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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联合时报》上得到一条情报:2019年3月16日,墨尔本裸骑活动再次举行。我按照中国的24节气,掐指推算,澳洲正处于白露和秋分之间,岁月静好,冷热适中,一切景物呈现在薄阳下,干净而迷人。此时不裸骑,更待何时?
心痒脚痒想去看看。中午约12点,我走出Macaulay rd(麦考利街)火车站,步行不远,到达CBD(中央商务区),一眼看见,数百男女老少,赤身裸体,白花花一大片,骑着自行车,从容不迫,华丽前行。既洗眼睛,又辣眼睛。闻一闻,似乎,肉香满街。动人,动心。难怪要裸!
仔细看,骑士们,多数戴墨镜,戴头盔;个别人裹着头巾。无头盔是违法行为,参加裸骑活动,获得了特许?全裸占绝大多数。少数女骑士穿了内裤,戴了乳罩。年轻男骑士,几乎个个肌肉男。中年男女,硕臀较多;这种“硕”,具有澳洲资本主义特色,不是一般的“硕”,圆而鼓,洗衣盆那么大,可观可喜可叹,而且巾帼不让须眉。别去惹,万一一屁股坐下来,招架不住!目测,自行车无护轮板、护链盒,“风格”一致;车轮直径不到28英寸,最多26。被压得好可怜,不知道靠什么力量来坚持,说不定在反复默默吟唱,“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才没有散架。秃顶的老夫穿着轮滑鞋,在自行车流中呼啸而过,光身子更舒展,更直观,更潇洒;缩胸甩手,更像大袋鼠练太极。
队伍推进到州立图书馆外。那片人鸽共爱的草地上,也已人头攒动。骑士们临时歇下来。停车的方式,不是掌握龙头,而是单手卡住坐垫。高大的男骑士为了腾出双手,站着,把车夹在腿间。女骑士抓紧时间,往明媚张扬阳光灿烂的脸上补防晒霜。他们一个个笑逐颜开,迎接目光,迎接雀跃,迎接热情,回应呼唤,向密集的吃瓜群众挥手致意。也配合着张嘴说话。不会说“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同志们晒黑了”“同志们吃早饭没有”吧?
有不少女骑士,目光怡然,笑容恬淡,前进时,我以为戴着乳罩,停下来才发现,同样豪迈,同样全裸。看,仔细看,抓紧时间看。这时候不补课,等到晚上会后悔失眠。裸体上,画满草叶、水果、海鱼、蝴蝶、阔大的手掌。肚脐上,则画个旋涡;当然,肚脐眼是旋涡的中心。其实也不太像旋涡,而像涟漪。低头琢磨,美女的肚脐,当然只能像涟漪,总不能像漏斗像螺蛳吧!个个乳房硕大,太平公主成为稀世珍宝。想起新州华文作协张劲帆会长曾写过:“洋妞与中国妞的最大区别是乳房大,这是可以大看特看的西洋景。”然!说实话,酥胸酥胸,这才是!洋乳房位置分布多样,有高高在上,与腋窝平行的;有微微下垂,与心窝平行的;有屈就基层,与心窝和肚脐之间平行的。有姐妹型,不对称,一大一小;有肌肉型,紧实宽平;有梨子型,前锐后丰,乳沟宽,不像缝,而如小道;有松垮型,乳头直指地面,整体动荡不安,这种动,是甩动;有八字型,乳头指向胳膊,乳沟平坦如大路;有浑圆型,像半个柚子,紧贴身体,结实。不光像柚子,还有的像西瓜,有的像菠萝,有的像某种不可描述的水果,另有像茄子的。