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北外红颜的故事之醉乡梦里人

rivaldo

此刻的我，正在北京飞往悉尼的航班上思绪飞扬连同奋笔疾书中，漆黑的机舱就那么星星点点几个人，几乎堪比当年小生我坐过的一班广州-南宁的737------成了我们一行三人的专机（毫无夸张，就三个乘客，长此以往这航空公司还不得倒闭了）。说来也巧，此番回京只见了两位友人，无独有偶都是在坛子上鄙人文字中出现过的------小李和红颜Z。小李（详见鄙人“春之祭2022一文”，结尾处有链接）还是那般谦谦君子的做派，淡淡地谈笑风生，淡淡地追忆过往，仿佛岁月从未流逝，眼前依然是30年前那个骑辆破自行车无数次奔走于海淀和朝阳自西而东横穿北京城就为父母那张大米国绿卡的淡淡的少年。小李总是这样，默默的奔忙，默默的付出，都是为了别人，回头想想，好像没有一次为了自己。每次说起他在我眼中那一地鸡毛的婚姻，他总是淡淡地笑，然后把话题岔开，好像那些鸡零狗碎从未发生。

今天的主题不在小李，而是Z。关于Z，在我的文字中从未以女主身份出现，可能只有只言片语的提及（参见“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之番外篇”）。但毫不夸张地讲，Z是我跨度近三十年的挚友，知音和红颜，在这漫长而又转瞬即逝的三十年间，我爱过不同的女人，哪怕在时过境迁多年后的今时今日，她们仍是我心间最柔软的存在和最华丽的瑰宝。而Z则不同，她的位置就如同小李，好似一杯清茶，清爽澄澈，那种芬芳，那份情绪，历久弥新，悠远绵长。和Z在一起，干柴烈火的肉体痴缠和千金一刻的灵魂激荡仿似并非我们时时惦念的心中所思与所欲，更在意的反倒是那份心同此想心有灵犀的默契和不需掩饰不需顾忌不需修饰的淡淡的放松与惬意，停留在Z身边，就如同远航的水手回到了那个一如身体发肤般熟悉的避风港，枕在Z怀中，任由窗外的风吹雨打是是非非，任由黎明日出后的福兮祸兮，心底总是平静如水，每每此刻温柔乡里------时间可否为我停留，就永远定格在此？哪怕只是片刻，如梦如幻，似梦而真……

此处建议各位去听一下黄霑先生的绝世名曲“黎明不要来”，那是老生我的最爱，个中的浪漫，个中的痴缠，个中的迷离……真想就此迷倒醉乡之中，不再醒转……

好了，煽情告一段落，言归正传。

所谓北外红颜，Z自然是北外毕业（北外即北京外国语大学），但我们并非相识于北外，不过和北外小生我一向颇有些渊源。我舅舅是北外英语系毕业，文革开始之前就已经因为政治问题而不断受到冲击，那是一个富于才华与善念的好人，偌大一个中国，竟是没有这样一个人的立锥之地。在那个年代，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像“离殇”一文的主人公忠伯，以及很多我尚未提及的身边的人们。关于舅舅的故事，我一直不愿提及，因为那太过悲惨，以至于无法下笔，所以今天我们还是说些开心的温馨的往事好了。

我是94级，而Z是93，大我一届学籍和半岁年龄。大学入学之后，寒窗苦读十二载终于挤过独木桥脱离苦海顺利上岸的吾等天之骄子（彼时还凑合着能这样叫，教改扩招之后大学生基本一如北方冬贮大白菜一般论堆儿搓了，鄙人一直以为教改房改和医改是把这个本已苦难的族群进一步拖入万劫不复之绝境的重要推手）可算解了放，入学之后一个个儿都如脱了缰的野马，海阔鱼跃天高鸟飞，总之撒了欢儿地就想把那18岁青春的荷尔蒙去释放可很快发现现实是莫名惨淡的------尽管我们那里女生数量庞大，但不知为何包括小生我在内数量有限貌似理当待价而沽物稀为贵的男生们纷纷陷入了一种非理性非常规的僧多粥少的困局中，究其成因其实也不难理解，女生数量多，但不知缘何皆是些相貌平平难入彼时吾等肤浅无比之法眼的平常女生（但当时过境迁多年以后再次见到彼时班里系里那些同学们之时，老生我的看法出现了181度之  巨大反转，这不是今天主题，以后再说），为数不多几个靓女早已名花有主抑或因为追求者甚众从而身价倍增导致高高在上高至无法企及从而进一步导致彼时饥渴男生穷则思变不知是谁提出了去北外猎艳的馊主意------而我，就因为多了一句令我后悔无比的嘴，而再次被推到一如远赴白沟儿买毛片儿那样的风口浪尖------我有一个同窗六年但六年间只说过13句话的中学女同学W考到了北外------由此饥渴男生们强烈要求我以看望老同学的名义带队去以美女云集而著称的北外以结识他们梦中的，幻象中的，其实也的确具有一定现实意义的------女神们。

