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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十大酷刑 (古风 BL 君臣 虐文 完结)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0-8-14 16:08 |显示全部楼层
此文章由 谢小残 原创或转贴,不代表本站立场和观点,版权归 oursteps.com.au 和作者 谢小残 所有!转贴必须注明作者、出处和本声明,并保持内容完整
By  小周123



第一章

  其实,全不用那么费事的。

  小周说着缓缓张开了手,他的手很漂亮,指尖略呈玫红色,肌肤是透了明的白,尾指微蜷着,有似午夜里含香未绽的兰花。

  “严大人的意思是——”傅晚灯俯了身子半爬在桌面上,隔着氤氲的茶雾,看他白的全无血色的脸,眉心间一点红痣,吞吐掩映,妩媚中隐隐藏了几分杀气。

  小周微抿了唇角,分明是个欲言又止的的光景。傅晚灯深知他的难处,便一手指了天地道:“此事谓为机密,如若让第三个人知晓,你便抉了我的舌头去。”

  小周淡淡道:“别人倒也罢了,只是圣上那里,我委实不好交待。”

  傅晚灯笑了:“你不说,我不说,圣上即便眼能通天,他又从何而知呢?”

  小周只是看了自己的手,半晌才道:“那般说法,明明——就是要放他一条生路的。”

  傅晚灯压低了声音道:“严大人什么时候倒变成菩萨心肠了,你只可怜他,却为何不肯可怜我?”

  小周静了许久,指尖忽然凌空一划,按在了绯红色的八仙桌上:“剥皮不见血,却又有什么难处!”

  傅晚灯微挑了眉峰道:“还要请严大人指教。”

  小周音色清冷,不带半分尘俗之气的娓娓说道:“只用冰水镇了短刀,在人的天灵盖上开四分长的一道刀口,灌了水银进去,水银远重于血,自可将皮肉分离,人在剧痛之下,身体猛力上窜,从刀口里钻出来的,便是赤条条活生生的一团白肉,莫要说是血,就是眼泪,也让他掉不出一滴。”

  傅晚灯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寒战,却看严小周仍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眉心间那颗痣,红的越发鲜艳欲滴了。他强笑了一声道:“大人果然是好手段,真让傅某佩服之至。”

  小周微垂了眼帘道:“你也不要佩服我,只管好好闭了那张嘴,若有一点风声泄露出去,就莫怪我用这些法子炮制你。”

  傅晚灯忙离座屈膝,跪在他面前道:“大人肯心疼我,我怎么又能让大人为难,便是天打雷劈,傅某也绝不会吐露一个字。”

  “这我便放心了。”小周站起身,掸了掸纤尘不染的白袍,柔声说道“经此一案,傅大人必将位及人臣,这一跪,小周可再受不起了。”

  傅晚灯连忙道:“严大人的大恩大德,傅某将永世铭记在心。”

  “这话,傅大人记得就好了。”小周将双手揣进了衣袖里,推开密室后门,缓缓走了出去。

  事隔半月之后,陈氏一族私藏皇袍一案终告了结。犯首陈浩然被皇上御笔亲判剥皮不见血之酷刑,刑部侍朗傅晚灯巧施妙计,由此而声名大起。

  三天后,傅晚灯迁升户部尚书。




  这一日,皇上只说有些事情要交待傅晚灯,要他到御书房外候旨。

  傅晚灯夹了奏折一早便去了。正是蜡月天,刚下过一场大雪,天气冷的连手都伸不出来。他穿了夹棉的朝服,遥遥就望见一人跪在雪地里,一般式样的官服,穿在他身上就显得份外单薄,跪了显见是有些时候了,膝头的积雪都化进了衣裤里,傅晚灯不觉轻呼了一声:“严大人,这是`````````”
  一旁侍立的太监尖声道:“傅大人,圣上有口喻,任何人也不得和严大人说话,皇上在里边忙着呢,您先等一会,奴才这就给您通报去。”

  傅晚灯只呆呆的看了小周,他们是同榜及第的进士,明里暗里很受了他不少恩惠,又深知他身子不好,是在小时候就落下的病根了,这般天寒地冻他又哪里受得了。正在踌躇间,却听太监高喝一声:“皇上有旨,宣傅大人。”

  傅晚灯压低了声音,急急忙忙的说道:“见了皇上,我便替你求情。”

  小周却抬起了头,将手指轻轻摇了摇:“万万说不得。”

