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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士兰Gerard Baden-Clay案 [复制链接]

2012年度奖章获得者

发表于 2017-2-13 22:10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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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txdtxdtxd 于 2017-2-14 17:45 编辑

前言


一起轰动全澳的凶杀案,故事本身并不离奇,却也在其整个侦办和漫长司法流程中一波三折。此案中的被害人,一个三个可爱小孩子的妈妈,亲善美丽的Allison Baden-Clay无辜惨死,是整个案件从新闻媒体曝光的第一天就吸引了昆士兰州乃至整个澳洲公众的极大关注。而期间慢慢被揭开的有关凶手的诸如婚外恋生意破产的各种狗血剧情更是满足了新闻媒体和大众的猎奇心理。案件的审理阶段更绵延了四年之久,从地方法院到州高院最后又被坚称冤枉的被告上诉至澳洲高院,直到去年才终于被高院一纸判决尘埃落定,而判决本身所引发的西方司法体系中沉默权的大讨论更给这起已然给澳洲社会带来深远影响的案件增添了一丝回味。

受到影响更大是昆士兰警察部门。案件的几次判决都带给了不仅是办案警察包括整个昆士兰警察部万名警员大起大合的心路历程。在最终高院的判决出台后,昆士兰警察署长致信全体昆州员警,祝贺和褒奖参与办案警员乃至各行各业对侦破此案有贡献的专家,并对整个昆州警察部在此案中的杰出表现感到自豪。参与此案侦办的不少侦探和犯罪现场调查人员都是笔者的同事和朋友。从他们的口中更是了解到很多不为人知的背后故事,唏嘘之情溢于言表,个中艰辛只有亲身参与的人才能领略。希望此文能尽最大可能的呈现案件侦破的全貌。





昆士兰Gerard Baden-Clay案


Allison失踪


2012年的普普通通的一天,一个身为妻子和三个小女孩儿的妈妈Allison Baden-Clay奇怪的失踪了。 她的丈夫Gerard Baden-Clay声称她的太太早上出去散步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这本来听起来与其他失踪案无异,然而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随着案情慢慢打开和展现,这起普通的失踪案演变成了出来让整个社区深深震惊,让澳洲全体国民感到寒彻骨髓预谋凶杀案。



Brookfield是澳大利亚昆士兰州首府布里斯班城市西边的一个安静祥和的社区,开车进入布里斯班市区也就15到20分钟左右, 是个既可以享受乡村的恬静又兼顾城市生活的方便居住佳选。社区周边优质的学校、医院、商场、俱乐部和游乐场一应俱全,犯罪率非常低,对很多家长来说这是特别适合让孩子健康成长的环境。

然而12年的4月20号早上居住在这个恬静社区里的叫Gerard Baden-Clay的男人拨打了一个电话到“000”紧急情况响应中心,报警说他早起发现他的妻子Allison没在家,他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报案的人Gerard Baden-Clay 43岁,在Brookfield当地的经营着一家房地产经纪公司。他和他的妻子Allison在1997年结婚,并在婚后结伴环游世界,然后在2000年安居在Brookfield,生下了三个可爱的女儿。可以说社区里所有人都认识他们,一家五口在当地社区被尊敬和爱护。



在Brookfield这样的低犯罪率的和谐社区,有人平白无故的失踪是很罕见的事儿,所以当地警察很快就来到了他们的家。接到指挥中心任务赶来的第一个警察是Indooroopilly警局的警员Kieron Ash和Leah Hammound。

昆士兰每年大概有6500人被报告失踪,绝大部分人都会在短期内被找到,说实话这时的Ash根本没想到这会是一个十年以来最大的失踪案。Ash回忆说当时是早上7点半,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Gerard的三个分别是10岁,8岁和5岁的女儿被Gerard的妹妹Olivia Walton带下来坐上一辆蓝色的车子去上学。 Gerard Baden-Clay从门前的台阶走下来。Ash第一眼看到Gerard Baden-Clay不是他的烫的笔挺的衬衫西裤,而是他右侧脸颊上的伤痕。