我已经忘了是谁提出的这个荒诞的建议，个中缘由很简单，那个年代的大学生普遍有和外地同学通信的古朴习惯，久而久之可能仅仅是为了收到远方来信那一刻的那一份快感而发展为和本地同学也展开了其实毫无必要的通信行为，而W，之前说过，中学六年同窗我们说过的话只有区区13句，但谁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自从大学开学不久在崇文门或是复兴门地铁站的一次偶遇，我俩就像“黎明之前”男主吴秀波找到失散多年的组织那刻般兴奋，莫名的兴奋，如同见到亲人般的兴奋，总之就像有说不完的话而通信频频由此直接引发W对我情愫暗生之后进一步导致其误认为小生我也对其有意（这是我后来才逐渐悟出来的），总而言之就是错位，情感上的错位，为之后在北外的尴尬早早埋下了灾难性的种子。

知道我在北外有此“关系”之后，同学们自是如同我和W在地铁站偶遇一样一样地兴奋着，在好事者每晚熄灯后无休止地炒作怂恿和推波助澜下，印象里没多久吾等男生就决定集体奔赴北外通过W进一步结识传说中的美女们。

其实后来我们才知道，相对于北外，二外（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和紧挨着的北广（如今的传媒大学，就是央视那些播音员们的母校）才是超级女神真正的聚集地，由此进一步衍伸出横跨北京城远赴已经临近通县的二外和广院的荒诞故事，而且事实是即便在那个远古的年代（94）里，二外女生也已经非常开放，而小生我得益于网球打得好这个得天独厚的条件（那个年代别说打得好，碰过网球的都没几个），在那里基本上是如鱼得水好不逍遥，惹得几个随我一同长征的同学无比嫉妒，lol，沧海桑田间如今的我有时想想，会得到如下结论------一个人要是牛逼，当真是时时处处左右逢源，什么也难不倒你。同样道理，一个人要是傻逼，那真是一生一世持续性地傻逼着。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并非因为你傻逼而傻逼，而是因为傻逼们往往就守在他那一亩三分地坐井观天而不自知，相反还时时事事自以为是，永远不会知晓天有多大，这样的人随处可见多如牛毛不提也罢。

说的有点远，把话题拉回到北外。总之通过书信约好时间之后，五名饥渴男生那天下午课都没上早早便来到北外静候W出现。在见到W之前我丝毫没有意识到她会认为我是专门去找她且极有可能要向其表白的（说实话尽管彼时我已多次在校内表白且频频失败，但对W是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由此，结果是明摆着的，当我像个不明就里的傻子一般道明来意，W即时变了脸色，在历经长达3.528秒的冷场之后，W撂下一句我还有课你们自己转转吧便扬长而去不知所踪且自此之后再没有和小生直至老生我有任何形式的联系。所以说了半天Z和那次北外之行没有任何关系，我和Z相识，是在大学毕业以后的新东方（其大背景详见“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99-00”）。写这段北外往事，算是对94年大学岁月的开端做一个注释吧。

Z是我和H那段苦恋的见证人。和H分手之后我离开北京来到悉尼，而H很快也远走英伦且在那里生活了很久。这么多年下来我俩似有默契般小心翼翼地没有联系，而Z则是我们偶有知晓对方消息的唯一渠道。每每提到H，我总是淡淡地回避，而Z也不多说。

