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杨柳》是台湾作曲家配乐鬼才范宗沛为
由白先勇七十年代文学巨著改编的电视剧《孽子》所做的配乐,
主要乐器是大提琴。钢琴的部分,是范宗沛的好搭档林海所演奏,
其它的配器还有双簧管和口琴,是让人又快乐又想流泪的音乐。
其间既有西方提琴家的大器和豪爽,又有东方人特有的含蓄和柔情。
人在尘世中,难免心灵会受到创伤,没有人的心灵会永远一尘不染,
当自己的心灵受到污糟的东西的侵蚀时,学会为自己的心灵用音乐做水疗吧,
让自己能够在尘世中不至于迷失了方向,让你的心灵永远幽静美好。
好的音乐,犹如好的文学一样,能让你在喧嚣的闹市找回你自己纯洁的灵魂。
——————————————————————转自豆瓣——————————————————————
保留了更多传统的台湾文人,他们的作品总是在有意无意中流露出那么一股比内地更浓厚的人文气息,好比现在听到的这首《杨柳》,有如倒映着夕阳光辉的一池湖水,让人一不小心就坠入梦境。在这间几百平米的大房子里,全是冰冷的设备,却因为一首曲子,我觉得沐浴着夏日的夕阳,温暖蔓延至全身。
范宗沛的作品了解不多,印象最深的就是《孽子》配乐专辑,而其中最酷爱的当属《杨柳》。传统意识从根本上排斥男同,我就是通过《孽子》消解了对男同的歧视,《杨柳》功不可没。从来没见人把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描写得如此唯美和惨烈,杨和柳,水边的患难同伴,同坐春风,共受风雨,微风过处,枝条就自然地挽在了一起,说来也是天生的一对。或许是因为得来的不易,他们格外的珍惜。相比时下分泌爱情跟分泌唾液一样的男男女女,倒也令人感慨。我发现一个现象:同性之间往往比异性之间的心思来得细腻,这种细腻来自二者双方,细腻得让人觉得敏感,甚至有些神经质。在异性之间,男人大多大大咧咧,也鄙视那种婆婆妈妈的男人,女人则过足了王子公主的幻想生活,天长日久地盘问男人是否对爱情忠诚。同性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能繁衍,这违背了自然规律,可笑的是现在很多有条件繁衍的人依然放弃了这个功能,而是一种娱乐活动。
造物主老是在和人开玩笑,让同性的人走到了一起,却让他们生活在一个异性相吸的世界。他从小就受到父亲的打骂,特别是在知道他是男同之后,就被赶出了家门。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他的秉性来自父母,却得不到父母的认可。父权存在于我们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好比一个人之于国家,法律就是父权。生于斯长于斯,所有的东西都来自于这片土地,却生来就得不到本土的认可,这不能不说是人生莫大的悲哀。父亲有一套自己的规则,国家业也有自己的法律,无论是儿子还是公民,如果不能适应这套规则,最终只能沦为孽子和囚犯。从这一点看来,弑父的人总有一天会反社会,连父权都不能顺应的人,面对制度的樊笼,怎么能指望他安分一点呢?
现在比从前的环境要宽松很多,有些事情可以理解,但是永远不能套在自己的身上。我曾经问过一位开明女士她对儿子的要求的什么?她不假思索地说:“只要他别给我带回一个男媳妇就行.”就好比我们可以理解一个囚犯的心境,但是如果这个囚犯是自己的儿子,那又得换一种心思了。从这一点看来,那些男同的日子还很长,尽管现在不会被杀掉,侧目的眼光也够受了。我和那位开明女士的心思相同,可以理解他们,但是不能容忍自己。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扪心自问:我们有真正接纳他们?我们真的很开明?而我们有意无意把自己放在一个比较高的角度来对他们说话,本身不就是一种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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