那种伤痕非常明显,似乎是不久以前造成的,红色的痕迹略微突出肿起,由上至下略倾斜,很像是抓痕,由两道主要的伤痕组成,嘴角和脸颊下侧还有更微小的伤痕。




Gerard Baden-Clay对Ash说他的妻子Allison早上去散步,但至今未归。这很不寻常因为他知道Allison今天上午有一个相当重要的地产经纪的会议要参加,按理说这个时候都应该要出发了。Gerard还告诉警员Ash说他最后看到他妻子是昨晚10点她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后来也许Allison是在沙发上看澳式橄榄球比赛睡着了,后来一定是今天早上不知道几点从沙发上睡醒起来出去散步而不知所踪。Ash问Gerard他们夫妻关系情况的时候,Gerard称他最近有了外遇,但这个情况Allison已经知情,因此最近他们夫妻两个的关系比较紧张。他说Allison自从知道了他的外遇之后开始对他不信任,婚姻关系的恶化使两个人不得不开始接受每周一次的婚姻心理咨询。

当Ash询问Gerard Baden-Clay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的时候,Gerard回答说他起来以后发现妻子不在家,便匆忙洗漱和刮胡子,因为他知道他要给三个女儿准备学校的午餐,还要给她们换衣服又要送她们去上学,所以匆忙的刮胡子的时候刮伤了自己。










  

Ash清楚地记得,这个过程当中Gerard的父亲Nigel Baden-Clay一直在场。Gerard说他的父亲是和他的妹妹一起过来帮助他寻找Allison的。他的父亲母亲就住在离Gerard家不远的一个邻近社区,开车过来只要几分钟。他这么说也许是想解释为什么Gerard首先叫他的父亲和妹妹来而不是首先报警。

Ash注意到,每次当Gerard说到自己的情况时,会在说话时很直率的看着Ash的眼睛,但当说到Allison的事情时却习惯性的眼睛看着地上,回避与Ash的目光接触。

门口停着三辆车,Gerard父亲的银色Holden Statesman与Gerard自己的车白色Toyota Prado都停在车道上。Allison的银色Holden Captiva车头向外独自停在房子右侧的停车位上。

Ash对房子里楼上和楼下都进行了查看,这是一套Gerard夫妻俩每周$460租住的房子,说实话,作为一个地产经纪公司的老板,这样的房子从里到外都显得凌乱而寒酸。他特地留意了垃圾桶和纸篓里是否有沾了血的纸巾或血渍之类的东西,但并没有。这有点儿不合理,Ash心里想,如果刮胡子刮伤了自己,正常人一定会用纸巾擦拭。总之,种种迹象让Ash觉得这件事并非普通的失踪案,凭着一个职业警察的敏感,Ash回到车里打电话向警局主管高级警长Nerelle Curtis说明了他的疑虑,很快Curtis和她安排的增援的警力和探员陆续赶到了。

澳洲的失踪人口案多如牛毛,每年大约3万5千宗,差不多每15分钟就有个人被报警失踪了。这些失踪人口的绝大部分人在一个星期之内被找到。当然警方有时会对失踪人口启动紧急调查程序,一般来说这种决定依不同情况要在失踪人口消失后的几小时、几天甚至几个星期之后。但在Allison失踪的这个案子里,因为Gerard脸上的伤和当事警察的敏锐嗅觉,紧急调查在警察到场几分钟之后就开始了。

当Curtis和警长Andrew Jackson一起到了Gerard的家门口的时候,还没等Andrew介绍完自己是谁,就被Gerard神经质的打断说“我是刮胡子伤的”。Andrew和Curtis面面相觑,他们当然是要问的,可都还没来得及问呢。

探员开始向Gerard做更详细的情况了解。早上6:20分,Gerard的手机发给了Allison第一条短信:“早上好!希望你昨晚睡得不错?你在哪儿?小孩子们还都没起床呢, 爱你的G”。这是一条颇有礼貌的短信,从一个几乎从不和妻子同床的丈夫的手机发出的。

20分钟以后Gerard使用了一个叫“找我的朋友”的手机app,这是Allison为了找她到处游走的丈夫而强烈建议他装的一种GPS定位功能软件。再后来Gerard的手机又发了下一条短信:“Al,我有点担心了,你在哪儿?手机app也不告诉我。有两个闺女已经起床了。我已经换好衣服,正要去给孩子们准备午餐盒,回我短信或者打我电话!爱你的G”。这条短信发出的时间是6:41分。这之后Gerard说他给他的父亲打了电话,父亲带着他的妹妹赶了过来,而他自己则开着Allison的车出去转了一圈儿,然后回家来报了警。