  傅晚灯心下一沉,情知这是皇上寻尽了机会要收拾他。心里忑忐不安,脸上却仍旧四平八稳,半分也不外露。一挑官袍跨过门槛,在堂屋里跪了下来:“微臣傅晚灯参见圣上。”

  门帘高悬着,可以看到屋里点了火盆,一旁坐了年轻男子,身形极为高挑,一袭黄袍加冠,越发显得面貌俊俏。这就是当今圣上朱炎明了。

  这朱炎明的来历也颇有些蹊跷。当初先皇四十八风仍无子嗣,便有胡人查某送上美姬一名,入宫三月便怀了身孕,朝野上下一时哗然,怎奈先皇对这位美姬异常宠爱,也竟立了这来路不明的太子。

    等到朱炎明稍长,先皇又添了两位皇子,无论资质相貌全不是他的对手,这个皇位,竟也坐得稳如泰山了。
  


    朱炎明本来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疑心又重,手下那般臣子蝇蝇苟苟的勾当哪里瞒得过他的眼。傅晚灯借陈氏一案一步蹬天,着实让他憋了口恶气。

  升他户部尚书不过是掩人耳目,这番叫他来,朱炎明心中也自有打算。

  君臣二人各自落坐,拣了不痛不痒的闲话说了两句,傅晚灯心里惦记着小周,应对间就有些心不在焉。

  朱炎明怎不知道他的心思,暗暗冷笑着,状似不经意的说道:“河南府大旱三年如今又遭霜冻之灾,这救灾事宜,合该是由户部掌管,怎么至今也未见折子上来。”

  傅晚灯忙欠了身子道:“回圣上,河南灾情颇为繁复,微臣怕出了仳漏,正责令河南知府殷雪衣细查此事。”

  “这倒也是。”朱炎明随手丢了块木碳到火盆里,“傅相谈起救灾头头是道,倒不如,索性去受灾之地好好看盾。”

  傅晚灯心下吃惊,堂堂一品大员竟遣去河南救灾,这是全不顾脸面的发配了。但这官位,来的本就侥幸,若不是小周援手,他就连性命也是保不住的。当下领旨谢恩,躬身退了出去。



  这时已是正晌午时候,外面的积雪被日光一照,滴滴答答的顺着房檐流了下来,朱炎明记得小周是有腿疾的,夏天也要捂上两层裤子,心里就越发的解恨了。又坐了一会儿,这才差人唤他进来。那传信的人片刻却又转回了书房内:“回圣上,严大人已是走不进来了。”

  朱炎明冷笑:“那就让他爬。”

  那人道:“爬也爬不得了,严大人已昏过去多时了。”

  朱炎明心头微震。旋即就又笑出了几分冷意:“起不来的话,就用凉水泼,朕倒要看他这出苦肉计能演到几时。”

  那两人领命而去。小周昏昏沉沉间,猛觉身上一阵彻骨冰凉,全身一激凌,登时睁开了眼。眼前那明黄色的短靴,举天之下只有一个人穿得,小周挣扎着,却终究是起不了身。

  朱炎明冷冷道:“这君臣之仪你到底是怎么学的,张子恩也是名震天下的一代鸿儒,就教出你这样的弟子来?”

  小周抿了唇角不出声,被凉水浸透的碎发垂在额前,越发要显出一种淬玉似的白,映着眉心间那颗红痣,竟媚的带了几分邪气。

  朱炎明盯着他的脸,小腹间便是一阵灼热,这个人,用美若好女四个字来形容是毫不过分的,就是在女子里,却也找不到他这样妖娆狠毒的一种媚。

  他出任大理寺呈短短两年间杀人无数,声震朝野,弹劾他的折子足能堆满一间书房。也正是他,全不顾刑不上代夫的古讯,一意孤行,刑囚铁面御使裴兰卿,虽然裴兰卿受贿一案最终查了个水落石出。但由此而臭名昭著的,却是他严小周。

  

[ 本帖最后由 谢小残 于 2010-8-14 16: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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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14 16:17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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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炎明对他的人品鄙薄厌恶到了极点,偏又抓不到他丝毫把柄,他处事周密,滴水不漏,心狠手毒,花样百出,却又生了那样妖丽的一张脸,朱炎明每一想到他的脸和他的为人,唯一残留在心中的感觉就是——想上他!