这次回京前还在犹豫要不要见Z（去年底刚刚回去过），可当我到了北京才发现这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伪命题。我们一起去了白颐路，去了北外，我还陪她去烫了个头（这又是一个有趣的故事，改天讲，题目初定为“我爱红豆妹”，lol）……Z还是陪我吃最爱的春饼，炒饼，还有麻酱饼（Z不停抱怨总吃这些要发胖啦），哈哈，北京其实也没啥好吃的，吃来吃去就这几样我喜欢的。二月底北京的夜还很冷，路边零星可见几天前留下的一点残雪，Z隔着厚厚的羽绒服挽着我，两个已经不年轻的老朋友像一对年轻情侣那般紧紧依靠着彼此，我们漫步在北京街头，此刻熟悉的陌生的北京的点滴在昏黄的路灯下不经意地重合交错------时光好快，转眼三十年过去，彼时那个如阳光般耀眼的小生我少年轻狂毕竟是一去不返，而依偎身边Z的脸上也已挂上了一抹淡淡的风霜。时光又好慢，慢得从未走远，让你让我经年走过还能如此这般走过无言默默享受只有彼我才能领会的默契。

印象里在以前的文字中提过，多年前我做过一段红酒的营生，可能很多人不知道， 酒庄主会把一些特殊年份的特殊品种酿出来的稀罕物事自己留存而不做销售之用，只为一些极为特殊的场合或是赠予极为特殊的朋友或客人。我手里还存有一些，都是当年那些酒庄老炮儿送的高档货色，价值几何？答曰------无价！每次回京，我都会给Z拿上一瓶，美其名曰你自己留着，实际基本上都是我俩一起给喝了，lol……这次亦无例外，从外面回来，照旧Z点上一支烟，我倒上两杯酒，静静的光影，悠悠的语境，一切的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一样的……

Z问我怎么样还常喝点吗，没等我答就接着否定说我知道你不爱喝酒，不过那次……没等Z说下去我就打断她说不提了好不好都过去的事了你还记一辈子？Z夹着烟并不急着吸，就那样盈盈地看着我……很默契的，接下来是片刻无言……知道吗我说，即便是现在，你让我喝或是为了你喝，喝死我也没二话，眼不会眨一下我就往下灌，跟当年一样，信不信……当然信，你小子说什么我都信，真的，哪怕明知道你在蒙我……记得吗，那年在新侨饭店，你问我怎么谢你，我说你说怎么谢就怎么谢，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然后你好像有话没说完……我笑笑低下头说当然记得，我当时想说……我想说那就把你给我吧……

那是一段悠远的往事……

rivaldo

当年Z从外研社辞职下海经商，为这事我还说她太草率，你一个外语专业科班出身的主儿在外研社那是最最对口的单位了不忙不累混混日子再嫁个好老公不是挺好瞎折腾什么呢？说了半天我知道是白说，Z很独立，也很有个性（这是我非常欣赏的特质），年轻时还有几分男孩子的英武和闯劲儿，但是明摆着，北京不是深圳，两千年代初也不是90年代初，我姐闯江湖的那个时代终究一去不返，环境，机遇，行业都不同，总之机会越来越少什么都变得更难了。不过在历经初期的一段艰难和茫然之后，Z的生意总算逐渐转入稳定发展的良性阶段。

那年回国Z刚好在接洽一单买卖，忙得不可开交一直没工夫陪我。那天中午好不容易在她公司写字楼的餐厅见了一面，她也是罕见地心不在焉，看出端倪我觉得不正常，印象里那个Z总是爽朗而从容的。我问怎么了Z说没事你别管了哪天走告诉我去送你，我说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每每话到此处，不知为何，无论对面是谁基本无法拒绝------晚上要和这间客户签合同，酒桌上少不了一番鏖战，我说你也算老江湖了这点事应该问题不大吧？答曰是两个内蒙人然后便不再说下去。原来如此------我清楚记得90年代我姐就跟我说过偌大一个中国，谁都不在话下，唯有内蒙人最难缠，不仅是喝酒，还有为人处世，都是非一般的阴损刁钻，遇到了一定要小心，这话我一直记到今天。毫无疑问，Z肯定也是发现这两人绝非善茬，所以一个女儿家单独赴宴有些打鼓也在情理之中。