风格迥异,多姿多彩。有黑乳晕,有粉乳晕,有深褐乳晕,有浅褐乳晕,乳晕上潜伏小颗粒,多少各异;有核桃乳头,有葡萄乳头,有花生乳头,有豌豆乳头,有圆乳头,有瘪乳头,有长乳头,有短乳头……有的朝地,有的朝天,包括斜着朝天,有的朝前,包括斜着朝前,有的歪到一边,以茄子乳头歪得最标准……形状夸张,种类繁多。其中一位,自己托起一只乳头微微上翘的乳房,掂了掂,像是要判断重量似的。另一位,着紧身短裤,裤子上端露出半截手机;腹部画成一张脸:乳为眼,下面添个鼻,肚脐成了嘴。非常滑稽!又一位,上衣穿得严实,下身全裸。这不符合中国人的思维,为什么啊?她阳虚?肺弱?怕风?还有一位,乳房大得乱了分寸,壮硕而无当。人体之美,有的自然呈现,有的得到提升,有的遭到破坏。都极具观赏性。想起前几年,某护师被查尔斯王妃亲了一口,一周只洗半边脸。如果是我,那么一周不够,起码一个月。突然,我感觉心脏越跳越厉害,头也大了。才发现一直在屏住呼吸,赶紧换气自救。感觉正常了,很快又去回想独特的“茄子”。世上还有这么奇异的乳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嘿嘿,无耳福,饱眼福。继续纳闷了半天。
瞟到另外几个年轻女人,不知不觉瞟了个遍。没有阴柔的脂粉,只有阳刚的汗水。那长发真柔顺啊,不知道用的什么洗发水!皮肤优质的黄种女性,比白人嫩白许多。但是白人皮肤呈麦色,非常健康,也有不少光滑、玉润的。何况都浑圆,丰满,朴素,真切,成熟到饱和,火候恰到好处;加之美沟深兮,美臀翘兮,美肤妙兮,美眼勾魂兮,新鲜立体,都在怒放,个个皆美女!如果广种薄收,不论把哪一个骗到手,都赚大了。一时恨不能变得风流多情,柔肠百转。唉,头昏脑涨,今日何日?美丽动人,伤人,害人,折磨一个是一个,不崇拜都不行。好你个裸体狐狸精!好一堆裸体狐狸精!女神是你!女妖是你!祸水是你!赖不脱的!男儿汉,一颗心要乱,都不知道怎样乱法。还好,是瞟,不是嫖。但心理已经堕落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国际老流氓。
自行车有小车篼,挂在前面的较少,固定在车后的较多;前车篼上装饰着鲜花;鲜花前有纸牌,标语是:Topless sea(裸海);Gogreengonaked(变成绿色,变成裸体)……
不少骑士背着包。我猜,里面装着衣服,裸骑完毕,便于取用。人,进汽车;自行车,则挂上汽车。
好些人全身各涂成一种纯色,例如红色,蓝色,灰色,像穿了紧身衣。画成斑马、袋鼠的也不少;想找个画熊猫的,白忙乎。
一个年轻二愣子,和一个老二杆子,联袂不画全身,只画器官,分段,各段色彩有别,与警察的指挥棒雷同,只是短了许多,而且稍许弯曲。属于“献宝”,以娱乐大众为己任,应该嘉奖,推为学雷锋标兵。
有的人不仅什么都不穿,也什么都不画,纯粹赤裸。五短身材也在所不惜,得意洋洋,忽快忽慢,大胆开拓,奋力拼搏。我瞎猜,会不会有一些,本来就渴望展示身体的机灵捣蛋鬼,借机脱光跑出来,混进革命洪流,才会有那么多人呢?不过奔放型的糊涂蛋要注意,群体光身到处晃,平安无事,还可能受表扬;但如果独自一人如此这般直奔大街,那么终点一定是精神病医院,包吃包睡,免费!