  一种古怪的吸引力,连欲望也像是被扭曲了的,他在床上所做的事情就只是干他,往死里干,平日里不敢对后妃用的花样全用到了他的身上。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这样一个人,竟然会怕痛怕到了极点。

   只是痛也不肯出声,紧咬了一口细白的银牙,既似衔恨,又似隐忍,深黑色的眸子恍若琉璃,冷冷的映着另外一方天地。

  他越是倔强朱炎明越不肯放过他,痛到了极点他便会哭,却也不像常人那般号啕大哭,偶尔碰到了他的脸才知道,那玉研似的双颊上竟已满是水渍。

  朱炎明便命人点起灯火,一面凶狠的近乎用刑般的干他,一面又有些好奇的看他眼窝里大颗大颗渗出的泪水,只有这个时候朱炎明会对他温柔一些,他便暗暗的记得了,他喜欢他哭,却又不能一碰就哭,一定要哭的时机好用意好样貌好,哭得他心花怒放通体舒泰,也就把要追究的正事,忘得八九不离十了。

  朱炎明自然不会知道小周的哭,是大有学问在其中的。他贪恋他雪白娇美的肉体,却又厌憎他刚爆狠毒的性情。他抱着他的时候想掐死他,掐死他的时候却又完全下不了手。他恨这般犹疑不决矛盾重重的自己,只好变本加疠的蹂躏小周。

  小周原本单薄荏弱的身体,一日更比一日消瘦,手隔着厚厚的衣物,竟连肋肋骨都摸得出来了。

  朱炎明本已不打算再为难他,怎奈陈浩然私藏皇袍一案,他本有心放这位昔日的恩师一条生路,才御笔亲批了那般刁钻的一道旨意,偏是严小周自作聪明暗中捣鬼,先不要说他痛失恩师心中衔恨已极,单是这份脸面就已丢不起了。

  他双手负于身后,紧盯了小周冷笑道:“严大人真是绝顶聪明的人呐,就连朕,也不得不佩服你了。”

  小周半爬在冰冷的泥水中,只有脸是出水荷花一般的白,犹如美人图上点睛之笔的红痣静卧在双眉间,神情淡漠的说道:“臣生性愚钝,皇上谬奖了。”

  朱炎明道:“爱卿又何必自谦呢,想那剥皮而不见滴血的妙计,普天之下除却爱卿之外,哪还有第二个再能想得出来。”

  小周淡淡道:“普天之下,能人何其之多,岂就止臣一个。何况便是臣的主意,也不过是为皇上分忧而已,臣委实不知皇上这雷霆之怒从何而来。”

  朱炎明怒极反笑:“说得好说得好,朕却不知爱卿除了满腹经纶之外,还有这般舌灿莲花的利口。”

  忽尔俯了身子在他耳边冷声道:“怎么到了床上,你这张嘴就半点也不中用了呢?”

  小周微微一震,习惯性的抿了唇角,再不出声了。

  任凭朱炎明如何冷嘲热讽乃至拳打脚踢,也再不肯轻言一字。朱炎明手中并无真凭实据,也不过是寻些事端来折辱他,若想要他的脑袋,朱炎明心下不自觉的沉了一沉,这念头一闪即过,再不愿提及了。



  加到府中已是将近傍晚时候。小周被家人一路抱进了卧房。才换了干净的衣裳,就有小斯过来通报,说是傅相已在大厅等候多时了。

  小周便道:“让他到卧房来吧。”

  那家人道:“如此——怕是不妥吧。”

  小周道:“又不是女子香闺,难道还要避嫌么?”

  那家人便不再言语,却仍有几分忐忑的模样,候了半盏茶的功夫,傅晚灯这才转过大院,跟着那小斯进得屋来,迎面就道:“我害大人受苦了!”

  小周拥了薄被坐在床上,一旁侍女端着祛寒的汤水一口一口的喂他,端的是一幕香艳旖旎的情形。傅晚灯便是榆木疙瘩生成的脑袋,也觉得好一阵面红耳赤。却听小周略沉了声音道:“傅相这是哪里话,皇上罚我,自有我的失德之处,与傅相又有什么干系。”

  傅晚灯在官场混了多年,稍点即通,忙应了一声道:“严大人说的是,与皇上分忧,是我们做臣子的本份,莫要说罚跪,就是打杀,也不应有怨怼之言。”

  小周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傅相这张嘴,可真是历练的越发伶俐了。”

  傅晚灯却见他眉心间珠光一闪,那一双黑眸流光溢彩,刹时间竟似有百媚横生。傅晚灯与他相识多年,平日里不过是君子之交,一向觉得这个人,严肃有余,却未免失之于活泼轻快,机智有余,却罕见风流意趣,至于待人接物,处事寒暄,却也是只见周到而不见厚到,他待傅晚灯,也真算是异数中的异数。

  傅晚灯偶尔静下心来扪心自问,却也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刮目相看。

发表于 2010-8-14 16:22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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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k,这里还有BL ????