这次轮到赶来的便衣探员向他了解情况了。当询问他关于夫妻关系等问题的时候,他称他们的夫妻关系还是很好的,外遇的事情已经得到了谅解成了过去。此外他还承认他的公司的财务状况出了一些问题,但回答至此Gerard开始变得烦躁不安,抱怨为什么问过他的问题还要再问一遍,因为他已经把全世界的问题都回答过了,他只想让警察放过他,好让他出去好好的找他的妻子。而后他便不再合作,拒绝回答警方的问题,完全与早上刚刚看到警察时配合的态度判若两人。

探员请Gerard回警局录一下口供,他表现出很犹豫的样子,但最后还是答应了。从他的家开车到Indooroopilly警察局大概只要十分钟时间,但显然这十分钟里Gerard的某种思考让他改变了主意。到了警局以后Gerard称他要先见他的律师,这让探员心里冒火,但只是告诉他,他坚持这样做看起来对他并不利。然而探员们让他给律师打了电话,而且他还给一个叫Toni的女人打了电话。事后警方知道,这个女人就是Gerard婚外情的对象Toni McHugh。

Toni此时就在Allison本打算要去参加的昆士兰州地产研讨会上,所以当Gerard问她是否见到了他的妻子时,Toni很吃惊。 Gerard告诉她Allison失踪了,Toni问Gerard他们吵架了吗?Gerard回答说什么都没有发生,并嘱咐Toni说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说话了,他们都要保持低调 (Stay low)。

Gerard录了口供回了家,直到这时Gerard才给Allison的父母打了电话。

Curtis指挥警员在Gerard家附近的一个俱乐部建立了临时指挥中心,警察加上邻居、社区志愿者组成的搜索队伍开始在Gerard家周边区域进行大范围的搜索工作。消息也传播的很快,所有认识Allison的邻居都开始深深为Allison的安全忧虑起来。认识Allison的和不认识她的人都积极自愿加入到了规模越来越大搜寻工作中。



Allison自小学习成绩优异,毕业于昆士兰最好的私立女子学校。她喜爱并擅长芭蕾舞,在父亲Geoffrey和母亲Pauline倾心培养下,Allison成长为一个才华出众、聪明进取、性格温柔善良的漂亮女子。她特别热衷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曾作为昆士兰小姐为脊髓灰质炎组织募集善款。Allison喜欢旅游,作为交换生去丹麦学习了一年,并走遍欧洲大地。她特别爱笑,受了伤害也自己默默隐藏,从不当着众人发脾气。在她工作过的公司和机构中,她总是会凭她的聪明和亲善开朗的性格很快成为领袖。但她并没有把自己的人生潜力发挥出一半,在她自己的事业通向成功的顶峰时,她却放弃了所有和一个地产经纪结了婚,那时的她也许认为女人需要的是一个爱她的丈夫,可爱的孩子和一个温暖的家。



然而婚姻并没有给她带来她想要的快乐。他们的婚姻生活出现了很多问题,Allison慢慢从一个快乐自信的女人变成了忧心忡忡的拼命想要挽回婚姻,极力保护她的孩子的憔悴母亲。



各种渠道的搜寻工作全方位的展开,警方开始通过电视报纸和各种电子媒体向公众寻求找到Allison的帮助,甚至Allison年迈的父母通过警方的新闻发布会强忍着濒临崩溃的情绪向社会求助寻找Allison,但才几句话就数度失声。

从大规模的搜索工作之初人们就发现Gerard的怪异表现。通常说如果一个正常的男人如果妻子忽然失踪了,不管他是否深爱着她,作为丈夫应该心急如焚,应该积极去寻找,配合警方和媒体做各种努力。然而Gerard从一开始就躲开众人,从没有参加过任何联合搜索的行动。更奇怪的是Gerard不仅没有在家附近区域寻找,反而带着三个女儿搬到了他的父亲家。只有在媒体把他堵在了他的父亲家门口的时候,他才走到摄像机面前,声音哽咽的说请媒体不要侵犯他的隐私,他正在竭尽全力照顾着三个年幼的女儿,他信任警方做他们应该做的工作,他希望他的妻子能够尽快回家……。然而Gerard的身体语言与他所说的话并不很和谐,他一直低头看着脚下,回避视线接触,哽咽的声音很不自然,尽管他的妹妹Olivia Walton一直站在他身边表示对他的支持,他还是显得很紧张。



Gerard一直没有参与搜索Allison的任何努力,那他都在忙些什么呢?后来的调查警方了解到,他在忙着看医生。第二天早上8:30, 他匆忙来到Candice Beaven医生的诊所,想让她看看他脸上的伤痕,他说他因为早上过于匆忙,用一个旧的刮胡刀刮脸的时候刮伤了脸颊。他显得很焦躁,反复的重复,一连对医生说了三遍脸上的刮痕是刮胡子造成的。