还有全家拧成一股绳,紧密团结在,以老爷子为核心的本家族周围,同时出动的。看吧,男女老少,集中在一个阵营,标语、图案、色彩、车速一致,作派类似,不是一家人才怪;起码都是七姑八姨九叔大侄子。家庭内部,不论辈分,展示裸体,尴尬不尴尬呢?这个疑问,留待以后失眠时,挖空心思,慢慢琢磨。
骑士们继续前进。期间遇到十字口,此队等候彼队通过。那么出发点不止一个。
我的感受是,面对面看到裸体,和侧面看到裸体,并不太惊奇。该长的,都有,不该长的,都没有,似乎,早就有几分熟悉。
街边吃瓜群众越来越多,连小摊贩都罢工了;店面员工,只剩下劳动模范一个顶俩大门敞开奉陪到底坚守岗位。骑士们和吃瓜群众——亚裔女士也比较多——合影时,后背正对着我。呀,呀呀,居然十分单调,十分沉闷,陌生感强烈,失去了正面的丰富多彩;甚至有点可笑,喜感满满;尤其那些,在中国根本见不着的硕臀深沟,喜感最满。关于一尊尊硕臀深沟,不妨啰嗦两句:有的很浅很短,有的很深很长;无论长短,都怪模怪样,让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可是面对成建制的裸体,谁笑谁被大伙集体诊断为精神病。只好硬憋着满腔笑欲。想:完整的臀部是这样的吗?这是臀部吗?有点疑惑。难道,我的臀部,别人从后面观看,也长成这样?那么,以后千万要注意,一定得收藏好,保守裆的秘密,对裆忠诚,永不叛裆。当即决定,绝不参与裸骑;实在按捺不住,半裸。睁大眼睛再凝目扫视,臀部可不就长成这样!不是臀部,难道是沙发?难道是老南瓜?难道是大水缸?难道是相扑手的脸?
背上也有字:bikeisthenewblack(自行车是新的黑色的),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意思;还有Bare As You Dare(尽你所能赤裸裸);cleanet reener是什么话?事后虚心请教了我的中文学生兼英文老师艾尔多安,答复是:这两个都不是单词,可能拼错了。嗯?墨尔本也有文盲?也有错别字大王?也有被封为“雀长”的省长?
骑士们自然形成小分队,前面的走了,后面的又补上;心急的一边骑车一边把话往后扔。偶尔也停顿下来,喘气,放松,呼朋唤友,像在高呼,“同志们,为了新澳洲,冲啊!”
男男女女,面对面说话,聊天,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表情自然,内心的安详宁静,更能深深打动我。既然能看别人裸,那么自己裸,让别人看,公平合理,一比一平,都平和淡定。
难道世间尽是贾宝玉,就不会有西门庆?
哎呀,有!一位哥们儿,风度翩翩地与热情万丈的粉丝合影时,其关键部位,已从低谷中崛起,要炮决哪个大陆红通贪官的菊花似的。怎么在大街上冒出这种骚操作!真是笑死14亿万恶淫为首的中国人民。还不敢笑,因为大家都没有笑。
这是个高大健壮威猛的中年肌肉男,蓄披肩发。胡须茂密,面积广阔,脖子上也不少;继续蔓延,和胸部、腹部、会阴连成了一片。浅麦色皮肤没有短裤背心遮住的白,说明他平时就爱脱光了晒日光浴。我正要替他难为情,发现他,眼睛清澈,目光明亮,笑容自然,看不到内心的挣扎与纠结,一切和杂念无关,是情不自禁的自然反应。我都看见了,他自己还蒙在鼓里。观察周围,大家像是也不知道;兴许真不知道,兴许知道了只能装着不知道。会不会有两方面的考虑:一,顾忌提醒变成招惹变成鼓励,他一激动,那无处安放,满得就要自溢的尾巴青春,去打了飞机,事件岂不更喜剧,哥哥岂不更潇洒更帅气?二,担心羞着他,打击他,导致其从此一蹶难振,天天去医院男科排队,岂不等于害人?