发表于 2010-8-14 16:28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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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大人见笑了。”傅晚灯微显窘迫,端了茶盏凑到唇边,忽尔记起一事,欠了身子道,“此番去河南赈灾,严大人可有什么事要交待么?”

  小周微垂了眼帘,浓密的睫毛闪烁着,许久才道:“河南此去,路途遥远,世事多舛,傅相这一路,一定要小心了。”

  傅晚灯只觉心头一热,毫不思忖的攥了他的手道:“世人只道严大人冷面冷心,却哪里明白,严大人的冷,只冷在那些奸佞之徒身上。”

  小周缓缓握了他的手道:“傅相,你可看过我对旁人,也有这番热心么?”

  傅晚灯周身一震,猛的抬起头来,却见他微勾了唇角,把些许笑意都印在眉眼之间,一时只觉得好一种艳色扑面而来,连神思也有些恍惚了:“严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周笑意恬淡:“傅相觉得,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什么意思了。”

  傅晚灯悚然一惊,小周却按了他的手道:“傅相又想到哪里去了呢?这样惊惶,不防说与我听听。”

  傅晚灯大窘,略沉了脸道:“严大人莫非是闲极无聊,拿傅某寻开心么?”

  小周悠然道:“傅相,你我都是明白人,有些事,又何必说得那般通透呢?”

  傅晚灯心头一阵迷乱,只觉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全摸不到头绪,也辩不出个缘由来。眼前全是他似笑非笑的神情,耳听得他音色清冷的说道:“河南自古多名胜,傅相此去,就不记得给我捎一件东西么?”

  傅晚灯忙道:“但凡是大人想要的,上刀山下火海,傅某也一定要替大人求来。”

  “不是求。”小周轻声道“是要!”

  “那大人想要什么呢?”

  小周在他面前竖起了玉琢似的一根手指:“一颗人头。”

  傅晚灯震了一震,面色却不改:“却不知大人,想往谁的项上,要这颗人头?”

  小周微微一笑,展开了他的手心。指尖与肌肤轻触所带来的酥麻间,傅晚灯清楚的感觉到,这颗人头的主人,正是河南知府——殷雪衣!

发表于 2010-8-14 16:35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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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积雪一直到三天后,才被日光吸食殆尽。地面难得的露出了本色,踩上去松软潮湿,却似从波斯进贡来的高级地毯。

  御花园里的两株蜡梅垂死多年,却在一场大雪之后,莫名的开出了满树梅花,众臣纷纷上日:言此乃祥瑞之兆。屙臾谄媚之词不绝于耳。朱炎明向来是不信这一套的,但为了安抚人心,也在御花园中设下酒宴,以祝来年风调雨顺。

   论理小周不过是刑部挂职的一名闲隶,并无资格位列席中。但他自幼才名远播,十一岁便号称苏州第一才子,十五岁被当今圣上亲点探花郎,少年时代所做的许多诗句,至今仍在士子中广为流传。便有那多口舌的道:“既是赏花,却为何不叫探花郎来凑趣。”

  偏偏朱炎明骨子里,也是个极为促侠的人。当初与严小周同列三甲的傅晚灯和景鸾词,如今都已是当朝一品大员,只有严小周因操行刻毒而屡遭贬黜。朱炎明便想看看他素来淡定清冷的眸子里,是不是会因此而泛出一丝窘意。

  却说这一日晌午时候,日光和煦,连风也不见一丝。御花园里清一色摆开了二十几张桌子,分别坐了王卿公相,紫气俨然。只有严小周坐在最未一席,穿了墨绿色的朝服,单单薄荏苒,颇有几分鸡立鹤群的意味。

  朱炎明心不在焉的听着早已形成套路的吾皇万岁论,一面偷眼看小周的神色,他脸上并没有什么神色,只是一味的平淡,倒真映了市井流传的厘俗小说里,那些粗莽大汉用来骂人的一句话——生生要淡出个鸟来,好不没趣。