他说脸上的这三道刮痕就是一个向下刮的动作造成的,这种说法让医生很怀疑。Beaven医生说根据伤痕之间的距离和大小看这不太可能,他急忙说他当时太着急了。他去看医生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他告诉Beaven医生他想把他的伤痕,以及伤痕是刮胡刀造成的原因让医生记录在案,以便警方接下来的调查。他说这是警方让他这么做的,但其实这是个谎话,警方还没有对他说过这些话,就他的伤痕的性质来说警方要做的检验要复杂的多。

接下来的对话也很有趣。Gerard保持着友好和礼貌的态度,似乎想以此得到医生的同情,说“不知你知不知道我的太太现在失踪呢”,Beaven医生表示不知情,接着Gerard又坚持让医生写下他脸颊上的伤是由刮脸刀造成的,医生再一次拒绝了。Gerard开始用另一种语调和医生聊天,问医生住在哪里。Beaven告诉他她住的离诊所很远,她倒是希望能住得近一点,Gerard马上表示作为一个成功的地产经纪他完全可以帮忙。这个妻子失了踪,而他带着脸上极度疑似指甲抓痕的男人,此刻脸上带着微笑,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名片,轻轻的放在了女医生的办公桌上。

当天下午,犯罪现场调查的警员再给Gerard拍照的时候发现了原来他不只是脸上有抓痕,更多的伤痕在他的身上。他解释说他的脖子后面的抓痕是因为送小孩子上学的时候一个从树上掉下来的毛毛虫刚好掉到了他的脖子上,伤是他自己拼命抓那么毛毛虫导致的。胸部的刮擦痕迹是他自己的手抓的,还反问警察难道看不出这是自己抓的吗?至于手掌上的伤痕那是前天帮助朋友换车库的灯泡造成的。

当天下午4:00他又去看了医生,这次是不同的诊所里不同的医生。Renu Kumar医生很认真的观察了他脸上和身上的伤痕,然后看着他反复的演示如何刮胡子和如何抓自己的胸部……

第二天,探长Cameron Mcleod打电话告诉他,已经申请了法庭勘察令,要Gerard回到Indooroopilly警局接受全面的身体伤痕查验。因为Gerard自己的车已经被警方拉走了,他借了一辆朋友的蓝色四驱车开往警局,就在离警局不远的Indooroopilly购物中心外,他的车撞向了公交车站隔离墩。Gerard受了轻伤,被救护车送到了布里斯班皇家医院。警方极度怀疑他此举是为了掩饰他身上的旧伤。这是4月22号,他报告他妻子失踪的第三天。

其实让我们开诚布公的说吧,其实在警方内部是从一开始就把Gerard Baden-Clay是做第一嫌疑人的。但在调查中的案件,这样的怀疑绝不可能对媒体和大透露。Gerard其实也是受过良好教育,有着成功商人的气质。他在当地社区很受尊重,朋友不少,包括政商界的不少大人物。Gerard从没有任何犯罪记录,如果把这样的人列作潜在的凶杀案嫌疑人,没有足够分量的证据积累是不可以轻易就把话挑明的。

但Allison这时人都还没有找到,案件的性质就不能确定,完完全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阶段。搜索进一步扩大了范围,全社会都在为Allison的命运捏着一把汗,不祥的预感也渐渐笼罩着所有关心她的命运的人们。

媒体开始紧盯着Gerard和他的家人的一举一动,种种反常的行为被摄像机一一记录下来。比如Gerard从不配合媒体的询问。躲闪,逃避,甚至有时从家门出来,装作若无其事但突然跳进一旁缓缓开来的车子里风驰电掣的走掉,一看就是早设计好用易掩人耳目的把戏。他的家人也同样拒绝媒体,总以一脸阴郁和敌意示人。作为一个家庭成员失踪的受害者家庭,这样的表现非常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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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2-14 12:43 来自手机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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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血腥啊

发表于 2017-2-14 13:11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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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继续写。我记得这个案子,但是忘了是否这个老公就是凶手。看到现在,应该就是他喽?

发表于 2017-2-14 13:14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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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心理素质,这个男的可是比谢差的远了啊!