我只扫了两三眼。这物我也藏着一件大的,并不珍稀。主要是好奇。看嘛,看嘛,好大一只鸟!请允许我作进一步客观描述:这只大鸟,平时疲软的那一截,和其主人的肤色一样,是本色——浅麦色;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那一截,是白色——米黄色,点头啄脑的,像个教授,很有学问的样子。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西洋景;第一次知道,白人的同一个东西,会呈现不同颜色。怎么回事?难道这是白人的专利?一时猜不透。应该广而告之,靠集体的智慧,攻克这一课题。又觉得,肌肉男不是二愣子,不是二杆子,也不像可怜巴巴的单身狗,惜此番无意识表演,也并未成为抢戏王。猛想起,网帖推出的“维州第一猛男,43岁,让老婆21年生15胎,家里成了景点,家庭成员成了景观”,就是他吗?
不管怎么说,崛鸟蔫鸟,人人都坦然面对,没谁抬不起头,抬不起目光。这一份率直,这一份实诚,如果我等想学,就是拜他们为师,也学不到手。只好半夜起来下定决心,向崛起哥学习;包括学习生15个娃。
好奇心痒得钻骨头缝,忍不住又扫了两眼。关键是,他,就那么一直崛着啊!兄弟,都15个娃了,还想怎样,大街上,荷尔蒙何处安放?何处释放?而且,不止一个人,也跟着崛起了。是心有灵犀?不像。应该是,有人怕他一个人难堪,很仗义,于是陪着共同崛起。嗬,仗义哥成双了呢!我终于听到了崛起哥们身体里的呐喊。也难怪,整个大环境就催人奋进,几乎人人不用扬鞭自奋蹄。他们的这种,奋不顾身勇救资产阶级兄弟于水火的行为,让我感动不已。真是人间处处有雷锋啊!
那么怎么收场呢?还好,粉丝里虽有警察,但绝不扫黄打非,只顾和偶像合影,还勾腰搭背。光屁股帅哥,左右各站一位女粉丝,像一对陪嫁丫鬟;光屁股美女,左右各站一个男粉丝,像一对石狮子。有微笑,有傻笑,但绝无狎昵的邪笑。想起“阶级斗争,一抓就灵”的警句,和“只要你和别人不一样,就需要教导”的温暖爱心,以及“不管自己多么平庸,都要去影响教导别人”的责任感,慌忙四处查看。幸好未见革命干部、支部书记、道德模范、公安干警、西城大妈、朝阳群众等正人君子兼积极分子,义愤填膺、理直气壮地冲上去,一把揪牢把柄,抓他们的活思想,割其丁丁没商量。都任由他们,放胆凉快,放胆亮剑。可惜还不太拥挤,否,则容易让人意外怀孕,收获生二胎的喜悦呢!听说地铁“无裤日”要猖獗得多。
猛然一惊,低头自省自查自纠。嘿嘿,俺中华民族的老二,无论到了哪里,都自觉学习雷锋,听话,老实,本分,守法,争气,爱国,并为国增光,东西方不败。值得犒劳,值得发奖金,值得捧着奔赴全世界巡回作报告。
呀,发现“青龙”了!呀呀,发现“白虎”了!都不止一个。青龙不多说,自己脑补。洋白虎让我知道,每位女士的耻骨,突兀与平缓,区别大着呢;生命之门的开口,一定分高低,一定品种多样,一定花色齐全!这在她们暂停,叉开双腿站立时,呈现得稍稍明显。按照我刻苦学习掌握到的“国学”,他(她)们是天上的青龙星和白虎星下凡,厉害得很!怎么个厉害法?青龙伤妻克子,白虎克夫伤子。所以国人坚信:男怕青龙,女怕白虎。可是在中国,女人是不是白虎,只有娶回家打开看才知道啊!那就晚了。这个难题几千年未能解决。有一个土办法,在民间广泛实施,即:青龙配白虎。强强联手,都不吃亏!万一克性不改,也该克隔壁邻居。老外们,不懂中华民族深邃的传统文化精髓,无法规避风险,只好任其肆意妄为。就凭这一点,孔子学院在全球开花,非常及时,很有必要!