  朱炎明暗暗冷笑一声,心道这人倒真会拿腔作势,若说他完全不妒不恨不心痒难挠,朱炎明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信的。

   儒家所鼓吹的天地君亲师以及孔孟之道周公之礼,朱炎明是一字也不肯信,他深知这班人肯伏在他的脚下三呼万岁,与什么真龙天子之说全无干系,他们所畏惧的,不过是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皇家大权而已,所以官场中人日日苦心经营,为的也就是那名利二字,苦说此心坦荡无欲无求,那又何苦来这混水中趟这一遭?

  朱炎明看多了世态炎凉人心叵测,对小周的恬淡冷漠宠辱不惊更觉猜忌,这个人,这一张秀美绝纶的面具之下,却不知藏了些什么样的龌龊心思。

  正在暗自揣度间,忽听镇南王朱炎旭轻笑了一声道:“皇上这般魂不守舍,莫非是人在心不在,这一缕神魂,却不知留在了后宫哪位佳丽身上。”

  朱炎旭乃是当今圣上的异母胞弟,为人十分谦和风趣,朱炎明心性多疑喜怒无常,也只有朱炎旭敢与他说笑,朱炎明待他毕竟异于旁人,几次被他当堂顶撞,竟也从未怪罪于他。

  谁知他话音未落,朱炎明便沉了脸道:“朕与后宫嫔妃之事,也可以让你拿来取笑么?”

  朱炎旭怔了一怔,他哪知皇上一心所念的,与那后宫三千佳丽全无关系,真正是一头撞在了刀口上,忙离席跪伏道:“臣弟不知深浅轻重,还望皇兄恕罪。”

  朱炎明满腹邪火被他一口一个皇兄念的如风拂面,全没了志气,挥了一挥手道:“平身吧,朕就看不得你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朱炎旭却涎了脸笑道:“这满朝文武,人人肃穆,也只有臣弟肯为皇上解闷了。”

  朱炎明展颜一笑道:“罢了罢了,偏生圣祖皇帝一世英名,却得了你这么个活宝出来。”

  异常冷落的气氛被镇南王这一闹,才显出了几分热络来,那隶部尚书景鸾词便趁机笑道:“皇上,有酒而无诗,未免失之风雅,倒不如让在座各位大人各自口占一绝,以添意趣。”

  朱炎旭抢先叫道:“你这人好不讲道理,明知本王胸无点墨,偏偏要弄出这么个馊主义来。”

  众人顿时哄笑一片。朱炎明忍俊不禁道:“平日里不肯好好读书,现在又怨得哪个,这开篇一首,就由你来做了。”

  朱炎旭叫一声苦也,抓耳搔腮思忖半晌,望着那满树的梅花呆呆道:“这花开得好希奇——”

  满座臣子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面红耳赤,几乎得了内伤。朱炎明也是连叹带笑,对这个活宝弟弟全无办法。偶尔一挑眼,见小周一手把玩着琉璃酒盏,眼帘低垂,几乎透明的脸上全不见喜怒哀乐,一股嫌恶之意顿时涌上心头。

  朱炎旭的第二句名诗却已轰热出炉,摇头晃脑的念道:“一朵一朵大如梨````````”

  这一下不要紧,景鸾词含在嘴里的一口酒,噗的一声全喷在了地上。忙拽了朱炎旭道:“王爷,这下面两句,就由微臣来代劳吧。”

  也不待他推辞,便开口念道:“虽似梨花犹胜雪,何劳织女借羽衣。”

  满座公候轰然叫了一声好,纷纷赞道:“王爷开篇两句风流奇趣,景大人这结语也做得妙极。”

  朱炎旭怎不知景鸾词是替他遮丑,笑着揽了他的手道:“景大人援手之恩,改日小王定要好好谢过。”

  景鸾词苦笑道:“王爷饶了卑职吧。”

  旁人哪里知道他们是话里有话,嘻笑喧闹间,云阳候叶沾巾低唤了一声道:“有了。”

  旋即听他念道:“一树寒梅白玉条,迥临宫阕傍溪桥,不知近水先发花,疑是经冬雪未消。”

  众人拍手笑道:“不愧是惊才羡艳的叶小候爷,当真是才思敏捷,出口成章啊。”