发表于 2017-2-14 13:23 来自手机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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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不错

2012年度奖章获得者

发表于 2017-2-14 17:49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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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Allison尸体


在Allison失踪的第十一天,她的尸体被找到了。

她就躺在离家13公里远的一条叫Kholo河的泥泞岸边。这个三个孩子的妈妈脸部朝下,半侧卧的姿势浸在泥水里。她的胳膊纠缠在她的外套里,外套又上翻起来缠在她的脖子上。

4月30号早上,独木舟划桨爱好者Daryl Joyce在他把独木舟Kholo从桥底划过的时候,瞥见了这个看似尸体的东西。他并没有靠近,而是慌张的划开并尽快的返回到家中,然后才拨打报警电话。Allison终于不再孤独的躺在那里,很快大批警察,消防队和犯罪现场调查人员进驻并封锁了整个区域。

案件从这一刻正式从失踪案调查转为凶杀案调查。



尸体被起重机挂着的担架小心翼翼的慢慢升上来,轻轻送上桥面。接着又马上被送到昆士兰州尸检中心,DNA鉴定马上进行,以确定她就是大家焦急寻找的Allison。其实警察已经完全确信了,因为年龄、尸体腐烂程度基本符合,还有就是她就穿着Allison失踪的时候穿着的衣服。





尸检医生Nathan Milne打开了呈着Allison尸体的尸袋,把她的凌乱的长发中夹杂的几种不同的植物取出来,还有指甲中的污渍等等。Allison无名指上的戒指也被摘了下来,上边的刻字清晰可见“G & A,23/8/97”。

尸体其实已经高度腐烂了。腐烂到了不管她被害时身上受到了什么外伤都已经很难辨别了,比如是否受到过外表伤或软组织挫伤已经无从知晓。当然整个身体有的部位腐烂情况很严重,有的部位情况稍好一些。可以确定的是,Allison没有骨折,如果她被人从14米高的桥上扔下去,在陆地上着陆的话骨折几乎是必然的,这说明她是被抛进水里的,事后调查证明了这条河潮汐起伏确实不小。她的咽喉软骨没有伤,这说明Allison不是被掐死的。那么是被毒死的吗?这个是有可能的,但也只是可能而已,身体各部位的样本已提取,接下来要等待病理检验的结果。最后Milne医生在尸检报告上给出的结论是,由于尸体的腐烂程度,死亡原因无法确定。

  

Gerard在这期间似乎并不想浪费时间。在Kholo河大桥下发现的尸体还根本没有确定身份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向保险公司要求理赔了,这是一份价值一百万澳元的保险金合同。但结果是他尚没办法拿到这笔钱,因为保险公司需要Allison的死亡证明。Gerard第二个电话马上打给州死因庭办公室,要求他们协助给Allison开一张死亡证明,但这显然也不可能,因为Allison的尸体还没有正式确认被发现,所以Gerard无功而返,但领取保险金的那种急不可耐的心情可以说一览无余。

Allison的葬礼在5月11号举行。她的棺木由盛开的鲜花包围,出了警方没人知道她的棺木里藏着警方安装的监听器。警方本是寄希望Gerard能在最后陪伴妻子的时候做出忏悔,至少说一句sorry,然而现实是他和三个孩子姗姗来迟,并没有和Allison独处。但Gerard搂着三个女儿,眼含热泪凄楚地站在灵车边的画面反复在电视上播出,令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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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度奖章获得者

发表于 2017-2-14 17:54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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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死角的侦查


至此其实负责调查这起凶杀案的侦探们早就发现了不管从杀人动机还是间接证据都指向了Gerard Baden-Clay。但要成功的检控他,还需要更坚实的更细致的证据。要做到这一点,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警方已经将Allison开的那辆还只开了八个星期的Holden Captiva拖到了犯罪现场勘查部门做进一步的专业鉴定。技术人员在车的后备箱尾部发现了一滴血,位置很隐蔽,需要翻起车子的第三排座椅才能看到。显然是顺着车的侧壁版流进那个缝隙里的。很难被发现,也许就因为这样这滴血才没有被清洗掉。经过DNA鉴定证实那就是Allison的血。






   

警方还聘请了各个方面的医学专家来对Gerard的脸部伤痕的照片进行分析,确定可能造成伤痕的成因。照片还被送到英国重大有组织犯罪机构寻求意见,大部分专家都认为这个伤痕由刮胡刀片造成的可能性非常小,最有可能的是指甲的抓痕。另外警方还居然想到了请了一位毛毛虫专家鉴定Gerard脖子后面的刮擦痕,结论是没有哪一种毛毛虫会导致如此的痕迹。