没等Z继续说什么胸脯一拍兄弟我陪你一起去！然后三十岁不到各种低幼豪言鱼贯而出------老姐你放心，想当年小生我香港黑道大哥的酒都敢干，更甭提两个内蒙古的粗胚……这还真非虚言，90年代中期某日，我姐带我去见朋友------这种场合经历过无数，他们谈生意聊政策，我听个热闹顺便混吃混喝，所以早年间深圳抑或北京那些高档饭店酒楼我是如数家珍。那次是个香港人，斯斯文文戴一副金丝边眼镜，他们讲广东话，偶尔用极不熟练的普通话跟我聊两句。就是这样看似稀松平常一个港商，事后我姐告诉我他是有江湖背景的，还颇有些分量……此番见面彻底颠覆了小生我长期以来来自香港黑帮电影对于大哥的固有低幼认知。

把话题拉回来。我知道Z有点为难，便不由她推诿直接拍了板，无所谓你说我是谁，合伙人，助理，司机，或是BF，老公，总之我是去定了，放心吧，就这点事儿，兄弟我绝不会给你掉链子！

在那两个内蒙老炮儿眼里，彼时的我和Z还是年轻，可能书生气也太浓，合同是肯定签了，毕竟Z这边提出的条件和各方面因素都无懈可击，但这酒是要喝的，而且这俩孙子是憋着坏就要我们出洋相。后来的事实证明那天如果我不在，Z一个人真的很难应付。

在赴宴的路上，我考量再三还是让Z说我是她BF年底就准备结婚，因为只有这样，基于男人的视角和惯性的心理状态，他们会把潜在的矛头指向我，由此也就达到了我为Z吸引火力转移目标的目的。其实后来想想，此举我并没有任何想法和意图，就是简简单单地不想这个老朋友出现哪怕一点点风险，可能这也是为什么后来Z对我一直情深义重的一个出处吧……

这里不妨跟各位交个底，小生我酒量其实一般，绝非千杯不醉的大神。但有一样，无论喝什么喝多少，哪怕直至人事不省，我都能保持最后的清醒和意识以及由此带来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的良性结果，同时，我还有一手半醉半醒然后开始装疯卖傻且滴水不漏的真功夫（这是大学时跟同宿舍的Y学的，lol），即对方会真切感受到我实实在在的醉意和如假包换的诚意，而我基本上可以做到不露痕迹------但事实证明此番是遇到了苦主，简而言之，如小生所料，此二人果然很快就聚焦于我且极为难缠，见状我想今天也只有硬着头皮来了，大不了装疯卖傻抑或装孙子哪怕最后服个软反正不能让Z喝多了------亏着大学时代练出来的好底子，加上年轻，加上佳人相伴，加上……总之各种加持之后小生我总算盯到了我自认为的尾声------这种大场面我一般不碰啤酒，因为我胃小，啤酒接二连三砸下去装不下准喷，早早就得出洋相，所以我认准了白酒跟他们丫干，Z也接长不短帮我抵挡一下让我喘口气，这种蒙古人酒量不得了，一盅盅下去一点反应没有。但他们也的确看出小生我虽说酒量不济却是诚心诚意且关键是尽了全力地陪他们喝，而这，也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苦苦熬到大约十点------四个人------两瓶五粮液，两瓶红酒以及一瓶味道怪异但极其浓烈的蒙古酒已经基本见了底（这也是我在赴宴之前就跟Z交代好了的，白酒就要五粮液，一是够诚意，且最关键的是五粮液劲道缓慢绵长，即时反应小，能为我尽可能长地争取时间由此便可能以正常状态坚持到最后运气好的话或可全身而退。另外我让Z以身体不便为由尽量少喝，两个人中一定要有一个是清醒的），此时小生我的目光已经无法对焦（这是真的，只觉得周遭灯光莫名变暗，身体渐渐发飘），看上去应该开始散乱甚至有几分骇人。其中那个一直不太说话的内蒙汉子来一句兄弟你够意思，咱们再来点啤酒漱漱口，今天也差不多了，哈哈哈……这孙子这番话，我知道完了。当时实际上我是硬挺着不能离席（这种场合谁先离席谁就是认栽了），更不能当场喷。但已经没有退路，不知怎的，转瞬间四个大肚子扎啤赫然眼前，目测应该是500-600毫升的大小。大汉笑言把这一口干了，咱这个朋友就算交上了……我强颜欢笑不知附和了两句什么，同时大大地眨了两下眼睛定了定神------该来的总要来……来就来吧……