  朱炎明也唤人备了御酒赐上席前。那叶小候本来面皮极薄,被众人一赞,早已是红着一张脸,几乎要钻到桌下面去。

  在桌众人纷纷念了诗句,皆是四平八稳的平庸之作,听得朱炎明昏昏沉沉,几乎要睡了过去。忽听长平候江上琴道:“早闻严大人少年成名,才气非凡,怎么到了皇上面前却成没嘴的葫芦了。”

  严小周不喜于当今圣上,这已是众所周知的事,因而这班朝臣,也难免趋炎附势,寻了机会就要奚落他。偏是严小周这个人,性如秋水,沉静自制,任人怎样挑拨,也全不往脸上去,淡淡应了一声道:“候爷所说,已是多年前的旧事了,如今卑职专注于公务,再无心于诗词歌舞之间。”

[ 本帖最后由 谢小残 于 2010-8-14 20:11 编辑 ]

发表于 2010-8-14 16:39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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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琴哗然笑道:“大家听听,一名刑部小隶,竟有脸在你我面前提着专注二字,却不知严大人专注的是何等大事。”

  严小周道:“事无巨细,俱是为皇上分忧,卑职生性愚钝,难免要多花些时个在公务上,却让候爷见笑了。”

  江上琴被他软中带硬的一番话赌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咳了一声正欲开口。却听朱炎明沉声说道:“即是长平候给你人前一展才华的机会,你又何必推辞呢?”

  当今圣上话一出口,这份量自又是不同了。众人眼巴巴的望了小周,却见他依然正襟危坐,淡淡说道:“肯请皇上恕臣才思蹇涩,万万比不得在座诸位大人,又怎敢在皇上面前献丑。”

  这已是明目张胆的顶撞了,众人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处,自也有那兴灾乐祸的,用酒杯掩了嘴偷笑。席间一片肃静,越发显得朱炎明的脸沉得吓人。忽然间朱炎旭轻笑了一声道:“提到公务,却让本王记起一件事来。那一年本王奉皇上的旨意到太凉山剿匪,拿了一个不大小的贼首,本望从他嘴里套出些消息来,怎奈大刑用尽,竟也没能撬开他那张狗嘴,真让王爷我丧气!”

  他连说带笑,语气滑稽,也了眼望向小周道:“严首府,都说你这脑袋里鬼点子多的出奇,你倒说说看,对付这等人,却要用什么法子?”

  小周静默半晌,众人望着他的眼光几乎要算得惊骇了,这个人,皇上的帐他不买,王爷替他解围他又全不理会,难不成是活得腻了,一心来求死么?正一片死寂间,小周极为清冷悦耳的声音在席间响起。众人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竟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班江湖贼寇,素来心高气傲,自诩英雄。”他说着话,习惯性的把手揣进了衣袖里,微垂下头,众人只见他浓长及鬓的双眉间,那颗小痣红得令人心头一惊。“正所谓蛇打七寸,木入三分,若要这些人低头,法子也就只有一个。”

  朱炎旭笑道:“这我倒要听一听了,下次若再有这等差使,也莫让我在那些贼寇面前丢脸。”

  小周微挑了浓眉道:“王爷当真要听么?”

  朱炎旭奇道:“自然是要听了。”

  “那莫怪卑职失礼。”小周忽尔抬起了头,双眸中波纹荡漾,有似秋水缠绵。“粉碎一个颇为高傲的男子的自尊,最便给的办法莫过于强暴他,当然不需用人,越是肮脏污秽的畜生越好,若有家眷或是他的旧部在一旁围观,那结果就更妙了,这一天下来,王爷还怕他不招么?”

  朱炎旭张了张嘴,只觉得舌尖干涩,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纵观席上,人人脸色煞白,噤若寒蝉,却好似那非人的酷刑就要落到了自己身上一般。

  景鸾词强笑了一声道:“严大人这法子倒是独辟蹊径,我做浙江知府的时候,也曾也曾碰到过一件案子,那贼犯杀妻毁尸,明知他便是凶手,偏偏即无人证又无物证,他便也咬紧了牙关死不开口,严大人,却不知这等人也可以同样泡制么?”

  严小周缓缓摇头道:“像这一等人,却是要命不要脸,任你怎样折辱他,他也是一颗衡心赖到底了,除非——”

  他顿了一顿,却见在座众人都直勾勾的看着他,却似听鬼故事的小孩子一般,明明想听,神色间却又带了几分畏怯,便淡然说道:“酒宴之上说这等事,未免败了诸位大人的雅兴。”

  朱炎明冷笑道:“但说无妨。”

  小周道:“皇上不会怪罪微臣么?”