警方的情报技术专家分析了Gerard的手机和电脑。调查之初Gerard曾说他从晚上10点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6点。对他的iphone的分析得出结论有人曾在凌晨1:48分把这部iphone插到充电器上。进一步的挖掘发现了手机里有大量他和情妇Toni McHugh之间的露骨的暧昧短信。

然而调查的路也并不顺利,各种尝试的过程中侦探们不是没犯过错误。调查初期技术专家在使用软件分析过Gerard的iphone以后告诉侦探们他的手机在19号午夜12点半使用Facetime与他的父亲通过视频。探员们立刻激动了,这太重要了,什么人会在午夜以后跟自己的父亲视频呢?况且他还跟警察撒谎说那时他在熟睡。探员扑到Nigel家里让两位老人马上交出所有的“苹果产品”,老太太后来一直跟朋友笑说她当时拿给了探员一个水果盆!便衣说他愣了好半天回不过神儿来,这是“apple products”么?

后来技术人员发现这是一个软件错误,事实上Nigel并没有苹果手机,Gerard的iphone也是旧版本,根本无法Facetime。这样的挫折侦探们受了不少,错了就错了,吞到肚子里继续前进。

这时一个植被专家给略显悲情的调查带来了一个突破性的进展,昆士兰注明的植物学家Gordon Guymer博士仔细分析了警方交给他的从Allison头发里提取的植物叶子,发现一共六种植物,其中两种可以在发现Allison尸体的河渠岸边找到,而全部六种都可以在Gerard的院子花园里找到,很多就种在后院的遮阳棚以及Allison的Holden Captiva停车的车道旁。对侦探们而言,这其实已经把Allison最后时刻在自己家的移动路径画出了七七八八了,她曾被拖行到Captiva也就是后备箱发现她的血迹的车边。

在这个案子里探员们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势必穷尽所有调查可能性和渠道的精神真的令人感动。他们甚至把Gerard家院子里的植物拿到南澳州(South Australia)找到了研究植物DNA的专家,希望能和Allison头发里的残留叶子作比对。西澳州(Western Australia)的医学专家也被找来协助分析是否能排除Allison被淹死的可能性。新洲(New South Wales)的卧龙岗的昆虫专家被找来分析Allison体内的尸虫是否能帮助判定尸体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抛入水中的。

从Gerard家到Kholo河的一条必经之路上有一个转盘(roundabout),附近的监控录像显示一辆非常类似Allison的Captiva的车在Allison失踪的当晚经过,但可惜监控的画质不够清晰,探员们看不清车牌。他们就找了一辆和Allison的车一模一样的的车反复在那条道路上开,期望能在监控录像中呈现完全一样的图像,以倒推出当时监控里就是这款车的结论。探员们还在半夜在那条路上拦截车辆,向过路的司机打听是否记得19号晚上看过一辆Captiva车子经过,警方的行动在新闻上播出后,Gerard焦躁的向他的几个在政府有职位朋友打听,是否那个转盘附近有监控录像。



警方派出的会计专家在Gerard的地产经纪公司查账了以后证实,Gerard已经欠债一百万澳币。为了维持公司运转,他先向朋友借了27万5千,他的经纪公司总部老板借了7万5千,他的信用卡透支了4万5千,他还欠他的生意伙伴29万必须在六月之前还清。其实他的父母还借给他5万8千元,但当警方找到他们确认时他们矢口否认,也拒绝查账。总之Gerard所有的亏空加起来一共97万5千2百40元,如果Allison的一百万保险金到账了的话,那就可以全部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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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度奖章获得者

发表于 2017-2-14 18:00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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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txdtxdtxd 于 2017-2-14 18:18 编辑

Allison的错误婚姻


警方施以铺天盖地的侦查资源取得了让人骄傲的成绩,从几百个证人口中得到的各种有关无关的线索中,警方慢慢勾勒出了真实的Gerard,悲剧命运的Allison以及他们组成的家庭的前世今生。



从警方得到的几百个证人的证词,以及本案在地方法庭,高等法庭,直至澳洲最高法院的审理过程当中得到的近千份呈堂证供的证词中整理出来了以下的故事。

一直以来从Gerard嘴里口口声声的幸福婚姻其实早就摇摇欲坠。从2010年新年开始Gerard就开始在成人级交友网站上注册并在自我介绍中称“已婚,但想逃离,追寻额外的性刺激”。他化名Bruce Overland,这个名字是他早年刚刚开始进入房产中介行业的时候给自己挑选的一个化名,他常常用化名偷偷向其他房产中介索要在市场上挂牌的房产的一些情况。事实上他用给客户推销房产的口才向不少他看中的女人推销自己,效果还不错。