我和那两人几乎实时同步地把那扎啤酒不加停顿地径直倒进了喉咙（不知为何此刻竟有一抹悲凉划过心头但转瞬即逝------要是我妈知道我这样不要命地跟蒙古人拼酒一定会难过的，要是我姐知道我为个女人喝成这样，估计少不了一顿臭骂……），表面上是为了显示我的豪气，真实原因是但凡一点点的停顿后果是明摆着的，那样的话一晚的煎熬和付出瞬间灰飞烟灭。记得彼时残存的一点点意识都留给了对于时光缘何如此缓慢的疑惑和抱怨，但更要命的是Z那杯迟迟未能干掉。照此局面，一般也就这样了，但偏偏那两个孙子就是不吱声，Z只好极为勉强地继续往下灌而根本灌不下去，见状我二话不说从身边Z的手里夺过大肚子杯重复两秒钟前的举动，但谁曾料想这回老天没再宽限我的极限，两大口下去没等扭过头就喷了出来，嘴里的啤酒还有一肚子的乱七八糟一股脑喷到了Z身上……这时那两个家伙开始充好人说什么兄弟可以了，不喝啦……我去你大爷的……根本不理他们，混乱中我继续把剩下那半杯几口灌了下去……然后便不知道然后了（此番不是装疯卖傻而是真的彻底恍惚……lol）
……
再清醒过来已经躺在Z的闺房之中，灯光昏暗依旧，使劲揉了揉眼睛我发现不行，这又脏又臭的怎么行？便挣扎着起来总算走到了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这时Z换好衣服过来，悠悠看着我故作嗔怒说你干嘛呀？逞能呀？我低着头拉住Z的手答曰反正我是想好了今天是死是活我就为了你，没别的， 就为了你……那俩人算什么东西我不管，就是为了你……咱这么多年了我跟H那点事儿你都知道，也只有你知道……我今天就算拼了，反正就是为了你……不知所谓的各种云云之后再吐两次，其间还晃晃悠悠洗了个澡，Z那里也没男人衣服，就穿了她一件不知为何可能款式使然总之很肥大的衬衫……再醒来发现枕在Z的腿上，断断续续听她念叨……你小子……现在我可是知道H为什么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换成是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你这么不要命地喝，喝坏了怎么办……喝坏了？喝坏了我就赖上你，赖上你……好不好？

Z没有再说话，只是把我拥入怀中，让我的脸深深埋进她丰满的胸间……就那样紧紧搂着我，好久好久……我只觉得云里雾里似梦迷离，却又那样的真实，那是一种母性的温暖与情人的炽热交织而成难于言表的奇特感受，哪怕是在醉意和酒精麻痹依然强烈的彼时彼刻，我的意识都在不停地呼唤，想让时光永远停留至此，如梦如幻，那是我的天堂……

那个昏天黑地的晚上的那餐饭造出去小一万（其中六千让我给吐了，lol），但得益于此（至少是一定程度上）那单买卖收益颇丰（差不多有八十万的净利，在两千年代初是笔巨款）且关键是内蒙这条渠道彻底打通。事后我和Z在崇文门的新侨饭店二层西餐厅庆祝。烛光下Z晃着一杯红酒悠悠地看着我并不说话，我托着腮静静地欣赏她……这么多年（其实当时我们认识还不足十年）我从不觉得Z有多漂亮（但非常耐看，以至于越看越爱看，三十年沧海桑田，如今再看真的好美，lol），不过她的身材在我眼中一直就是近乎完美的存在-------168的身高，未曾生育的女性特有的笔直的双腿和挺拔的腰肢，前挺后翘的体态，扎个短马尾（后来剪了短发），配条牛仔裤（自从多年前我告诉她你应该去给CK牛仔裤拍广告，直到今天每次见到，她都是牛仔裤的穿搭），真能把人迷死（确切地说是我，lol）……