  朱炎明注视他半晌才道:“恕你无罪就是了。”

  小周这才轻启了唇齿道:“事情说来,其实也再简单不过,那贼犯熬遍酷刑不肯招认,不过是因为怕死怕到了极点。只需将他缚在铁架之上,用沸水一点点烫熟了皮肉,再以铁刷将熟肉慢慢刷下,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四肢变成白森的枯骨,苦楚倒也罢了,这其中惊惧难熬的滋味,足足够他招上一千次!”

  见景鸾词不自觉得找了个寒战,他又淡若柳丝的笑了一下,夹起了一片水煮白肉道:“刑毕之后,那熟肉也可凑成一碟,倒不妨再请他尝尝‘自己’的味道。”

  忽然间哇的一声,那一向被众人输为“子阶在世”的云阳叶小候爷已一手掩了胸口,把方才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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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14 16:43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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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炎明脸色一沉,他待臣子向来极为苛责,却唯独对这位温若处子的云阳候颇有怜惜之意,只因叶沾巾性情温顺,人缘极佳,又自小爱好诗词歌舞,若不是世袭云阳候之位,活脱脱就是深山归隐的名士做派。

  朱炎明当下一挥手道:“云阳候不好,大家就此散了吧。福喜——”

  小太监福喜尖声应道:“奴才在!”

  “你送云阳候回府,有什么不妥,速速回来禀报。”

  “是,皇上。”小太监领命而去。

  众人奚奚落落的站起了身,不知为何,心头总有些惊悸不安,只觉得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竟是说不出的冷落寂寥。

  再看严小周依然是一副淡漠高远的模样,仿佛方才那个恶意搅局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他独自一人且行且止,缓缓到了西直门外,便有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拦住了他道:“严大人,皇上请您回去呢。”

  这些近身侍从都是极势利的,并不觉得他和皇上之间的纠葛有何不妥,只知道皇上待他,竟是连低等的侍寝宫女都不及,言词间自然而然的就带出了鄙薄的意味。

  小周淡淡道:“公公,我心境不好,不想去呢。”

  那小太监凳时竖了眉道:“你好大胆子,敢抗旨么?”

  “公公声音忒大了。”小周笼了双手道“你不要脸面,就不能给皇上留几分?在西直门外闹将起来,却成个什么样子。”

  那小太监呆了一呆,毕竟是在皇上身边呆惯了的,也算得机灵,扑通一声跪下来,左右开弓扇了自己几个嘴巴,连声道:“大人不记小人过,奴才是狗,狗眼看人低,大人您怎能跟奴才计较?”

  小周垂了眼帘也不看他,道:“公公何必如此,皇上的意思,我们做臣子的,又敢违逆么?还要有劳公公带路。”

  那小太监白白挨了几记耳光,心里委屈的不得了,却再不敢啃声。乖乖起身走在前面,穿过了御花园,在东院的一座偏殿前停下了脚步:“严大人请。”

  小周缓步踏上台妒阶,走进屋中,好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几个宫女打起棉帘,就见皇上坐在桌案旁,手里拿了一卷书,便一撩官服跪了下去:“微臣严小周叩见皇上。”

  朱炎明却似根本不曾听到,许久,才缓缓翻过了一页书。

  小周便在地上跪着,他本就有寒疾,上一次在雪地里跪了半日,略一用力,双膝便针扎似的疼。近一个时辰下来,腿也木了,脸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往下掉。

  朱炎明这才看了他一眼道:“咦,严卿是什么时候来的,看朕,看书看的都糊涂了,快起来吧。”

  小周一手撑了地面,半晌也没从地上爬起来。朱炎明用手揽了他的腰,稍一用力,就将他抱到了自己膝上。小周双脚木的难受,不觉低吟了一声。朱炎明脱了他的靴子,握了他的脚道:“怎么冷成这个样子。”

  小周低着头也不言语。朱炎明替他揉搓了几下,便吩咐宫女:“打盆热水上来。”

  又向他笑道:“你这人也真是死心眼,即已来了,怎么不肯出声,白白挨了这一个多时辰。”

  没一会儿功夫,宫女便端过了水盆,服侍小周脱了袜子。那水蒸腾的帽着热气,小周微微瑟缩了一下,宫女抓着他的脚猛按下去。他竟连哼也没哼一声,只是咬紧了牙关,冷汗水洗似的淌了下来。

  朱炎明抱着他,搬过他的脸亲了一下:“你自己想出来的法子,用在自己身上,这滋味怎么样啊?”

