 原创或转贴,不代表本站立场和观点,版权归 oursteps.com.au 和作者 小米 所有!转贴必须注明作者、出处和本声明,并保持内容完整
真感动。准备把电影也看了。

退役斑竹

发表于 2006-2-7 13:21 |显示全部楼层
此文章由 月亮 原创或转贴,不代表本站立场和观点,版权归 oursteps.com.au 和作者 月亮 所有!转贴必须注明作者、出处和本声明,并保持内容完整
女同学注意带好纸巾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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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7 18:54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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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两遍,真不错.

发表于 2006-2-7 19:52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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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eofwind  在 2006-2-7 10:52 AM 发表:

我倒认为这正说明了社会的进步,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多姿多彩的,人类社会从古至今一直是由straight和gay构成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些人不能够正视这一自然现象,而总是企图以数量上的多数来歧视和压迫少数群体。

...


发表于 2006-2-8 13:58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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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wish i know how to quit u"
                          -----------------------  好电影 :)

发表于 2006-2-8 21:03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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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per  在 2006-2-2 10:18 AM 发表:

最近这是咋了?男gay女gay一起上,难道社会真的无望了?


同性恋在西方社会很普遍也很正常,社会怎么会无望?英国已经立法同性恋可以结婚,澳洲也有一年一度的同性恋大游行,我的一个中国同学就是同性恋,找了一个LOCAL GAY,我朋友的经理也是同性恋,同性恋就在你身边,每人有选择自己生活和情感的权利,不要歧视他们/她们.

发表于 2006-2-9 21:42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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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tianya.cn/new/Publicf ... ;flag=1&#Bottom

偶的文章给了红脸,he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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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10 16:56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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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看过, 狭窄中

发表于 2006-2-10 18:10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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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背山》台湾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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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10 18:14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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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有点走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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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10 18:16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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