此刻时光仿似有意放慢了前行的节奏，好给我们足够的机会倾出心中所想与所愿……怎么谢我啊？我玩笑地念叨着------兄弟我半条命扔给老姐你了怎么样够意思吧……你说怎么谢，你说怎么谢就怎么谢……想要什么……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Z还是那样不紧不慢地从容着……

两句轻浮几乎脱口而出，可话到嘴边终究咽了回去。然后是短暂的无言，时光再次停顿片刻……那一瞬，彼时的我并不确定是否有什么弥足珍贵的东西在我俩的沉默间悄然流走，再不回头……
……
十来天也就眨眼的功夫，我一般不让Z来送我，这次她执意，且非要送我到里面。进安检前照例我会抱抱她然后告别，但出乎意料的是她突然在我唇上深深一吻，此情此景时光凝结了5.341秒------走吧，自己保重，我拽不出你那些酸文假醋，还什么避风港，我这儿你随时可以来…..言毕在我手里塞了一串钥匙……我还想说点什么但语言功能好像暂时性障碍，Z打断我，别废话了，走吧……
……
此刻舷窗之外，已是天光放亮 ，新的一天就在眼前……此文献给Z，终此一生我的挚爱红颜……


春之祭2022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之番外篇

静好如初

哎呦喂~艳福不浅嘛。。哈哈

myaus123

言情小说？

rivaldo

myaus123 发表于 2024-3-17 02:13
言情小说？

你能当小说看那是最好，可以省去很多八卦的好奇，对不对？lol......

其实是小说，是真人真事，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一个bbs中的ID罢了，之于各位，虚幻无比。我写下的这些文字，印象里以前说过，就是为了打发时间，记录自己的所思所感，所闻所历，当然也有秀文思瞎嘚瑟的虚荣，就是这样。从各位这里，我想得到的，或者说我最看重的，应该是共鸣，就像三十年前，我得以认识H和Z之初，也是这样，当然，她们是我的挚爱+知音，但文字上的欣赏与共鸣，应该是一样一样的。

rivaldo

静好如初 发表于 2024-3-16 23:06
哎呦喂~艳福不浅嘛。。哈哈

见笑啦，lol......

我总说自己是幸运的，真是如此，所以我从不抱怨什么，我一直以为老天已经给了我太多，有时我甚至会感慨于另一种意义上的不公平……
不扯这些了，回到本文，老实讲写完之后我自己连看五遍，我自认写得不错，应该算是发在这里的一系列中我自己比较喜欢的一篇了，如果把她拿给Z，我想她会流第二次泪（我们认识的近三十年间，我只见她流过一次泪，就是文中所述醉倒她的怀抱之时……）

oceanflow

你小子…… 真是的，辜负了一个又一个！

angel8791

楼主，不知这是一篇有些伤感的回忆录还是言情小说？感觉又像又不像 ......

rivaldo

angel8791 发表于 2024-3-17 07:40
楼主，不知这是一篇有些伤感的回忆录还是言情小说？感觉又像又不像 ......

还好吧，这篇并不算伤感，我想我和Z，无论我们之间是怎样一种关系，我们的情分会延续一生。你想，这都快三十年了，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三十年？我这次还跟Z说，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死在你之前，因为我无法想象如果这世界没有了你，我的生活如何继续，哪怕一分钟？

可能很多朋友会觉得你都一把年龄了，怎么还情啊爱啊的？我还是那句话，人与人是不同的，只不过我们华人都不自觉地太过习惯和追随某一种生活状态和方式了，所以会觉得不同的都是奇葩且难以接受，就是这样。因为从我出生第一天起，我所看见的和经历的，就和绝大多数人不同，所以我自小形成的对于生活的理解，我的世界观，我的个性等等等等，自然也就和绝大多数人不同，这是必然的。

rivaldo

oceanflow 发表于 2024-3-17 07:23
你小子…… 真是的，辜负了一个又一个！

哈哈，伙计，瞧你这口气……

北外红颜Z系列我应该还会写一篇，争取下周发，看过之后你就应该知道我不会辜负Z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