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孩子聊道德 - 在“电车困境”中你会怎么做？

viviancn

最近的新冠状病毒危机让人们再次提起这个经典的“电车困境”假想题，也成为我们的晚餐话题。


哈佛大学法学教授Michael J. Sandel在讲授《公正：怎样做才正确？（1）- 谋杀的道德面》（Justice:  What's The Right Thing To Do? - The Moral Side of Murder）时，引用和延伸了这个假想题。

假设的电车困境：你是电车司机，电车以60英里的时速前进。轨道前方有5个人，你竭尽全力刹车，但不可避免会撞上那5个人。这时，在旁边的轨道上也有一个人，你会选择转动方向盘改变电车的方向，撞上旁边轨道的那个人吗？

除了引导学生思考“电车困境”的决定和原因外，他还引入其他一些假设和一个历史案例来启发思考。
如果你不是电车司机，你只是桥上的一个旁观者，你会不会把旁边的一个胖子推下桥来截断电车的去路去救那5个人？这和第一种情形下，改变电车方向牺牲另一个人有什么不同？

如果你不是电车司机，但你在桥上可以控制一个闸门，可以让那个胖子掉出去，你会扳动这个闸门吗？

如果你是急诊室的医生，同时有5个中等受伤的病人和一个严重受伤的病人需要你治疗，你的时间只够救5个人，或只是救一个人，你会怎么选择？

如果你是器官移植医生，有5个病人需要移植5个不同的器官，但现在没器官可以移植，他们都会死去。这时，一个健康的人过来体检，他正在打瞌睡，你会从健康的那个人身上取出5个器官去救那5个人吗？

通常有两种道德原则在指导人们做选择：
1. 结果主义者：在行为的结果中寻找道德。
2. 归类者：在某种义务和权利中寻找道德。


在结果主义者上，有一个分支叫功利主义者（utilitarian），提倡个人和群体行为应最大化整体人群的福祉。

英国在19世纪有一个真实的案例（The Queen vs. Dudley and Stephens）：帆船发生海难后，4个船员（船长、大副、水手、打杂少年）逃到救生艇上，漂泊在茫茫大海上等待别的船只来救他们。打杂少年是孤儿，不听劝告喝了海水，奄奄一息。没有淡水，加上食物的耗尽，船长提议抽签来决定先牺牲谁救其他人，结果遭到反对。最后那个奄奄一息的孤儿少年被杀，他们吃了他的血和肉存活下来，幸运遇上一条路过的船救上他们。做为陪审团，你认为他们有罪吗？他们的行为在道德上被允许吗？（其他三个船员都有家人，打杂少年是个孤儿。）

这涉及到三个问题：
1. 我们有无基本的权利？
2. 有没有一个公正的程序来证明结果？
3. 寻求同意的道德作用是什么？


说到基本权利，说到寻求同意，也让我想起安乐死的合法化问题。放在死刑是否合法的法律环境下，那又是不同的争论方向。

我和大娃一起看了这个公开课的视频。有些内容他不是很明白。这很正常，公开课的对象是大学生，家长可以用别的语言解释深奥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讨论我们的选择和后面的原因。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很多时候就是问一下自己：你是否愿意被同样的方式对待？

公开课的链接：
http://m.v.qq.com/page/f/0/6/f0159l304u6.html
https://m.youtube.com/watch?v=sHHa4ETr2jE （有中文字幕）
https://m.bilibili.com/video/av27744952 （有中文字幕）

天籁

谢谢分享

那楼主在“电车困境”中的选择是啥呢？

途中

船上选择放弃孤儿，明显就是弱肉强食，和道德无关，是犯罪。另外有的假设，实在不靠谱，譬如那个移植器官的，能够举出这个例子的，我认为就是心理极其变态。再极端的假设，也应该有些标准

viviancn

天籁 发表于 2020-2-1 14:49
谢谢分享

那楼主在“电车困境”中的选择是啥呢？

撞向5个人，不想作出主动干预。

清墨水

这是一道著名的世界难题啊

BreakingBad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炸贾玲嘛

rasputin

只有5个人犯错的情况下，有很多人会选择牺牲他们而不会去伤害无辜的一个人
但是如果前方有50人，500人甚至更多呢?

天籁

viviancn 发表于 2020-2-1 15:46
撞向5个人，不想作出主动干预。

再次感谢分享，会找个时间看一下这个公开课

idlepoison

小建议。。。不知道版主孩子几岁。。。和孩子聊这些会不会太残酷了点。。。

rayki

这种伦理道德悖论是没有标准答案的.  就好比自动驾驶汽车是伤害路人来保护owner 还是来伤害owner的安全来保护路人！

这种题目问题就是完全不考虑不可控变量，诸如第三者道不会早点提醒路人？ 或者路人根本不是路人是被劫持了绑在轨道上

thatsfine

整个题目看得云里雾里的
如果我是火车司机，直接碾压，傻逼才会站在火车轨道上的吧

thatsfine

满脑子浆糊的人永远不知道这个世界有点规矩的

危险

看着真累

nis5

天籁 发表于 2020-2-1 14:49
谢谢分享

那楼主在“电车困境”中的选择是啥呢？

自己冲向电车前面。难道不应该有这个选项吗？

nis5

rasputin 发表于 2020-2-1 16:03
只有5个人犯错的情况下，有很多人会选择牺牲他们而不会去伤害无辜的一个人
但是如果前方有50人，500人甚至 ...