其实Bruce Overland这个化名背后藏匿着Gerard的双面人生,在Gerard真实的生活里,可以说几乎一切都是假的。他和Allison以外人的角度看简直是完美的一对儿,男的英俊潇洒,是成功的房地产经纪公司的老板;女的呢是漂亮的芭蕾舞者。男的是战争英雄的孙子辈后代,女的呢是著名私校毕业生,精通三国语言,漂亮大方。他们还有三个漂亮聪明的女儿,一套在离市区十分钟车程的Brookfield一套房产和一辆停在停车位上的丰田霸道。

然而其实连房子带车子都是租的。他们的财政状况一团糟,婚姻状况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当Gerard到处寻花问柳的时候,可怜的Allison还在拼命的试图挽回他们的婚姻。

Gerard总是当着别人的面叫Allison“小甜心”或“小天使”,但背地里的他对自己的妻子极尽奚落嘲弄之能事。笑话她穿的内衣,说她身上有怪味儿,总是反对她和她的朋友们在一起。他还不喜欢Allison带孩子,总是数落她太惯小孩子,态度不一致,要更严厉的监管、严酷的惩罚,就像他小时候那样。更让Allison丧失作为好妻子的自尊心的是,他几乎几年都不碰她一下,更不用说夫妻间床上的亲密了。他们夫妻俩其实也就是刚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而已。



Allison的那本从2010年开始写的日记记录了这段破败婚姻越来越走下坡路时她的心路历程。“我只希望他不要嫌弃我,也给我床上的爱,让我不仅仅是妈妈,也是好爱人”;“如果我们的婚姻不得不结束,那一定是因为我没有给予足够的努力去挽救它”;“我多希望他能像我们结婚以前那样爱我”;“当我失望和愤怒的时候,我只会躲在我的洞穴里藏起来”;“如果我的丈夫愿意爱我和愿意跟我做爱,我甘愿付出一切”。

单纯的Allison一直背负着婚姻恶化的所有心理重担,为所有出现的问题而自责,她的心灵一直都是孤独的。有时候她会因为得不到一个丈夫的拥抱而伤害自己,更会因为Gerard拒绝和她同床而夜里偷偷哭泣。但她不敢丢下她的表面光鲜的婚姻,不想成为一个守着孩子的单身母亲。

Gerard在2005年建立了21世纪房地产经纪公司在西区的分行,当年就获得了最佳经纪公司的行业大奖以及21世纪经纪公司内部的最佳评奖中的银奖。2008年Gerard的经纪公司获得了“最快起步”奖。Gerard的朋友圈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物是本地议员Bruce Flegg,两人住的不远,常常一起喝酒称兄道弟。他渐渐成了西部社区的精英人物,甚至政界大佬考虑支持他参选自由党本地议员。他为此到处吹嘘了很多年,甚至因为杀妻案而站到被告席上还没忘了吹嘘这件事儿呢。






而2005年的Allison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当她含辛茹苦在家操持家的时候,Gerard只顾到处找女人展现他的个人魅力,那个叫Toni McHugh的女人就是在这一年认识Gerard的。Toni开始之初只是在Gerard手里买了块地,两个人相识且互有好感。2007年三个孩子的母亲的Toni应聘到了Gerard的经纪公司工作,Gerard在业务上手把手亲自带她,没多久就带到了家里的床上,或是家附近的避人耳目的林子里,或是大家都下了班的办公室。

Toni的婚外情开始三个月后,她离开了她的丈夫和孩子,她当然希望Gerard也为了她这么做,但Gerard可没那么幼稚,他离不开Allison和他的三个女儿,起码现在还离不开,时机不成熟。Toni从家里搬出来,Gerard就更方便的动不动就跑到Toni的新居翻雨覆雨,回家编借口说说工作太忙。不仅是对自己的妻子,对情妇Gerard也是满嘴谎言,今天说只爱她而且早晚要离开老婆的,明天说将来要娶她把两边的六个孩子都养起来……



Gerard的变化善良的Allison全然不知,只有几个Allison的密友越来越觉得Gerard鬼鬼祟祟形迹可疑,甚至建议她请私人侦探去跟踪Gerard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不管怎么提醒Allison,她都说绝对相信自己的丈夫不会背叛自己。不幸的是Allison就是这种人,只相信人性里美好的一面。