  小周连嘴唇都轻颤着,痛得闭了眼睛。朱炎明微微一笑,手探进了他衣襟里:“你就这时候乖。”
  
  小周人偶似的被他抱在身上,一动也动不得。衣衫半褪下来,便觉得出奇的冷。他手到哪里,哪里就抖做一团。朱炎明揉搓着他的乳尖轻笑:“看你收拾别人的时候,当真是半分也不留情,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孬成了这副样子。”

  小周也不出声,死死咬住了唇角听凭他的摆布。朱炎明却强迫他扭过脸,捏着他两颊让他张开嘴,他呜咽着,感到对方火热的舌尖闯进来,逼得他几乎窒息了,他整个人向后仰过去,却又被朱炎明拉回来,牢牢的困在膝上。

  拉扯间就觉得顶在身下的硬物越发胀大了,他惊恐的想站起身,脚一沾地,整个人就是一激凌。朱炎明笑着扯下他的裤子:“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倒怕什么?”

发表于 2010-8-14 16:47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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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purplenight 于 2010-8-14 16:22 发表
wk,这里还有BL ????



个人爱好

发表于 2010-8-14 17:04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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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被他强按着跨坐在他腿上,两股间顿时一阵欲裂的胀痛。他低低的哀叫了一声,撑着他肩膀不肯坐下去。朱炎明却把住他的腰,低声威胁道:“你方才在酒宴上说的什么?难不成是被人上腻了,想换换口味?” 

  小周怎不知道他的为人,再不敢挣扎,任他扶着他的腰,把硕大的性器一点点顶进他体内。小周痛得脸色都变了,直插小腹间的灼热,像是要把他从中生生的撕开。朱炎明却不肯这样放过他,迫他微挺了腰身反复吞吐他骇人的凶器。小周眼前一阵阵发黑,终于是挨不住折磨,渐渐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却是被一阵激痛逼醒的。外面天色已暗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人已到了床上,被朱炎明一手摁着,整张脸都陷到了锦被里,压在身上的人异常粗暴的在他股间出入,那种痛已说不上是痛,痛到了极点,反倒不知是什么感觉了。 

  朱炎明见他醒过来,便又把他抱到身上,硕大灼人的性器直插而入,小周也顾不得什么了,哀叫一声拼命的想挣脱他,朱炎明死死摁住他,就觉得他全身都在哆嗦,像个垂死挣扎的小动物。下意识的往他脸上一摸,果然已是湿漉漉一片,便捏着他的脸强行凑过来,轻轻舔却了微咸的水渍。 

  小周一哭起来,却大有滔滔不绝如江水的趋势。朱炎明呷着他浓长的睫毛轻笑:“你比我那班妃子都能哭呢,这倒也怪了,平日里也不见你掉半滴眼泪,把当朝共事的同僚们叫来看看,委实要吓他们一跳吧。” 

  小周哭得累了,哪还听他说些什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里却又惊醒过来,两股间痛得厉害,想换个睡姿,一动却又更加疼痛难忍,默默爬了一会儿,才慢慢的侧过身。偶尔碰到了朱炎明的手臂,那般颀长而精壮的,浅褐色的肌里,不知不觉就伸出了手,轻轻抚摩着。那种感觉是坚硬的,刀入骨肉,一定要经过一番困苦的挣扎吧?想到薄刃在肌肤下游走的快感,心神都为之颤栗了。他呼吸渐渐沉重,一闪神间,朱炎明细长的凤眸中光华四射,业已微微的睁开了眼。 

  小周指尖还停留在他的肌肤上,两个人对视半晌,朱炎明便轻轻把他搂进了怀里:“平日里也有这样乖觉,朕也就不难为你了。”见他依然不出声,便抬起他的脸,柔声说道:“以后别再做那些损阴德的事了,老老实实跟着朕,朕会好好待你。” 

  小周微微一震,既没应声也没说不应,朱炎明紧盯着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却见他乌黑闪亮的眸子里宝光流转,竟是有些动情的意思,不由得缓缓压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