上帝说只要有5个义人，他就不会毁掉一个城。

MATOSJENNY90

早就有答案吧，自己跳轨，杀自己救众生。

hszy

不论是怎样选择，这个人都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都救了人。为什么人们不能看到这一点呢？

sun123456

船上那个是真事，现在幸存者都活得好好的，没有受到惩罚，也没有负罪感，他们会感谢那个死了的少年让他们活下来，记住生命的美好，仅此而已

milkzhan

这种问题应该是留给大学生，而不是跟小学生讨论。就像孩子跟老妈都落水了，但是只能救一个，那么该救谁

很多伦理的事情在紧急情况是无法用脑子来仔细衡量的，而是凭当时的第一反应。

Pippa

sun123456 发表于 2020-2-1 16:46
船上那个是真事，现在幸存者都活得好好的，没有受到惩罚，也没有负罪感，他们会感谢那个死了的少年让他们活 ...

活得好好的，我信，因为事情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后果。没有受到惩罚，我信，因为受害者死了，也没有未亡人找包青天。但这五个人真的没有负罪感？这个感受如果是真的，我感到心寒。

yaya_candy

viviancn 发表于 2020-2-1 15:46
撞向5个人，不想作出主动干预。

如果是100个人呢？
或者是1000个人？

随便说说

我刚才问了孩子，

他第一个选择是turn 一半让火车出轨救两边。
我说不行车上有一百个人出轨更惨。
然后他选择救所有人下铁轨
我说不行只有你没有别人救不了
他最终答案是先去把那一个人救下来然后turn the lever让车走那条道。
我不想再刁难他了。孩子不愿意让任何人死

hszy

milkzhan 发表于 2020-2-1 19:46
这种问题应该是留给大学生，而不是跟小学生讨论。就像孩子跟老妈都落水了，但是只能救一个，那么该救谁

很 ...

这道题好像并不难，哪个离你最近，哪个你最有可能先救起来，就救哪一个啊。

sun123456

Pippa 发表于 2020-2-1 20:02
活得好好的，我信，因为事情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后果。没有受到惩罚，我信，因为受害者死了，也没有未亡人找 ...

人嘛，都这样，不好的东西都很快就忘了

sun123456

hszy 发表于 2020-2-1 20:29
这道题好像并不难，哪个离你最近，哪个你最有可能先救起来，就救哪一个啊。 ...

这本来是伪命题，我都不会游泳，救个屁。我是不会拿这种伪命题问别人，尤其是孩子。

Pippa

sun123456 发表于 2020-2-1 20:57
人嘛，都这样，不好的东西都很快就忘了

所以才心寒。如果说今天武汉人为中国和世界作出的牺牲很大可能是没有人会记住，没有人在乎，试问局外人为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去谴责那些逃城自保的湖北人？楼主的题目无解，武汉人的困境也无解啊

sun123456

Pippa 发表于 2020-2-1 21:00
所以才心寒。如果说今天武汉人为中国和世界作出的牺牲很大可能是没有人会记住，没有人在乎，试问局外人为 ...

吃野生动物会生病，sars就这样，13年后该吃照吃，有人记住了吗
人本来就是健忘的，会选择性记住那些野味的美味，而忘记带来的灾难。
至于牺牲，呵呵吧，封城又不是武汉人自愿的，乱吃野生动物引起瘟疫，然后带给全国，不被后人骂几十年已经阿弥陀佛了，还牺牲呢，扯吧。

老婆是CPA

把旁边的一个胖子推下桥来截断电车的去路去救那5个人

不对啊 胖子能把电车停住 5个人不行？ 5个人不如一个胖子？ 这哥们儿是得多胖啊 再说了 为啥要推胖子啊 自己跳下去不就行了吗？

Pippa

sun123456 发表于 2020-2-1 21:06
吃野生动物会生病，sars就这样，13年后该吃照吃，有人记住了吗
人本来就是健忘的，会选择性记住那些野味 ...

我不赞成这种一粒老鼠屎坏了整锅粥的观点。全武汉人都流行吃野味吗？当年吃果子狸得非典的人是在广东起源的，能怪到武汉人身上去吗？如果说吃野味的该死，那我们是不是也要给予没有吃野味的连带受害者更多的怜悯呢？健忘的通常是局外人，经历过的人正常情况下会有更多的同理心。这就是我，一个广州人对这件事的感受

liyi29

我是司机我会撞一个人，让五个人活下来。我是旁观者我会旁观，然后回来发个贴，回家写个日记。我如果可以操控一个闸门，我会操控那个闸门。恩，我是功利主义者。那个19世纪的真实案例是，活下来的人都活在负罪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