其实在这段时间里,Gerard并不只是和Toni鬼混,还有一个同样是地产行业会议上认识的Jackie Crane也和Gerard保持着肉体关系。如果认为Gerard就满足与两个婚外恋的女人就错了,他从没有断过在他注册的交友网站上猎艳约炮。

终于有一天Allison压抑不住内心的煎熬问丈夫他们的婚姻到底出了什么问题,Gerard借此机会干脆告诉妻子他想离开了,离开他们的错误婚姻。Allison震惊的不敢相信,但慢慢平复下来以后想到的挽救办法是拉Gerard去Allison的心理医生那里寻求帮助。在心理医生那里,Gerard倒是也直言不讳地说了他想离婚的想法,说了很多借口,比如说不喜欢Allison把什么事都留给他做,讨厌她乱花钱买的跑步机,说了都是Allison的错,绝口不提他对婚姻的不忠和他在外面糜烂堕落的生活。

2011年的昆士兰大洪水让Gerard的21世纪地产经纪公司的生意一落千丈,他的账目不清以及他的办公室婚外情让他的两个生意合作伙伴非常愤怒。在一次气氛并不太好的会上Gerard竟然令人瞠目结舌的为他的偷情解释说“和她上床完全是为了维护住生意”。

终于Gerard肮脏的地下情被Allison发现了。一场血雨腥风般的风暴在这个弱不禁风的家庭里爆发了以后,Allison从最初的震惊愤怒恶心的情绪中慢慢清醒过来,她的决定依然是:要捍卫她的婚姻。Allison规定Gerard每天5点半以后不准离开家,如果有要事那Allison要陪着他去;所有的手机短信通话记录要经过Allison的仔细查阅;最重要的,那个Toni McHugh必须要被开除。Allison要进驻公司代替Toni的工作。

Allison所展现的强大意志和捍卫自己的东西的巨大决心这次赢了。Toni的办公桌被清空,那个痴情的女人唯有伤心欲绝的在家里哭泣。



似乎一切恢复到了其正常的轨道。Gerard每天老老实实上班打理生意回家吃饭睡觉,Allison也强势介入老公的生意,每天接送小孩子上学放学。但就像不准偷腥的猫憋久了满脑袋想的就只有腥味,这种表面的“正常”只持续了三个月Gerard就又跟Toni偷偷摸摸勾搭上了。

也许他们是真的互相相爱的,谁知道呢。

在重新旧情复炽的日子里,两个人似乎都比以前更加小心翼翼,无比低调。Gerard用他的那个化名Bruce Overland的邮件账户给Toni发邮件,即便这样在邮件里他们还使用很多隐秘的符号,比如GG指代Gorgeous Girl(美丽女孩儿), 对方用GB指代Gorgeous Boy(魅力男人), 邮件结尾一定是IKYK(I know You Know,你知我知)。

在这些邮件往来中能够看出,显然Toni在努力让Gerard给她某种承诺,甚至给她一个时间期限。

“嗯,我不得不承认现在事情弄到这个地步我有多失望,一直要躲藏下去我真的受够了”,这是Toni在2012年2月20号的邮件里写下的。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现在情况比过去好很多了的鬼话?”“我明明可以有最好的位置,却要偷偷摸摸坐在最后排,就是为了不被你老婆发现?!”

她甚至让Gerard开始计划离开Allison以后住在哪里。

作为回应,Gerard在邮件里回复说:“我曾经给过你曾诺,我明确告诉你我做过的曾诺我一定过兑现,我会在7月1日之前跟她彻底分开”。这是Gerard在4月3号的邮件里写下的。读者要注意,这些邮件内容作为间接证据后来都成为了控辩双方反复质问辩论的焦点证据。

4月3号Gerard又在给Toni的邮件里写道:“这件事对我来说也是很痛苦的,我爱你”,“你挂了我的电话我难过了很久,你听起来很生气,我爱你GG。现在把剩下的事情留给我吧,我爱你,你的GB”



Gerard说了很多关于离开他妻子的话,他的确是认真的,没有急于行动是他先要救活的他糟糕到了极点的财务状况。他一直在借钱,到处借钱,为了他的经纪公司能熬过去。圣诞节的时候他向他那个称兄道弟的议员朋友Bruce Flegg借40万,被拒绝了,议员先生手上也确实没有那么多闲钱。12年的3月份他又张口问Flegg借这次是30万,当然结果还是一样,没借。但议员先生记得很清楚Gerard告诉他,“如果再借不到钱的话我就要破产了