目光多次迷失。处处精彩,处处吸引眼球,没法。
捶脑门一想,这属于发达国家的新生事物,我应该投身其中。立刻改变主意,不惜让难看的屁股大白于国际舞台,反正我已经豁出去了。观察了一阵,只好放弃。一是找不到自行车;二是鲜见现场脱衣服的,都是提前做好准备工作,脱光才奔赴战场。裸体虽然光明正大,脱却只能偷偷摸摸。奇怪!凭什么!要改革!应该挖掘出wnbr(世界裸体自行车游行组织)的老大,放胆妄议,恶毒攻击。改革成功后,派大员来请,我才参与。
也有胆子大的。一位衣着正规的路人,观望久了,心有所动,有不甘,却无自行车,只好打无准备之仗。那人端庄,文静,秀丽。这么个好女人,却突然像坏女人一样脱光了身子,跟着车队跑一段,吼几声。再穿好衣服撤去,做回摇旗呐喊的吃瓜群众。
有少数骑士,革命不彻底,衣帽周全,也混在裸体队伍里面骑行。
深目高鼻、黑发黑瞳的黄白混血骑士,外形特征非常突兀、明显。难道一两代就可以混血出成熟人种,或衍生人种?出现了真正的亚裔面孔!居然女骑士比男骑士多。黄皮肤年轻女性,展示自我、挑战自我的心,更迫切吗?或许是更自信?多以短裤“遮羞”。
不知为何,骑士里,未见头上包着义和团头巾的印度人;也未见黑人。澳洲黑人并非都来自非洲,性格差别大;但无论来自哪里,他们都是世界上最害羞的族群吗?观众里倒掺和了不少黑人,一人体恤上写着:Study in China(到中国留学去,让梦想成真)!我知道,祖国正在花重金,邀请住在十八线小镇上的黑人去留学,同时取消艾滋病入境检疫,建立人类命运共同体,展示中国的朋友遍天下呢!真是大手笔。人民崇洋,绝不媚外;上级绝不崇洋,但崇非,还特别媚外,奇怪!嘁!走近看看,呀,黑人也长雀斑呢!要命的是还有一个患白癜风的,反差加倍大,吓跑女朋友没有呀?后续能敲定一个女人,或敲定一次女人吗?有没有哪家金牌婚介,造福百姓,来把他和她强扭成眷属呢?唔,此君跻身单身狗的把握性最大,他才是崛起哥的不二人选啊!
人群里不仅有白人黑人黄种人。北美崔哥说,“多元文化的国家,各种人种杂交以后住在一块,颜色全串了,七个颜色都不止”呢!多姿多彩,好看好看!
流浪汉穿得严严实实,仰着脖子参观,常年随身的购物推车不知所终。政府不怕他们影响市容,所以他们就没有影响市容;影响不影响,不完全由政府说了算。这样的国家好!
英勇无畏的华人大妈,除非洗澡,统统不敢裸。她们插在人群里,还算遵纪守法。否则,人满为患,挤死踩死,都有可能。一个阔脸大妈游动过来,问:“会说中文吗?”我说:“会。您好!”算是对上了暗号。恰同胞老年,近视眼瞪着老花眼。她又问:“你是日本人吧?在哪里学的中文?”噢,传说中的“不管像不像,最好先猜日本人,如果先猜中国人,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欺上脸了?生活就是这样悲剧化的吗?我不高兴了,“怎么是日本人呢?我偷地雷了吗?我堵地道了吗?我强暴妇女了吗?我杀害八路军了吗?我枪毙美军飞行员了吗?我抢猪宰羊火烧房子了吗?我五短身材了吗?我抓慰安妇了吗?我否定侵华历史了吗?我修改教科书了吗?我要求归还北方四岛了吗?我西装革履了吗?我节俭务实了吗?我面目清爽、温文尔雅了吗?我懂礼貌,讲规矩了吗?日本人有这么高大威猛吗?我明明就是个英勇顽强不屈不挠一怕不苦二怕不死的中国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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